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心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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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寒风里,倾颜与那人对视了许久,最终在那人一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中画上了句点。 望着再度晕厥在自己怀里的人,倾颜纠结了。 考虑了许久,她终于还是决定先救人,其他的等人醒了再议。 倾颜花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比自己高出整整一头的男人扶进屋内。 她累得气喘吁吁,但却不得休息。 将人扶进屋里的软榻上,夜明珠的光芒在相对封闭的空间瞬间亮了许多,借由亮光,倾颜这才发现男人衣衫残破,伤痕累累,就连她的手掌心也能感觉到粘稠,浓郁的血腥味儿更是直冲鼻端。 面对眼前的一幕,倾颜暗惊,心里对男人泛起了一丝丝的钦佩,同时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心酸,虽然她也很奇怪那丝心酸不知从何而起。 倾颜喟叹一声,认命的开始忙碌起来。 她先是谨慎的将屋内所有窗帘拉起,这个时候,她很庆幸当初在装饰屋子时,她执意的将窗子都安上了窗帘布。 将屋里与屋外稳妥的隔绝后,倾颜又找出了屋子里所有能照明的东西,一一点燃,霎时,屋子里仿若白昼。 夜晚温度很低,哪怕是在室内,还是无法抵挡那肆虐的寒气入侵,无奈之下,倾颜只好将软榻上原有的锦被盖在了那人浑身血污的身上。 她匆匆忙忙的去了趟隔壁的厨房,然后很快又折返回来,打开暗门,去了隐在暗处的药房,没多大一会儿便见她拎着一个医药箱走了出来。 准备好一切之后,倾颜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再说,在她的意识里也没那么多的男女授受不亲。 回到软榻边,她深深的看了眼处于昏迷状态的男人,特别是当眸光触及到他那张面具脸时,倾颜的眉越蹙越紧,手臂几次抬起欲伸向那张面具,最终却又无力的垂下。 算了,别那么好奇,既然人家遮住容颜,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又何必那么好奇,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么? 倾颜尽量克制自己去忽略那张银色面具,将全部的注意力投放在男人身上的伤口上。 顺着衣衫上被划破的痕迹,倾颜一刀刀的剪开来,直到男人身上的衣衫变成碎布散落于地,她才发现,男人身上的伤简直惨不忍睹。 那具健硕的身躯上,大大小小的创伤数十处,好几处深可见骨,倾颜发现,此时的自己,连心都在颤抖。 她的手,鬼使神差的伸了出去,缓缓抚上他胸口处那道能清楚的看到胸骨的伤口。 直到昏迷中的男人,因她手上的动作,痛苦的闷哼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倾颜想,这人身前伤得如此之重,想必后背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这样都能活着,还真是命大。 只是,他乃何人?为何偏偏闯进了纳兰府?是刻意为之,亦或是巧合? 倾颜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但直觉告诉她,兴许这人与大哥是认识的。 冥冥之中,她有这种感觉。 若不然,不会那么的巧合,当她误闯入这个世界,最先看到的是他,而事后她醒来见到的却是大哥。 起初,大哥告诉她,救她的是大哥时,虽有疑问,但她还是信了,谁让在那么偏僻的荒郊野外,除了那些死去的乞丐,就唯有她与大哥两人呢?更何况,当时的大哥也是一袭白衣,手上亦有一幅银色的面具。 等等…… 银色面具?初见时大哥手上的确定是面具吗?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她似乎也不能确定,只是依稀记得是个银色的东西,她甚至未想过去确认,毕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先入为主的认定了是大哥,且大哥本人又亲口承认了。 直到方才,当她第二次返回这人身边时,他那嗜血的眸子,四溢的杀气,一切的一切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她很确定,当初那个舍身救她的人是这个男人。 想必,那日大哥与这人是一起的吧,只不过前后脚而已。 只是,为何最后留下的是大哥而非这个男人?难道他怕自己纠缠他,怕招惹上自己这个麻烦吗? 不对,若真如此,他又何必让大哥留下,直接将她扔在荒野,任她自生自灭不是更好。
此刻的倾颜非常确定这人与大哥是旧识,但她又开始纠结了,若这人认识大哥,那么就证明今夜的他之所以会在受伤后闯入纳兰府绝非误闯,而是有意为之。 那么,他为何在昏厥前要求自己不要告诉任何人? 有许多的疑问需要去求证,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时候,倾颜只好无奈的压下心中翻滚的疑惑。 倾颜很仔细的用烈酒先将男人身上的伤口全部消毒,然后将那些不是太深的伤口止血上药包扎稳妥,最后才用自己前些日子刚刚备好的手术器械,替男人胸前那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进行缝合。 屋里的灯光再亮,但终究不如白昼,尽管倾颜医术高超,还是累得香汗淋漓。 深更半夜,倾颜在屋子里治病救人,对于外头的光景自然一概不知,她又怎知,因为这个男人,此刻外头可是翻了天了。 纳兰府的外围,一群黑衣人围绕了许久,最终不知为何终是悄悄退去。 就在那些黑衣人退去没多久,约摸也就三刻钟,一群官兵模样的人纷纷而至,站在纳兰府门口观察了会儿。 随后便见领头那位一身官服的人一声令下,立马便有人小跑上前,拍响了纳兰府的大门。 门响三声,门房阿忠那憨厚的声音便从里头传了出来。 “来者何人,为何深夜喊门,若无紧要事件,还请天明后来访,此时夜已深,主人早已歇下,恕不见客。”阿忠这人做事诚恳,但却不是那种呆头呆脑之人,相反的,外表忠厚的他,实则非常机警。 就好比如此刻,他很明确的断定,来者绝非府里人,而且定然是来者不善,仅凭那毫不客气的拍门声,他便能确定。 既然来者不善,他又何必客气,夜半三更,老爷早已歇下,就连少爷亦不在府里,依他看来,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当然,不理会并不代表害怕,只是不想扰了主子清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