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个坏消息跟一个好消息
“是，你棒，没人比的过你，不过既然这样，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刚才吃的太饱，现在有点血糖高，要去睡个午觉。”阿张一面夸奖，一面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麻利的溜出了电脑房。 “就交给你了，最棒的哑巴，今天的工钱我会给你加倍的！”哑巴还来不及说不好，阿张再次先发制人。 哑巴早就习以为常，便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点点头，他猜阿张应该在外边用手机看着摄相萤幕。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哑巴开始认份的工作。他心里想着，这阿张可不能越来越懒，在这样懒下去，哪一天万一他不在了，不知道阿张有没有办法自己cao作这些一天比一天还复杂的程式，就算是个天才，也需要磨练的阿。 哑巴比较习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阿张，以前的阿张不会随便就答应事情，不过阿张要变成怎么样他管不了，只能够默默的在后头给她收尾。 看着萤幕里的人，哑巴用了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模拟器，先把他的五官给抓出来图档来，再输入了不同肤色、眼珠颜色，胖瘦体型的差别，连接到世界各国的顶级资安辨识库，让系统替他们开始寻人。 一张张不同国籍的人脸在电脑萤幕上飞过，画面有些渗人，不过对于哑巴倒是稀松平常，看着看着，就在快顶不住睡意时，忽然电脑萤幕跳出了个“比对吻合”，他赶紧上前看了对方的资讯，看完后，不死心又再用其他的指令码重新找了一遍，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也就只能这样吧。 他把这资讯发给了阿张。 久久没有等到阿张的回应，哑巴口渴，走到金饰铺的大厅要拿水喝，看见她趴在柜台真的睡着了，睡梦中的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不知道梦到什么。 算了，叫醒她自己也没好处，哑巴又摇了摇头，把金饰铺外面的防盗锁音量都调高，又拉下了半截的铁卷门，自己回到房间去闭上眼睛休息。 躺在床上，哑巴想着刚才阿张那懒洋洋的模样，多睡些吧，他要趁着阿张醒前跑远点，免得当她看到那手机上显示的讯息，又要让他接着去挖那人的祖宗八代。 哑巴不是不喜欢调查人，只是他不喜欢调查死人。 那个来卖东西的人在离开没多久后，已经死在医院里头，理由很正规，肺的毛病，比对了下他卖东西的时间，他应该是拿着自己最后的工艺品来给自己换医药费，想要跟死神搏一搏，结果连人陪着艺术品，全都赔给了死神。 如果是哑巴的话，他才不会把那些有着小机关的东西拿出来换，哑巴宁愿用一把火，让他们跟自己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傍晚，阿张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到门口的铁卷门拉了一半，知道那是哑巴的杰作。 她很满意的笑了笑，这代表了哑巴已经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拿起了手机，果然看到传来新两条讯息，一条是资料连结的，该是那个卖家的身分，另一条则是写着“就这样吧！”。 阿张心里一下子不对劲了，啊呀，哑巴只要这样怪里怪气，那就表示这查出来的结果有问题，打开连结，跳出一张全彩的死亡证明。 “哑巴！”阿张气的大叫，不过屋子里头没有哑巴的电脑回话声，拨了电话，哑巴直接关机，似乎要来一次任性的人间蒸发。 “你真要人间蒸发，就不要回来了！”阿张对着监视器大叫，叫完以后，她等了三秒钟，没有反应，看来哑巴是真的狠了心跑了。 “这个家伙！” 不过也就如哑巴所说的，就这样吧，她能找到的就也只有这样，她聪明归聪明，倒是没有什么秘密实验室，可以变出一个大活人来给安娜。 那该不该先跟她说一声呢？阿张想了想，也不用了，反正安娜跟靛青来这里对她也没有坏处，说不定还能顺势卖个东西出去，最近都没正经做生意，还好有萧自风的黑卡顶着，要不然她的帐面可是一点进帐都没有，难看死了。 恩，就决定把耳环卖给靛青吧，她走到了橱柜边，把那副耳环给拿出来，用了几个心理学的角度去想，最后挂在了一个靛青一定会看见的位置。 镜子中折射折射再折射，靛青无论怎么样都会看到这耳环，而且是她自己觉得适合的款，不怕靛青不喜欢，她挑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人嫌过。 恩，怎么开价好呢？不能不帮她打折，太显得没有人情味，不过打了折又少赚，她飞快的在脑袋中开出算盘，陷入了数字的漩涡里。 脑子一开启了商人模式，什么都轻松许多，时间也过的特别快，一下子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面上，橘黄色的天空盖上了一层黑色薄纱。 一辆车在七点准点开到了金饰铺门口，安娜先下车，靛青停了车后也跟上，两人站在金饰铺的门口，没人先伸手推门，安娜还有点理由，而靛青则就没有任何借口，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在米兰的时装展上一个人抵十个替模特改妆都没有一丝的怯弱，现在却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 为什么呢？靛青想不通，看着旁边脸上写满紧张的安娜，她觉得推门这动作，还是自己来才行。 推开了门，没有看到阿张，却是看到一对金色的耳环悬在展示架里，像春天里在花丛飞舞的蝴蝶。 “你们来啦！”阿张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她在茶几那儿向两人挥手。“欢迎到我的小店来。” 这哪里是小店……靛青对于阿张的藏品十分吃惊，“这些都是正品吗？”她觉得自己眼花了，除了那随着光线不断在视线中飘动的耳环外，在角落里，她似乎还看见了一样在拍卖会上被不知名买家以高价带走的的十八世纪珍宝。 “阿张，你替我找到人了吗？”安娜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东西，声音沙哑的像是吃了几斤沙子，显然离开了许洋餐厅后，又哭了一阵。 “我有一个坏消息跟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