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班师回朝
『走吧，陪我去个地方……』李陵压抑住内心的悲伤，冲着典韦微微一笑，他要去验证一下自己刚才通过自己的梦境所推测的一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将会让李家的声望更上一个台阶！更是会让李家拥立的少帝刘辩地位进一步得到加强！雒阳政权得到前所未有的巩固！让西汉朝廷更加成为一个笑话！ 典韦见李陵方才还做了一场噩梦，瞬间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变化之快让典韦不由乍舌。「不过公子无恙就好，其他的俺典韦可不在乎。」想到这里，典韦伸出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憨笑…… 李陵健步在前，典韦又招呼了几个护卫好手，便亦步亦趋的紧随在李陵身后，只是就片刻来到了城主府的后院。 此时的后院，入目皆是一片破败的残屋断木，大火虽然已经被人扑灭，可整个后院也已经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 李陵一边仔细的回想着自己的梦境，一边像是在废墟中寻找什么。 典韦此刻老老实实的跟在李陵身后，看着公子神神秘秘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扰乱了李陵的思绪。只是心里不住好奇，「这地方都被烧成这样了，看公子这幅神秘莫测的样子，莫非还要在这里寻什么宝不成？」 不等典韦寻思个明白，李陵忽然眼睛一亮，撒开脚丫子便往后院深处跑去。在一片废墟围绕之中，有一口孤零零的水井，想来这一片便是城主府中下人杂役们居住之处了。 李陵顿时加快了脚步，向着那口破败的水井而去。典韦和一众侍卫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赶忙跟了上去。这四周残破的一切总透露着一丝异样，加上此刻月黑风高，气氛有些微妙。 走到水井旁边，李陵总算是停下下来，先是在围着水井转了几圈，又朝着四周看了看，却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李陵将身子靠近水井，望着井中自己的倒影，自言自语道『若是真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这口井中一定另有乾坤了！』 典韦等人看着李陵那副凝重的模样，也不敢出声打扰，就在典韦昏昏欲睡的时候，却听见李陵出声询问道『诸位之中谁的水性最好？可否替我下井一趟？』 众人闻言皆是微微一愣，皆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暗叹公子真是太客气了，丝毫没有太傅之子的架子，要知道这个封建的年代，门阀身世的观念可是根深蒂固的。见李陵如此平易近人，侍卫中当即便有数人站了出来。李陵从中挑选出一人，再寻来一根原先系水桶的粗绳，将绳子的一端给绑在了典韦腰上，另一端系在那名侍卫身上，缓缓地将其放下水井。 水井并不深，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那名侍卫就在井底扯了扯绳索，让典韦将其给拉了上来。那侍卫浑身湿漉漉的，将一个黄稠包袱递给了李陵。还不等李陵说出什么激励的话，却有一簇人影向着后院急忙忙赶来。李陵一脸戒备之色，拿着那个黄稠包袱的双手也背负到了身后。 典韦见状自然会意，大手一挥，众侍卫纷纷向前。典韦自己当先站到了李陵身前，魁梧的身躯将李陵给遮了个严严实实。虽然整个城主府已经被汉军给护得密不透风，可典韦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一双铁戟已经拿在了手中，毕竟被吕布偷袭一事才刚刚过去没多久，或多或少还有些阴影围绕在众人心头。 『陵儿！可是你在后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略带急切的询问声清晰的落入李陵耳中，不由一愣，这不是自己的便宜老爹李儒么？ 原来在王成刚和典韦走后，李儒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心来，于是一边召回追击袁术的赵云，一边带着在南阳征讨途中新近投奔的的义阳（今信阳西和南阳部分地区，位于河南省南部）人魏延，领数十轻骑直奔宛城。 入城后已是深夜，听闻李陵半夜被噩梦惊醒之后去了后院，李儒又急急忙忙往后院而来。直到亲眼见到李陵后，李儒心里的石头才算是真正落地了。 只见他不由分说便一把将李陵给紧紧地搂入怀中，长吁短叹片刻后又将李陵前后左右好好给看了一遍，等到确定自己的宝贝儿子毫发无伤之后，却是忽然板起了脸，训斥起李陵不告而别、以身犯险的冒失举动来。 可在李陵眼里，却感受到了李儒对他那份nongnong的关爱，那种老牛护犊之情，加之先前李儒对他的种种爱护，李陵此刻的心彻底融化了，也算是打心底接受了李儒这个父亲。 典韦、魏延等人见此刻太傅大人父子相见，也都识趣的退了下去，典韦领着先前几个侍卫守着后门，魏延却是初来乍到，有心表现的好一些，也就往大厅方向退了些，远远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为李儒父子腾出了独处的空间。 李陵此刻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手中又紧了紧那还来不及查看的黄稠包袱，双手递到了李儒面前。 李儒见状微微一愣，还是双手接过包袱，层层打开一看，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的朱红色的小匣子，上面挂着一把金锁倒是在月光下颇有些晃眼。再将小匣子打开，里面竟然放着一方玉玺。 玉玺方圆四寸大小，上面镌着五条金龙。玉玺缺了一角，用黄金镶补在上面。在月光下隐隐可见玺印上刻有八个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李儒当下大惊，差点失手将玉玺掷之于地，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当李儒将玉玺拿出来的时候，李陵也是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擦，梦境果然又成真了！那么那最后一幕看来也一定会发生了？』李陵想到这里，忽然莫名心慌起来『只是那最后一幕的结局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没有再梦到那之后的事？？总不是我在那次事件中挂了吧？我勒个去！那该再没有我这么悲催的穿越者了吧？』 在李陵胡思乱想之际，李儒却是在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赶紧将小匣子紧紧盖上，一把扯过了李陵，激动的说道『陵儿，你这次可算是为大汉立下了大功一件啊！！』说完也不等李陵回话，即刻拉着李陵就走，并传令下去，等天一亮就班师回朝，一面又派人传令追击袁术的赵云部直接返回雒阳。 李儒在听取黄忠等人的汇报后，父子二人又长谈至天明。在得知攻破宛城之后却遭受吕布军突袭，甚至差点被吕布攻破城主府，生擒李陵之后，李儒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次宛城防御战，黄忠、阮凡居功至伟，贺翔、羊衟、任峻、李通、李严、丁磊、丁超等人也功不可没。由于丁磊丁超二人和李严都算是李府家将，所以李儒当即便对三人分别赏赐了重金，至于其他人，则是打算回到雒阳后禀明朝廷，再行封赏。 至于玉玺之事，李儒也并没有去刻意隐瞒，只是表示在班师回朝后自己会将玉玺进献天子。当时在场众人尽皆激动万分，有了玉玺在手，原本就处于优势的少帝刘辩更是进一步强化和巩固了自己的正统地位，至于长安朝廷的献帝刘协，如今的处境却有些微妙了。 听到这个消息，最为振奋的莫过于羊衟、任峻和魏延几人了，雒阳朝廷越是正统，他们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不过他们几人目前的心思却是系在李儒身上，当朝太傅兼郎中令，可是天子之下第一人。而且看起来也是赏罚分明，体恤下属，只要自己有真本事，定能在他麾下崭露头角。朝中有人好办事，有了李儒的指点和提携，还何愁没有出头天？ ……………… 数日后，京师雒阳传出了一个另天下震惊的消息。汉帝刘辩受命于天，得传国玉玺，登天坛封禅，年号建安，是为汉烈帝。同时祭告宗庙、社稷以及万民，并大赦天下！时为公元一九二年初。 刘辩登基，册封文武百官： 册封李儒为当朝太傅，假节钺，录尚书事。并改郎中令为光禄勋，由李儒兼任。 又封杨彪为太尉，黄琬为司徒，卢植为司空，郑泰为太常卿，刘艾为宗正，荀彧为光禄大夫，荀攸为太中大夫，蔡邕为少府，华歆、种辑为侍中，陈宫为谏议大夫，杨众为黄门侍郎、陈琳为博士祭酒，裴茂、任峻为谒者仆射…… 皇甫嵩为车骑将军，朱儁为骠骑将军，王成刚为五官中郎将，黄忠为羽林中郎将，甘宁为虎贲中郎将，徐荣为骑都尉、领前将军事，华雄为后将军，赵云为越骑校尉，李通为屯骑校尉，王洪为城门校尉，欧阳陈华为典军校尉，朱治为射声校尉…… 至于身处中山国的众人，李儒在和贾诩相商之后，决定暂不暴露他们的身份，没有表奏朝廷征辟他们来京赴任，而是通过地方任命的形式，助田丰等人更好的掌控中山国。 任命刘焉为益州牧，刘表为荆州牧，羊衟为豫州牧，曹cao为兖州牧，公孙瓒为冀州牧，刘虞为幽州牧，陶谦为徐州牧，陆康为扬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田畴为并州刺史，士燮为交州刺史。 至于雍州尚在董卓手中，司州乃京畿之地，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都得托付给可靠之人。就在众人猜测司隶校尉和雒阳令究竟会花落谁家之时，雒阳令却出乎意料的落入了河内司马家的头上。 被李儒举荐为洛阳令的，正是司马懿之兄——司马朗。 原本在董卓迁都长安时，其父司马防一道也在迁都的大臣之列。而司马防因战乱四起，因此要长子司马朗带着家人返回家乡温县。但是有人告发司马朗想要叛逃，于是他又被抓回长安去见董卓。 面对董卓关于叛逃的质问，司马朗回答说『明公以高世之功德，在天下大乱中辅助天子，清除了宦官的秽乱，举荐了许多贤士，这的确是虚心深虑，即将成为复兴社稷的治世啊。但是随着威德的隆重，功业的著大，而兵灾战乱却日渐严重，地方州郡有如大鼎煮沸一般，连京城的近郊，人民都不能安家乐业，因此要抛弃住家田产，四处流亡躲窜。虽然已在四方关口设置禁令，以重刑加以杀戮处罚，也不能阻止逃亡的风潮，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想回故乡的原因。希望明公仔有所借鉴，稍加反省深思，那么名声就可像日月一般的荣耀，伊尹和周公也不能相比了。』 董卓听了大为满意，于是便释放了司马朗。回到温县之后，司马朗又向乡中父老长辈们建议，河内郡与京城相邻，董卓与关东起兵群雄之间的战火一定会波及于此，这里将会成为乱世战乱频繁之地。不如趁道路尚通之时，先到黎阳投靠统领兵马的乡里姻亲赵威孙，然后观察时势。但是父老长辈们都恋旧，不愿意跟随司马朗离乡背井，只有赵咨带着家属和司马朗一起前往。数月之后，关东诸州郡起兵数十万人，大军都聚集在荥阳及河内郡，群雄们因各怀鬼胎，所以难以统一行动，因此有些士兵便劫掠当地百姓，造成人民的死伤超过半数以上。之后关东联军解散，司马朗才带着家属回到温县。当年发生饥荒，人民相食，司马朗收留抚恤宗族众人，代替父亲教导诸弟，因此司马家没有因为世道衰败而家业凋零。 在历史上，司马朗的父亲司马防曾出任雒阳令、京兆尹，而司马朗在历史上治理地方皆有政绩，深受百姓爱戴，此次出任雒阳令也算是子承父业了，众望所归了。 而李陵却有了一丝忧虑，现在看来，似乎李家与河内司马氏也开始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而司隶校尉都是监督京师和京城周边地方的秘密监察官。其不畏权贵，战绩不凡，权势强大远远胜过了明代的东西厂和锦衣卫。在外戚与宦官的斗争中，一方常借重司隶校尉的力量挫败对方，如宦官单超等谋诛大将军梁冀，汉桓帝派司隶校尉张彪率兵围困梁冀住宅，将他杀死。汉末，外戚何进欲诛宦官，以袁绍为司隶校尉，并授予他较大权力，后来袁绍果然尽灭宦官。从此，司隶校尉成为政权中枢里举足轻重的角色，所以董卓称之为「雄职」。李傕****时也自领司隶校尉。曹cao在夺取大权后，也领司隶校尉以自重。 如此重要的职务，不知道有多少人窥觊，可最后出任司隶校尉的人选却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竟然是原关东联军鲍信帐下一名小小的军司马——于禁。 如此一来，几乎重要的职位上都有李儒阵容的人在。蔡邕出任少府，职掌朝廷财政；贾诩出任廷尉职掌天下刑狱；郑泰出任太常主掌建邦之天地、神祇、人鬼之礼；华歆出任侍中，掌管皇帝的车、轿、衣服、器物等，为李儒安排皇帝身边贴身照顾之人；其余荀彧、荀攸、黄忠、甘宁、陈宫、任峻等人皆为光禄勋属官。再如贾诩、徐荣、华雄、羊衟、田畴、司马朗、于禁、赵云等人各处要职，独当一面。 至此，整个雒阳朝廷除了一些元老大臣之外，几乎完全处在了李儒的掌控之下，只是像贾诩、徐荣、华雄、田畴、蔡邕、羊衟等人，明面上与李儒并无密切联系，都是大汉之臣罢了。 而册封公孙瓒为冀州牧，田楷为青州刺史，则是红果果的挑起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战争了。反正袁绍与公孙瓒之前就结下了梁子，早已是不死不休之态，李儒也不介意再为他们点上一把火。 还有新册封的豫州牧羊衜，虽然豫州目前大部分都还在袁术手中，可羊衜受朝廷册封为豫州牧，则是让占据淮南的袁术在名义变得名不正言不顺。虽然羊衜目前只能暂时出任南阳太守，但也不算委屈了他。作为东汉时期数一数二的大郡，南阳郡共有三十七城，在户人口五十万户，总计超过二百四十余万人！不论是农业、手工业还是商业在当时都十分发达。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四世三公的袁家嫡长子袁术如此垂涎。 羊衜受此重任，对李儒也是感激涕零。羊家在南阳颇有声望，此次出任南阳太守更是如鱼得水，下定决心秣兵历马，找准时机将与南阳接壤的另一个东汉大郡——豫州的汝南郡给拿下来，以报太傅知遇之恩。 雒阳朝中，汉烈帝刘辩以李儒为太傅，二人关系亦师亦父，李儒对刘辩还有救命之恩。而在李儒看来，在汉灵帝眼中「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的刘辩，那种轻佻无威仪只不过是孩童们固有的顽劣表现罢了。也许刘辩只是稍稍晚熟了一点，只要善加引导，还是能够在太平年代做一个合格的君王的。于是李儒花费了不少心思在对于刘辩的教导上，就连朝中群臣也不住感叹太傅对天子的忠心。 唯一不爽的就是李陵了，因为李儒抓紧对刘辩教育的同时，连李陵也没有放过，每天总有两三个时辰是于烈帝一起在诸多先生的谆谆教诲中度秒如年。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关东诸侯们在不住争夺厮杀着，重新划分着地盘，雒阳朝廷反而进入了快速的恢复和发展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