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威尔逊.菲斯克
将最后一口海鲜粉条送进嘴里，威尔逊.菲斯克放下了刀叉。一旁的服务员连忙上前问他是否还需要其他的服务或者甜点。他稍微有点犹豫。 说句实话，他只是喜欢这里的海鲜浓汤的味道而已。 此时是下午一点，正应该是吃午饭的时间，而本该繁忙的餐厅里面却几乎空无一人。在这能够同时容纳一百五十人的餐厅之中，只有菲斯克和他的四名保镖。两人守在他桌子一旁的四五米处，而还有两名保镖负责在门口守卫。为了吃这一道自己喜欢的菜，菲斯克直接将这整个餐厅包下来了三个小时。 思考了片刻之后，他还是让那服务生送上了一杯他所推荐的红酒。而当他尝了一口之后，却皱了一下眉头。 太酸，太涩，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些东西。 他叫来了服务员，让他代替自己向厨师道谢。在保镖的跟随之下，他走出了餐厅的店门，钻进了自己的加长轿车，一名保镖跟随他一同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位上。而其他的几名保镖则钻入了他后面的那辆车之中。 “去训练场。”菲斯克用着他那嘶哑的声音发出了命令。司机无声地点了点头，将引擎发动。就在这时，菲斯克感觉自己西服的口袋之中传来了一阵震动感。他取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一个熟悉的来电显示。 菲斯克按下了接通的按钮。“韦斯利，我希望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很遗憾先生，绝大多数都是坏消息。”卫斯理冷静的声音从电话的另外一边传来。他的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慌乱，就好像他要说的坏消息已经得到了控制一样。 “坏消息...只是相对的。说来让我听听吧。”菲斯克没有丝毫的动容。大局已定，整个纽约能再威胁到他的人或者势力已经所剩无几。消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首先，我们已经能够确认袭击了那两名抢匪的人的确是那个红面具。对方已经重伤而死的推测自然是不攻而破了。”卫斯理说道。 听到了卫斯理所报出来的第一个消息，菲斯克反而松了一口气。“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菲斯克缓缓说道。“不管他到底怎么样，毕竟最多就是一个由着三四个人组成的...小团体了。对于大局来说他们造成不了太多的影响。我们首先先毁掉他的公众形象，然后再从这里慢慢发展。” “那么第二个消息您应该也不会有太多困扰了。基洛夫并没有前来参加我们之间的会议。”卫斯理说出了第二个消息，而这次，菲斯克的注意力明显集中了不少。 “哦？”他的眉头翘了一下。“居然被他拒绝了，看来我们给的筹码并不够足啊。” “不，他并没有拒绝。”卫斯理的语气首次显出了一丝困惑。“他派来了一个...使者吧。对方表示他对我们的邀请十分感兴趣，但是他现在正在做另外一件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似乎在过去的二十四个月里面除了无脑的享乐之外就没干过什么了吧？”菲斯克显得有点惊讶。“他会有什么让他没时间的事情？” “我们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似乎是和一个叫做凯奇的人有关。”卫斯理很快就给出了这个答案。“我怕再探测下去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凯奇？动手查一下这个人吧。关于基洛夫，你做的是对的。我们需要的信息已经全部在手了，在这个时候触怒对方的确是不智的选择。” “请恕我直言，先生。我们真的需要和基洛夫打交道吗？”卫斯理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控制住他所需要的资源绝对要比他作为武器的价值要高。” “不，卫斯理，你可能弄错了。我这次要求和他见面并不仅仅是为了对付红面具而已。”菲斯克则说出了他的看法，对于这个自己最信任的助手，他的很多想法都要沟通好。“基洛夫这个人作为手下或者盟友都是弊大于利的，但是他也绝对不能成为我们的敌人。你可以把拉拢他所需要消耗的资源看做一种保险。” “明白了先生。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需要报告，靶眼先生决定介入这次行动之中。他将在明天下午到达纽约，我已经专门有一个小队负责接待对方了，布莱克兄弟也在为他准备他所需要的装备。” “雷斯特也来了？”菲斯克的眉毛翘了起来。“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和我们之间安排一顿午饭吧。后天中饭就行了。”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德牧诺牛排馆可以么？” “行，没问题。你知道在这方面我都会采取你的意见的。”菲斯克轻笑了一下，而这个笑容在他的脸上显得有点狰狞。“我和雷斯特之间有不少...隐秘的事情要谈，你明白的。” “是，先生。我会保证在场没有其他人的。” -----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菲斯克便挂上了电话，闭目养神了起来。十几分钟之后，轿车已经停在了一间从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建筑物面前。这是一个四层楼的小楼，仅仅从外表来看，倒是很像那些专门出租给那些小公司充当办公室的那些楼房。 菲斯克走下了车，走进了这个看起来和他身份完全不符的建筑物里。 然而踏过了大门之后，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琉璃吊灯在整个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投撒下了炫丽的光晕。鲜红的地毯乃是最上等的羊毛绒制成的，而墙上挂着的每一幅画都是价值数千美金的艺术品。 威尔逊.菲斯克在自己的享乐方面永远是不会小气的。 在两名侍女的带领之下，菲斯克走进了一旁的更衣间。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露出了他的那壮硕到非正常的身体。其中的一名侍女对他挑逗性地暗示了一下，却被他挥手拒绝。几分钟之后，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而轻便的战斗服，出现在了第二楼的一个宽敞的练功房的门前。 菲斯克推开了大门，而在这练功房中之内已经有着五个大汉在里面等着他。菲斯克的视线扫过了他们的那夹带着尊敬和紧张的面孔，心中多了几分感慨。 这些人都是他手下团队从各地所找来的实力派武术家。所有人在武打界里面都算小有名气，其中两人甚至曾经是纽约地下黑拳赛中的拳王。这些人的一生经历恐怕都能写一整本书，而现在，他们只是自己的陪练而已。 菲斯克点了点头，弯腰对那六人鞠了个躬，将礼仪倒是做得相当地完美。而那六人也不敢怠慢，连忙也纷纷弯腰回礼。等到大家都准备好了之后，菲斯克才开口。 “那么诸位，可以开始了。”菲斯克平和地说道。 在下一刻，那六人的身形顿时暴起，带着自己最强的杀招击向了菲斯克。看他们脸上的杀气和手脚之间的狠辣程度，他们对于自己的老板出手之时居然一点实力都没保留。然而这也正是菲斯克想要的。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地放开手脚，将这么多天积累下来的戾气给发泄出来。 他哈哈大笑一声，面对这五名高手的攻击反而直接迎了上去，看上去竟是要一个人和对方五人直接硬抗！ 然而那五人的联手攻势却在菲斯克的手上如同纸张一样脆弱。他直接抓住了为首一人的手臂，狠狠地一扯，那人就发出了如杀猪一般的惨叫起来。菲斯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的整个身体当成了个武器一样，一抡之下就将另外的两人给砸倒在地。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这些所谓高手在菲斯克的手里几乎都没办法撑住几招，而仅仅不到十分钟之后，那练功房的大门就再次被打开。 数名服务员涌了进来，将那些倒在地上呻吟的武术高手们放到了担架上，将他们送往楼上的医疗所。这种每周至少会出现个两三次的事情他们已经处理得相当地熟练了，没过一会儿，练功房内就只剩下菲斯克和另外的一名看上去像是管家一样的人物了。 “替我向那个被我折断小腿的人道个歉，我今天下手有点没控制好。”菲斯克接过了那人递来的毛巾，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让他休息两周吧，并且给足他的医疗补偿。” “遵命，先生。”那管家低头应道。“那我们要现在开始第二轮么？” 菲斯克点了点头，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行，热身活动已经做完了，这次就提升到七个人吧。” 那管家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几分钟之后，大门再次被推开，七名大汉依序地走了进来。 菲斯克再次向他们鞠了个躬，当头抬起来之后，他的眼睛里已经尽是兴奋和残忍的光芒。 “那么诸位，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