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青州军归降
第五十章 张宁忍下心中的万千思绪，以公事为重，还是出来见陆仁。张宁刚一走出内室，见到那个令自己曾经深爱的身影，现在又站在自己的眼前，张宁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但还是无法抑制的落泪了。陆仁见张宁怀孕之后军务繁忙，看起来憔悴不少，也不免心疼。 陆仁忍住自己的心疼，毕竟自己现在堂堂正正来面见张宁的身份是曹军使者，故而应该先公而后私：“陆仁参见公主！”一句话，包含着陆仁和张宁两人最近来的不少心酸，现在身份的相隔不得不令二人沙场对峙。 张宁从陆仁身边缓缓走过，还是不由自主的瞥了陆仁一眼，多日来的相思得以慰籍。张宁照例到主位上落座，心中波澜起伏但看似淡淡的开门见山道：“将军此来有何要事？但讲无妨吧！”张宁不知道等陆仁再多呆一会儿，她会不会舍不得陆仁离开，所以还是赶快结束一切吧。 “陆仁特来劝降！”陆仁咽了咽口水，放下儿女私情，开门见山的正色道。的确，如果想要二人日后真正的心无旁骛的在一起，必须要将青州军与曹军的战场纠葛做一个了解。 张宁轻笑一声道：“我记得前几日曹公就已经在两军阵前劝降过我，我既然已经拒绝，今日你又为何多此一举的再次前来呢？”自古以来就没一个人像陆仁一样一来开口就是我是来劝降你的，他说得那么直白，陆仁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张宁顿时被逗乐了。 “今日陆仁前来劝降，不仅仅是为了我军，但更是为百万青州军军民着想。”陆仁死死的盯着张宁，双目目光不愿挪动分毫，神情呆滞，神智却很清楚，嘴里却毫不含糊。 张宁面色一沉，道：“哦？张宁愿闻其详！” 陆仁道：“我劝你归降，其中原因有三。其一，百万青州军军民已经放弃青州之地，退守鱼子山，每日所需粮草耗费巨大，你们又无外力供给，鱼子山难以耕种。现在我军围山三月，青州军上下粮草短缺，已有断粮的现象，不少人忍饥挨饿。如果青州军不及时投降，只怕我军只需再次围住鱼子山一月，青州军无粮将不战自溃。我家主公体恤百姓，不忍无数无辜之人因战争被活活饿死，到时候尸横遍野，于是心生劝降之意，实乃好心。其二，我军兵精粮足，后方自有充足粮草，根本不怕和你们拖延日久。但是青州军先是与我军几场大战损失十万兵马，又在二战东阿之时管亥、于毒二将被擒，能征惯战之将寥寥无几，已经难以与我军抗衡。与其最后鱼死网破，青州军全军覆没，你倒不如为你父亲留下的百万教徒们谋划后路，现今唯有归降方为上策。其三，此乃你我的私事，也是我的小小私念。你已经怀有身孕，如果我们仍要对峙下去，到时候你未婚产子，如何有脸面面对天下人。而且我本来就是他的父亲，与其我们一家势同水火，倒不如归降之后我们一家人共聚天伦，岂不妙哉？所以，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宁儿，我都劝你都应该尽快归降吧！”陆仁以前都不知道笨嘴拙舌的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口才，但是事到临头为了自己一家人不用分离，为了兖州之战的最后关头，陆仁自己都不知道的巨大潜力被爆发出来了。 张宁听陆仁说这么多，也是入情入理，不禁微微有些心动。但是张宁转念想起死去的父亲张角又叹口气，无奈道：“就算我为了青州军军民着想，有归降之意。但是我父张角临死前曾再三叮嘱我，黄巾军宁死不降汉！我只有父亲一个亲人，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所以我不能让父亲在九泉之下都得不到安息，也根本无法违背我父的遗命。”张角此生都与大汉势不两立，留下如此遗命，所以其忠心部众也在张角死后奉行着张角的遗命，终生都与大汉作对。张宁也是如此，所以率领青州军四处攻打大汉郡县，费心费力地扰乱大汉天下，也是因黄巾起义才有曹cao、袁绍、刘备等诸侯崛起之机。 陆仁毫不认为张宁的顾忌能够成为拒绝归降曹cao的理由，但似乎答非所问：“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汉室衰微无助，江山当是能者居之。你父张角虽引领黄巾起义，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不也是曾经做过大汉子民吗？以己度人……” 陆仁没有说完，但是聪明的张宁听懂陆仁话中的含义，顿时花容失色，拍案而起但又觉得失态缓缓坐下道：“你是说……曹公……也有天下之志……”如果是这样，那说明曹cao的最终目的和张角一样，推翻大汉王朝，这可以解决在自己心中最大的疙瘩。对于黄巾军的忠实教徒来说，只要不是降汉，其余的一切仇怨纠葛都可以就此化为乌有。 陆仁缓缓点点头，笑道：“只有迂腐之人才会做那等迂腐之事，我主公自然胸怀大志。若是他忠心事汉的话，我也宁愿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其实陆仁来自后世，思想比当时很多人都开放，他自然也并非忠于大汉，所忠心的不过是曹cao本人罢了。 张宁往榻上一坐，听陆仁的分析，她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回答，只是护着自己的腹部，轻轻的叹气。如果没有那个小生命，她放下所有的顾忌，愿意就此战死鱼子山，可是现在为了孩子她不能死呀……就这样静静的不知过了多久，张宁一再考虑到腹中的孩子，总算是无奈的答应妥协了。张宁幽幽地望着自己的腹部，沉声道：“请将军回禀曹公，要我归降也可以，但是他必须要答应我五个条件，缺一不可。如果曹公能够全部答应，我后日即率部出降，绝不反悔。” “你说吧！”张宁能够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更要顶着青州军上下的压力。 等张宁说完，陆仁已经坐到张宁的身边，轻轻温柔的将张宁搂入怀中，满是愧疚道：“宁儿，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和孩子，好好爱护你们俩……” 张宁其实早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很认真的道：“你根本无需自责，这么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两军交战，本来就是各显本事罢了，你也谈不上对不起我。只是可惜我青州军战死沙场的十万兄弟，他们才是成了这场战斗最无辜的牺牲品。他们只怕没想到交战这么久，我军有这么多的牺牲，我到最后还是要向曹公投降，早知如此也不该让他们做这些无谓的牺牲。其实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如何向他们的亲属交代了……” 陆仁吻了吻张宁的额头道：“你放心吧，日后主公一定会给他们足够的补偿，令其衣食无忧……”双方交战刀枪无眼，其实也怪不了谁，只是命运使然罢了。日后青州军的家属在曹cao的治下得到了他们从未拥有过的安逸舒适的生活，以前两军交战无法避免的伤亡，他们也自然地选择了遗忘，也是最好的结局吧。青州军军民也对曹cao忠心耿耿，沙场之上浴血奋战，成为日后曹魏争霸天下的一大助力。 侍婢小兰和亲兵们都退下了，只剩下张宁和陆仁相拥在一起。陆仁想起蔡琰还身在青州军中，不禁担忧问道：“宁儿，蔡琰她、她没事吧？孩子还好吗？”就算陆仁在曹cao那里信誓旦旦保证张宁不会伤害蔡琰，让他们不要担心，但是心中还是不免惴惴不安。女人的心思都是难以揣摩的，如果他算错张宁的性格，她真的一怒之下杀之泄愤，岂不是害了蔡琰和自己的亲生孩儿吗？ 张宁听闻蔡琰之名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道：“放心吧，她没事的……”毕竟日后是和自己共事一夫的女子，就算再贤德的女子恐怕听见也不会欣喜如狂的，当然张宁也不例外。 陆仁听到蔡琰无事，也就松一口气放下心来。陆仁亲昵的贴到张宁的腹部，满是父爱的听着腹中孩子的一声声的胎动…… 曹军中军大帐。 陆仁将招降张宁的情况回报曹cao道：“孟德，张宁说要你答应她五个条件，方才归降！”张宁不仅要为她自己和孩子着想，身为黄巾公主，太平教教主张角之女，更要为张角留下的百万黄巾谋划后路，他们都是舍生忘死跟随张角的勇士。 “但说无妨！”曹cao早就料到张宁会有条件的，也不曾觉得意外。如果张宁真的无条件答应投降，反倒会觉得其中有计谋。 陆仁道：“第一，青州军军民降曹不降汉。第二，日后青州军要编入我军队伍，归降后请主公妥善安置黄巾百姓，使其后半生无虑。第三，请主公释放被擒的管亥、于毒二人，当然她自会说服二人投降主公。第四，主公绝不可因昔日两军相争秋后算账，无辜杀害青州军军民，当对青州军军民平等相待。第五，额，她说要我明媒正娶娶她为妻，非妾也。”张宁当然知道陆仁身边有不少的女人，也听说过那些人的身份地位，最后那个条件也是为了自己和孩子日后的保障。至于前面四个条件，张宁的的确确是为了百万青州军的未来着想。 曹cao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难处，张宁提出的也只是些普通的要求，只有最后一个比较特别吧。曹cao直接大手一挥，豪爽道：“没问题，吾都答应下来。你找人回话，就让她后日率部出降吧。”曹cao志得意满，统一天下的第一步非常顺利，也坚定着他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 旁边随军而来的荀攸听着张宁那句降曹不降汉突然觉得有些隐隐的担忧，只不过此刻也被拿下兖州的喜悦暂时冲散了，将此事抛之脑后。 戏志才道：“主公，在青州军出降的时候请主公一定要小心。我想就算张宁是真心归降，只怕她手下将领可能对主公心怀不轨，有可能会借机行刺，倒时候一定要请典韦、许褚二位将军护卫主公左右，以策万全。另外请主公暗中埋伏兵马，防止青州军借机突袭。” 曹cao想想自己刚刚的安排也的确有漏洞，甚至太过相信张宁了，为了大军的安稳，曹cao还是点头纳其言，并且开始布置收降事宜。 眼看着兖州之战历时近五个月，总算快要告一段落，众人都分外思念家中家眷，归心似箭。曹cao长女曹静本来应该呆在后营的，此刻却突然冲进来道：“父亲，你不能答应！”陆仁自从兖州出征以来，忙于征战，都还没有时间见过曹静，却没想到今日偶然相见是这么一个场景。 “静儿，别胡闹了！”曹cao意味深长的看了陆仁一眼，顿时明白曹静心中所想，连忙严肃的喝止道。纵然曹cao再是如何宠爱曹静，这样的军国大事也不会任由曹静随意胡闹。 后面跟着的还有杨瑛、赵雨、祝融、曹节等女将以及曹静的兄长、曹cao长子曹昂，众人一看就是劝阻曹静许久无果，无奈跟着来到中军帐。 “为何不能答应呢？答应了俺们就可以回家抱孩子了，不是吗？”这种一看就是情商低下的话只有憨厚的没脑子的典韦才能问得出来，可是一出口他就发现曹静用一种可以杀人的目光直射着他。要是目光可以杀人，典韦绝对已经挂了！ 曹静没有过多理会那智商为负数的心腹大将典韦，转头质问陆仁道：“陆仁，出征之前你口口声声说你只是随军出征，但是结果如何？你难道就真的那么难耐寂寞，包括董白在内，你一出门就要带一个女人回家吗？你已经有蔡jiejie和二妹为妻，现在又要纳张宁为妻，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我又在你心里算什么呢？如果你心里没有我，就不要来招惹我。何必以前和必要用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哄我开心呢？你说话呀，别像个哑巴一样！” 陆仁无论是张宁还是董白都自知对不起一片痴心的曹静，但也无法辜负还怀有身孕的张宁，只得低头不语。曹cao看不下曹静一直在中军帐当着这么多文武的面胡闹，赶忙使眼色示意长子曹昂将曹静带走。要说除了曹cao本人之外，也只有曹静的大哥曹昂才能将她带走，不过曹静也是不情不愿的。随之，女将们也跟着退下了。 曹静一离开中军大帐，素来倔强的她竟然就落泪了。行军路上再苦再累，她都不曾说过一句怨言，可是今天……曹昂一看最疼爱的meimei落泪，连忙替曹静擦拭着泪水安慰道：“meimei，没事的，我们不哭了。” 曹静扑进大哥曹昂的怀中，梨花带雨道：“大哥，我真的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像二妹她们一样见到陆仁又添佳人却心如止水，我一看见他带别的女人回来，我就忍不住妒意了。还有爹爹，他居然都不管我，还帮着外人喝我，我现在心好疼好疼的。”曹静的确很爱陆仁，也因为曹cao、曹昂自幼过分娇宠曹静，娇小姐的脾气也使得她经常难忍妒意，婚后也时常因为陆仁沾花惹草而吵闹。 曹昂拍拍曹静的背部，耐心替曹cao辩解道：“meimei，你听我说。父亲并不是偏心他人，而是现在父亲欲成大业，必须要有兖州为根据，青州军便是父亲雄霸兖州的最大障碍。但是青州军部众众多，一时半会难以根除其势力，相反父亲如果能够纳之为己用，我军必定兵力大增，有一方诸侯的基础。而现在招降黄巾的关键，就在黄巾公主张宁的身上，所以父亲也是不得不答应张宁的条件。这也并不代表父亲不关心你，你可是他最爱的女儿，我都没办法相比得了。” 曹静狠狠的点着头，道：“我都明白，大哥。只是父亲他可以答应张宁别的条件，只是这一个，我忍不了……”曹静捂着心口，痛苦难当。 曹昂放开怀中的meimei，语重心长道：“我曹氏欲成大业，必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昔日夫差灭越，勾践卧薪尝胆，屈身事夫差，方可被放复国。如果当时勾践难忍屈辱，又岂有后来复国之日呢？meimei，他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如果只是一味的嫉妒，你只能是永远的失去。现在他能忍受你的偶尔小性子，但并不代表这样无休止的宠爱能够永久不变……”曹昂现在与其说是在劝解曹静，更像是教授其后宅相处之道。 曹静即使是当时代的巾帼英雄，可也无力抗争自己的命运，何况是千百年来女子命运的潮流，她也只能在兄长的怀中尽情的哭泣，释放心中的委屈。委屈过后，也只得妥协。此刻的鱼子山上，张宁还面临着一个难题，那就是必须要说服白饶、眭固、徐和三将归降曹cao，否则只怕黄巾军也不会同意的。 徐和一听张宁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阻止道：“公主，万万不能归降。你可还记得，我军与曹军数次交战，我军十万兄弟都死于曹军铁骑之下，此仇不能不报呀！” 张宁温言劝解道：“但是我军也斩杀曹军不少的将士，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两军就此化解纠葛、尽释前仇也未免不是好事。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我们非得要杀一个你死我活，尸横遍野吗？那对谁又有好处呢？如果非要细论起来，起初还是我们提前起兵入侵兖州的呢，徐和叔父何必介怀。何况曹cao已经答应我，归降之后不再追究前事，定会善待我军将士的。你就放心吧！” 白饶也不同意：“公主，曹cao狡诈，你可不能轻易信他。如果不是他几次三番偷袭我军，靠我青州军之勇，又岂会有今日之战局呢？” 张宁道：“岂不闻兵不厌诈？我军起义之初势力遍布天下，却无法推翻大汉王朝，就是因为我们不懂兵法计谋，只懂得硬打硬拼，才屡屡败于汉朝将军手中。否则以我军之声势，岂会无法攻入洛阳？更何况现在我军粮草将尽，各营已经有断粮窘境，如果不肯投降，你们又有谁能够找出足够我军继续驻守鱼子山与曹军对峙的粮草呢？” 一听张宁提起粮草的问题，众将都沉默了。眭固提议道：“公主，属下有一计。不如我们假意投降曹军，等到接近曹孟德之时，发动突袭击杀曹cao。只要曹cao一死，曹军必定群龙无首，一溃千里，我们此战也就大获全胜了。”眭固自以为自己聪明一把，却没想到戏志才早已料到会有人心怀鬼胎，所以曹军已有埋伏。 张宁摇摇头道：“不行！”张宁固然知道眭固的计谋也是好计，只是也没想到曹军的防备，但为了别的原因还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眭固的计谋。 徐和搬出张角的遗命道：“公主，你可还记得，大贤良师临终前曾有遗言，我黄巾军誓死不得降汉！”徐和见张宁投降之心一定，只得说出最后的杀手锏。 “徐和叔父，曹孟德虽是汉室官吏，也并非真正欲要匡扶汉室之人。你想想他借我军之手铲除异己，不就是为了谋划背着朝廷雄霸一方吗？此人文韬武略，绝不甘居人下，他也有帝王之志呀！而且我也清楚明白的告诉过他，我军降曹不降汉！”张宁见三将都还是犹豫，只得打出最后的王牌道，“想必三位将军都知道，我已经有身孕，是陆仁的孩子。张宁提出降曹并非是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是为了青州军军民的生计，也为了我父张角的颜面呀。如果我未婚生子，还是他人弃妇，你们让我父的在天之灵岂不是也跟着我一起蒙羞吗？百年之后众位有何颜面去见我父呢？” 三将听到张宁说起降曹不降汉和张角的颜面，终于明显有些动摇了。最终，张宁舌灿莲花，还是说服青州军军民，后日一起出降。 后日，曹cao春风得意的接受青州军的归降，在张宁出降之时在两军面前允诺回到兖州为其和陆仁举办婚礼，就此收降百万青州军，青州军将领徐和、于毒、眭固、管亥、白饶等尽皆归降。消息传至各家诸侯处，曹cao从东郡太守一跃为一方诸侯，坐拥兖州之地，实力大涨，令天下震惊。并且在曹军谋士的谋划下，曹cao同时接到朝廷诏书，名正言顺的册封曹cao为兖州牧，领镇东将军，封陆仁为征东将军。这征东将军和老曹在军事上差不多等级的官位可把陆仁给吓得不轻，还拉着送诏书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是不是送错地方了，或者写错名字了。的确，此事乃贾诩为李傕献计，有意以此挑拨曹cao、陆仁的关系。不过曹cao也并非等闲人等，自然没有上当，贾诩的计谋落空。 兖州之战至此告一段落，以曹cao大获全胜告终。这既是曹cao军事上的胜利，也是政治斗争中的胜利。曹cao终于有自己的地盘可以大显身手，下令将兖州治所由昌邑迁至东郡，张邈仍为陈留太守，仍用兖州贤才万潜、毕湛、魏种（后面这俩人历史上在张邈叛乱的时候背叛曹cao投降吕布，一直辅佐并追随吕布，但是吕布败亡后白门楼上曹cao还是放过他们，也给与相应的官职。）等人为兖州官吏治理兖州，其余各处都留下亲信文武守备。曹cao这才下令班师回到东郡，陆仁在爪黄飞电上放眼望去，此刻东郡城门已经遥遥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