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婚天葬
“人族的寿命不长，为求长生法，七十二个人族大能时会坐到一起，探索其他未知的界域，由此发现了更大的天地，也进入过一些神秘之地，得到了无数的大药与天地馈赠的灵宝… 蛮族人悍不畏死，向来是冲杀在前，没有任何私心的。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在这七十二大能之中，也有着各自的利益小团体，在分配上面也会为了灵宝与大药而争吵，最终都是用实力说话… 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蛮族分到的东西是最少的。 所以，蛮族的实力一直无法往上提升，但也因此，大部分的人都愿意与蛮族交好，不需要虚与蛇尾。 随着人族的地域扩张，难免会引起其他种族的仇视，特别是蛮神与姬水氏，轩辕氏无意之间炼出了长生大药之后，便引来了魂族与鬼族的觊觎。 三族混战，死伤无数…蛮神被打入了虚空之中，然后被乱流吞噬… 因为蛮神的消失，蛮族退居一隅，族中一千年之中再无大能出现… 七十二大能之中的越族趁机作乱，散布谣言，声称蛮族栖息地有天道之秘。” 蛮王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变得很鄙夷和愤慨。 苏浅若沉默地看着他，直到他再次缓缓道来。 “这根本是一个谎言，可是架不住有人相信啊…蛮神创立了人族修炼法，却故意退居不毛之地，这明明是退位让贤的做法，却被人做为怀疑的论据… 天地无私，蛮族的信条被践踏，再加上蛮神已经故去经年，蛮族族地离姬水氏和轩辕氏的族地都无接壤，等到他们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蛮族已经被越族搜刮得差不多了… 蛮族人不堪受辱奋起反抗者，全都被屠戮！ 最终蛮族三千族人，只余下不足一百，全是妇孺老弱和十几名小童… 姬水氏与轩辕氏勃然大怒，欲铲除越氏为还蛮族公允，正在这个时候，恨水氏横插一手，从中调停，姬水氏与团团氏，神农氏订下盟约，越氏可以不灭，但谁再侵蛮族则驱逐出人族，永不许再踏人族地界！ 越氏被驱逐，愤愤不平，竟暗中使人…残杀了剩下的蛮族小童…” 苏浅若听到这里，止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出声打断了蛮王的话。 “那…我们…还是蛮族么？” 蛮王一脸悲怆，满目哀伤，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十几名小童和数名妇孺尽皆被屠，只剩下最后一名即将临盆的蛮族女子被突然出现的战族救下。” “战族？” “是的，战族横空出世，无人知其来历过往，只知道他们战力惊人，所向披靡…说来也好笑，这人自称是战族，却始终只有一个人… 而且是个英俊的少年郎…” 苏浅若听到这里的时候，隐约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难道？这少年与蛮族女婴之间…”妄议先祖有点不妥，苏浅若瞬间捂上了小嘴。 蛮王瞥了她一眼，道：“少年生得十分俊美，又实力惊人，年方十三四就能力抗恨水氏与越氏并将他们斩于刀下。 七十二氏之中除去已经被除名的越氏，和被斩了首领的恨水氏，已经只剩下一名孕妇的蛮族，其他各氏族都争相派出王女意欲交好，欲将此少年收入囊中。 少年却似不通人伦，也不知成亲为何物… 最后被逼得发了狠，就搬出了他族训，说是战族之人天生天养，天婚天葬！ 要想知道是否是天婚之妇，要族人全部认可才成… 若乱行婚配，会招致灭顶之灾！” 各氏族不死心，追寻其根，却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族人，他们战族，就他一个光棍… 他便被各家王女和宗女追得到处流窜… 最后被追得没办法，才指着刚出生不久的小阿蛮说他曾答应过蛮神入赘蛮族，做蛮族的女婿… 饶是那些氏族的人脸皮再厚，也不好和只剩下一息血脉的小阿蛮抢夫婿吧？” 苏浅若见蛮王时悲时喜，此刻又止不住的微笑，再想到那少年来自战族，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战神？！” “是，他就是苏九阳！战神苏九阳，蛮族人和战族人共同的先祖…”蛮王肯定地回答。 可这也不对啊，蛮族就剩下这一个女子，找了一个夫婿，难道就有了后来偌大的蛮族族群？他们是有多能生啊？ 看苏浅若瞪大眼睛欲言又止，蛮王叹了口气，只得继续解释。 “严格说起来，我们后来的这些蛮族人并不是血rou之躯… 因为，小阿蛮也就是第二代蛮神，与苏九阳之间只有一个孩子。 据说我们蛮族子民是这个孩子用泥巴和她的一丝元息捏出来的… 不，这个我们的们不包括你…你是蛮神的后裔，是血脉传承下来的…” “泥人的后代？”苏浅若愕然地伸出手，使劲掐了蛮王的胳膊一下，听到他喊痛才下意识地放开手，然后笑着反驳道：“看，您也会痛，怎么可能是泥人，您这是哄我玩儿呢吧？” 蛮王连连摆手，“这是蛮族志，我可编不出这样的故事来哄你玩。” 苏浅若感觉头有些大，说到这里，她好像还没听到关于祀灵的由来。 “那祀灵一族…” 蛮王一拍脑门，似乎才想起来还没说完。 “祀灵一族也是战神说出来的，他说战族修炼功法是天地所赠，他所说的天是一个人，那个人手可摘星辰，肩可并日月，但不喜与人交流，常居于虚空之中，穿梭于时空之中。 虽然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但是听他说得那么神，所以便给他建了祠堂，将他供奉于蛮神战神之上，尊称他为无名氏神邸……” 蛮王说到这里，说及这个名字，嘴也止不住歪了两下，似乎觉得有些儿戏。 一个名字都没有的祀灵… 苏浅若更是感觉天雷滚滚。 蛮族的先祖们竟然这么喜剧！ “不过，也可能这个无名氏神邸并不是先祖大人捏造出来的…”蛮王迟疑地又补了一句。 “有什么根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