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你不配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像是虚脱了。 “阿楚,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吓死我了”温月看到夏楚睁开眼睛,连忙道。 夏楚翻个身,似乎不想说话,温月也不说,那日莫名其妙的被送去南宫运那里,后来才知道是冷筱宣为了“撮合”他们。 这个女人心思也忒难猜了些,就算温月的脑子再简单,也知道她和南宫霖的问题并不是因为自己,但是那个女人却偏偏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竟然把她当成宿敌了。 现在她们住在翊王府,夏楚受伤,南宫霖便将她从宫里接了出来。 “哇塞,听说翊王就想天神一样出现,根本不用费一兵一卒直接把允王的叛军给灭了”温月说着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 夏楚看着这样兴奋又崇拜的小脸,道:“别给我提他,我想好好休息”。 “为什么,阿楚,是他救了你啊”温月的眸子闪着单纯的光芒。 夏楚不想和她讨论这个,于是又问道:“这两天还发生什么大事?”。 “没什么,就是翊王好像要被砍头,听说皇上都给气病了,正躺在床上呢”温月简明扼要的说道,然后一拍脑袋又道:“那个什么,淑,淑嫔好像自尽了,听说是失去孩子了想不开”。 “真是太恐怖了,原以为西陵皇宫的勾心斗角是再恐怖不过了,原来这里还要恐怖好几倍”说着,她的身子抖了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要跟着起鸡皮疙瘩。 “那个,淑嫔,我知道你和她挺好,但是也不要难过……这个”温月这个那个的,一向不知道如何安慰别人的她,这会儿想要安慰一下夏楚,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安慰。· 夏楚摇摇头,笑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就算你不说,我也该猜到了”。 这个结果是能预想的吧,若是他成功了,她便活着,若是失败了,她便是也跟着去了,像是青素那般。 “翊王殿下?” 正在走进来的春夏发现翊王殿下愣愣的站在外面,但是又不进去,于是诧异的问道。 南宫霖被看见了也不尴尬,走了进来。 然后南宫霖就这么看着夏楚,一言不发,他不说话,夏楚也不说话,弄得温月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我先出去了”温月胡乱的说了一句连忙逃跑了,走出去之后,她又开始懊悔这孤男寡女的,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啊,她就该帮七哥看住阿楚的。 她正想着,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你干嘛,走路不长眼睛啊”被撞之人甚是嚣张,将温月当日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 “你这个野人” 温月一看到他就来气,更气的是,你跟这样的人生气,简直能把自己先气死。 “你才是野人,我是有爹的”顾天成十分不满温月说他是野人,于是掏出一个香囊给她看。 “这是什么?”温月看着那个香囊很是精致,看起来根本不是顾天成这个大大咧咧的男人该有的,这难道是哪个姑娘送的?想到这个问题,她随即摇摇头,这个大野人,谁会给他送香囊。 不过她也是好奇,于是接过香囊,感觉很有分量的,这个大傻子,谁家的香袋放这么多香料。 她一打开,顾天成就着急的抢回去,“不许打开,要被风吹走的”。 温月兴致一来,就想逗逗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的抢过香囊打开,不过,里面除了白白的粉,里面什么都没有。 “哎……你个野人,没事把石灰粉放里面做什么”她说着将香囊向下倒,那石灰粉便随风飘起来。 “你干什么?” 顾天成一把夺过来,生气道:“你干什么,我都说不许开了,你看吹走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东西封起来,塞进口袋里,一边怒瞪着温月。 温月也觉得莫名其妙,她一个大国的公主,这个小厮竟然对她大吼大叫,“不就是个破香囊,有什么了不起”。 顾天成蹲下来,将地上的“石灰粉”抓起来就跑开了,顺便还将温月撞了个大趔趄。 “喂,你神经病啊,本公主愿意跟你说话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你竟然……” 她气得想要砸东西,跺跺脚也气哼哼的走了。 “他想要见你”南宫霖盯着那张小巧又苍白的脸,而后转过脸看着窗外说了一句。
夏楚的眼眸微闭着,冷笑一声,“他是谁,说见就见吗,本小姐不稀罕”。 是啊,不稀罕! 是不稀罕还是不敢面对,南宫霖清楚,于是道:“你千山万水来到这里,不就是看见他了吗,也解答了你心中的疑惑”。 夏楚转过脸去,轻声道了一句,“翊王殿下,我要休息了”。 她逃避,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院中的海棠树下,那个身着米青色长袍的男子就立在那里,背朝着门口,听到门口吱的一声开了,他的耳朵微动。 “怎么,连看我都不敢了吗?” 夏楚冷冷一笑,就连话语里也带着nongnong的恨意。 “阿楚” 那个人转过头来,脸还是去年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气质变了,人变了。 “你不配这么叫我”夏楚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剑,指着他。 她缓缓的走近,盯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阿楚,我本就是沧月人”夏常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所以你也是,阿楚,你是夏家人,你也有你的使命”。 不说夏家还好,一说了,夏楚的剑已经到了他的脖子下,只要轻微的一抹,他的脖子的动脉便被她切断。 她眼睛聚气一层薄薄的雾气,颤着声音道:“夏家,你的使命是要所有人给你陪葬吗?夏常年,他们都死了,若是我在,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啊?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我满脑子都是报仇报仇,可是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原来啊,一个是我身边的婢女,一个是我亲生的爹,我真是太蠢了,蠢到从未怀疑,从未怀疑我最亲的人,却是毁了夏家的人”。 她的声音沙哑,眼泪不争气的流到了嘴角,手也微微颤抖着! “阿楚”夏常年想要伸出手摸摸这个养了十八年的女儿的头发,可是脖子已经一疼,她果然是可以下得了手啊。 “你别叫我” 夏楚尖叫一声,剑锋抹了他的脖子,鲜红的血顺着剑身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