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烟化之术
在那一天还未到来之前的约一个月前，我在躲避人类的又一次迁徙中偶然遭遇了一个奇怪的人类族群——伊布里一族！ 这一族长期居住在洞xue里，并拥有某个十分奇特的能力！ 正是这一奇特的能力吸引了我，使我并未像往常一样，一遇到人类就立刻离开。我想，如果当时能果断离开的话，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个事件，我的未来也许会大有不同！ 但是，这个能力让我想到了另一种成为人的可能。这个想法一升起，就有如魔鬼一样不住地诱惑着我，使我最终没有离去。 我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伊布利一族的恐慌和敌意，这一族的族人们纷纷围上来，向我发动了攻击。 苦无、手里剑、飞镖像雨点一样砸来。 我没有躲闪，我也不需要躲闪。经过龙地洞大战到后来与追捕的忍者之间进行的许多场或长或短的战斗之后，我的战斗经验和对自身能力的了解，都在迅速提升着。 叮叮当当~覆满我蛇身的坚硬鳞片不出意料的替我挡住了大部分攻击，这些远程武器最多只是在鳞片上留下一个凹点，就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最终无力的跌落在了地上。 忽然，有三个人飞速靠近了我，对我发动了攻击。但这只是佯攻而已，真正的杀招是埋伏在三人身后突然跳起的中年男人，他忽然化作一团烟雾，包裹住了我的脑袋。 我没有抵抗，任由烟雾最终钻进了我的脑袋。烟雾在我的脑袋里弥散开来，并开始跟我争夺脑袋的控制权，不过这种争夺相当的徒劳无力，我还是牢牢的掌控着脑袋的控制权。 在我身前的三人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同时化作烟雾，一起钻了进来。从我的脑袋开始到七寸的位置，四个化作烟雾进来的人从上到下一字排开，齐心协力和我争夺控制权，这才给我造成了一些麻烦，不过依旧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亲自体会了烟化能力后，我有些失望。 这种烟化能力可以将身体化作烟雾，并以烟雾形态进入人或其他生命种族的身体，借此控制其身体的行动。但这种控制纯是物理性的，丝毫不涉及最核心的精神与灵魂层面，太过简单粗暴，且控制力不够强。 这就好像争夺一家公司的控制权，控股的董事长永远要比总经理强势，只要董事长愿意，随时有可能踢掉总经理，但这烟化能力却最多只能让你做到总经理的位置。 只能做到一时的掌控，不能做到永久完全的掌控，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虽然失望，但这烟化能力还是有相当的研究价值的。而想要研究烟化能力，就需要得到对这个能力熟悉无比的伊布里一族的帮助。 那么，就先将那些在我体内拼命闹腾的人请出去吧！ 旋转吧！ “怎么回事？” “这份吸力是怎么回事？” “控制不住，要被吸走了！” “逃，快逃出去……” 四团烟雾先后狼狈的从我体内逃出，并重新凝聚成了原本的人类模样。 “都别攻击我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大吼，但伊布里一族只是迟疑了一下，依旧要继续发动攻击。 “请别激怒我，否则我要杀光你们可是非常容易的！”我恶狠狠说着，并示威性的狠狠一甩身体，将洞xue砸得震了三震，泥土灰尘石块什么的纷纷往下落着，几乎像是就要崩塌…… 伊布里一族终于停下了攻击。 善意的解释还是不如恶意的威吓好用啊，我叹气。 “我再说一遍，我完全没有恶意。我只是需要你们帮我一点忙而已，所以请别再满怀敌意的看我攻击我，如果你们还要继续战斗的话，后果你们将无法承受！” 伊布里一族的族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着什么。然后那个率先化作烟雾钻进我身体的中年男人跨前一步，略显恭敬，但又绵里藏针的说道： “尊敬的白磷大蛇，我们愿意相信你是没有恶意的。或许正如你所说的，你有足够的力量杀死我们却没有动手。那么，强大的你所需要的帮助，恐怕不是弱小的我们所能办到的！” “你是谁？是这些人里头的头目吗？我希望你们之中说话最有分量的那个人出来与我谈！” “我就是伊布里一族的首领伊布里吾太，你可以和我谈，我可以代表所有族人！”中年男人回答道。 “伊布里先生，我所需要你们帮的忙非常的简单，但又非你们不可……” 伊布里吾太皱起了眉头。 “请将烟化能力传授给我！” “什么！”伊布利吾太纵然有所准备，但乍然听到我的要求后，依旧大吃一惊，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这是不可能的，烟化之术是伊布里一族的立身根本，是绝对不会对外传授的。况且，烟化之术是独属于伊布里一族的血继限界，其他人亦或者是你这…根本不可能学会的。” 我知道他说的并非虚言，血继限界可是通过血缘关系传递的能力，没有血缘关系的其他人类都几乎不可能学会，何况我还处于蛇身状态，更不可能学会了。 但此时，颇为苦恼的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长老所讲的关于进化的解释。 “从所有生物细分到种族，然后是以地域划分的种群，然后再细分到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族群，最后到个体。如果某个个体获得了某种进化，那么该种进化就会从个体扩散到族群、再到种群、然后到种族、最后扩展到所有生物。 而这种进化只要出现一例，就不存在可能不可能出现第二例的问题，所有生物都拥有了这种进化的可能性。只存在再次出现的几率大小问题，而进化的几率大小则是由与产生进化的个体的关系远近决定的，从血缘关系开始到最后的所有生物，可能出现同种进化的几率就越来越小。” 依此来看，虽然几率很小，难度很大，但我并非不可能跨种族拥有伊布里一族的烟化能力。那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积累足够的相关情报并深入研究。 “血继限界什么的无所谓！我需要你们将关于烟化能力的各种情报毫无保留地告知我，并在我需要时，给我演示烟化能力的各种变化。” “不可能，烟化能力关系到我们一族的生存，它的秘密我们是绝对不会透露的！如果你真的没有恶意，就请你离开吧！如果你强行索要，那么拥有烟化能力的我们绝不会畏惧！”伊布里吾太强硬的说道。 “秘密？是指你们化作烟雾之后，会被风吹死那个秘密吗？”我随口说道。 “你……” 看他一脸震惊的样子，我心想，他大概还在想一条蛇怎么可能看破烟化能力的弱点吧！但话说啊，烟化能力的弱点实在太过明显了，不要说经过了刚才的切身体会，就算光凭想象也能想得出啊。烟雾怕风吹嘛，显而易见。 这时，我看到他们身后的那些族人们全都面带恐惧，敌意又再度开始加深，原本微微舒缓了一些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似乎只要一点火星，战斗又将要打响似的。 我连忙说：“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将烟化能力传授给我，而我也不会白要。作为回报，我会应你们的要求帮你们一些忙。” “白磷大蛇先生，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想，伊布里一族自己的事能自己解决，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又拒绝了，唉，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由蛇化人的任何一种可能我都不想放过，就是这份贪婪，使得我再度开始了倚强凌弱的威吓。 “好吧，纵然你们不需要帮忙。那么，刚才你们对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这笔账怎么算？” “这…这是误会！” “我一开始就没有恶意，到最后甚至都没有反击一下，而你们却一直抱着杀死我的决心在攻击我，这是一句误会就可以撇清的吗？” “这…这确实是…误会，而白鳞大蛇先生你…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所以请原谅……”伊布里吾太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受到损伤？那是因为我有一定的实力，如果我没实力被你们杀了，你们会道歉吗？会在我的尸体上说一句这是误会吗？恐怕，你们会直接开心的开蛇rou派对了吧！如果换做是我先攻击你们，然后说一句误会，那你们愿意原谅我吗？” “这…这…这……”伊布里吾太这个首领还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身后的一个青年族人就忍耐不住了。 “怪物，谁叫你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谁知道你会不会攻击我们！杀了又如何，怪物就该死！你说你没有恶意，谁相信呢？怪物的出现，不就是为了吃人吗？首领，这怪物之所以一直没动手，只不过是想逗我们玩或者有其它什么阴谋而已，它最终肯定不放过我们的，我们和它拼了吧！” “对，怪物不会放过我们的！” “没什么好说的，和怪物拼了吧！” “杀了怪物之后，就按它所说的开蛇rou派对！” …… 随着青年的叫嚣，伊布里一族的其他一些人也开始sao动起来，眼中的敌意几乎到了顶点。 这就是心里话啊…说出来了啊…说得太好了啊…我是怪物…所以该死嘛…呵呵…… 我原本只是故作吓人的威吓，但随着一句句可怕的话语传入我的听觉器官，不可遏制地勾起了我心中隐藏的委屈和痛苦，并逐渐化作燃烧的怒焰。 我张开嘴，能量开始在我嘴中旋转聚集。盯着眼前这些可恶的家伙，我的目光冰冷如刀。 如果他们再敢攻击我的话…如果他们要来杀我的话…那么，绝不留情……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现在一切都看伊布里一族的首领吾太的选择了，而他的选择是转过身去，狠狠一拳将刚才那个叫嚣的青年砸到在地上。 “你这混蛋给我闭嘴！”然后，伊布里吾太转过身来，说道：“白磷大蛇先生，我对族人们的失言感到抱歉，请你原谅！我愿意接受你的提议。” 说话的同时，他一直紧盯着我，注视着我那恶意满溢而出的眼睛，看着嘴巴前方那个似乎充满了毁灭性能量的可怕球体，他紧了紧拳头，同时又不寒而栗的流下了冷汗。 我忽然警醒过来，我是在想什么？我想要做什么？这太可怕了！放松，情绪不稳定，任凭愤怒控制自己，会铸下无可挽回的大错的！ “实在太感谢你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一定会帮！”我的怒火得到了压制，平静了下来。 “族长，怎么可以……” 刚刚有族人想要提出质疑，却被伊布里吾太强硬的斥了回去：“给我闭嘴，我是首领我说了算！” 压制了族中的反对意见后，他又转过身来，郑重严肃的说道：“我虽然答应了你的要求。但是，如果你胆敢伤害我们任何一个族人，那么我们是绝对不会和你甘休的，我会带领所有族人和你血战到底！” “我再再再再再说一遍，我没有恶意，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甚至，我从来没有……”我本想说从来没有伤害过一个人，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算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就这样，在敌意和怀疑之中，我和伊布里一族勉强达成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