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大事了
这人蒙着被子,被子下的身体瑟瑟发抖。 真是千琢磨万盘算,怎么也没想到偷石头的人会跑到我家来,还躺在我的床上! 这人……是谁? 我拎起了板凳,悄悄靠近床,深吸一口气,猛的拉开被子,抡起板凳就要砸下去,可看清这人,手停在半空愣是下不去了! 这人瞪着眼睛看着我,手里扬起一大沓钞票和一条金链子,嘶哑着嗓门道:“两千加一条两万块的链子,你看着办。” 我发了会呆,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金手表,这人苦笑一声抹下来:“都给你。 我一股脑的全抓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关紧门窗,指着血色石头:“这个我也要,听说值一个亿,别拒绝,你流血了,我要是出去一说,你一准挂掉!就算挂不掉,也得蹲大牢。” 这人瞪着牛眼:“侬别太过分,这玩意儿不值钱,给你只会害了你。” 我明白他拼命得来的东西,肯定不会给我,就把板凳放好一屁股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花爷!这石头我不要也行,但你总得告诉我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值得你们抢来抢去,不弄明白,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花爷皱眉道:“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但它对我的朋友十分重要,你别不相信,我只能说这么多。” 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我也不强求,问:“既然这样,那咱们聊聊别的?“ 花爷按着胳膊上的伤口苦笑道:“你说。” 我道:“二大爷是谁杀的?阿伟是谁杀的?” 花爷迷茫的眨眨眼:“阿拉不晓得,听不懂啊!” “那好。”我一想是这么回事,花爷这老头应该和锤子一起回来没多久,“那画像人是谁?” 花爷还是一脸懵逼:“我不晓得!” 一问三不知,还聊个屁,我转身往外走,装作大喊的样子,花爷一下子急了:“别、别,你说的那个什么画像人我真不知道是谁啦,我没必要骗你,对不对?” 我回到原地问道:“前面偷石头时,房顶那个人是你?用飞刀的又是谁?放倒特警的人呢?” 花爷点头:“都是我。” 我又问:“你是怎么做到把十几个特警放倒的?” 花爷有点迟疑,咳嗽一声道:“这个……用毒药?” 用不用毒药你还用一副商量怀疑的口吻是几个意思?太让人鄙视了。 我说:“轻功不赖,能翻墙走壁啊,毒药也不错,飞刀也忒狠了,那条线也可以,很拽啊。” 花爷傲娇的一甩头露出三颗大金牙:“不敢当不敢当,自小负重苦练,如今一门内家功夫足足有四十年的火候,爬个墙头翻个院门当然不在话下,身子骨比一般人轻巧那也是自然的,至于飞刀,嘿嘿那是我的独门绝技。” 我点点头,怕他突然发难治住我,没羞没躁的吹牛逼道:“不错、不错,跟我有的一拼,我一门外家功夫也有二十年火候,少林七十二绝技如今练成了三十多门,改天一起切磋切磋。” 花爷一脸鄙夷,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我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你们是干什么行业的?神神秘秘不像好人。” 花爷板下脸来:“陈拐子,你是在审问犯人吗?在你们小村小庄的耍耍无赖还行,但是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对你家人也没好处。” 我脸皮发涨,有点心虚,花爷却误解了,怕我脑袋抽筋真跑出去告密,于是又陪着笑道:“你是个好孩子,赚钱的活儿还没做呢不是?事成之后我做主再给你加两千,另外你说的那个画像人我确实不太清楚,不过刚刚有个蒙面人和我抢石头,这人着实太厉害,我打不过他,但他好像身体有伤,又被警察追来,就走了,我合计着村里也就你这里能藏人了。拐子,我困得不行了,你一定会守密的对不对?” 我拿着钱和链子、手表点点头:“你放心睡吧,拿人钱财替人解难,我回头陪你睡。” 留下一脸懵逼的花爷,我到了老屋,把四千块合在一起,真是好大一笔钱,再摸了摸手表和金链子,艾玛,人生大起大落来的太快,一时间无法接受啊,我该怎么花呢?是去美国夏威夷洗澡还是去拉斯维加斯玩扑克?或者去阿拉斯加滑冰玩?真是烦死了。 把金银和钱藏好,又检查了一下《天官降魔秘术》,然后匆匆回了房间,花爷这时已经睡着了,我把房门插好,搬了床被子打地铺,没一会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爸妈敲了门,不过被我咕哝声糊弄了过去,中午时花爷悄悄把我推醒,让我给他整点纱布和碘酒,这东西家里有现成的,我给他找来,然后亲眼见证了一个狠人的诞生,这货把我的西瓜刀用打火机烧热,刺啦一下插进胳膊上的血窟窿里,一别一挖,啪啦掉下一个弹头…… 完事花爷满头大汗,又要我给他找吃的,爸妈和jiejie这时出门了,厨房里只有一些剩菜和几张死面饼,我又把老爸的半瓶老白干偷了出来,往花爷前面一放,开整。 花爷吃的无比痛苦,说你们北方人烧菜太咸了,齁得慌。我说有的吃就不错了,菜咸下饭,你们南方人难不成顿顿吃rou? 花爷狠狠咬了一口死面饼,满脸追忆道:“我也是被她逮住,替……咳咳,总之好久没回家了,要说吃的,鸡鱼rou蛋都是下等菜,干粗活的人才吃,我们这种有身份的顿顿都吃龙虾,半米长一个的那种,还有鲍鱼,深海鲍,拳头大吃起来别提多香,然后就着白米饭,喝着路易十三,完事燕窝漱漱口……” 花爷这一说没完没了,整的我心向往之,什么龙虾鲍鱼的,还真没吃过,也就磊子上次说他能把土豆丝烧出鲍鱼味,我过去一尝,大爷的明明是臭咸鱼味。
花爷越说越起劲:“完事找家夜总会,妈咪喊出十多个小姐,任你挑,然后大家一块乱七八糟的唱歌、跳舞,再然后找个小黑屋,先打几圈扑克牌,输的脱衣服,我打牌好,一般她们都先脱完,啧啧那画面……” 我哪里听过这种事情,那画面一想,马上脸红脖子粗,花爷嘿嘿jian笑,说:“拐子啊,我瞅着你这人挺有意思,要不事完了,你跟我走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顿时怦然心动,在家里呆着也没意思,不如出去闯闯,不料这时花爷又道:“前提是你把金链子和金手表还我,那是我从洋人手里换来的,很有纪念意义。” 我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起身收拾桌子:“吃完了吧?吃完了我收拾一下。” 花爷赶紧端起红薯干稀饭:“别别,我再喝一口,这东西味道还不错。” …… 下午我发现情况不对,村子里到处都是警笛声,马路上也不时有警车路过,心说小王他们的援兵来了,事情闹大发了,心里有点慌乱,一溜的回了屋:“花爷,大事不妙啊。” 然后就看见花爷已经钻进床底下了,抱着石头露出头:“死拐子,侬这些臭袜子怎么不洗?全扔床下什么臭毛病。” 我有点尴尬摸着鼻子道:“那什么……不是凑一块洗吗,你们城里人哪知道洗衣粉有多贵。” 花爷道:“我不管啊,你拿了我的钱,就得护着我,我得先躲躲。”说着已经挤到了墙角。 接下来我也不敢出门找晦气,找了个板凳坐下,忽然想起了锤子和那阿晶,问花爷他们干什么去了,花爷顿了顿说出去玩了。我说那阿晶身材还可以,你和锤子谁睡过她没,我听磊子说她晚上都跟你睡得,得劲不得劲?没想到这么一问,花爷差点哭了,说那女人老头子我玩不过啊,咱换个话题聊行不? 俩人又胡扯了一会,没多久小王跟着爸妈回来,后面还跟着一堆人,我连关上门走了出去,小王他们把我带到居委会审问,其实也审不出什么,我知道的就那么多,问来问去,问的我一个头两个大。 回来时,我特意去磊子这混蛋家里看看,他老娘在捣蒜头,斜瞥了我一眼,神经兮兮的说:“磊子去赚大钱了,你咋不去?” 赚大钱? 我寻思半天也没头绪,这混蛋能赚什么大钱?偷人啊。 回到房间,扒开床单,见花爷拿着个诺基亚手机发呆,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 我感觉不太对,问他怎么了。 花爷哆嗦道:“完了,他们出事了,阿晶这个死女人自作主张,估计他们仨都死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