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后续
终于走出人群,花烟雨不用再绷着了,无声的咧开嘴把刚才憋的笑尽情的释放,结果刚拐过弯迎面撞上一脸高深莫测的杜玉笙,瞬间那点欢喜就消失的无隐无踪。 “德平郡主?”杜玉笙轻启朱唇,眉头一挑,“你是吗?” 花烟雨闻言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再次吐槽那些穿越重生类小说:女主人公做再惊世骇俗的事情,男主总是持欣赏态度的那个,这一设定也是骗人的。 为什么我遇上的男主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类型,这个时候照言情套路不是应该欣赏我的果断吗? “你刚才不是才见过我吗?怎么失忆了?”花烟雨故作镇定,一脸傲慢的盯着杜玉笙。 杜玉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花烟雨的眼睛,什么话也不说就是那样静静的盯着,就在花烟雨快要支持不住时,李倩等人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咦?杜公子和郡主怎么在这里?”李倩还以为花烟雨走了,原来还在。 “哦,正要走,一起走吧。”花烟雨正要支持不住,见有人来借梯下坡,赶紧走人。 心里却苦啊,一碰面就被盯上了,还怎么刷男主?天要亡我啊。 回到家本想清静清静,可她休闫伟的事情在她一离开丽水苑,就被传遍京城,不光如此,群芳宴上扑倒杜玉笙一事也稍后被传了出来,早就得了信的花家人怎么能放过花烟雨。 花定山更是气得跳脚,指着花烟雨的鼻子大骂:“你,你个不孝女,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吗?你居然还敢给我跑到丽水苑去,丽水苑是什么地方,那是青楼!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跑到青楼去,成何体统?” “又不是我一个人去的,不是有同行的人吗?再说了当时丽水苑又没有营业,有什么大不了的?”花烟雨跪坐在地,听着花定山暴跳如雷,心里却不以为意。 这个时候知道跳脚了,那沈苁盈刚开始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怎么不阻止?她就不信了,就凭花定山的身份查不出闫伟的劣迹? “有什么大不了的?”花定山一听花烟雨反驳,顿时火冒三丈,“跟你同行的人里有休夫的嘛?你打就打了骂就骂了,为什么要休夫,闫伟哪一点配不上你,你知道你母亲给你找这门亲事有多不容易吗?” 伴随着花定山的话,沈苁盈假惺惺掉了一两滴眼泪,嘴里还不忘替花烟雨辩驳:“是我不对了,亲事是我考虑不周,没有给郡主参谋一个合她心意的。你们不要怪郡主了,是我的不是。” 沈苁盈的话一出口,花烟雨就直冷笑,她这招以进为退玩的真好。 果不其然,花定山听了沈苁盈的话,立刻脸色就拉长了,“什么叫没给她参谋一个合她心意的?谁家不是嫁女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的婚事还不是由皇上做主,就她金贵?比公主还金贵?什么事情都得按她的意思来啊?” 花定山的炮轰,花烟雨一一受着,没有反驳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没有感情,所以不在乎,她只要在乎这件婚事确实吹了就行。 花定山的话仿佛戳到沈苁盈的心,沈苁盈一脸的自责:“说来说去还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对,要是能给郡主说了一个完美的亲事,郡主兴许就不会做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说完捂住帕子失声痛哭,肩膀不停的抽动。沈苁盈的哭戏演的如火纯青,丝毫不比嫣红差,唬得花老太君一愣一愣的,赶紧安慰起沈苁盈,还不忘教训花烟雨:“烟儿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母亲给你说亲事容易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已经十四了,上门求娶的不是小门小户就是图你嫁妆的中山狼,拿得出手的青年才俊一个没有,要不是你平时多有骄纵,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就连闫伟还是你母亲亲自低声下气去求来的,你就这么休了,又没有考虑你母亲的感受?” 花老太君的一席话,让花烟雨的心头一紧,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尊还残留一丝意识,花烟雨只感觉心脏被人狠狠的捏住,喘不过气来。 “哼。”花烟雨冷笑一声,心想,这一切还不是沈苁盈故意捧杀的,现在都来马后炮了,当初但凡多管教花烟雨,也不至于被沈苁盈养废,堂堂郡主到了说亲的年纪居然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求娶者,难道真的只是花烟雨一人的错吗? 想到这里花烟雨叹了一口气,她本来就是直脾气,此刻再也按耐不住,要替花烟雨本尊说句话,她干脆也不跪了,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我有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你们知不知道闫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吃喝嫖赌样样拿手,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让这样一个人跟我定亲,丢人的是你们才对。至于我休他,那是因为他该休,你们知不知道他跟那个花魁说什么?绿萝你把你听到的复述一遍。”
绿萝赶紧站出来将丽水苑发生的一切又讲了一遍,花定山等人听了,只是沉默了一下,“就算他说了这些话又怎么样,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你是郡主,嫁到南昌伯府就是南昌伯府的三少奶奶,你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那些女人再怎么蹦跶最多也是妾,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花烟雨本来还希望花定山和花老太君听了她的话,能稍微有不一样的感受,却不料是她太痴了,当下吼道:“不能,我就不能忍,凭什么让我忍。” 花定山也是一个急脾气的人,花烟雨这么不成体统的行为,严重触到他的底线,怒吼道:“好啊,你可以不忍,我看你拒了闫伟这门亲事有谁还会娶你,你要是到了十七岁还不能嫁出去,你就给我去尼姑庵修行。” “去尼姑庵就去尼姑庵,谁怕谁啊。我宁愿终身不嫁,也不嫁闫伟。”反正都是游戏,等游戏通关了,谁还在这里。 就在花烟雨和花定山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之际,一个外院的管事婆子小跑进来,在沈苁盈的暗示下,说道:“回禀老爷、老太君和夫人,外面都在传郡主在群芳宴上扑倒杜玉笙杜公子,被好几个人撞见。现在外面说郡主之所以休了闫公子,是为了杜公子。” 花定山一听还有这事,顿时脸色就气得铁青,“烟儿啊,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花烟雨冷笑一声:“我如果说这两件事没有关联你信不信,如果我说我没有扑倒杜玉笙你信不信?” 花烟雨的话自然没有人信,沈苁盈哭丧着脸说:“郡主要是看上了杜玉笙早说啊,我就是低声下去也要给郡主说成这门亲事,可现在,可现在你又是算计又是休书的,这可怎么办啊?” 本就不相信的花定山,此刻听了沈苁盈的话,更坚信花烟雨是故意的,正要发火,就看见外院总管事急匆匆跑了进来:“回禀老爷,宫里来人传了口信,要立刻召郡主进宫。” 包子:求收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