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警花的审讯。
这是陈亮生平第一次进警察局，入眼的一切都让他好奇不已。只是让他有些不爽的是，自己是被一个蠢笨女警给当成嫌疑犯给抓进来的。 陈亮被丁菲菲一路拽着，直接丢进了审讯室，塞进了一张椅子里。 丁菲菲则坐在对面一张案桌后面，灯光昏暗的室内，有道光直射着陈亮的眼睛。 这一幕很熟悉，经常在电影里看到过。只是陈亮显然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人这样对待。 丁菲菲摊开记事本，开始审讯，并亲自录口供 “姓名。”丁菲菲声音相当清冷，却明显透着一股强行压抑的愤怒。 陈亮则是完全的委屈，脸中充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荒廖感。 “我说这位女警官，你真的搞错了。”陈亮双手被铐着，有些活动不便，心里的火气却不小：“我只是夜跑的时候碰到了自己以前的老师，停下来闲聊几句，这特么的也犯法了？” “学生？”丁菲菲冷哼一声，对陈亮的感官更加不好了，讥讽道：“你就在这学校学到了骂脏话？” “这不是给你逼的嘛。”陈亮一跃而起，指着丁菲菲骂道：“无缘无故被你抓来警局，难道我还要低声下气的跪地求放过不成？” “老实点！”丁菲菲猛地一拍桌子，骂道：“你这是想咆哮警员？” “你到底想干嘛？”陈亮向来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要不是出于对方职业的惯性尊警，他早就发飙了。 丁菲菲平复胸腔里喷薄的怒意，仍旧不咸不淡地问道：“姓名？” 陈亮听到这种看似淡然实则饱藏怨愤的语气给惹火了，回骂道：“你有完没完。我特么的又不是嫌疑犯，你凭什么审讯我。”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你现在就是嫌疑犯。”丁菲菲抬了抬眼，冷冷地盯着陈亮，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怀疑你就是近期犯下连环jian杀案的变`态色`魔！” “拜托，我的女警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陈亮对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色魔当然有所耳闻，却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会把他当作怀疑对象。 丁菲菲也怒了，吼道：“最后警告你，你最好配合。不然我完全有理由先拘留你十五天，你自己想清楚了。” 明天就要上课了，而且下周末就是二模考试了，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耗。陈亮长舒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里的怒火，恨声道：“快问！” “姓名？”丁菲菲也是暗松一口，说实话这也是她第一次单独审讯嫌疑犯。虽然眼前这个胖子，看起来和传闻中的那些变态凶手不太相符，但丁菲菲却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她可是知道这胖子的身手相当不错，首先就符合了犯罪分析专家对嫌犯的的基础判断。 “陈亮。”陈亮颇有些懒得计较的意味，他到要看年过个女警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难道还能诱供不成。 丁菲菲立即在口供表格里填写下了姓名，又问道：“性别？” 陈亮无语了，性别是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啊，警察为什么非得问这种没孵用的问题？ “性别！问你话呢。”丁菲菲轻拍了一下桌子，冲陈亮喝问道。 陈亮道：“你看着办。” “你！”丁菲菲被陈亮这种态度给气到了，不禁拍案而起。 陈亮眼睛一眯，笑道：“要动手打人？好啊，随便打。” 丁菲菲当然知道不能打人，不然的话，即便录出了口供，也没有任何法律效应。 “职业？”丁菲菲跳过这一点，继续问道。 陈亮答道：“学生，莲川一中高三（19）班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外面那位女老师，她可以为我证明。”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丁菲菲冷声道。 又问了一系统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终于要进入正题了，丁菲菲居然也有些小紧张，倒不是怕陈亮不敢交待，而是怕陈亮万一真的交待出来了，那该怎么办。难道这么一桩恶性案件，如此轻易的就被自己给破了？有些难以置信之余，丁菲菲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 “201X年1月X日，你在哪里？”丁菲菲犀利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陈亮的眼睛，生怕错过他的一丝半点的波动。 陈亮却显然没有什么紧张感，有的只是不耐烦：“还能在哪，肯定在学校呗。” “少装蒜，那时候应该是假期！”丁菲菲厉声喝问道。 陈亮蓦地眼睛里亮起了怒火，回吼道：“你没上过学吧，不知道高三要补课吗？” 咦？丁菲菲呆住了，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前段时间犯罪分拆专家曾经根据凶狠留下来的蛛丝马迹，推断出凶手的身量不高，大概与在校的中学生差不多，而且犯罪现在曾经还留下了半张数学试卷，所以才有初步推断犯案者可能是中学生。丁菲菲便是相信了这个推段，所以才认定陈亮就是凶手。 “不对。凶手犯案大多都是在晚上，即便补课，你同样还是有作案时间。”丁菲菲愣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陈亮有些无语的说道：“晚自习之后就要十点多了，我都是直接回家了。” 丁菲菲怀疑地看着陈亮，问道：“回家之后，你就再没有出过门？” “倒是出去夜晚了半个小时。”陈亮答道。 丁菲菲冷哼一声，说道：“半个小时？足够了。” “足够你妹啊。”陈亮实在受不了这个蠢女警了，说道：“我也看过报道的好不好，那个色魔犯的第一桩案子应该是在天海市吧，之后才出现在我们天江省内吧。我是有分身术还是有筋斗云啊。” “哼，你以为你这样狡辩，我就拿你没办法？”丁菲菲一脸冷笑，忽然翻开了一直搁在桌子边上的档案袋，从中掏出一摞资料来，冲陈亮说道：“自从并案侦察后，我们便和天海市警方对两地所有的中学生进行了排查。去掉完全没有作案时间的、完全没有作案条件的、还有完全不符合犯罪分折专家推断的，最后还剩下了一百七十二名学生，恰好你也在其中。” 陈亮一愣，他倒没有想到这些警察居然不声不息地就做了这么大范围的排查，而且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早就入了警方的视野中。只是，这种刻苦的精神完便在浪费时间，纯粹的无用功。 “不得不说，你们确实是相当负责任的警察，不过把我列入观察目标，绝对是你们的重大失误。你们应该……” “是不是失误还轮不到你这嫌犯来提醒。”丁菲菲冷声打断了陈亮的话，随即看着桌上打开的资料，冷声说道：“你刚才确实没有说错，第一桩案子确实发生在天海，不过，你同样排除不了作案嫌疑？” “哦？这是为什么，难道我有筋斗云？”陈亮对这女警的智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纯粹以看戏的姿态在陪这女警玩了。 “哼，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案发前后，你本人就在天海市。”丁菲菲嘴角一勾，讥诮地看着陈亮。 陈亮一愣，随即便想起来这丁菲菲说的事情指什么了，不由得暗骂一声靠，这特么的也太巧了吧。这样一来，这个蠢萌女警铁定要把他当成嫌疑犯了。 丁菲菲看到陈亮有些颓然，眼睛里不禁浮现出得意之色，心道：终究是邪不能胜正。 “你能说说，为什么在１月中旬，你会出现在天海？”丁菲菲抱着双臂，玩味地问道。 陈亮有些不爽地说道：“既然你们去查过了，就应该知道，何必再问。” “哼。”丁菲菲见这胖子居然还不配合，不禁怒了，说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老实交待？” “我交待个屁啊。”陈亮怒吼道：“老子请个假去天海市参加新希望作文大赛也犯法吗？” “那场比赛，一共为期三天，你却呆了五天，为什么？”丁菲菲对陈亮的怒火并不在意，在她想来这肯定是恼羞成怒，这表明快要接近事实的真相了，“而且就那么巧，当晚遇害的第一个受害者，正好也是参加过这场比赛的女学生。” “我说女警官，你电影看多了吧。”陈亮吼都懒得吼了，说道：“那场比赛参赛人数起码有一千多人，选择在天海多玩几天的，至少也有几百人，你干嘛非得针对我？” “不是针对你，而是你最有嫌疑。”丁菲菲脸上的笑容愈发浓厚了，冲陈亮说道：“你去了天海，天海市出了第一个受害者。你回来莲川，便接二连三的出现jian杀案。天底下召有这么巧的事情，不是你就有鬼了！” “你的推理真是……”陈亮无力吐槽，只得竖起两个大拇指。 “是不是无懈可击？”丁菲菲一脸得意，冲陈亮笑道：“我在警校的侦讯课程也是满分、” “你们老师真是眼瞎。”陈亮不屑地说。 丁菲菲怒拍桌子，“你说什么？！” 陈亮眼皮都不抬，说道：“还是换个正常人来吧，跟你简直没法沟通了。” “叫谁来都没用。”丁菲菲最烦这种明明已经事实俱在却死活不承认的罪犯了，要不是有条例法令管着，她真想把这胖子打一顿。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一道人影缓步走了进来。 丁菲菲扭头一看，便兴奋地叫来，说道：“秦队，你来得正好。这色魔已经被我抓住了，正在审讯呢。” “别胡闹了！”来人正是秦霹雳，他面色阴沉，瞪了丁菲菲一眼，冷声道：”又有人被害了。马上把人放了，丁局叫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