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正的胜败（上）
照月空的故事说到了这里，应该说已经接近最后的高潮了，看他的样子，想必也很有继续说完的欲望，但龙总隐隐有种感觉，恐怕在这个故事的末尾，将会有一桩大麻烦在等待着他。 所以，为了避免这情况，龙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照月空。 “最后，你失败了，对吧？好了，故事结束，我想前辈你也该走了！” 照月空安之若素的坐在床上，双手并拢撑着拐杖，身形纹丝不动。 “没错，是我败了，我想你也应该在雾隐听过我的一些传说吧，我的实力无需自夸，难道你就不好奇这样强大的我为什么会败吗？为什么竟会败在一个下忍手下？” 龙一点都不好奇，他大概也已经猜到了，虽然一开始没想起迈特戴究竟是谁，但最后还是隐隐想起了在动漫中只有过只身片影出场的这个人物，迈特戴的父亲，禁术八门遁甲的开创者！ 八门遁甲是火影忍者整部动漫中的几大BUG级忍术之一，开到最后一门——死门，甚至瞬间会有超越影级的力量，原著中迈特凯正是凭此殴打了六道斑好一会儿，可见此术之恐怖。 迈特戴应该是开了最后一门死门，凭此战胜照月空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但想必，照月空当时是绝不会这么想的。 “你用的…是什么忍术？” 照月空艰难的问，迈特戴回答的简单！ “八门遁甲之术，在此一战之后，木叶应该会将它列为禁术吧！” “禁术…难怪…” 照月空有了一丝释然，但很显然，就这一丝能安慰自己此刻遭遇的释然也并不完全。 “你不过区区一个下忍，怎么得到禁术传承的？难道木叶的忍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胡乱教授的吗？” “不是传承，也不是村子教的，八门遁甲之术是我自创的！” “这…怎么可能？” 照月空瞪圆了眼睛，他无法想象，区区一个下忍凭什么创造这样一个可怕的忍术？就算是简单的忍术，在这忍术体系愈发严密的今天，想创造也十分困难，最多不过拾前人牙慧，弄出个九是一非的貌似创新、实则还是盗版的货色罢了。 而八门遁甲，研究身体潜能的极致，这种完全是开创性、绝非拾人牙慧的术就被一个个区区下忍给开发出来了？还让对方凭此战胜了他？ 羞辱感…像大海上的怒涛一般吞没了他…渺小的他…… 不，这家伙一定是在说谎！一定是想打击他才说的！看这家伙可笑的样子，呆头呆脑，怎么可能比他更天才，没可能的！ 确实，迈特戴怎么可能会比像一轮冷月一般高高在上的雾隐绝对天才更天才呢？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非但如此，迈特戴甚至比多数的普通忍者更呆一些，笨不少，傻很多！ 可是，八门遁甲这个开创性的BUG级忍术也确确实实是迈特戴所创造的。 为什么？ 其中的缘由并不复杂，大概可以浓缩成两个字：努力！ 就是因为呆、笨、傻，所以才需要努力，认准了努力，无需理由的努力，乃至将世界的一切，无论其有利不利，都化作努力的源泉。 是的，他没有天赋，丝毫天赋都看不到，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更纯粹的去感知自己的身体，感知经脉的脉动、心脏的悸动乃至细胞的跳跃，那一点一滴的进步，那一丝一毫的增长，都是那样的清晰。 这是身体对他的回应，回应他对身体的至诚，无论怎么挖掘都看不到希望的天赋淬炼出了无论别人怎么不看好都毫不气馁的至诚，正是因为这样，身体的潜能才会出现，也才会被他发掘出来。 终于，迈特戴开发出了八门遁甲之术，大概这个术除了他之外，就算是六道仙人也无法超越他成为此术最合适的开创者了，真的非他不可！ 战斗，没有一方真正倒下，就算是承受了最强一击的照月空也是强撑着鲛肌站立着，所以战斗本应该继续的。 但是，迈特戴没有动，照月空动不了，其余六刀不敢动。 “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正从巅峰在逐渐减弱，想必这个术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吧！” 照月空努力的想要找回一点尊严，是啊，不能胜，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好！ “你的感觉没错，八门遁甲之所以要成为禁术是有理由的，本来这还仅仅存在于理论上，但当我今天第一次将八门遁甲开到最后一门——死门，我就感觉到了，我要死了！” 虽然说到人类最忌讳的死，但迈特凯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洪亮，一如既往，没有一丝针对死亡的负面情绪出现。 “呵呵~” 原来这家伙也要死了啊，真是同归于尽呢！但尽管得到了这‘理想中’的答案，但照月空的笑声却很冷很冷，很他的心一样冷，冷得看不见一丝释然的活跃！ “这么直白的暴露自己的弱点，以为自己吃定了我吗？为什么不动了？过来和我再战斗啊！你是在担心其他人插手吗？放心，我们之间的战斗只会有我们两个人，其他人谁来谁就死！” 照月空也只是在强撑着而已，他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甚至都无法动弹了，大概只要迈特戴走过来，动一动小指头，他就要死。 可死又如何，就算只有嘴还能动，他也要以此维护他的尊严——最后的尊严！ 可是…… “我只要站在这里就够了！”迈特戴果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难道他是不能动了吗？有七刀众成员在心里猜测，但也只是在心里，没有一个人有所动作，他们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那超乎想象的一击谁也不想去亲自尝试！ “可恶，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对从未受过如此挫败的照月空而言，没有尊严的不可接受程度甚于没有生命！ “不！我只要守在这里，护木叶的孩子们安全撤离，这就足够了！” 迈特戴确实从里到外都是这么想的，否则，为什么他能看着远方，那要守护的人们离去的方向，感受着身躯飞快逝去的生命力，竟会露出如此灿烂的一口白牙，如此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