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瞬移,都敏俊xi?
这一通吃啊,果真真地痛快淋漓。 中间,车夫又端了一盘过来,色味俱佳,唇齿留香。这二人不逞多让,吃得满头大汗。 齐宣刚开始还很斯文,后来辣得不行,动作也跟着豪迈起来。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嘴唇都成了烈焰红唇,云月倒还罢了,她是女子嘛,这样的唇色还省了唇红。但是搁在这仙儿的脸上,那就是赤果果地勾引了。 云月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敲了车夫的门板,“延保,端凉茶来。” 她之前捯饬调料的时候,看到车夫这里有砖茶,就找了些甘草、丹参、凉果提前煮了茶,搁在一边。此时拿来冲淡王爷的红唇,正好。 车夫赶紧端来两大碗凉茶,搁到桌上,又把残渣剩骨清理干净。 齐宣也是辣极了,端起就喝,清凉解毒,极是爽口,他夸一句,“好茶。” 云月嘿嘿地笑,也端起来喝,“这茶很普通,与王爷的雪雾顶春茶没法比。只是胜在大量供应而已。” 她又想起了什么,侧过头看着齐宣,“王爷,您不喝酒的么?” 齐宣已经喝完了凉茶,嘴里的火辣渐消,浑身通透,心绪也跟着放松了许多,“我不喜欢酒的味道。” “王爷喝过葡萄酒吗?”云月若有所思地问。 “喝过,比粮食酒略好一些。”齐宣答道。 “下回我酿一些葡萄酒,给王爷试试。”云月说得顺口,忘记了她原打算与齐宣分道扬镳的。她又蹙起眉,纯学术探讨一般,“不过,不清楚你们这里的原材料会酿出什么口味?” 齐宣的眉梢已经轻轻挑起,他忍着心中的喜悦,淡淡地说,“不满意可以多酿几次,看你做食物的水平,酿酒的能力应该也很强,本王会喜欢的。” “恩,可以多试几次。”云月点头,突然又觉出不对,噎了一下。 而齐宣已经装作无谓的样子,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此时,晚霞已经尽数落尾,天色深幽暗沉,只有之前的几堆火,劈啪作响,熊熊地燃烧着。侍卫们按照一定的阵形,分散守卫着,四周寂静无声,远远的山间,偶尔传来兽类的呜咽。 云月趴在桌上,静静地呆了半晌,又自言自语一般,“此时就算怪物来袭,至少也混成个饱死鬼了。” 齐宣回头看她,眸中透着暖意,他突然觉得如果能与她共赴黄泉,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至少不会寂寞。 “王爷,到底是谁要杀你呀?”云月托着腮,眉眼在车内夜明珠的光线下,浮动着柔和的光晕,轻轻一眨,就泛起一道光潋。 齐宣凝眸看她,并不言语。 “咳,你们做皇子的,搞来搞去,不就是为了那张宝座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帝有什么好做的?终日困于朝堂之上,看底下的臣子们为了各自的利益狗咬狗,洪水旱涝或者外敌来袭,就要着急上火……思虑过多,早生华发,哪有做个富贵闲人,逍遥自在。” 云月纯粹闲磨牙,她真心觉得皇帝这份工不好打。勤政爱民的,象那雍正帝,就过劳死。昏君倒是挺多,可是苦了百姓,落个遗臭万年,有啥意思么! 齐宣的眸光深了又深,看向云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思虑,“做皇帝,难道就没有好处么?” “享一姓之尊荣,得荣华富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种高高在上,众人匍匐在地的快感,是旁人无法企及的;还有后宫佳丽三千,美女们围绕争宠,想必也很惬意。”云月拧着眉分析着,然后就笑了,“只讲好处,不讲付出,做皇帝倒还真是有意思的哦。” 她抬头看向齐宣,难得认真地说,“只是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越多。这天下的老百姓,都是皇帝的子民,皇帝必要以父兄之心尽到呵护子民的责任。要依据王道治理天下,任人唯贤,唯才是举,亲贤臣远小人……总之,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原来自己有这么高的觉悟?云月把自己都说感动了。她目光灼灼地看看着齐宣,又做了个总结性的发言,“我瞎说呢,你随便听听,别当真哦。” “是太子要杀我。”齐宣突然说。 啊哦,我是不是知道了惊天的大秘密?会不会被灭口?云月第一反应是害怕,她发现自己严重地背离了穿越生存法则的前两条。只好默念几遍,以增强记忆:装-傻-充-愣。 云月默了,齐宣却打开了话匣子,“太子是皇后所生,统领中央禁卫军。他颇有才干,心眼却小,幕僚的眼界也不高。他们顾忌本王母妃得到的恩宠多于皇后,又忌惮本王的军功。终日想着将我除去,永决后患。淮城乃天子脚下,他们不敢动手,却趁本王出京的机会,大肆派人前来sao扰。” 难得这闷葫芦讲了这么多的话,云月却只轻轻地“哦”了一声。她心中忐忑,这大外挂果然惹得是大怪物。
说时迟,那时快。齐宣的眸光突然一紧,神情瞬时清冷了三分。分散于四周的侍卫也警惕地站立起来,纷纷掏出防身兵器,神情严谨。 冷逸迅速地掠到窗前,“王爷,他们从山上下来了。” “放响箭。” “是。” 冷逸迅速地奔去空旷地,“嗖”地放出一支响箭,那玩意儿声音奇特,窜到半空时,还会冒出亮光,在黑夜中极为醒目。 云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上次喊“扯…乎”的诡异男声。这次,他首先发出的是“阴恻恻”的笑声,响彻四周,极为瘆人。 “宣王爷反应很快啊。不知道是你这响箭快,还是我的刀剑快。”声音迅速地由远及近,听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站在了车厢外面。 然后,就看到一大拨黑衣人从山体的各个角落冒了出来,这次的人数要以百来计数。 云月毛骨悚然,久居和平年代,没见过这种阵仗。她强自镇定,脸色却是煞白。 齐宣神情寒凉,伸出手将她护于身侧。他没有搭理那个诡异的声音,径自在马车里进行着cao作,东按一下西按一下,除了门帘处,其余的出口都被封住了。 然后,他指着门帘边的一处凸起,用传音入密的方式交待云月,“我出去之后,你就用力按这里,会有密板封住这个出口。这辆马车内附钢板,黑衣人攻不进来。你就放心地呆在里面,不会有危险。” 云月懵懂地看他,完全没有进入状况。 那诡异的声音已经环绕住了马车,“宣王爷,打算躲在马车里不出来吗?你这几个侍卫培养不易,打算给我打牙祭么?” 齐宣眸中寒意一闪,伸手从桌边取过他的那柄乌黑剑鞘的宝剑,又俯下身子拥住了云月,紧紧地抱了她一下,声音轻柔,“别害怕。” 话音刚落,他倏尔起身,只见得门帘微微一晃,便消失不见。云月完全惊呆了,眨巴着眼,嘴里差点冒出四个字:都敏俊xi。 还没等她的脑回路转过弯来,耳边又响起两个字,“关门。” 她慌忙按住那处凸起,果然从门帘的两侧各移出一块门板,牢牢地契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