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谣言暗战
接下来的两天的，除了命案不断，流言不止外，各种猜测也逐渐出来了：有人说那些个官员富贾都是坏人，被有道之士所杀的，但立即就会有人反驳道城西的王大善人是出了名的好心人，几次饥荒都是因为他开仓赈灾才撑过去的；有人说这些人都是被仇杀的，但这更立不住脚了，有什么人可以一下子跟这么些财厚权重的人物结下仇怨；又有人说这些死去的人里，都是暴毙而亡，会不会是神鬼所为，这一说法倒有人附合，其中一个人透露道当时他就在现场，刘地主就在河边走着走着，突然呕吐起来，呕着呕着人就不行了——一下子议论纷纷，却也没个定论，但事实上，一下子死了这么多重要人物，可把官府忙坏了，而且死的人里还是官吏一级的，更令上面的官员紧张，勒令半月内必须破案，这样一来，通辑的通辑，铐回去逼供的逼供，还把城门关闭，再不许城内人士出去。 慢慢地，在人心惶惶中，突然有一个疑问冒了出来，一下子点醒了人们的神经：“臭猴儿哪去了？”是了，每个人想到了这个人，都发觉平时到处乱逛的天字第一号流氓——臭猴儿这几天完全没有出现过！这一下，每个人都立即跟最近的事情结合了起来，死了？没有看到过尸体？难道？每个人心中都浮现了一个可能，官府也是如此，一下子通辑令多了一号人物——臭猴儿，而且臭猴儿混迹的地方都经过一一的排查，那里的人都说在这几天都没见过他的出现，一下子更加重了他的嫌疑。一刹那间，凶手仿佛有了结论，而事实上，这一仿佛就是确实的，在官府的角度上看，只要抓住臭猴儿，他就自然会是凶手，没有比一个流氓是凶手更容易让人信服的答案了。 就在流言不经意间落在凶手就是臭猴儿的这个结论时，臭猴儿正躲在市集中一间废屋中。为什么会在热闹的市集中有着一间废屋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一间闹鬼的废屋，当然为何闹鬼自然不言而喻，而城镇里的人发现只要不踏进屋里，鬼就不会出来闹事，就慢慢不了了之了。 而现在，臭猴儿就躲在这一间闹鬼的废屋里。臭猴儿附着作为墙的木板，听着外面的流言，沉思了许久，小心地移着身子回到屋中间的桌子边，一钻桌底消失在黑暗里。 臭猴儿穿过长长的暗道，走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就回到了他们之前逃到的那一房屋里。进了房里，老大与老三走向前来，问道：“探得怎么样？” 臭猴儿摇摇头，苦笑道：“不怎么样，现在风声很紧。以我的轻功，虽然不可能被捉住，但想再出手就恐怕会有曝光的可能，而且现在这样一来也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老大与老三听到臭猴儿这般说，都不约而同地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臭猴儿来回踱了几步，最后在八仙桌边的凳子上坐下，沉吟道：“不过看目前的情况看来，我倒是有一个发现——看来，算计我们的人，并不是一群人，而且不是一群有势力的人，甚至只有两到三个人。” “啊？！”这一下，老大与老三真的吃了一惊，在他们看来，可以挖出他们多年经营出来的老巢，甚至逼得不得不放弃在城内的根基，起码也是要一个大势力处心积虑的算计才可以办到的。而现在听臭猴儿那样说，也就是说他们是被两三人打败到掉盔弃甲去了，他们是不能相信的，不禁问臭猴儿：“老七，这不可能吧，如果是这样，我们这段时间刺杀那群家伙的意义何在？” 臭猴儿啜了一口桌上酒杯里的冷酒，缓缓道：“我原以为我们是被一些大势力给盯上了，因此，在城内有可能干得了这事的，在明面上就这么些。当时我们也是看在这一点才落脚那里，就为了可以监视打听方便。而现在，我们这几天干的事，这一圈下来，其实是应该有着动静的，而现在除了官府外，江湖上却没有什么风声，也就是说，我们之前杀的，一个都不是仇主。而现在听到传闻的变化，可以看到，对方也是对自己的力量没信心，打算以智取胜，看谁能把谁给逼出，而如果我们走多少人都被知道的话，留下来的，他们就大概知道有多少个。而如今都没有跳出来现身，也就是说，他们要么信心不足，甚至只好等到连出外都被禁止了，断了我们的外援才可能出手，要么人手不足，不能保证跳出来可以把我们给捉住了。所以两到三人，才是目前合理的解释。” 老大与老三面面相觑，连话都说不出了。臭猴儿脸色凝重地坐着，他意识到这一下子遇到劲敌了，第一回合原来就那火起的那一下子，他就输了，现在其实是被动应敌。尽管跟老大老三说对方只有两到三人，实力与我们差不多，但同时，作为智囊的他，也只有他才明白到，以两三人达到这份效果，其中的才智才是最可怕的，而拥有这一才智的人，哪怕只有一个都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他突然想起前几天刚逃出来的那一下心悸，如果对方可以算到我们不敢跳墙逃跑，那么为什么就不能算到我们有密道可以离开呢？ 想到这里，臭猴儿脸色白了一白，手一抖，杯中的残酒洒了出来。老大看着，关切地问：“老七，没事吧？” 臭猴儿忙定下神，回道：“没事，只是刚刚想事入了神而已。”说着就站了起来，边向外走向说：“刚刚有了点头绪，不过还不完善，接下来要怎么做，等我回房休息下，完善再告诉你们吧。”头也不转，说完就消失在园林假山转角处了。 一回到房子，臭猴儿关上房门，静站了许久，才缓缓转过身，嘴中喃喃道：“不管如何，都必须把他们逼出来。不可能没后手的，一定要在他们后手出现前占回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