第十四章：难以承受的痛
次日上午，老狗打我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担心出事便叫服务员用卡打开了门，见我趴在地板上，四周满是烟头和酒瓶，显然是烂醉没有醒来，于是把我弄到床上，将我摇醒问候了一下，我勉强从床上爬起，头沉得就好像灌了铅！ 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于10点钟，于是两个人一起出去吃点东西，我告诉老狗，小樱住院人手已经不够，上午蹲守就算了，反正前妻都是在办公室里忙工作，也不会拍到有价值的线索，他也认同这一观点。 就这样，我回到了房间清醒自己，老狗则是带着盒饭直奔医院。我请服务人员帮我清理了一下房间，烧了一壶热水泡茶，坐在床上将电视打开，一遍遍的转换频道。 我消磨着自己的时光，直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才感觉头晕恢复了一些，期间什么都没做，守着电视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不是一片空白，而是想到了又很快忘记，那种感觉非常奇怪。 老狗回来了，还带着一脸疲惫的小燕，我向她询问小樱的病情，情况不是太好，昨晚她两个人都没怎么休息，白天可能因为药效不是太疼，所以这个时候小樱已经睡下了。 我很奇怪，扭伤为何会这么严重，老狗和小樱同时选择了沉默。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吧，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在车里将自己伪装，三个人一起往家的方向驶去，老狗负责驾驶。小燕在副驾上摆弄相机，而我则是在后座上，一个人幻想今晚将会有怎样的收获。 一路上，我们都显得很沉默，老狗问我有什么打算，事实清楚，真的还有必要监视下去吗？我说今晚是最后一次，之后也就没什么沟通。 其实，我很想对老狗说，自己明天之后会怎样，可是想了很久，却是一片迷茫。 是啊，明天之后，也许就要面对离婚，甚至闹到法庭，但在那之后呢？迎接自己的又会是什么呢？ 车依旧停在高墙外，我看老狗在闭目养神，小燕寻找相片内的蛛丝马迹，我倚在靠背斜看车外的景象，就这样默默等待前妻的回归。 我已经有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看到前妻了，最近几天都是通过影像看到的，我仿佛看到一年前的自己，为了这份爱，为了我的前妻，一次次的走进这片区域，一次次的被贬低的不成人形，挨打受辱，想起来这些我就忍不住心酸。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前妻竟然还能想起我？ “晨，今天忙吗？” “倒是不忙，只是有些。。心累。” “心累也是一种病，等你回来我亲自帮你治疗！” “也许吧，我很快就能出现在你面前，期待吗？” “期待，一定会给我带来惊喜，你的性格我知晓。” “但愿吧.” “晨，你怎么了？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是不是遇到了烦心事？” “是的，我遇到了难题，算了。。不说这些事情了，你最近。。还好吗？一个人在家习惯吗？” “一切都好，每天数着日子，耐心的等你回家，唯一感到奇怪的是，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偷偷盯着我。晨，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也许真的要发生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安全的，相信我。”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我的老公！” “如果你愿意的话，而且从来都没有让你失望，不是吗？虽然我只是一个穷小子。。” “你又来了。。算了算了，我没空跟你发什么感慨，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尽快些，我这里还忙着呢！” “天气渐凉，晚上尽可能早些回家，不要把工作看得太重，身体是自己的，亏了永远补不回来的。” “瞧你，我又不是那种娇娇女，晚上有安排，要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就这样先挂了吧，有时间再聊。” 电话挂断的很干脆，我似有警觉，前妻这通电话不寻常，她说有人在监视，难道这是在提醒自己吗？ 趁着还有些时间，我让老狗尽快赶到柳氏集团，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麟今晚一定会出现，而且也会在第一时间将下班的前妻接走。 下午6点整，前妻按时走出行政大楼，果然没有去地下车库，这就说明自己的预判没有错，几分钟过后，前妻便钻进了那辆宾利轿车内。 老狗眼疾手快，发动引擎紧随其后，小燕cao控着手里的相机，不间断的按着快门键。 那辆高档的宾利，在行驶了十分钟之后，停在一家健身馆门前，前妻和麟一起下车走了进去，看起来甚是开心。 这就是所谓的慈善晚宴！ 前妻热衷于公益事业，超级财团的副董，青春靓丽的她被网评为人间最美丽的富贵千金，可谁知道，如此美丽的天使，又是怎样对待自己的丈夫的？ 善良，是她蒙蔽世人双眼的伪装，对此我已坚信不疑！ 我不能出现，必须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这次老狗是一个人行动，我和小燕留在车中等待。 晚上8点多，麟和前妻结伴走出健身馆，小燕抓紧时间拨打老狗的电话，让他快些下楼，说前妻她们已经开车离开了。 电话还没有挂断，老狗人已经气喘吁吁的坐进驾驶位，迅速发动汽车，好在这里地处城市边缘，大约五分钟之后，终于看到了宾利的身影。 老狗这个时候拿出袖珍相机，链接在手机让我翻看，我看到了一些新的面孔，都是清一色的时尚男女，其中就有前妻的身影，似乎和他们的关系很是熟知。 随后，车停在一家高档餐厅外，前妻她们又是很俗套的共进晚餐，老狗想要单独行动，却被我拦下了，没必要陪着人家富家子弟耗费，该有的证据都有了，不如趁现在有空暇，一起吃碗热乎乎的面条。 很明显，我们的就餐速度要比前妻快上许多，一个是填饱肚子，一个是在品味幸福，自然是要有些差别。 之后，我们三个人坐在车内静静等候，期间谁也没有说话，老狗用望远镜盯着餐厅，小燕开始闭目养神，我依旧是靠在车窗，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小时后，前妻先是买单，然后挽着麟走出餐厅，我们悄悄跟随，以为这一次的目的地，应该是我的那个家，我想那个麟，可能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多和前妻偷情几回，虽然他们‘偷’的是那么高调，那么肆无忌惮。 但出乎预料的是，他们去了一家高档会所，我们依旧是等在外围，并没有进去。看着眼前的景象，悲凉又一次从内心升起，这家会所对我的人生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重要意义，我就是在这个地方，成功求婚前妻。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还是那个老地方，此时却已物是人非，我想不通，老天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接近于夜里12点，前妻终于又出现了，片刻后，我看到了健身馆里的那群男女，没想到他们又会在这里继续碰头，可能是不想打扰前妻和麟的二人世界吧，所以才没有一起吃饭，然后约定个时间，再到这里继续玩耍。 我让小燕准备好工具，见机行事，把他们的对话录制下来，小燕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孩，她迅速的冲了出去，我在车内看着她来回的游荡，看似是在等人下班一样。其实，她与前妻的距离，最近的时候都不超过半米。 结果没多长时间，这群人分散离开，前妻和那个麟也进了车，小燕趁机迅速返回车内。又是一场尾随，小燕拿出录音笔，点开播放键递给我。 一开始，里面的声音有些嘈杂，偶尔还能听见几句歌声，可能是因为隔壁有家KTV的缘故，但是依稀能够听见他们相互对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男人说，嫂夫人真是美若天仙，今天大家的风采都让你一人抢光了，相处的时间短，没有尽兴，以后有时间咱们再约，而其他男女则是说了一些客套话，有时间再联系之类的。 录音到此结束，我感觉他们口中的嫂夫人，指的应该就是前妻，没想到这两人已经公开身份了，看来我的结局已然注定，结婚证上的男主角，也该到了替换的时候了。 接下来，主题比较明确，直奔我家无疑。 因为夜间行车比较少，我们不敢太过于靠近，最后由我决定，换一条路回家，反正目的地一样就行了。 我们依旧把车停在老地方，把监控视频打开，屏幕里出现了我家的画面，这个时候，老狗借口要与小燕聊一些业务，不方便跟我透露为由离开，车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非常冷静，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再一次映入眼帘，但这一次不是在客厅，而是来到了我们的卧室里。 我看了一会，在前妻与麟没有进入正题之前，便默默地打开车门离开了，因为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那个麟，他简直就是一个变态，在我前妻走进浴室之后，他竟然对着我们的结婚照，用肮脏的器官，不停地挑衅、侮辱照片中的我。 邪恶的笑容挂在麟的脸上，然后用身体将我的图像遮挡，赤身裸体，与一身婚纱的前妻拍了一张自拍照，手上还摆出胜利的手势！ 如此奇耻大辱，真的让我难以承受，我很想跑到前妻面前，大声地质问她，是不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这样的人，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可是我自己清楚，这样的想法不可能实现，因为我是一个傻到无可救药的男人，宁可死的那个人是我，也不愿意去伤害我的前妻。 即便，她就在我的眼前出轨，我依旧不舍。所以我离开了，真的不知道再看下去，我会不会产生杀人的冲动！ 我承认，自己的命很贱，但是要与某些不懂道德的男人相比，我又是无比高贵的，为了这种人搭上一条性命，这根本就不值得。 站在寒风当中，我点燃了一根烟，隔着栅栏望向那个所谓的家，内心中告诉自己，我马上就要离它而去了，那个曾经让我牵挂的地方。 我真的很不舍，这次不是因为前妻的背板，而是那个家曾经让我体会过温暖，可是现在，这份温暖即将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