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痛苦蔓延
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诉说着无比恐怖真相的玛丽亚恶魔般的贴在冯俊武背后，胳膊像毒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腰间，冯俊武不敢回头，他梗着脖子，连动都不敢不动，原本玛丽亚身上传来的阵阵香风此刻已经变成无比刺骨的寒气，直透冯俊武的脊背。 “我的能力叫做痛苦蔓延，我给予你们的痛苦是毒，一种神经毒素，起先你会咳嗽，但你感觉不出任何其它的异常，不过等一小会就不同了，你的大脑会感觉到有些刺痛，这刺痛并不是源自我的毒素，而是你的大脑在进行自我防卫，它在向你提出警告，告诉你你已经中毒了。但这些相比结果也都还只是开始而已，并不严重，真正的反应是当你感觉心跳加速，浑身无力，甚至手脚麻木的时候，从那一刻开始，标志着你的中毒进程已经进入不可逆的状态，那时候除了我，再也没有人可以救你了。”玛丽亚的声音的在冯俊武的耳边响起，轻轻的吐息喷在耳上，阴冷冷的，好像剧毒的蛇信。 冯俊武猛的一哆嗦，他不得不相信玛丽亚所说的，因为他骇然发现头疼之后，那只扛着摄像机的手似乎真的没有知觉了，不仅是手，他的双脚也麻麻的，很像蹲久了站起来后的那种血脉不通的感觉，可自己明明没有蹲下过！ “你现在的状态大概可以维持一到三分钟左右，然后你会发现你的反应开始慢慢迟钝，语言系统也会出现障碍，你的思维虽然还在，但与人交流已经困难起来，同时你的麻木和无力将会进一步加重。等到最后，你会感到呼吸困难，心率失常，直至昏迷和死亡。”玛丽亚刚刚说到这里，就好像在回应她一样，刘柔柔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冯俊武这才发现从刚才刘姐就一直没有说话，原来她比自己还要严重，反应竟然如此强烈，这么快就倒下了。 “她是第一个接受我的痛苦的人，也是唯一被我攻击的人，虽然任何被我攻击的人都会成为传播者，她是，你是，这周围的人都是，但她却最特殊，因为她是痛苦源头，所以她的发作速度是最快的。而你，你则是二次传播者，你的发作速度比她要慢很多，再然后随着传播范围的持续扩大，发作速度也会变的越来越慢，直到超过人类的寿命为止。不过我想以这里的人口密度，大概发作时间最多会延缓到十年吧。”玛丽亚似乎感觉到了冯俊武的疑惑，为他解答。 “为什么要攻击我们？”麻木已经从手脚开始蔓延到了嘴角，冯俊武的话都已经有些说不利索了。 “其实攻击是早已决定的，选择从你们开始却是个意外。如果你想得到答案，告诉你也可以，我一开始是将你们当作朋友的，可你们却背叛了我！她为什么那么幸福？她凭什么可以被一个男人当着全世界的面求爱？我讨厌看到别人幸福的样子，尤其是女人！”玛丽亚的声音忽然转冷。 玛丽亚拥有如此强大能力，她不会也不屑于去欺骗冯俊武，所以一开始他们的相遇确实如玛丽亚所说的只是偶然，那时候的她确实没有向刘柔柔下手的想法。实际上之所以玛丽亚会对刘柔柔抱有好感，原因正是因为刘柔柔的相貌，玛丽亚喜欢这些对她没有威胁的女人。直到刚才，梅吕安当着全世界最少十几亿人的面扭曲光线示爱，而示爱的对象正是刘柔柔，于是玛丽亚嫉妒了，她毫不犹豫的将刘柔柔当作源头向整个曼哈敦半岛扩散她的痛苦。 只不过这时候的冯俊武已经没有精力去关心玛丽亚说了什么又或者她的语气有什么样的变化，这时候冯俊武的脑袋里嗡嗡嗡的响做一团，整个人的注意力已经开始涣散起来，如果按照玛丽亚刚刚的解释，此刻的他已经进入中毒的第三阶段，很快，他就会进入最后的阶段，和刘柔柔一样摔倒在地上昏迷起来。 就在冯俊武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恐慌涟漪般的持续向外扩散着，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令人不安的浓雾更加重了这份恐慌，终于，大规模的sao动开始了。 “人的不安是可以传染的，痛苦也是。”玛丽亚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杰作，笑了起来。要知道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一旦引起sao乱就不可能简单的停止下来，更不说混乱的源头，那份自己制造的痛苦还在疯狂传播中，每时每刻都在增加新的受害者，传播新的痛苦和恐慌。 因为身处公园海岸，这个方向都是海，所以人潮虽然翻涌的犹如阵阵巨浪，但却都是反方向的，玛丽亚所在之处虽然是中心点，可却一点都没被波及到，她甚至反而还有时间惋惜，如果参加评定，自己一定是个战略级的能力者呢。 与此同时，罗斯福号航母上。 浓雾弥漫让郑菁很不舒服，虽然她的真实之眼可以无视浓雾的伪装，这在亚加内尔就已经有过验证，但郑菁还是很不舒服，浓重的不安伴随着浓雾升起，挥之不去。 出于小心，也是出于对自己直觉的信任，郑菁环顾四周，四下搜索起来，很快，她就发现了两处异常。 一处异常来自曼哈敦半岛方向的sao动，聚集在能力的围观人群好像被投入石子的池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混乱起来。不过对此郑菁也只是稍加注意，对她来说，曼哈敦出现sao乱根本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真正吸引她的注意的是第二处的异常。第二处异常就发生在郑菁的脚下，上钮约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了大批军舰以及其它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残骸！ 郑菁醒来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但她抓住时间恶补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种种，松岛幸八的神通自然不会不知，出现在北极航线上的大批诡异残骸，她也听吴能转述过，难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梅内尔得到评定结束的通知，雾气开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