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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突破心理防线

    这天,谢依琳再次为结婚的事与聂晟扬吵了一架。看不到星星的夜晚,她一个人在马路上瞎转,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他冰冷的眼神。是,他不爱她,她清楚地知道他不爱她。他们从未有过肌肤之亲,他总是对她彬彬有礼,礼貌周全的同时,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在洛海,聂晟扬是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英俊多金,家世简单,符合现代都市女人的择偶标准: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可以说,嫁给聂晟扬,等于不用为生计发愁,不用处理婆媳关系,完完全全的过两人世界。商界名流中,卯足了劲儿想结识聂晟扬的大有人在。

    可惜,聂晟扬偏偏不是个滥情的主,从来不给女人靠近他的机会。

    人前,她是聂晟扬的未婚妻,受人羡慕受人追捧。人后,她是聂晟扬的垫脚石,受他利用受他摆布。旁人哪知这种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的酸楚,他摆明了不想与她结婚,却还残忍地给她希望,说会娶她为妻。她苦笑,娶她,等到40岁吗?

    谢依琳觉得自己急需找到宣泄口,不然真的可能会疯掉。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钟越,我想去喝酒,你出来陪我。”

    那边静默了两秒,“你在哪里,我接你来我家吧!”

    “我在时代广场这里。”

    “行,等我十分钟。”

    钟越开车抵达时代广场时,一眼便看到谢依琳跟在一群大妈后面跳广场舞。一身黑色连衣裙,衬得她身材愈发窈窕,黑色丝袜包裹下的腿,令她曲线毕露,女王风范尽显。钟越在一旁看了好半天,待人群散去后,过去叫她。

    “我们走吧,车停在路边。”

    “不怕交警抄罚单了?”

    “没事,我开的警车。”

    谢依琳掩嘴笑道:“我可不是罪犯。”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女王,请吧,女王陛下。”

    警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达钟越住的小区,两人乘电梯上楼,谢依琳玩玩笑,“你喝光了你家里的酒,明天你可不要心疼。”

    “放心,你就算吸干了我的血,我都不会心疼的。”

    “谁要吸干你的血了,我又不是吸血鬼。”

    两人打着嘴仗进了屋,钟越招呼她坐在客厅的吧台前,将鲜红的液体倒入透明的高脚杯中,“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需要喝酒买醉?”

    谢依琳接过他递过来的鸡尾酒,放在手中摇晃了两下,抿了一口说道:“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整天就知道关心林香。”

    钟越的眸光闪了闪,“恕我冒昧,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谢依琳的脸上瞬间爬上一抹哀伤,继而恨恨道:“呵呵,什么阶段,你信吗?我们订婚这么久了,连接吻都没有过。”

    钟越的脸色露出喜色,“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放手?”

    “放手?我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要放手?放手我就输了。”

    钟越摇头,“你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你只是放不下你的骄傲而已。有句话叫,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依琳,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怎么在感情事上如此糊涂?”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让爸爸支持他的事业,往他的公司注资,卖力宣传他公司产品。我为他做了许多事,他却对我冷淡如初。你知道吗?我无意中知道,他居然写了遗嘱,所有身家全部丢给林香与林然。呵呵,那我呢?只有一个未婚妻的头衔吗?”

    “依琳,他的财产对你们家来说是九牛一毛,你何必放在心上。”

    “你不懂,我不是贪图他的钱财,我爸爸留给我的钱,我下辈子都用不完。我在意的是他的态度,在他的人生规划里,我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谢依琳拍着桌子,脸涨得通红,气愤地说道。

    “别激动,来,喝一杯消消气。”

    “我不美吗?身材不好吗?”

    “你很美,身材很好,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人。”

    “那聂晟扬为什么不碰我呢?他为什么不要我?”谢依琳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红色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看得钟越喉咙发紧。

    钟越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慢慢喝,我可不想灌醉你。”

    谢依琳抬起头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男人,“钟越,你是不是喜欢我?

    钟越沉默不语,只是定定地回望着她,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突然,谢依琳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他不要的身体,我给你吧!”

    没等钟越回答,她已贴上他微凉的唇瓣,钟越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较好的自制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有点笨拙的亲着,咬着他的嘴唇。然后,大脑恢复正常的他开始紧紧抓着她的腰,回吻她。

    他吻得很急切很贪婪,仿若久旱逢甘霖,要将她一口吞下去。结实的男性身躯,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地张大嘴巴大嘴巴想呼吸新鲜空气,他的舌却趁机伸入她口中,拖住她的小舌,温柔安抚。

    情到浓时,钟越捧住她烫红的小脸,直视那双蒙眬的眼儿,“依琳,我是谁?”

    “嗯?什么?”她微微喘着气,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是谁?”钟越极有耐心的再次发问,他全身肌rou紧绷,表情同抓捕罪犯时一样严肃,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比侦破案件更重要。

    谢依琳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细细地打量着,不放过脸部的任何一寸肌肤。

    钟越静静等待着她的答案,一颗心悬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半晌之后,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绽出迷人又妩媚的笑。“你是钟越。”她仰头又吻他,悬宕在她上面的强健身躯,随着那简单的四个字,变得不再紧绷。

    “记着,我还是爱你的人。”

    这个晚上,钟越对她做遍了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做的所有事,带着得到的狂喜,带着无限的满足,拥着怀里心仪的女子一夜好梦。

    次日早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床上,将钟越从睡梦中照醒,一个激灵坐起身,房间只有他一人。昨晚的片段陆续在脑海中回放,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

    他把所有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然后确定了一个事实,谢依琳不告而别。她是后悔了吗?还是害羞了?钟越觉得,是时候去找聂晟扬摊牌了,既然他不爱,那么他来爱,也不过分。

    他们不是两情相悦,他也并非横刀夺爱。

    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天他就接到局里的紧急任务,要求尽快侦破一起杀人案。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难得清闲的钟越,回到了黑白颠倒的忙碌状态。

    他抽空给她发了很多条短信,但无一例外的没有得到回复。

    “尽快和聂晟扬解除婚约好吗?我娶你。”

    “工作别太累了,要注意休息。”

    “有没有想我?哪怕是一点点?”

    “最近有任务,结束了去找你。”

    “为什么不理我?”

    “……”

    谢依琳每次收到短信,都会发好久的呆。她是怎么了?她喜欢的人明明是聂晟扬,为什么脑子里总会无缘无故蹦出那张黝黑的脸呢?她黯然地双手捂脸,她真的想起了钟越。

    那天晚上,她只觉得脸上发烧了一样,脑子里像被他灌满了酒,晕晕沉沉的……在漩涡一般的昏昏沉沉中,她觉得自己好像并不讨厌钟越的吻,她甚至在那时忘记了聂晟扬,忘记是她是他的未婚妻。

    四月,依旧携一丝清冷。风起,柳絮飞扬,如曼妙飞舞的梦蝶,在点点金色的光晕里打着旋,轻盈落下,飘落于眉间,飘落于掌心。茫然间,有些许伤感,又是柳絮飘飞的季节。下午时分,林香接到聂晟扬电话时,正在一家诊所抓药。

    “你在做什么?”聂晟扬语气温和。

    “我在外面。”连续烧了两天,林香声音有些虚弱。

    聂晟扬觉察出不对劲,连忙问:“你怎么了?”

    林香怕他担心,只回答:“我挺好的,就是昨天睡晚了。”

    她准备再说两句就挂电话的,没想到诊所的医生朝她嚷道,“姑娘你的药配好了,去那边交钱取药。”

    电话那头的聂晟扬听了个一清二楚,“身体不舒服吗?你在哪里?”

    “我在一个小诊所拿药。”

    “怎么不去医院?”

    林香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没事,跟上次一样,发烧而已。”

    聂晟扬眉头微微蹙起,对着电话那边的林香说:“我忙完手头的工作,过两天就去看你,带你去医院检查。”

    这时,诊所的医生又开始催了,“先不跟你说了,你的工作要紧。”

    聂晟扬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个林meimei。

    林香打了一辆的士回到家,此时屋外天色渐黑,夕阳的余晖落在窗帘上,竟显得格外萧瑟。不得不说,人在生病时总会很敏感很脆弱。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从包里翻出诊所配的药,连着吞了四颗,然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