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和解与圣女茯苓
“傻子”似乎受诅咒之伤严重,那神秘的走禹步用不出来了,行动也变得很缓慢,眨眼间就被七张纸符撞击的皮肤炸裂,血水脓水并溅,变成了血人,即恶心又恐怖。 我正在气头上,顾不了太多,正准备一鼓作气结果了这混蛋,管他娘的算不算杀人犯,一旁懵住了的阿青突然冲了过来:“阿大!那谁,你别杀阿大!” 她突兀的冲来,我来不及收手,剪纸符划过去,顿时在她脸上留下一道伤痕,头发也是散碎的落了一地。 我立即收回剪纸符,一把推开她,跳起来对着“傻子”的脑袋就是一脚踏去:“上次打老子还没跟你算账,还想杀我?我弄死你!” 这边的吵闹声惊出一群包厢中的客人,服务员也是哗啦啦跑过来一片,几个服务员惊慌失措的扶起头破血流的阿青。 我管不了大厅广众之下是不是不太妥,既然一个人想杀你,还跟他客套,那就是白痴,我没头没脑的往“傻子”头上踢去,很快给他踢得血rou模糊。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住手!” 我抬头看去,只见几个人挤出人群,领头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穿着苗服,留着胡须,浓眉大眼,满脸愤怒,他身旁正站着裹着头巾的怪人老太太,满脸都是脓包。 好嘛,都来了!我一脚踹飞半死不活的“傻子”,手上掐印,念念有词,七张剪纸符凌空飞舞,引起一片惊呼。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约好了来解咒,冲上来就拼命,怎么?比人多?今天老子拼了小命不要,你这里的人要死一大半,信……还是不信?” 那老头脸色变换不定,看了眼我身旁飞舞的剪纸符,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道:“年轻人就是火气大,误会了,误会了,我请你来吃饭喝酒的。去把阿大扶起来。.36z.>最新最快更新” 几个苗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扶起了“傻子”。 苗人老头又给客人们道了歉,请大家进包厢,说一切消费打半折,这才对我道:“老头子等了好半天了,不知小兄弟敢不敢陪我喝杯酒?” 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此时被老头子一激,就道:“有什么不敢?” 一行人进了一间豪华的包厢,桌子上早已经摆满了菜,老头子示意大家坐下,除了阿青和怪人老太太,还有另外俩个苗人老头。 阿青这会儿回过神,捂着脸上的伤口对着我怒目相视,气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老头子感到莫名其妙道:“莫非你们认识?” 我摇摇头:“不认识。” 阿青还要再说,老头子瞪了他一眼,对我抱拳道:“老头子楚王寨头人何阿近,请问小兄弟贵姓!” 我对这些什么寨什么头人很不感冒,也做不出抱拳之类的老武侠式打招呼,大咧咧报假名道:“陈德华。” 谁知何阿近听后莫名其妙的满脸失望,和另外两个苗人老头对视一眼,指着怪人老太太道:“我这妹子生性纯善,从不害人,进了城也是为了讨口饭吃,不知怎么惹了小兄弟你。” 这事说起来就不知道怪谁了,毕竟我前面偷偷跑到人家去,那阿大揍了我一顿,智深又扯断他两根手指,这老太太给智深下毒,我又施法诅咒…… 我道:“说不清,反正梁子已经摆下了,和解就和解,不和解咱们各凭手段,谁死谁倒霉。” 一个苗人老头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用十分蹩脚的普通话道:“年轻人嚣张跋扈!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这里?” 我也拍起了桌子道:“你当我吓大的?信不信你活不出这个房间?” “你……” “在!咋了……” 何阿近打圆场:“都坐下,都坐下,多大的火气。” 老头子气哼哼的坐了下去,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何阿近冲我笑笑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本就没有多大的愁恨,小兄弟,我看这样,给个薄面,我给你赔不是了,我保证我这妹子和阿大再也不会找你麻烦,请你也高抬贵手,给他们解了咒,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那怪人老太太歪着腰说句“对不起”! 我其实也对这“小轩”的能量感到惊心,只是一口气憋着,这会儿见这老头说的诚恳,老太太也道了歉,趁机借坡下驴,道:“好说,好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等会儿就给他们解了。” 说着看了看满桌子菜,夹起一只螃蟹,吃了两口,道:“这么着吧,现在解。” 几人都起了身,到了另一间包房,阿大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解咒其实很简单,把家里的小人撤了就完事,不过为了显出我的本事,当下给阿大背后拍了三下,用“震”字剪纸符打破晦气,同样在老太太身上如法炮制一番。 完事,挥挥手:“完了,我走了,不送!” 何阿近忽然道:“且慢!”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笑了笑道:“酒菜还没动,不如吃完再走,老头子还有事问你。” 我是真的不敢再呆下去,他们认为事情完了,保不齐要动手。 何阿近人老成精,似乎看出我的想法,道:“放心,没人会难为你。” 我熬不过,只好随着一行人再次进了包厢,何阿近端着酒杯和我碰了一下,道:“蛊毒南疆巫,淮水陈天官,敢问小兄弟是陈伯晏什么人?” 我吃了一惊,握草!他知道我大爷爷?
“你什、什么意思?” 何阿近笑道:“瞧你的手段是天官门真传,杜鹃花与陈伯晏之事,你可听说过?” 我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不过这个话题似乎不重要,就摇摇头。 何阿近又道:“那你知不知道,天官门与苗蛊的关系?” 我再次摇摇头。 何阿近继续道:“历代联姻,陈蓝楚娶兰阿婆,陈伯晏娶杜鹃花,这一任的圣女叫茯苓。” 说着何阿近拿出一个牌子,道:“这是二十年前,杜鹃花钦定的,你看看,这人你认不认识?他是不是你的兄弟?” 那牌子灰不溜秋,好像是紫檀的,我凑近看了一眼,顿时一口老气差点喘不过来,只见上面刻着:“茯苓配陈总。” 二十年前,就知道我的名字,我那时还没出生好吗? 我连忙胡扯道:“没听说过,我们家族太大,子弟好几百,你再找找看。” 何阿近道:“不对吧,我找到了淮水畔,那里姓陈的不少,可是陈伯晏年轻的直系子孙好像就一个。” 这就太让人尴尬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何阿近一脸遗憾道:“茯苓今年也二十岁了,若论相貌,真是很少有女孩子可以与之相比,包括你们这里的明星。” 我尝试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找到那陈总和她结婚?” 何阿近愣了一下,道:“这个不太好说,毕竟年代不同了,茯苓不知愿不愿意,只是……茯苓受了诅咒,实不相瞒,和我这妹子与阿大类似,只是更加歹毒诡异,真是令人费解啊。” 我也不由觉得奇怪,谁会诅咒一个女孩子,类似?天官门的? 我突然又想到了,那天大雨中的蒙面人。 何阿近道:“茯苓对我们太重要了,不能有一点闪失,这样吧,你跟我去苗家一趟,价钱好商量,你尽管开口就是。” 我想了一会道:“这样吧,我考虑几天,想好了给你答复。” …… 从“小轩”出来,已经到了傍晚,我边走边琢磨着去苗家的可行性,我发现自己掉进了钱眼了,何阿近说价钱随便开口,想到“小轩”中的豪华气派,我不禁怦然心动。 真是没想到来前来和解,还会碰见一桩买卖,如果真是天官门诅咒之法,我倒是有几分把握。 这时前面拐过一道弯,路旁停了辆轿车,我随意瞥一眼,感觉很眼熟,好像是……陈一凡的。 我悄悄钻进草丛,顺着草丛摸过去,到了跟前欠脚往里看,这一看顿时怒火中烧,肺都快气炸了。 车中陈一凡和蔡小雅抱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