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戚王之死
祁千夜走后,她怎么也睡不着,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才发现她现在的妆容简直是惨不忍睹,花花绿绿的,跟只花猫似的。· 真难为他刚才看着她像是看出了天下第一美人的感觉。 叫了小二端水进来,才发现没什么钱给他小费。 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君琰给的这枚金钥匙,不知为何,那些年君琰给的东西她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没觉得怎么样,这枚金钥匙竟让她有些不舍。 泡进温水中,她终于舒出一口气,这些天的焦躁似乎都不翼而飞,尽管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却也冷静下来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又吃了点东西,站在窗边,看夕阳慢慢落下。 她来这里这么久,从未见过景阳城的真正面貌,现在看来,也很是繁华,比之东华不逞多让。 原本想要下去走走,可是下面商贩都收拾东西要赶回家去了,想必也是没什么好看的。 没钱的为钱发愁,有钱的为权发愁,有钱有权的又为勾心斗角而发愁。 到底是谁活得比较快活,她似乎也分不清楚。 没事干,她盘腿在床上温习了会儿内功,再不练又要荒废了,现在竟然连一个太监的xue道都冲不开,着实太次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之时,床边竟躺着一个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脚已经伸出去了。 “就这点力道” 一个低沉的声音徒然响起,她的细足便被轻易的一握便动弹不得。看·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和模煳的轮廓,放下了心。 “刚来不久” 祁千夜放下了她的脚回答道。 她缩了缩脚放进被子里,这三月的天,夜里还是有些凉的,他刚从外面进来,所以手也很冷。 “外面冷,快将手放进来”她道了一句,说完自己的脸都有些发烫。 他们不知同床过多少次,这会儿才羞涩,是不是有点矫情了,她心想着。 祁千夜“嗯”了一声,因为身上的露水重,他又褪去了外袍。 “哎?”夏楚听着他脱衣发出的响声,不知为何,突然紧张了起来,发出轻微的唿声。 “嗯?”祁千夜闻声,倾身而下,声音颇为轻快道:“你这是在邀约?”。 约,约什么?她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姑娘,怎么听不出他是在调侃,胡乱伸手到他腰上拧一把,鼻子发出哼的一声。 “阿楚” 谁知祁千夜发出一声闷哼,颇为难耐的喊了一声。 她吓一跳,道:“我不过轻轻拧了一下,不会把你拧残了吧”。 “阿楚,男人的身体可不能乱摸”不待她反应过来,他低头含住了她小巧的唇,动作有些急促,惹得她身体一震轻颤,双手抵在胸前,不知是要将他拉下还是推开。 她的唿吸尽被他吞了去,实在憋得慌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些,却又将湿热的唇转战到她白细的脖子上。 “嗯,祁……祁千夜,你顶着我了”她大口的喘着气,甚是无辜的呢喃一句。 祁千夜一顿,身体的那团火几乎要冲出来了,咬牙道:“阿楚,你这个小妖精!” 于是,大半夜,命苦的小二被叫起来打冷水,现在的客人也难伺候得很,大半夜的也不让人睡觉。 终于抬了水进去,把小二吓了一跳,一个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站在屏风前,脸色阴沉得可怕,内间却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他诧异,想抬眸看一眼,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立刻将头低了下去,颤抖的倒了两桶水,就赶紧跑出去了。 这个浴桶这么大,两桶水哪里够,再次返回的时候小二学乖了,从进去开始就盯着地板走路,头不敢抬。他是个珍爱生命的人,那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厉,不是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祁千夜浸泡在冷水之下,脸色也不甚好看,因为这冷水根本没什么用,一想到那具娇软的身体,他就…… 运了功,克制住了心中那把火,他起身穿了薄薄的中衣就出来了,谁知走进内间的时候,发现始作俑者已经酣睡。 一只脚没形象的跨在被子上面,小脸微扬,胸口均匀的起伏。
他走过去,躺在旁边,盯着她睡熟的脸,心中却复杂万千。 又折腾了半夜,似乎刚刚睡着,天便已经亮了。 夏楚睁着迷煳的眼睛,看到旁边的美男的那一刻,不觉得又深陷其中,果然长得好是硬道理。 “醒了?”美男初醒,声音带着独特的沙哑,往日的冰眸此刻无毒无害,温和得像这三月阳光。 “嗯”夏楚应了声,又伸个懒腰,“你昨天回去怎么说?”。 “你想让我怎么说?” 祁千夜不答反问,修长的手玩弄着她散落在枕边的长发。 “按照我的剧本说呗” 夏楚皱眉,对付这些人真是麻烦。 祁千夜应了一声,昨夜的确是这么说的,沧月皇帝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温月怎么样了?”她不免有些担心,温月虽然是在西陵的皇宫长大的,但现在毕竟是在沧月。 “她能怎么样,吃了睡睡了吃”祁千夜懒懒的回答。 她噗嗤一笑,翻过身来,两手撑着下巴,道:“温月别的不学好,这爱钱爱吃爱睡跟我倒是挺像”。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夏楚想要起身,今天要去看看景阳城的风景。 她洗漱完走出来,却看到祁千夜站在窗口不知在想什么,息影俯首在他身后。 看到夏楚来了,息影不知该不该继续说,却见祁千夜没阻止,于是道:“昨夜,戚王死了”。 戚王死了? 夏楚眉头皱起来,早上起来眼皮就开始跳,果然大事不妙。 昨夜他们才摆了戚王一道,今日他就死了,这不明显是死了也不放过他们吗? 别说皇后了,就是皇帝昨日可以忍,但是这丧子之痛又如何能忍,虽然她不认为能够影响到戚王的生死。 这下波及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南宫霖,这个性质比之前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