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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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欺少,稚杳眼见抵不过,又是自顾的逃离了,不是她不仁义,确实是保命要紧。“娘亲,对不住了,我先走了。”说完便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 她被华衍看得很透,这丫头接近念无心的目的恐怕不只是为了浮华谣。 念无心也来不及再叫住她,还是真应了那句话,跟她在一起准没好事。但又想着,是否真的是因为自己杀了单燕,才引来这些人的追赶……她不确定,也不知他们的话语里的真假。她唯能确定的是,面前这些人像是来不尽一般,让他们好一阵抵挡,越往后越是精疲力尽。 邢默已被刺伤了好几处,她护着他,可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然而楼阁顶上的华衍依旧无动于衷,好似刻意等待着什么。在见到念无心似乎要放弃抵挡时,他才让赤雪等其余听到极乐鸟讯息的煞者前来相助。他不相信念无心的功力只有这一点,可她偏偏宁愿选择放弃。 东阁里的人也少了些许,原因是阿九与醉十三分别带了一些人前往南北的两座西山。念无心被带往了阿九的房间,赤雪将端来的药材放于桌上。 “自己处理。”她冷冰冰的丢下一句便走了出去,妖艳的女人都好似见着谁都有仇一样,特别是见了比她漂亮的女人。 相比邢默,他也算这东阁的半个主人,赤雪自是服贴的照顾着他。 念无心拖着受伤的身子坐到桌前,她跟着神隗学过一点医术,然而跟着神隗学到最大的东西就是,什么都得自理。她没有觉得赤雪的态度如何,反而觉得自己处理那是应该的。只是桌上的那一堆药好似没有一个有用,这赤雪还就是针对她了。好在旁边的桌台上留有一坛子酒,可以借此清洗伤口。因后背的伤口过多,她便脱了衣服将那整坛酒从肩上淋了下去,疼痛难忍,也只能是咬着牙。 手臂上的伤口使得她愈发的没力,酒坛落地摔碎的声音恰巧迎着华衍开门的声音。“你在做什么?”他蹙眉看着她这一身情形。 念无心闻声慌忙的将衣服拉了上来,华衍走近来,在见桌上的那堆药以后,二话不说,便吩咐身后的随从重新换了药过来。这赤雪总是改不了她的脾气。 “让我看看你的伤。”华衍说道,手里拿着的是重新送过来的药。 “我自己来。”念无心拒绝道。 “后面的你能看得见吗?还是你又要找一坛酒来?” 念无心不语,她不忌讳可以脱下他的衣服去给他检查伤口,可她偏偏怕别人见着了她的身子。 “这里好说话的就只有阿九,阿九不在,你若觉得赤雪可以信任的话,那我让赤雪来。”华衍放下手中调试药膏的碗,伴随起身故意说道。 念无心听着药碗被放下的声音,连忙叫住了他。“等……一下。”经过一番挣扎,她终是解下了那血迹斑斓的衣裳。 白嫩的背上划满了刀剑伤口,让人看了有些不忍与心疼。华衍轻手将药膏涂抹了上去,微凉的感觉使得念无心忘记了疼痛。神隗从没有替她上过药,因他的血就能让她的伤口完全复原,所以她也从不担心受伤了会怎么样。这一次却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人类真实的感觉,不免让她有些触动。 邢默因担心念无心的伤势,在赤雪给他上完药之后便赶忙跑了过来,他在微留的门缝里看到此景,便没了推门的勇气。二爷看中谁,那是谁也抢不走的。 念无心紧了紧已经滑落的衣服,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她一直留在身上的那半张谱好似不翼而飞了,于是猛然的侧身面向华衍。华衍有些猝不及防,他一手端着药膏碗,一手拿着涂抹药膏的勺子,然后淡漠的看着连胸前遮挡物都没有就着急着转过身的她。待念无心发现时却为时已晚,她又忙的转身,将衣服拉了起来。 “你怎么了?”华衍放下药碗,见她突然慌神的样子定是有事。 “那张谱,不见了。”残谱虽然是她的,但她回答的还是有些谨慎。 华衍的手停顿了一会,早料到会发生这样是事。“问下你那个女儿,说不定她知道。”念无心接触的人不多,不用多想都会知道是谁。 “稚杳?”她有些疑问。 “你不信?”华衍反问。“她都有本事偷走我那么一大堆的字画,何况只是一张小小的谱,再说,她又与你是那么的紧密。” 华衍分析的在理,念无心不是没有怀疑过稚杳,只是她通常不愿意去猜忌别人。可她现在拿走的竟然是神隗留下东西,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她也要将它拿回来。 “我去找她。”念无心说着,起身就往外走了去,却被华衍一把拉了回来。 “阴阳人行踪不定,你能知道她在哪吗?” 华衍的话将她问住,她不知道她在哪,这是事实。从一开始都是稚杳来找她,她若不回来,恐怕是再也难找着。 “她拿走了你身上的半张曲谱,很有可能,她已经找到另外一半了。”华衍道。 念无心正视着他的眼。“一首招魂引魂的邪曲,竟然引起这么大的风波,真的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她有些不屑的问着,若真是这样,是不是单就这一首曲,就能让她找到神隗。 华衍看得到她眼睛里的欲望,他不可否认,这首曲子就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你若想要,它就能让你得到。” 赤雪扣响了门,将他们打断,细小的竹筒里藏匿着某些重要的讯息被握在她的手中,她递予华衍。“白先生送来的。” 华衍看罢,一个“南”字便透露了所有消息。 他立刻让往南的醉十三放慢了放慢了速度,重新派人跟上了往北的阿九。世人都以他为风向,自然会紧随着他而变动,单氏一族也不会蠢到还认为图纸就在念无心身上,那就只待阿九他们将这些碍手碍脚的跟屁虫一网打尽。 华衍按照讯息所示,一路南下。他倒是显得从容,好似游山玩水般,然后听着极乐鸟带来的消息。然而马背上的念无心则是很不适应,这是她第一次坐骑这样的物种。若是神隗,他化身成原形,就能带着她遨游九天。 落于末尾的邢默见念无心身子东扭西歪,于是跟了上前。“无心姑娘是不习惯吗?”
赤雪闻声也回头看了过来。“看样子无心姑娘是第一次策马。” 念无心不予理会,她强撑着身子,只是费了好大力也难得让自己平稳的坐在马背之上。 邢默有些担心她会因此摔了下去,便说了让她与他同坐的话语。“无心姑娘若不嫌弃,过来与我同坐便可。”心迹也因此表露的明显。 念无心摆着头。“不用了。” 赤雪见邢默毫无顾忌的舍下脸面,却又得不到一个好的对待,有些冷笑一声,随机扬鞭跟上了华衍。 华衍也是微微向后侧头,余光扫过念无心,她那样子没有惊慌失措,却是对这马儿无从下手的感觉,不觉得好笑。于是手中的辫子一甩,直直缠住念无心的腰肢,还未等念无心反应过来,她便飞落至华衍的怀中。腰腹一紧,她被他狠狠的扣了过来。“你还有哪些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华衍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着,气息打在她的脖子处,惹得她又是一阵瘙痒。念无心些微的躲开了一点。“我......不知道。”她不知道有什么是她会的,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你不知道,我知道。”华衍有意味的笑道。念无心看着他,却是疑惑不解。 临近夜晚,荒林间的小驿站前燃着一盏青幽的灯笼,好似酆都城引鬼僧提的那盏一样。驿站的门帘打下,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从里边出来。待华衍他们刚走近几步,便有两颗带着鲜血且狰狞不看的头颅从里边扔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颗。 赤雪“啧”了一声,瞬间躲开那被鲜血染过的地面。“这里面又开始赌了。” “赌什么?”念无心看着这些头颅,不自然的问着赤雪。 “赌人命。”赤雪耸着肩。“赢了留宿,输了......就是这个下场咯。” “看样子这位客官,还是知道本店的规矩嘛?”说话的人是个秀气的姑娘,却扮着村妇的样子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她冷漠的将那几颗头颅拾起扔向了一旁的马棚,随即转身看着他们。“四个人,四条命。” “四个人,四间房。”华衍纠正道。 “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本店就剩一间房,赢了,是一间房,输了,还是一间房。” 邢默刚想插嘴,却被华衍制止。“那多赢几次呢?” “那就看哪位房客愿意陪客官再赌一次咯。”女老板说完,伸手做了个请。 驿站里面的气氛异常紧张与喧哗,一群粗犷的赌徒们围着中间一张长形方桌,有的满头大汗胆战万分,有的如鱼得水满面得意。来这儿的,要么是图个刺激,要么是真的找不到留宿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