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运多舛的意思
在齐默还很小的时候，发生了几件异事，着实让他显得与众不同，小齐默也因此被镇上的街坊称作天才、神童。 自从懂事的时候起，他的脑子就显得特别好使。不但记忆力特别棒，心算能力也似乎无师自通而且令人不可思议。 还记得是齐默三四岁的时候，齐老爹带着小齐默在市场上卖鱼。从没有人教过的小齐默却轻易说出的连齐老爹还没有算出的钱目，让所有人都惊诧莫名。 你能想像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算起帐来比最有经验的商贩还快速还准确的吗？当人们问他怎么会的时候，小齐默却不以为然地说，看了几次，看也看会了。 从那一天起，齐老爹总是会带着小齐默上市场。而小齐默自从显露了非凡的心算天赋后，他的记忆力也开始展现出非一般地强大。 从此齐老爹扔掉了用了几年的记帐小本子，要知道哪一天捕了多少条鱼，入了多少钱目，花销了多少，只要告诉小齐默就够了。 无论任何时候，哪怕一年以上的细小数目，小齐默也能一下子将时间、地点、人物、天气，甚至情节都说得清清楚楚、不差分毫。 人们都打趣齐老爹说，他找到了一个很历害的帐房先生。 另一件事是小齐默的眼睛，还真是与众不同，不仅能看清极远、极近的事物，更能在夜里看清一般人看不清的东西。 因为有一次人们发现，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变了颜色，能像夜枭一样幽幽发光。 因为这些，小齐默常常被人们在背后悄悄叫做是个怪胎神童。后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小齐默不再在人前显露他超强的视力和夜里视物的特殊能力了。 如果小齐默当年就有现在人们常常玩的最高级别的“大家来找茬”等游戏，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比他更会玩。 因为当年的条件有限，小齐默能够接触到的最多就只有“俄罗斯方块”等几款不多的游戏，而这些游戏，都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他的手眼配合。 小齐默的这些异能，也让小齐默一度成为大人们开心和求助的对象。 当镇上三姑四姨们坐在太阳底下围着一张牌桌砌着长城的时候，看到小齐默像风一样跑过，后面还跟着疯子和镇上隔壁老王家的那条狗，人们总是会七嘴八舌地叫住他问道： “小默默，猜猜下一把我能摸什么牌？” “默默，帮我看看这牌胡什么？” “臭小子，快帮我算算这一局多少番？” 遇到这样的时候，小齐默总会停也不停地扭头说道，“顺子！六婶你这样不行，要点炮了！五叔再上一次杠就有番了。” 然后继续像风一样跑过，只剩下疯子的嘿嘿傻笑声和一阵狗叫声在人们眼前飘过。 牌桌上的人们在这样的时候总是嬉笑怒骂毫不在意，而小齐默的预言总是很巧合地几乎全部说中。 ※※※※※※ 自从有了小齐默，商贩们再也不担心算错了帐收错了钱，也再也不用担心收到假钞了，街坊们再也不担心打麻将算错番数。 而关于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小齐默几乎都不用考虑，一言可成定论，而且街坊们都很服气。小毛孩子齐默，俨然已经成了整个农贸市场、整个场镇最有权威的人，是名符其实的一哥。 街坊们都知道小叶修脑瓜好使，使乎能看穿牌面，也有的觉得太神奇，这小子是乎通灵了。还有的佩服他强大的心算能力，都说如要不好好读书考大学当科学家将来会被埋没了。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小齐默后来终于一波三折地上了大学，可却没有往大家期待的科学家道路上走，反而一头扎进了医书堆里，后来又跑去学看似没有什么经济前途的历史类东西去了。 让人更加可惜的是，小齐默的这段儿时幸福日子并没有几年，却因为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医疗事故，让小齐默的身体受到了深深地伤害。 就在小齐默五岁的时候，曾经因为一次急性肺炎到医院诊治，却因为抗生素药物而导致双耳过敏性失聪，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在那个年代，中国乡镇医疗水平的低下，因为使用抗生素药物而导致严重后遗症的事情时有发生，很多孩子也因此永远失去了听力和说话的能力，成为了聋哑人。 那个时候，人们的意识里还没有医疗事故的概念。 小齐默的肺炎治愈了，齐老爹却不得不带着小齐默辗转于各大医院寻求治医治耳疾的希望。然而，没有医生能给他们希望，小齐默的耳朵未见任何地好转。 人们都扼腕叹息，真是上天不公，上天给人打开了窗，必然会关上一扇门，要活生生断送这样地天才。 从此，小齐默经受了整整两年无声无息的日子。那一段时间最齐默来到这个幸福的家庭以后遭遇到的第二次打击，一次是老妈的逝去，而这一次，似乎整个世界抛弃了他。 然而，齐老爹对他的爱一如既往，小才生一家对齐默的关爱一如既往，街坊们对小齐默的关爱也一如既往。 ※※※※※※ 小齐默快七岁的时候，那一年一个春末夏初的日子，一位不知姓名的游方道士来到了小镇。 那个年代，道士僧侣的地位仍然很低下，求签打卦仍然是封建迷信，是被世俗社会所排号斥的行业。镇子上几乎没有愿意搭理这位穿着普通的老道士，也没有人相信这老道士的草药能治病。 为人淳朴的齐老爹，在场镇边遇到了这位落泊老道士，领着他到了自己的乌篷船上，用两尾刚捕上来的鲜鱼做了一顿菜。 齐老爹父子俩请老道士好好地吃了一顿，而看似无甚本事的老道士，也拿出随身的一壶酒请齐老爹共饮。 那一顿饭是齐老爹有生以来吃得最美味的饭菜，那老道士带来的酒也是最香醇的酒。 齐老爹醉了，醒来之后，老道士已经悄然离去。 在齐默失聪的两年里，小齐默学会了手语，学会了看懂唇语。 就当人们都以为齐默会永远静默下去，而快到入学年龄小齐默，也不得不去上县里唯一一所聋哑学校的时候，小齐默的听力竟奇迹般地开始恢复了。 就在那位老道士走后不久，一个十分平常的清晨，尤如万物受晨曦第一缕阳光的滋润，小齐默的耳朵开始听到了一丝声音。 虽然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小齐默听力恢复的过程还是显得有些漫长，可毕竟情况逆转了。 小齐默的耳朵听力正在缓慢地好转，他再也不用去上特殊的聋哑学校了，而是可以入读普通的学校。 也许是学校也听说了关于小齐默的故事，老师们也对命运多舛的小齐默特别关照，小齐默的座位总是被安排在第一排，靠近老师的位置。 ※※※※※※ 在齐默入读小学的这一段日子里，小齐默的心算能力仍然让老师们也惊叹不已。 在老师们不断地加量和小灶浇灌下，小齐默很快掌握了超出小学阶段的运算法则。 很快，四则运算、九九运算、开方平方，还有数独等智力数字游戏，似乎只要是运算，就没有能给小齐默造成障碍的。 齐默的心算，如有灵犀一指般地直接给出结果的运算速度，仿佛全程开了作弊器般，好像他直接就知道正确答案。小齐默非人般强大的心算能力，直至让人想顶礼膜拜了。 唯一令人不解的是，小齐默运用通常的运算法则运算时，虽然仍然速度很快，却远没有他自己的心算方法让人感到惊艳。 其实，小齐默的心算能力，并不是人们所知的运算法则和方法，而是一种心念感应。似乎一眼看到题目就能运算出准确的答案，中间并不需要步骤和推论。 就像后来很多奥数课也会教一些特别的心算法则和方法一样，只是在齐默看来，这些法则和方法，和他的方法还是没法比。因为只有他才是从“题目”直达“结果”，别的方法都是多点式推证运算，差的不是一厘半毫，而是天上和地下！ 齐默也不知道他这种运算能力，是否应该算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关于这一点，常人既不可意会，也不能言传。 也许就连后世十分火爆的《最XX大脑》节目里，那些如神一般存在的选手，恐怕也没有齐默当年的天赋。 可惜的是小齐默生不逢时，如果在经济和社会教育资源更好的年代，甚至奥术培训班在全国各地泛滥的年代里，也许小齐默早就走出小镇，走出县城，早就被哪所帝都的高校特招，进了天才少年班或者预科班了。 然而，这就是人生。 人生总让我们无法选择！ 从小小神童到人间废柴，再到少年天才，却也让人们更加执着地去缔造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