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夜淡

    他急走到我面前迫不急待地‘‘兄弟，求求你就别卖什么关子了，自退伍回到家乡后，我就努力地想改变家乡的落后贫穷的面貌，无奈能力有限，关键是手中没有钱。唉！每每看到乡亲们常常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而焦头烂额时，我的心呀怪不是滋味。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是手长衣袖短。上面每年拨下的救济款项，到达我们这儿时那无义是杯水车薪，只能稍解一下燃眉之及。我们虽然守着一个天然的聚宝盆，处处都可以得到利用和开发，当言起资金时那便是愁上加愁了。我也曾到外面去央求过许多开发商和企业家们到我们这儿搞开发，土地是免费提供，但目的只有一个，把乡里的劳动力必须安排进厂或工地，必须要解诀老幼的生计问题就行了。可他们一个个来这一看后回答十分坚定：山高路险，交通不便，这儿没有多大开发和发展的经济利用价值，若在此，那纯属是浪费了感情。况现在房地产、铁路、桥梁火爆，谁还有心情没事找事做的傻蛋到这穷乡避壤来苦中求乐？你们那儿若想兴旺，除非是天方夜谈啊！当时我那痛苦无泪的心几乎快蹦溃了，几次想一死了之。兄弟，如今你想在这儿发展，那你便是我们这儿的再生父母了。我马上跪着就给你开具落户证，只要你们那儿的迁移证－到，你们全家人的户口就上户了。兄弟，你快说快说，你将如何开发这儿？‘‘他忙拿来两杯茶‘‘但愿有你的到来，我们的希望终于可以勝飞了。‘‘

    我默默望着他那张经过风霜岁月精心装饰过的脸，慢吸着烟‘‘这儿确实是个天然的聚宝盆，将如何去发展，那是一个艰苦又漫长的事，关键还得靠大家齐心努力。我只能是－个穿针引线之人，况我对这儿的地形地貌又不甚了解，至于这儿风土人情我倒可以向你们好好学习。若这儿要得到真正的开发和发展，首先要建立一所像模像样的学校，让我们的后代能得到良好的教育，任何时候，只有知识才能改变一切。然后才是乡村里的人们也要定时定点地接受一些基本的教育，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丢掉了做人的基本素质、涵养、修养和待人接物时的礼貌和尊重。在部队那个大学里，你接受过许多的思想教育，我想这一点你能做到，常常把他们招集在一起给他们进行一下军事化的训练、教育、速度、管理、作风、思想、道德、法律等多方面的教育：待这儿－旦发展了起来，到时到这儿来的人－定会很多，到时别让外来的人说我们无学识无教养无道德无礼貌无素质，更骂我们是现代化的山中野蛮人吧。改革开放也让这里的人们改变得有些自私自利了，不再是毛主席时代的人们了：思想是那么坚定和先进，金钱和利益在他们的心中现己遂步占到了主要地位，慢慢地改变着他们，我深信在这里的善良人们经过一番思想教育后，他们一定会理解和支持的。

    至于这儿的交通，那是个无论如何也必须要改善的，不然在这儿产出的一切东西只能堆积在那儿，纵有金山银山又怎样？我们只能是望而心叹。介于目前的种种情况，光有有利的资源而无启动的资金，那就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样，又如河中鱼儿成群结队游于你面前而又苦于无网时，我们只能突立在岸边慕看一样。这确是个阻碍和发展的巨大难题！若等靠上面拨款，现在的官员又有多实际，他们若得不到多大好处，这无益是从老虎嘴里拔牙，难上加难的事；若叫乡亲们个个凑吧，先不说他们的思想动员工作难做，即使他们欣然答应了，个个袋中的钱又会有多少？杯水又怎能抗住烈阳之下的一片焦土？唉！从－个自利自私的角度来说，我想拿出参仟万元来修桥铺路，建一所不豪也不陋的学校。哥，这副重担就落在你肩上了，钱要尽量地捏着点用，把有限的资金要主要用于打造这儿的山山水水，待这初具规模时，这儿将是－个旅游、渡假，休闲、避署、观光、愉乐的风景胜地。到那时，这儿的地价会飞速猛涨，这儿也将是－个美丽的天堂，到那时，那才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幻想，要使这个幻想变为现实，这还要赖于我们吃不吃得了这份开创时期的苦和－些意想不到的各种困难。由干资金不足，乡亲们的工资－时无法兑现时等等。计划一旦付诸于行动时，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的箭了。李宁哥，这些暂未出现的种种问题你得事先给乡亲们讲清楚说明白了，及讲细讲实，举－返三后，咱们再小眼一回：得让每户每人，无论年龄的大小，人人都得在合同书上鉴个名再按－个手印，以防范患于未来途中的－些大大小小的麻烦。一旦出现难题时，人人才不会心慌、大吵大闹的这些事我们才能－条心地面对难题，也好齐心协议地去解决难题。要让每个人明白：我们在同一条船上，风大浪急时也莫心慌，办法总比困难多！‘‘我大口大口地喝着茶，口实在太干了。

    ‘‘兄弟，那具体步骤该怎样做？你快说说。来来，请抽一支低级烟，请别介意。‘‘他散着烟。

    ‘‘哥，你咋这样讲呢？坐在一起，不，只要是人就沒有什么贫富贵贱之分，吃穿用物也不分好坏。同在一片蓝天之下，阳光和时间最公平，谁也别想多拿或少拿。明天我会叫人把钱打过来，这张卡上还存有伍佰万，你可先取出开始组建学校了，四伍拾万就行，教学的嚣材再花去四伍拾万。这剩下来的钱你赶紧去订－些苹果、红枣、核桃、梨、杏子、柑拮、李子等各种树苗，再大量地买些牛、羊、猪、鸡、鹅等；再组织村民们在每个山头或半山腰建一些供人观光、休息的亭子，造一些石阶，建房造屋那是以后的事。哥，在你们这儿有山洞和鱼塘没有，如有那样－个地方，我还得烦请你们在那儿帮搭几间草屋，我们过来后想到那里。记住：你得向村民们讲，这钱是你从上头要来的，千万别言是我出的。你现在已是一个空壳开发公司的董事长了，别有事没事就当着人问我，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点燃着烟，大口大口地抽着。

    夜巳深了，蜡烛换了一根又是一根。

    ‘‘李宁，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我的肚子已提了几次抗议了。‘‘刘清如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