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天华哥出事
冷子修说的确实有道理,亲情这种东西,在帝王家,从来都是靠不住的。 而冷子修,怕是一早就和安庆生达成了同盟。 对于安庆宇来说,他这个人小肚鸡肠,嫉妒心极强,他也是不会容忍像安庆生这样一个有才华的弟弟活太长的。 只是可惜,如今安庆生有安国皇帝和皇后的庇护,可是安庆宇一旦登基,安庆生,定然死无葬生之地。 而冷子修愿意和他合作,自然就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有利益基础的合作,才是最可靠的合作。 晚上一番云雨之后,冷子修大汗淋漓的搂着轩辕茑萝,突然开口道:“茑萝,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没能给你一个名分。如今,南国各处均是诋毁你的言论。昨日,我已然跟皇后娘娘要了合婚庚帖,若是父皇和皇兄不同意,我定然也是要娶你的。” 轩辕茑萝以越泠然的身份跟了冷子修之后,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名分这件事,如今乍一听到冷子修提起。有些微愣,半响才道:“好···” 她不是不在乎,只不过不想去提起。她那个时候,家仇未报,加上也不想给冷子修太大的压力。而每当下人提起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十分介意的。 轩辕茑萝和冷子修的婚礼,并没有大张旗鼓,一张合婚庚帖,一场家宴,有南国皇帝和皇后娘娘主婚,就这样简简单单的cao办了一下。 冷子修不是不愿意大cao大办,而是离国皇帝明令禁止他这样做。可是他却是不愿意委屈了茑萝,只好这样。 倒是轩辕茑萝,始终笑颜如花,皇后娘娘见状,也有些不忍,忙忍住泪,握住了轩辕茑萝的手,诚恳道:“从前,本宫总以为,你会是本宫的儿媳妇。如今看来,本宫这个想法总是没错的,子修就是本宫的干儿子,而你自然就是本宫的亲儿媳了。” 祁天美在一旁急忙纠正道:“母后糊涂了不成,子情jiejie可是您的女儿呢。倒是您一直十分喜爱二殿下,如今终于成了女婿了。” 南国皇帝爽朗一笑,拍了拍祁天美道:“还是吾儿明白事理,理该如此的。” 如今的南国皇帝,显然身子越不如从前了,不过精神尚好,很多时候,他看着祁天美,总是认成了祁天宇。皇后娘娘每每想起此事,便总是哀叹扼腕。每当老皇帝不糊涂的时候,便总是嚷嚷着,希望生前,还能看到祁天美的婚礼。 虽然南国如今内忧外患,但是皇后娘娘还是忍不住要开始大cao大办起来。 冷子修和轩辕茑萝的这一桩婚事了结了之后,皇后的所有心思全部都放在了祁天美和杀侍卫的婚事上。偶尔,轩辕茑萝也进宫帮助她cao办。 直到这一日,安国太子来访······ 安国太子安庆宇,特意到宫里来恭贺祁天美的新婚之喜。伸手不打笑脸人,皇后娘娘自然要喜气洋洋的迎接着。 而安庆宇递上了礼物之后,便看了一眼一旁的子情公主,笑吟吟的道:“真是唐突,不知道子情公主也在这里,前阵子您和二殿下的婚礼,本宫还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这话说的极为尴尬,明知道是子情公主的婚礼,偏偏就只准备了一份。 礼物倒是其次,这倒是直接打轩辕茑萝的脸了。 轩辕茑萝却是浑然不在意的一笑,只是淡淡道:“太子殿下消息倒是灵通···” 安庆宇最是不喜欢她这副清高的样子,总是淡淡的,脸崩的十分的紧,就跟谁欠了她钱似得。最重要的是,无论他什么样的表情,她甚至连看一眼都懒得吝啬给他。 本来好好的同盟,因为祁天凌,突然被解散就算了。她竟然一声不响的嫁给了冷子修,真是岂有此理。 然而,就算是心里有气,安庆宇也得忍着。见她丝毫不接招,他只有闷声憋气的将目光转移到了皇后娘娘的身上。 皇后娘娘是何许人物,虽然安庆宇一直都在和她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给她。皇后娘娘自然明白这各中道理,只是不说破罢了。 “如此,本宫倒是要替天美谢过殿下了。天美这孩子最近事忙,实在是脱不开身,就由本宫来招待殿下了。” 实际上,安庆宇也没有打算去见祁天美,一个女流之辈,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不在家相夫教子,非得学别人玩什么权势,南国眼下,若不是有冷子修死撑着,怕是他早就端了。 这个冷子修也是奇怪,有好大家分不行嘛,非要撑着这一个小破南国,真是冥顽不灵。为了讨好冷子修,他还特意有意将自己的meimei安可可嫁给他,可是冷子修根本不领情。一心一意都在那个寡妇身上。 这个寡妇自然指的就是越泠然了,要知道,虽然她和祁天凌和离了。但是杀了祁天凌,之后不久便和冷子修成婚这种事情,自然为人所不齿。他本想拿着这个好好打压一下越泠然,却现越泠然根本没有在乎这个,觉得好没意思。这件事,他也就索性不提了。 “这个无妨,本宫不在意那些虚礼,本宫的心意到了,皇太女殿下明白就好。这几日,父皇病重,本宫也不能在南国逗留太久,怕是皇太女殿下的婚礼,本宫怕是要赶不上了,这才提前进宫送礼物。” 这话说的不实,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必亲自来南国这种小国送礼物,他进宫,无外乎是想见见越泠然罢了。 又跟皇后娘娘好好的寒暄了一阵,安庆宇终于开口问道:“本宫有几句话,想要和子情公主单独说说,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否行个方便。” 皇后微微凝眉,转眼看了一眼轩辕茑萝,轩辕茑萝叹息一声,对着皇后微微点头,皇后这才笑容满面的道:“自然是太子殿下的请求,本宫哪有不应允的道理,只不过,最近宫里事忙,本宫老了,不中用了,还希望太子殿下尽快把女儿还给本宫,本宫也好有个人帮衬着,您说,是与不是?” 这话就是在警告安庆宇,单独说话可以,可不要太久,要不然,她皇后也不是好欺负的。 安庆宇微微一怔,终究还是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娘娘放心便是,这个是一定的。” 待到大殿内无人的时候,安庆宇终于开口道:“看来越小姐,还是忘记了本宫的承诺,转眼间便嫁给了冷子修,真是让本宫心寒。” 轩辕茑萝莞尔一笑,直面安庆宇,反问道:“这话,本宫就不知道从何听起了,本宫记得,本宫是十分有诚意的,想必那份名单,太子殿下也已经验证过了,定然是属实的。这便是可见,本宫的诚意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是太子殿下您没有满足本宫的请求,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由本宫亲自出马,引出了祁天凌。” 安庆宇脸色一僵,随后道:“这件事,的确是本宫的失误了,本以为派人盯着他,他便不会逃离了,倒是可惜,不过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听说祁天凌,已经被你扔到了大海里喂鱼了,这等狠毒,还是对自己的丈夫,就连本太子,都是自叹不如。” 轩辕茑萝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口中的嘲讽一般,缓缓开口道:“太子殿下谬赞。” 她总是这样,让人瞧不出她的情绪。这也是安庆宇最恼火的地方,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笑意盈盈的坐了下来,盯着越泠然那张貌美的面容,不由得心里一动。 从前有轩辕茑萝这个第一美人在,越泠然自然被比了下去,所有的光芒都在轩辕茑萝一个人身上。如今不同了,越泠然这种美貌,却是一点点的渗透进他的心里。 或许更加让人喜欢的是她清冷的气质,遇事宠辱不惊的女人,总给人一种神秘感。而男人都是犯贱的动物,越是不喜欢你的东西,你就越想要征服。 探寻的目光,变成了温柔,他笑眯眯的问道:“你说,如今本宫把那份名单的时候,告诉了你现在的夫君,你觉得,冷子修会如何想?”
轩辕茑萝倒是一怔,随后便恢复了脸色,她没有想到,安庆宇竟然愚蠢的想要威胁她,真是奇事。 她倒是不慌不忙,笑吟吟看着安庆宇反问道:“原来太子殿下也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吗?” 这话显然让安庆宇不大乐意了,他脸色一变,面孔笼罩了一层寒霜,这个越泠然,是在骂他? 见他脸上隐隐可见怒气,越泠然便又开口解释道:“太子殿下定然心里十分清楚,如今,最了解冷子修的莫过于他的枕边人了。而这个人,也是最不安定的存在。您没办法信任她,却又想要得到这样的一个助力。本来这个助力,眼看就要成为您的军师了,半路出了差错,一下子又成了冷子修的人,您不甘心,就想要毁了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实际上,却是愚蠢至极。” 轩辕茑萝见安庆宇虽然生气,但是却并没有反驳。不仅没有反驳,反而还是一脸认真听她讲话的样子,轩辕茑萝便继续开口道:“我帮助您做了事情,你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反咬一口,这便会让咱们之间的关系彻底闹崩,而我再傻也不会再信任您这样一个出尔反尔的人。而其次,您去告诉了二殿下,又能如何呢?我敢打包票,二殿下虽然会生气,但是并不能拿我怎么样,您真是费力不讨好。” 这话说完,安庆宇倒是乐了,他笑吟吟的开口问道:“这话,本宫倒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若是日后有机会,越小姐,还是愿意和本宫合作的。” 轩辕茑萝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我并没有这样说过。” 安庆宇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这个女人真是不好对付,不过刚刚,他的确也是吓唬一下越泠然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将这件事告诉冷子修,不过有了越泠然这样一个把柄,让他日后也有了一重保障,这件事,他倒不是真的输的一塌糊涂。如此,便不算亏。 想到这里,安庆宇突然开口道:“有一件事,本宫要告诉你。本宫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回国了,大概有两个月不能回来。南国这边的事情,本宫自然会派人盯着。” 轩辕茑萝一时之间没有揣度出来他的用意,只是淡笑了一声,并没有多话。 安庆宇也没有多话,他也没有别得意思,只是单纯的告别一下而已。 ······ 这场谈话的时间并不算长,也不算太短。冷子修赶过来的时候,安庆宇刚刚好走出了大殿。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些异样的情绪在闪动。 安庆宇向来不喜欢冷子修,更甚的是一种嫉妒。他向来洒脱自由,是他所没有的。而更加嫉妒的是,他居然得到了他一直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美人。 这就跟他当年嫉妒祁天凌一般,十分的没有缘由。 冷子修也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他最不喜欢觊觎自己女人的男人,加上二人本来就是宿敌。 然而,冷子修倒是先一步开口打招呼道:“倒是没想到啊,安国太子您竟然屈尊亲自来宫里送礼物,真是少见。” 这话有些不阴不阳,安庆宇懒得搭理他,冷哼了一声,嘴角一动,想起越泠然刚刚的话,不免有些得意,便转身离开了。 而走远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道:“这礼物自然是要送的,虽然本宫不会来参加皇太女的婚礼,但是婚礼的那一日,一切自然会变得十分精彩。” 冷子修微微蹙眉,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又打算耍什么花招? 在冷子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庆宇已然大笑一声,走远了······ ps:最近给大家添麻烦了,又是搬家又是身子不舒服的。昨晚睡过去,这不是,一大早赶紧定闹钟起来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