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男人的约定
上千个家庭的幸福与存亡？ 这似乎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吧，况且我又能出什么力，我只是一个平凡，即将失去家庭的离异男而已。 “孩子啊，你觉得我这样说，是在危言耸听吗？” “爸，我确实很难理解，但我想，您这样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嗯。。其实，我所说的是在暗指股市，那个充满邪恶的场所，它能让你一夜暴富，也能让你转瞬间倾家荡产。在每一天当中，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因此结束自己的性命，一个或多个家庭受到牵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小晨？” “我明白，利益场永远都是残酷无比，可人心往往又是脆弱的，两者相比太明显，所以不可避免的会酿成惨剧。” “假如这样的悲剧能够避免，你愿意出一份力吗？谈谈你的观点孩子，没有什么忌讳的，你我二人畅所欲言。” “好。。嗯，如果可以，我自然希望不要发生这样的悲剧。当然，前提是我能做些什么的话，不然也仅仅是一个希望而已。我觉得在家庭当中，每一位亲人都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他的父母怎么办？他的妻小又怎么办？尤其是牵扯到孩子身上，我本身就是一名孤儿，十分理解那种孤单所带来的无助感。” “嗯，你说的很对，但还只是一个小范围的家，如果是面对整个社会呢？” “真的不敢想象，我曾看过一份报道，九十年代末期，亚洲曾出现过一次史无前例的经济危机，那次会葬送多少性命我不清楚，也许会很多吧，但是报道中有数据显示，受牵连人数不会低于五千万！” “是啊，金钱所带来的魔力是无限的，同时它的杀伤力也是异常恐怖，不是一个或几个人能承受得起。小晨，我想你现在已经明白，我所提的这个问题有多严重，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首先声明，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决定。” “爸，我真的不明白，自己又能做些什么，这似乎跟我没有关系呀？” “有，而且关系重大，也许在不久的日子里，你真的能拯救很多人！” “这。。” “几天之后，我预判国内的股市将会出现一次动荡，不会有太大影响，但这也是针对整个股市而言，对于某些家庭来说，或许等同于世界末日，甚至更糟。。” “好残忍的预判！爸，如果一切都会发生，你会去阻止吗？” “我很愿意去阻止，只可惜我身在局中无法抽身，所以说现在我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你了，女婿！”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懂得金融，如果说你只能信任一个人的话，小美她完全可以胜任啊？” “她吗？也许能做出些补救，但还不足以信任，一个连底线都没有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他人的相信？而你则不同，重要性无人能及，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相信，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半年，替我守护这个家半年，不管将来会是一个什么结果，你大可以做出自己的决定，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还是有些糊涂，感觉抓不到重点。” “好，你要重点我就给你重点，我是柳家的掌舵人，国内最大股源之一的执行者，莫说我这次去国外治疗脑中的淤血，就算是我平日打个喷嚏，都会引起无数人的猜测。” “我知道了，您老的生死干系重大，所谓人言可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极力煽动、造谣，或是为牟利、或是为报复，而股民则会出现内心恐慌，以至于出现股市动荡，造成重大的经济损失！” “好小子，真是一点就透！” “可是。。我们也许能不让别人知道，比如说把大夫请到家里来，爸，你有这样的实力。” “不行啊孩子，如果我突然消失，那引起的恐慌会更严重，所牵扯的范围会更广。” “可恶，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爸，假如我留下来，真的能起到作用？” “这点是可以确定的，试想，我重病入院已经会造成股市震动，在加上你与小美的婚变呢？” “至少短期会大跌，所持有柳氏集团股票的股民，将不可避免的承受巨大损失，甚至倾家荡产。” “可不就是嘛，本来生活挺简单的，可惜这是在柳家，你们的婚姻注定不平凡。唉，这也是我当初，为何极力反对你们的原因，我是不得不自私啊！” “爸，我不会怪你的，事实证明天真的那个人是我，如果我有强大的背景，也许这些难题也就不是难题，小美也不会离我而去了。” “你。。恨她吗？” “看着那个麟，将我的女人抢走，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此的没用，要说恨也是恨我自己。。” “坚强点孩子，不是你不好，而是小美不知道珍惜。我现在撤去了她副懂的职务，也从董事会中除名，收回她的股权份额，关在家中责令不准外出。但是我做得再多，也只是形式主义，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你们的婚姻，最后还是你们自己做主。” “我知道，您老这么做是在帮我讨回公道，真的谢谢您，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的，从来没想过要惩罚谁，因为我已认命。” “不，原则问题不含糊，你认我不认！孩子，事情你已知晓，告诉我心中的选择。” 我迟疑了一下，如果是放在平日里，我会毫不犹如的说出有利对方的选择，但是现在我不会这么做了，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况且我也是真的累了。 “爸，我能考虑一下吗？” “可以，这是你的权利，我三天后启程赴欧洲治疗。” “我记下了，我会把这次谈话，当成男人间的约定来看待，在您启程之前做出决断！” “平凡之中见神奇，小晨，也许你是平凡的，但你又让我看到了神奇之处，你拥有一颗强大的心，我真的很佩服，一万个人中都未必能出一个你。” “我只是在努力支撑，并非多么强大。。” “从你们结婚的时候起，我就有一个愿望，我很期待有朝一日能抱着孙子去遛弯。” “爸，对不起，请您体谅我的难处。” “我明白，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决定帮我守家半年，如果你能考虑给小美一个机会，我会非常感谢你。当然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仅仅是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说出了我一个老头子的贪念。” “我曾经也有这样的贪念，真的很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唉，孩子你去吧，我知道你还有事要忙，小美她。。此时就在家中，至于那个叫麟的男人，我已经将他赶出了国内。” 我一身沉重的走出书房，在最后一句对话结束时，我看到了一位老人眼中的悲凉，一位父亲无奈的痛惜。 是啊，天下又有哪个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子女生活的好？ 但是对不起，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真的努力过了。我承认，岳父在改变着，柳家上下也在改变着，我不是一个度量狭隘的男人，我相信这是他们的诚意，而不是做作，同时我也确实收到了。 可这些毫无意义，不管以前我爱的多么痴狂，前妻的残忍，也早把这股信念碾压的支离破碎，离婚已然是定局，唯一让我徘徊的，是否要再做一次牺牲，去挽救那些可怜的家庭？ 当然，我同样可怜，谁也帮不了我，脑中有两个不同的声音缠斗在一起，它们吵得让人苦闷，而我唯有默默地承受着。 我在不知不觉当中，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前妻果然在，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往日的光鲜已不再，左侧脸颊隆肿，我有理由相信，这是我岳父大人的杰作。 但是我没有为此窃喜，也没有任何的同情，她的遭遇可怜也好、可恨也好，这已经不是我应该去关心的事物。 况且，我认为这也是一件好事，能让她明白一些道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玩转婚姻，即便有钱有势也一样，有了这一次的教训，深刻的明白自己的错误所在，这对她以后的生活，也有莫大的帮助。 我放下背包，很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我们同时选择了沉默，我不愿意去看她。但我知道，她一直都在盯着我，那是一种十分发杂的目光，怨恨、凄凉、不甘、犹豫，似乎还有一些不舍的情绪。 总之，剪不断理还乱，我选择淡定，慢慢回想我们过去的美好，前妻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温柔时，总是那么脉脉含情。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个时候的前妻，是我一生最宝贵的财富，难忘她的美丽，她的气质，只恨我们有缘无份，这朵娇艳的鲜花，并非为我而绽放。 前妻这种表情，一定是有话要说，之所以没有开口，也许是在等我，真的不想跟她吵，我身心俱疲，真的，那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我还要思考岳父留给我的难题，不想在作出决定之前，被一些不好的因素而干扰，从而左右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