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湖畔酒栈
第三十一章 留下秦红棉之后，陈亮总算是能暂时摆脱木婉清这丫头的纠缠了。这丫头，自从上了无量宫，每天都要缠着陈亮，寸步不离，寸刻不离。以至于全派上下都认定这小姑娘是未来的掌门夫人。葛光佩还因此吃了不少醋，可惜木婉清武功太高，把她治得服服贴贴的，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被木婉清给人道毁灭了。陈亮也又花了小半年的时间，彻底把长生真气给掌握了，对于长生诀的理解也更深了。相反的是，木婉清这丫头对神功什么的没什么兴趣，每日里只是缠着陈亮讲故事，半点没去修练过。陈亮将武功内力稳定下来之后下，一步便是要去天山会一会那位童姥了。木婉清一听便，吵着要跟去，不过被秦红棉镇压了。陈亮见这小丫头不高兴了，便安慰她，说只要她再大一些，便带她去闯荡江湖。木婉清见机又提了几个要求，陈亮只得答应。无量剑派此时已经收编了神农帮和万劫谷，变成了大理数一数二的宗门，引得周遭不少小帮派豪商都来依附，这其中便是那位马五德。陈亮懒得管这些闲者，一股脑儿都交给了辛双清等人。准备了几晶后，陈亮便决定去天山一趟了。天山在西夏国之西，陈亮从大理出发，就得途红吐蕃，入西夏，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两个月的脚程。好在，陈亮并不赶时间，倒像是个出外游玩的年轻公子。这一日，陈亮刚在泸沽湖赏玩一番，正在用餐，忽然外间嚣声四起，却有一大批人马涌了呼喝着涌了过来。陈亮看那些人的服鉓与大理人有些区别，又看到酒栈老板一脸忧惧之色，不禁奇怪地问道：“敢问店家，这些是什么人？”此处酒栈就建在湖边上，将这湖中美景揽了七八分，已请了江南两位大厨，并着大理本地特色，生意倒也是异常的尖隆。陈亮在现实世界可是西江人，勉强沾了江南的边，所以对这家小店的饮食颇为满意。店家是个三十五六岁的青壮汉子，看着老实本份，听到动静时也走出来观望，听到陈亮的问话，便叹口气道：“是那边的人。”那边？陈亮一愣，接着便看见店家指了一个方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居然是吐蕃人。虽说这座泸沽湖确实在大理与吐蕃交界处，却是处在大理国境，如何这些吐蕃人却像是如入无人之境。那店家说道：“谁让如今吐蕃国力日盛呢，我等招惹不起。那些吐蕃人甚至还跑来我们这里收税哩。”陈亮听得这话，不禁为之愕然，再想多问，却发现店家不敢说了。大理上下向来崇佛，没有多少进取心。而邻国吐蕃却不是吃素的，那什么什么干部历来都是扩张之心不死，甚至还敢窥探中原，欺凌一下大理还真不是什么非常之事。陈亮也不是大理皇族，对这种两国之事，cao心也无用。只不过，陈亮不去惹事，事儿却来惹上他了。陈亮正就着一盘银藻干，喝着从江南运来的女儿红，忽然便见十几个吐蕃兵凶神恶煞地冲进了酒栈。为首的一个吐蕃兵，大怒道：“掌柜滚出来！”店家忙不迭跑了出来，生怕慢了惹得这几位大爷砸了他的店。那吐蕃兵的小头目眼高于顶，看都懒得看这店家一眼，直说道：“本大爷是宗赞王子的卫兵，三日后我家王子会伴着护国**王莅临博桑小城，演讲佛法。尔等，到时候必须去聆听法言，不得有误。听到没有！”那店家虽然惊惧，却也有些喜色，大理本就崇佛，听到有高僧前来**，却也有些惊喜：“是是是，小民定当携全家一并前去聆听护国法王的法言。这些有些银两，算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这大热天的还要劳驾几位大爷前来通知，实在是辛苦。”“你倒识趣！”那小头目揣了揣小包，感觉份理够足，便笑了起来，语气一缓，说道：“还有一桩事，你且听好。”店家自然垂首俯听吩咐。那小头目说道：“我家王子向来喜食你们这里的银藻干，三日后他便要到了，我等奉命前来收银藻干，也不多，每家二十斤！”“二十斤？！”店家差点直接吓晕过去了，那银藻干原是泸沽湖底所产的一种藻带，用秘法腌制晒干而成。只是这种藻带本就稀少，每年产量不足千斤，很是珍贵。他这家小店，几年积存也只有十斤不到，如何凑得齐二十斤。“有问题？”那小头目立时不悦，声音也高亢起来，怒目而视。店家吓坏了，哭诉道：“大爷真个没有二十斤啊。小的这库中也只存了**斤，加上还未晒干的新藻倒也勉强能凑出来。”“能凑出来就给老子凑，不能砸了你这家鸟店。”那小头目一掌甩在店家的脸上，骂时还拿眼睛看着四周，一眼便看到陈亮桌上放着的一盘银藻干，顿时怒了，揪着店家的耳朵，骂道：“你哄老子，这人吃的又是什么？！”店家道：“这位客官是出了高价，才买……”“啪！”那小头目又是一巴掌抽在店家脸上，骂道：“你什么意思，说我们不给钱么？给宗赞王子上贡，你特么还敢提钱？”“不敢不敢！”店家直跪在地上，两张脸都肿得像猪头似的。那小头目可能觉得欺负一个店家没什么成就感，于是迈步走到陈亮的桌前，那双污黑的毛手便朝陈亮桌上的银藻干探去。“别动！”陈亮筷子一伸，挟住了这人的手，冷声道。那小头目咧嘴一笑，冲陈亮道：“不知死活的小子，你可知道老子是什么人？”陈亮看都懒得看这等杂鱼，低喝道：“别烦我喝酒，滚！”筷子一松，那小头目便滚出去三四丈，撞翻了几张桌子。“给我宰了他！”那小头目羞愤不已，冲着几个手下暴喝道。几个吐蕃兵纷纷拔刀，酒栈之中，一片刀光辉亮，骇得客人人纷纷逃命去也。陈亮捏着筷子，笑道：“别搅了我的雅兴，不然想死都难。”那小头目已经爬了起来，狞笑道：“哼，等老子将你斩成rou泥，看你还如何嚣张，上！”刀光交织，齐齐斩向陈亮。陈亮叹息一声，手中的筷子一动、一点，便像磁铁似的把几把刀都点在了一处，那些吐蕃兵想动也动弹不得。小头目立时感觉到眼前这人定是个有武功的，也抄起手中刀，趁机斩向陈亮的后背。陈亮分出一根筷子来，弹指一射，便见这根筷子如同巨弩发射的弩箭似的，刚猛迅急，径直射穿了那吐蕃兵的刀，完全没入了他身后的墙壁之中。那小头目回头看了看那筷子隐没入，吓得惊出一身冷汗，自然绝不是这人的对手，两腿战战尿都骇出来了。陈亮将一众吐番兵松开，淡淡地说道：“滚吧！”那小头这才如恶梦初醒，连滚带爬出了酒栈，连银袋子掉落了都不敢回身去捡！陈亮呵呵一笑，重新取了双筷子，继续就着小酒，吃着银藻干。那店家与围观之人却都不敢再小看了陈亮，却也有些避之不及，不敢亲近，生怕日后遭了吐蕃兵报复。陈亮只得叹息一声，将一小坛酒饮尽，搁下一锭银子，便要告辞。倒不是怕什么，而是担心会连累店家。只是那店家却极力挽留陈亮，怕的也是吐蕃前来寻仇，到时候交不出人来，他全家的性命都难保。陈亮倒也没有怪罪店家，毕竟事情是他惹出来的，于是便留了下来。当然，关于店钱，那掌柜却是一分也不收了。既然答应留下，陈亮倒也不含糊，又要了上好的酒菜，对着湖中美景，大吃特吃起来。只是可惜没有一个佳人在侧，哪怕来个英雄豪杰对饮也好。这时候，陈亮才发觉难怪原著中段誉只是陪萧峰斗了一次酒，那萧峰便拿他当兄弟。如是又玩了三天，那些吐蕃兵却是再没有来。这一天，正是吐蕃护国法师前来桑博小城演讲佛法的日子，湖畔诸镇居民之前都受到了吐蕃兵的威胁，不敢不去。陈亮虽然对什么佛法不感兴趣，但是却想见识见识这位吐蕃的护法国师，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鸠摩智。随着大众穿越边境，陈亮便进入了吐蕃境内。这座桑博小城，确实很小，处在一座山谷之中。从大理走过去时，要番一座山，在山顶远远望去便能将整座城收入眼底。一路上，陈亮也听得旁人在议论这次佛法大会，提及的护国法王的名字，陈亮没听明白，应该是藏语音译过来的词。听着似乎不像是鸠摩智，只知道这位国师是位高僧，不但佛法精深，武功也是超绝，自征服****之后，每五年便要去一座城市演讲佛法，以弘扬宁玛派教义。只是从前选的都是如拉萨之类的大城市，这次却选了位于大理、吐蕃以及大宋三国交界的这个小城，确实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