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坑货

    场景：

    （是日，雷音端了壶小酒，登上花满楼。

    手中执笔，桌上纸砚，镇纸摆好。

    提笔之余，久不能落。

    楼梯忽然作响，雷音转头，见竟是肖喆。）

    肖喆：你在干嘛？

    雷音：码字儿。

    （肖喆不语，神情略微疲惫。在八仙桌对面，拖了张凳子坐下，整个身子趴在几案之上。）

    雷音：你到这里来干嘛？不是在天山比赛么？

    肖喆（抬起头，微微一笑）：我来看你怎么填坑。

    雷音（咽了下唾沫）：这个……

    肖喆：坑不少了，怕是有些坑你自己都忘了吧。

    雷音（脸似乎一红，转瞬而逝）：其实，我写了大纲的，每个坑都备注了。

    肖喆（单手托腮，皮笑rou不笑地看着雷音。）：然后发现坑出现悖论了吧。BUG了吧。我来给你提一个bug吧。还记得玄沌子给牟祥文的七灯续命么？

    雷音：还记得。

    肖喆：我明明看到开始玄沌子拿出九根儿蜡烛，怎么就变成七灯续命了？你小学数学体育老师教的？

    （画外音，体育老师一脸不爽。体育老师：我特么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雷音（咽了口唾沫）：其实……真的拿出了九根，但是两根没点着，备用的。只点着了七根儿。另外两根儿是备用的。

    肖喆（怒）：滚犊子！

    （这时花满楼的扶栏上多了一个人影。雷音和肖喆一看，两人都别看脸去，当没看见。来人是黑三儿。）

    黑三儿（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坐在扶栏上）：你俩这副表情特么什么意思？

    肖喆：……

    雷音：……

    黑三儿（摘掉墨镜，对雷音喊）：我去！爷好心来给你提醒坑的，你就给我来这个？！啊？雷音？

    雷音（汗）：……行，谢谢您了啊，有话快说，有那啥快那啥哈！

    黑三儿（讪笑）：先把你烫好的那壶酒递给我。

    雷音（怒）：……我特么就烫了二两！

    黑三儿（嘿嘿一笑）：我知道你下面酒库还有。

    雷音（不屑的白了黑三儿一眼）：你丫自个儿去烫！

    黑三儿：你还想不想听我给你提醒了？！怎么就这么不懂得尊师重道呢？

    雷音：少跟我贫！快说，不说赶紧滚！

    （黑三儿乘雷音不备，伸手捞过酒壶，雷音没有他手快，没拦住，转眼之间，酒壶已经出现在黑三儿嘴边儿，雷音悻悻而归。）

    肖喆（看着对面俩二货，无语）：唉……算了，还是我说吧。先说最开始。你主线是什么？是我的身份对吧。我现在也糊涂了。

    雷音（不为所动）：我不糊涂就行。

    肖喆（额上青筋骤现。）：……好……冰种尸胚是个什么货？

    雷音（目无表情）：别急，还没到。

    肖喆（无奈）：行！你别忘了就行。还有那个阴兵借道的幕后黑手？

    雷音（抬手一指黑三儿）：不是被这货给了结了么？

    （黑三儿听闻提到自己，放下已经喝光的酒瓶，忽略雷音的手抖，讪笑。）

    黑三儿（抬手一指肖喆）：这个我先不告诉他。

    肖喆（无语的看着黑三儿，目光隐约闪现一股杀气）：……

    雷音（摆摆手）：反正都会说到的。

    肖喆（看雷音一眼，无奈）：行！你们都是爷！还有蒙山母煞，八显椒图，玄沌子口中的”他们“是谁？你没忘吧。

    雷音（点头）：没忘。

    肖喆：好。还有风舞阳和方觉之间的关系。你没忘吧。

    雷音（点头）：没忘。

    肖喆：好。还有玄沌子的事儿你没忘吧。

    雷音（再度点头）：没忘。（突然抬头，嫌弃的看了一眼肖喆）本来早该说到茅山了，还不是因为你太菜！现在去了就是寻死。级别不够，你先去升升级吧。（不屑的挥挥手。）

    肖喆（脑门儿暴青筋，伸手揉揉太阳xue。终于还是没忍住，站起身指着雷音。）：你特么就不能给我开个金手指？快速升级，一夜之间跟虚竹似的得了无崖子的全部内力？跟段誉使得学到了凌波微步？

    雷音（冷冷的看着他）：不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任何的拔苗助长，只能让你根基不稳。你的日子还长着呢。

    （肖喆一口血闷在肚子里，憋出内伤。）

    黑三儿（在旁边偷笑。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恩，有道理！我接着补充，这货先恢复一下。

    雷音（不稀罕的看了一眼黑三儿）：你说。

    黑三儿（丝毫不介意雷音的表情）：还有个树语者呢？红豆杉老爷子的那位？另外清箬茗的那位和红豆杉那位是一个人么？

    雷音（低头看宣纸，抚平褶皱）：我没忘，现在不告诉你。

    黑三儿：嚯，我也不能说。

    雷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黑三儿：得！你还记得杀这小子的那个少年仔不？

    雷音：记得。

    黑三儿：你还记得姚晶晶，毕虎，还有那个小鬼儿么？

    雷音：记得。

    黑三儿：胡三爷，真如子那边儿……还有事儿么？

    雷音：你这是变着法的套我话？

    黑三儿（双手投降状）：我也想知道那个渊者怎么回事儿。

    雷音：会告诉你的。

    黑三儿（耸耸肩）：这小子灵台上有字儿你知道不？

    肖喆（正恢复内伤，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抬眼看黑三儿）：你怎么知道？

    黑三儿：你傻啊？我不会看创世啊？

    肖喆（一口血又憋回去……继续内伤。）

    雷音：行了，我知道，这个我没忘。

    黑三儿：那是啥字儿？

    雷音：会告诉你的。

    黑三儿（无趣状）：高老头儿会知道么？

    雷音：……会告诉你的。

    肖喆（终于恢复了血色）：我想知道煤球怎么样了。

    雷音：死不了，别问了。

    肖喆（点点头）：那老树呢？

    雷音：死不了，别问了。

    肖喆（再度点点头）：……我还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雷音（拿起空酒瓶，抬手砸过去）：别问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此时的雷音有点大怒前兆了，本来好好一个下午，就让这俩二货给毁了。黑三儿见势不妙，赶紧拉着肖喆往楼下逃窜，二人消失前传来肖喆的喊声。）

    肖喆：那天我偷看你大纲了，不过没看到内容，就看到还有十几卷，你这是想写到死么？！是写到你死，还是写到我死？！

    雷音（暴怒）：你俩给我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