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未来狂世在线阅读 - 第十七章 议会

第十七章 议会

    经历无比尴尬且煎熬的一夜后,林星洛总算在第二天一大早将乔安娜送走。

    军方的直升机抵达后,将有许多善后的事情需要处理。

    毕竟死在白岩市的可全都是达官贵人的子女,仅有乔安娜一人生还,这对破军学院而言,毫无疑问是个沉重的打击。

    但这与林星洛并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顺着那个大洞进入到白岩市的地下。

    从他刚刚进入这座城市开始,他的心里就生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明显。

    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

    其来源。

    就在这座城市的地下!

    “这条通道是战争年代修建的防空洞吗?也难怪能够容纳那样数量的变异蜘蛛。”林星洛举着手电筒走在通道内,观察四周的环境。

    通道非常宽阔,高度超过10米,宽度则有20米,别说是装甲车,就算是战机在这里滑行都毫无问题。

    事实上在防空洞内的确留有许多战机滑轮的辄印。

    不少锈迹斑斑的装甲车胡乱停靠在通道两侧,有军人在机枪垛上还保持着扫射的姿态。

    但他早已化为枯骨,只有从他身上残破的布屑上才能判断出他的身份。

    显而易见他们是遭到了袭击。

    随着林星洛的深入,见到的装甲车也越来越多,甚至还看到了沙袋和铁丝网架起来的防御阵地。

    这条通道内经历过异常惨烈的血战。

    地上散落着许多大型枯骨,这些都是变异兽的尸体。

    如果是在外边,由于多方面的原因,变异兽在死后都会迅速消失。

    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一块。

    只有某些高等级的变异兽有几率会留下一块基因素材。

    但在防空洞内,环境相对封闭,变异兽也得以保留下骨架的姿态。

    从这种数量和骨架的大小看来。

    发生在通道内的战斗规模不小。

    而且防御阵地保存得相对比较完好,并没有遭到破坏,看起来他们成功阻截了变异兽的攻击。

    可阵地后方有大批军人的骸骨,他们大多都还握着枪保持着射击的状态。

    有的人手里的手雷还没来得及拉开拉环。

    他们并没有被变异兽军团杀死,却还是毫无征兆的死了。

    林星洛继续往前。

    这个时候开始有零星的变异兽出现。

    这次林星洛没有再用冷兵器白刃战,而是抄起一柄手枪,对准这些低等级的变异兽头颅就扣动扳机!

    他的枪法很准,弹无虚发。

    事实上还在绝望谷的时候,在他那位监护人的要求下,他就进行过枪械的练习,他在枪械上的水准丝毫不在冷兵器之下!

    只是枪械虽然省事,但在绝望谷中却没有充足的弹药,大多数时间只能近身战解决战斗。

    这也让他潜移默化的形成了近身的习惯。

    况且他一个学生也没有正常的途径可以弄到枪械这种东西。

    但在这个防空洞内,枪械满地皆是,他可以任意挥霍。

    “我已经进入防空洞超过30分钟了,虽然倾斜的幅度并不明显,但我还是能够感到整个地形是在往下的,按照常理防空洞不是应该两头都预留有出口吗?”林星洛有些困惑。

    期间不断有变异兽向他扑来,但普通的子弹足以应付这些低阶变异兽。

    他畅通无阻。

    直到前方出现了两列排列整齐的战机。

    “看这些战机的样子,除了生锈腐蚀得比较厉害以外,好像并没有移动过,而且它们的机头与防御阵地完全是反方向,它们是要往地下深处进发吗?”林星洛越发的迷惑不解。

    如果是要展开攻击的话,方向不应该是朝向这边。

    而且他发现在防空洞的墙壁上贴满了塑胶炸药。

    几乎每隔5米远就贴有一个,这种密集程度,只要进行引爆,毫无疑问整个防空洞都会被炸塌!

    “防空洞存在的意义是躲避灾难,军队架设的防御阵地为的也是这一点,可为什么会在躲避灾难的地方给自己制造灾难呢?按照常理这根本就说不通的。”林星洛皱起眉头。

    “如果不按照常理来解释,防空洞的初衷是为了躲避灾难,但在躲避灾难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什么,要将整座防空洞毁掉,这样一来,是否就更为符合逻辑一点?”

    “算了,既然这些炸弹没有引爆,最终防空洞也没能毁掉,只要继续往前,我迟早会弄清楚这一切的,只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办。”林星洛看向黑黝黝的前方。

    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A级的基因变异兽可不是在哪儿都能碰上的,如果硬抗,以我现在的状态的确有些吃力,不过你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来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吧,看看能够活下去的,究竟是哪一个呢?”

    林星洛拔出长刀,缓缓逼近。

    “嗞嗞!”

    ————

    随着质地坚硬的“铿锵”声响传来,一名威严而又睿智的中年人缓缓推开了一扇铁门。

    门后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大厅,大厅左中右三侧各有一座高台。

    每个高台上都坐着三个人,这些人男女老少皆有,体型魁梧纤细亦有。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他们都戴着面具无法看清楚他们的相貌。

    坐在最中央的是个身材瘦削的老人,他冲着睿智的中年人点了点头。

    中年人在大厅中最后那根椅子上坐下。

    包括他在内,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

    “人都到齐了,我们可以开会了。”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有晦涩。

    他的身体虚弱的就像是一支在风中飘摇不定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

    “老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多久就又把我们召集起来?话说你这身体还能行吗?可不要太勉强自己,不行的话就趁早把位置让给年轻人,你也好颐养天年去呀。”右侧一个女人轻笑道,媚态入骨。

    让人骨头都有些酥了。

    “哼,你这sao老娘们,就算你死了,议长都还活得好好的,不劳你费心。”左侧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冷哼一声。

    他与这个女人素来不对路,几乎每次开会都会产生争执。

    “姓夏侯的,管不好自己家的老婆,却来找我这个弱女子出气,也实在是让我开了眼界,听说你老婆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帮别人养孩子,你的心也真够宽的。”这个女人话语虽轻,但却是绵里藏针。

    “你嘴里再不干不净的,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魁梧雄壮的男子拍案怒起,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

    “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先谈正事要紧。”右侧的一个中年人咳嗽两声,身体有些虚弱。

    有他出面,险些酿成冲突的两个人出乎意料的平息了下去,看来这个中年人的话极有分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好了,议长大人,开始我们今天的议题吧。”病态的中年人轻笑道。

    被称为议长的老人点了点头。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光明会’这个组织吗?”议长开口抛出了今天的议题。

    “什么光明会黑暗会?是新冒出来的叛党吗?反正在我的地盘上,我是没听说过这个组织。”魁梧的男人好奇道。

    “光明会在教廷诞生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了,有的人说它是教廷的一个分支,还有人说它甚至诞生在教廷之前,它以光明神为唯一神祇,是个古老而又神秘的组织。”病态的中年人见多识广,回应道。

    “什么狗屁光明神?又是招摇撞骗的神棍吧?教廷那边的势力跟我们华夏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魁梧的男人不解道。

    “光明神在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每隔数百年它都会以一种不同的姿态降临在这个世上,并且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根据记载,上一次它的出现,直接导致了欧洲的黑死病。”中年人继续解释道。

    “既然带来灾难,那还叫光明神做什么?叫黑暗神死亡神还差不多,那帮什么狗屁光明会的人真是脑子有病。”魁梧的男人直来直去,以他的口气,他完全不将这个组织放在眼里。

    “我记得光明会是与教廷水火不容的存在,他们已经销声匿迹了数百年,议长今天再次提起这个,难道它们再度出现了吗?”病态的中年人不像魁梧男子那么鲁莽,皱眉询问道。

    “光明会的确是出现了,就出现在西南行省!而且他们也没有沉寂你说得那么久,至少在十年前他们就曾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浮出水面过,只是我们不曾发现罢了!”议长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竟然敢到我们华夏来撒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这就过去把他们连根铲除!”魁梧男子怒气冲冲,显然他对外来的势力非常反感。

    “不要冲动,西南行省是齐家的地盘,以齐鸣鸿的种种迹象看来,西南行省有渐渐脱离我们掌控的趋势,你去那里,岂不是自投罗网?”病态的中年男人摇头道。

    “齐鸣鸿那小子难道和那个光明会有瓜葛?竟然和外人勾结,我真是看错他了!”魁梧男子愤怒道。

    撇开立场不论,他与那个年轻人私交甚笃,一直以他的大哥自居。

    “齐鸣鸿并没有与光明会勾结,相反他在调查十年前那件事情的时候,查出了光明会这个组织,并且与其爆发了冲突,他手下不少人都死在了光明会手里,当然,光明会死在他手里的人更多。”议长叹息道。

    他们这场议会本该是十一人制,可随着最年轻那个人的退出,这个议会开始出现裂痕。

    现在虽然勉强保持着十人的数量,但天知道下一次再召集开会的时候,还能剩下几人。

    “十年前的那件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除了我们以及齐鸣鸿死去的父亲以外,还有别的人参与。”右侧高台上的女人讶异道。

    “事实就是如此,有人瞒着我们与这个光明会合作,借助光明会的力量将我们多年来一直追查的一头凶兽藏匿起来。这件事情本来做得天衣无缝,连我都被瞒了过去,但随着齐鸣鸿的调查,总算露出了蛛丝马迹!”议长重重的敲击拐杖,显得异常的愤怒。

    不仅是他,坐下众人无不震惊。

    “什么?是谁出卖了我们?是谁?!”魁梧的男人率先跳了出来,被自己人出卖,这无疑是最让人愤怒的一件事情。

    “那个人,就在我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