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天（下下）
和女孩独处的时候气氛尴尬怎么办？在线等！急！ 无奈之下，秦子赵只好假装望一下周围的风景。还别说，秋高气爽，这登云楼风景独好！ 只见玉明湖波光粼粼，清澈的湖水鱼儿嬉戏，在微风的细抚之下，荡起层层波纹。那八座艳楼更是人影绰约，满楼红袖招，这如画如卷的美丽顿时让秦子赵放松了心情，觉得如果是一直这样平静下去也是不错！ “你，你刚才是如何将那陈御史夫人安抚入睡的？”那赵钰却是突然开口问道。 “啊？”秦子赵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咦’了一下。 “刚才在肃远候府，几息时间之内，你是如何轻松将那御史夫人安抚下来？”赵钰又重复问了一遍。 “只是一些微末伎俩而已，不足挂齿！”秦子赵笑了笑，却是掩口不说。 “哼！不说就不说！” ………… 秦子赵看着眼前扭过头去独坐在一旁生闷气的五公主，越发觉得诧异。怎么他俩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奇怪，这都成女儿嫌弃爸爸不买钟意衣裳而任性耍脾气的剧情了！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简直比海底捞月还难！ 就在这时，门外有一脆生生的声音敲门道：“公子，菜好了！小的能进来吗？” 哦，这么快？这才几分钟不到？ 虽然觉得有些快，可饥肠辘辘的秦子赵还是应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盘，盘上还放着一个石锅。 “公子，这时您点的水月洞天，请慢用！” 不愧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楼，服务质量就是高，来端盘上菜的小二都是容貌出众的姑娘。 随后，又有一个姑娘专门端着碗筷进来了，说道：“两位客人，这碗筷是新的，刚刚用热水洗漱过，请！” “甚好！”秦子赵不禁点点头，赞道。本来还担心着古代的饮食卫生条件，如此看来，却是大可放心了。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秦子赵又示意五公主用银针试毒，发现俱都无毒之后才开始大快朵颐！ 啊！这灵芝鲟鱼清汤清香四溢，汤色绸白。喝了一口，极为鲜美，口齿留香，简直让人回味无穷啊！ 就在秦子赵想再喝一口之时，那对桌的赵钰突然拔剑一跃而过，将秦子赵狠狠地拉倒在地。秦子赵自然也失手未将那碗拿稳，热汤浇到他的手背顿时烫红了一大片，就在他痛得要喊出之时，那赵钰的玉手便将他的口实实地捂住。 怎么回事？这女人发疯了？ 不过看那赵钰蹲下小心地将自己护在她身下，也不像啊！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同时木门也被人狠狠地一把踢开：“这登云楼还有比我更加尊贵的客人？比我来得还迟，竟然却比我先上菜！我倒要瞧瞧是何方神圣！” 门开之后，两拨人照面。 进来的四人俱是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其中一人见着秦子赵两人的姿势，猥琐地yin笑道：“原来是对野鸳鸯！桑大哥，看来我们打搅了某人的好事了！” “对啊！对啊！早知道就迟一些进来，说不定能看着rou搏之戏呢！” “哎哟，这小娘子的目光够冷啊！不过我喜欢！小娘子，我看你这相好细皮嫩rou的，只怕是个银枪蜡杆头，不若让本公子好好陪你玩玩！” …………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秦子赵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吹了吹辣疼辣疼的手背，旁若无人地说道：“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哥，赶紧道歉，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啊！” 那几人顿时被秦子赵轻视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反笑道：“哈哈哈，在这上京之中，随便丢块西瓜皮砸到的不是当官的？小子，三省六部九寺，你是哪里的？又是几品的斟茶小官？” “对啊！你可知我爹是谁？我爹可是莒南爵！” “还有，你可知这位桑安石桑大人的表姐是何人也？乃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萧……” 还未等他说完，秦子赵便弹了弹手指，慢条斯理地打断道：“我呀，大理寺，五品寺正！” ………… “唔？大理寺五品寺正，如今空缺的两名寺正只有一人在职，那你岂不是……”那四人中獐头鼠目之人顿时大惊道。 “原来是你！秦子赵！”这时，那为首之人，也就是曾经因秦子赵敲响登闻鼓而被贬为平民的桑安石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起来，桑安石与秦子赵并没有见过面，如今在这登云楼却是第一次，却没想到两人又是结怨了。 本来他与萧长遥同为萧贵妃的堂兄弟同在大理寺任职就被御史大为诟病，虽说他与那萧长遥也俱是有用之人，在职位之上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反而可以说是尽职尽责，任劳任怨！而且他与那萧长遥也互不对眼。他嫌那萧长遥孤高自傲，将谁也不放在眼里，而那萧长遥却说她脾气爆裂，容易坏事！ 就在前几日，他也只不过想给秦子赵一个下马威，却没有想到秦子赵反将他一军，将小事化大，闹上了乾明殿。被贬为平民后他大为不爽，父亲也狠狠地训斥了他一番，将他禁足，责令他少给萧贵妃惹麻烦！ 前日，他听闻那萧长遥被毒杀，而也是跟秦子赵有关，顿时心中对秦子赵的仇恨更深一层！毕竟他与萧长遥有着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 今日，他本想着与几个一直巴结他的勋贵一齐来这登云楼喝酒散心，却没想到又被人怠慢了！隔壁‘观云’之厢的客人竟比他还先上菜！ 脾气爆裂的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踹开门，准备大闹一番！ ………… 秦子赵，人送江湖外号‘神探青天秦大人’，为人嚣张飞扬，却能明察秋毫，循微见著。 那几人听到秦子赵自报家门之后顿时都哑口无言，口中犹如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看他年纪轻轻的，还以为顶多只是个七品小官，却没想到是今日如日中天的秦子赵！这就如同流氓取笑取笑到了武林盟主的头上！简直找死啊！ 而这边，秦子赵正想着如何处置他们，杨掌柜上来了！ “哎哟哟，几位贵人，何事要闹到动手动脚的境地，有话好好说嘛？何必生气坏了几位的千金之体呢？”那杨掌柜瞧瞧走了进来，张着圆圆的笑脸劝解道。 “掌柜的，你这登云楼就不地道了吧！本来我等几位好心好意帮衬你登云楼的生意，你却首先坏了规矩，竟给这厢客人上菜！怎么，难道我们几个就付不起钱，还是嫌我们几个不如人家金童玉女好看？”那莒南爵的儿子一拍桌子，大声发难。 “哎哟，贵人您这样说的我这酒楼却是开不去了！哪有的事！”那杨掌柜一副惭愧的表情，道歉道：“说起来确实是小的的错。不过，几位贵人，这可是秦子赵秦大人，昨日扫蒙更是大发神威，将那些jian诈小人俱绳之于法！那一字断案还有那案中案，简直是神乎其神啊！几位难道没有看吗？” 看杨掌柜说的眉飞色舞，神情激扬，俨如一个极为崇拜秦子赵的粉丝！这看到眼里的秦子赵心生安慰。 可那桑安石就越听越恼火了，黑脸说道：“那又如何，先来后到，天经地义，你这做酒楼的不遵守这个规则，你这酒楼还有信义所在？” 这天下哪里有真正的先来后到！爱情你最先来，可后头的人也可以后来居上捷足先登。公交车你最先上，可还是有不付费的后来玩家将你这付费玩家所坐之位给霸占了，用所谓的大义！再者，这世界能真正体现先来后到的永远是在那些稀缺的，具有巨大利益的资源上，例如一票难求的各种票…… 秦子赵如此想到，可那几人却不依不饶： “对啊！桑公子说得有道理！凭什么我们先来的，他们却比我们先上菜啊！” “掌柜的，你可是见我等穿的不够好，看不起我等几人？” …… 秦子赵摸了摸自己的棉衣棉裤，再看看他们一身的丝绸，不禁失笑说道：“你们几个，还未道歉呢？怎么，这样就想将此事揭过去？” “道歉，道什么歉？我们说了什么了吗？”那莒南爵之子装作无辜地说道。 “对啊！对啊！”我们什么都没说嘛！”那獐头鼠目的矮子阴笑着附和道。 “秦大人，你虽说是青天大人，可不要胡乱冤枉好人啊！我等几个只是听说青天大人在这饮茶，所以特地来拜访一下！顺便不小心大力撞坏了门而已！青天大人可要明鉴啊！”最后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却是长得一张驴拔子长脸！ ………… 呵呵，秦子赵听到他们的话不禁感慨到，人在要面子的时候执着得可怕，可在不要脸的时候也无耻得让人心寒！ “既然你们想自寻死路，那我也不拦着！你们几个狺狺狂吠的赖皮之犬，你可知本大人正在奉旨查那相国寺一案。本官现在怀疑你们几个就是凶手的同党！跟本官去刑部天牢走一趟吧！”秦子赵言辞厉色，指着桑安石身后的三人说道。 “大人，你说笑吧！你别以为你真的是青天大人，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我等与凶案有关！” “对啊对啊！你血口喷人！你以权谋私！” “还说是青天大人？我看就是一独断专横的糊涂官！” 秦子赵此话一出，那几人吓得脸色都变青了。随后，几分自然抵赖，不肯认罪！“秦大人，你身为大理寺正，如此栽赃，恐怕不好吧！”那桑安石也出口冷嘲热讽道。 “唉！看来你从来都没有重视过本官啊！”秦子赵摇摇头，叹道，“本官向来都喜欢借力打力，拿着鸡毛都能当令箭使！既然你们说要证据，那我就给你们吧！” 说着，秦子赵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早已怒火中烧，整个人散发极寒气息的五公主，说道：“这位，五公主。这就是证据了！” 这人形证据一出，那几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惊胆寒！ 赵钰并不说言，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几眼。 那莒南爵之子更是吓得立马瘫软在地上，眼球一番，竟然昏过去了！ “怎么如此不经吓？这还是莒南爵之子？看来那莒南爵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之人！”秦子赵看到很开心，嬉笑道。 呵呵，那莒南爵的封地就在五公主封地旁边，而且公主封地上还有公主的一千清濛军，恐怕以后那莒南爵是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杨掌柜，麻烦你请几位城巡尉的兄弟过来，帮忙押解这几个疑犯回刑部大牢，多谢了！” “秦大人，秦大人，不要啊！我爹才刚刚当上上京商行的行长，一旦我被捉走，我爹肯定被弹劾，到时我家就毁了！秦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求你放我一马，我以后一定为你鞍前马后，好好孝敬您的！”那獐头鼠目之人听到秦子赵如此说道，却‘啪’的一下跪地秦子赵脚下，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 “哦？如此一听，那你还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既然如此……”秦子赵顿了顿，望着他希冀的双眼，突然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哈哈哈，看到你这样，我就更开心了！” “你……”那商行行长之子万分惊愕。 厢房之内的各人也是面露诧异。 秦子赵笑够了，才缓了口气，冷冷地说道：“你这种人，对强者越是卑躬屈膝，对弱者就越是残忍无情！倘若我放你一马，你自然会替我做任何事情，甚至本官要你去绑架良家妇女，你也二眼不眨地去了。可是一旦本官失势，你自然便会化身豺狼，对本官施以最恶毒的报复，将你在本官之处所受的全部报复回来。你这种人，本官见多了！所以，本官不但要拿你，也要将你爹一网打尽，你可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