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兵锋所至 挡者披靡

    飞扬古被绑在木桩之上，心里暗暗想部落信奉神明祈祷。若有人于此刻救下他，让他手刃仇敌，他情愿一生誓死追随恩人。

    半个时辰之后，营地渐渐安静下来。敌人正在清理战场，把尸体都堆在一起。

    敌将手拿一块熟rou，边吃边来到飞扬古近前。近乎挑衅说道：“这是尔子身上之rou，可要品尝一番？尔妻长相不错，回去在族中定可卖个好价钱，当值三十只羊。尔等胆敢在我族草场上放牧，应知死路一条。”

    飞扬古目呲欲裂，恨不得扑过去将敌将一口咬死。敌将故意挑衅飞扬古，看其愤怒模样，敌将十分开心，哈哈大笑。

    天将正午，战场清理完毕。白狼部战士三五成群架起火堆，宰牛杀羊，准备午饭。战斗结束，加之地处本部落草场，这些白狼部战士并无多少警觉。一个个大块吃rou，大口喝酒。甚至有人猜拳，跳舞，唱歌，乱哄哄热闹非常。

    一个多时辰后，个个酒足饭饱，甚至有将近三成战士醉倒在地，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十几个战士簇拥敌将来到飞扬古等俘虏处，敌将拿起弓箭，对准一名俘虏。手下纷纷下注，赌敌将射不中俘虏右眼。一片哄笑声中，敌将弯弓搭箭，一箭射中俘虏右眼。人群中响起喝彩声，敌将十分得意，把那些下注金银都收走。敌人兴致正浓，待敌将一连射死七名俘虏之后，方才停手。

    就在此时，地面传来轻微震动。飞扬古知道，这是大批战马行进声音。飞扬古心中生出一丝希望，无论来人是谁，只要能杀死眼前敌人，他都愿意毕生追随。

    白狼部战士亦发觉有异，纷纷上马冲出营地。奈何刚刚酒足饭饱，一个个坐在马上都有些摇晃。

    远处一支人马快速冲过来，为首将领正是九原城守将苏元彪。苏元彪麾下两千余骑，人数不过敌人三成。

    然两军一照面，白狼部战士纷纷落马。这些白狼部战士酒足饭饱，仓促迎战，绝大多数都不具一战之力。苏元彪如同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挡者披靡。

    主将勇猛，手下军士更是个个奋勇争先。不到半个时辰，白狼部战士被打得落花流水，败局已定。那名白狼部将军同苏元彪对上，不过一回合，就被苏元彪一斧砍中脖颈。待战斗结束，仅有不到千余白狼部战士落荒逃走。剩余四千余人皆被当场斩杀，苏元彪不要俘虏，亦不顾惜伤者，但凡见到北遒之人，一律杀之了事。

    苏元彪来到飞扬古近前，那名白狼部将军人头悬挂在腰间。见苏元彪冲自己举起战斧，飞扬古连忙大叫：“恩人！恩人！不要杀我。杀死白狼部战士，便是我等大恩人。我等情愿追随将军，请将军收留。若我等有二心，日后必死于草原之上，尸身被千狼撕咬。”情急之下，飞扬古发出毒誓。

    苏元彪战斧落下，飞扬古把眼一闭。片刻之后，飞扬古把眼睁开，才发现苏元彪一斧把他绑绳砍开。飞扬古活动手脚，半晌之后方才行动自如。

    飞扬古带领一百多名残余部下，跪倒在苏元彪面前，说道：“晋国大将军，为我等斩杀敌人，我等愿用性命报答大将军。百利格部落全体效忠大将军，誓死追随大将军，永无背叛。”

    苏元彪扔给飞扬古一卷羊皮地图，以及一支将令。沉声说道：“尔等情愿追随本将，本将便收留尔等。持将令前往九原城，去见俞睿，他自会安排尔等。尔等速速离去，此处不可久留。本将亦要告辞，尔等自行保重。”

    飞扬古收起将令和地图，召集剩余族人，赶起牛羊，收起帐篷，缓缓离去。直到黄昏时分，目送飞扬古一行消失在远方，苏元彪方才上马，带领军士朝另一方向行进。

    次日清晨，白狼部一万援军赶到此处，只见满地尸体，不少恶狼秃鹫正在啃食。敌军踪迹皆无，四处派出探子搜寻，探子很快确定苏元彪行进方向。

    此次白狼部援军主将济哈朗乃是白狼部部主特略侄儿，若非逃走战士向其信誓旦旦禀告，他绝难相信此处会有晋国军兵。在他看来，晋国军兵素来都是龟缩在城墙之后，怎会人敢深入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