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她离开他害怕
龙雀微微红了脸，不大好意思说是今日，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想遮掩过去：“不过一个生辰而已，也无甚紧要。不过是因着我同三皇子素来交好，他才上心些。难得他有心，待他回来，我需得好好谢谢他。” “嗯。”囚竹点头，顿了一顿又问：“你生辰究竟是哪日？” 龙雀见搪塞不过去，脸便更红了些，倒真是多了些女儿家的小娇羞，扭扭捏捏道：“便是……今日。” 囚竹眉毛一挑，惊讶中带了抹不相信：“这么巧？不会是想诓我的礼物随口编的罢？！” 小人之心！！ 龙雀气极，转身就飞出了织蜃岛，还一面没好气的道：“是是，我就是想诓师父的礼物才随口乱说来着，师父不必当真。” 囚竹忙跟了出去，将龙雀拎到了他的祥云上，认真端详了半晌，确定龙雀脸上的不高兴确然不是装出来的，囚竹更是惊讶：“当真这样巧？！”片刻又道：“霖商这样的神算子，还做什么神仙，便是去凡间摆个小摊充做算命先生，上门请卦之人定然会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龙雀“噗嗤”一声笑了，脸色红红的，比之从前又多了抹娇俏。她笑吟吟望着囚竹，声音清脆：“你倒是看好他，也不怕旁人说道你有个在人间算命的侄子。” “做什么要在意这些，平白添了烦恼。”囚竹不满道，又觉得今日到底是龙雀的生辰，他这个做师父的好歹得有些表示才像话，便正了神色问道：“今日是你的大日子，为师许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些什么？” 龙雀眸中亮晶晶的，很是惊喜：“师父说话算数？” “自然。”囚竹一口答着，略一沉吟，又道：“嗯？不能有失原则。旁的都能作数。” 龙雀凑过去：“那师父的原则是什么？” 囚竹扭头似笑非笑：“那便要看你许个什么愿望了？” “哦。”龙雀意兴阑珊的坐回去，摸摸鼻子：就晓得囚竹不会这般好说话。 见龙雀失了兴致，囚竹又道：“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好好想想，倘若过了时辰，可就作废了。” 龙雀闲闲道：“不用想，雀儿的愿望便是师父为雀儿做一盘豆腐！”想了想恶狠狠加上一句：“一块都不准青华天尊吃！” 哼哼！今日我有特权，看那为老不尊的青华天尊还怎么好意思同她抢。 囚竹讶然：“便是这个？” 龙雀重重点头：“就是这个！” “好！”囚竹答应的倒也痛快，笑望着龙雀：“就如你所愿，一块都不让他吃。” 于是龙雀喜滋滋同囚竹回了蓬莱仙岛。 回到蓬莱仙岛，只见青华正只身一人枯坐在廊下，并不曾瞧见楹素。他眼中透着血丝，看着疲惫的紧，好似几日不曾入眠一般。 见他们二人一同回来，青华冷冷开口：“去哪里了？” 龙雀正要回答，却被囚竹抢先了一步：“老龙王身子不大好，我便带她回去照看了几天。” 青华闻言起身，大约是久坐的缘故，他起来时身子不经意晃了一晃，握住栏杆的手指节发白。 龙雀正想去扶一扶，青华已从她身旁走过，带了一身的萧瑟之感。龙雀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轻声询问：“怎么不见楹素？” “回天宫了。”冷冷丢下一句话，青华已进了房间，一挥手便将龙雀关在了门外，教她吃了好一顿闭门羹。 龙雀望着囚竹苦笑：“难怪天尊心情不好。” “此话怎讲？” 龙雀寻思着有些话能不能讲，想着青华同囚竹亲厚，对青华的事又知之甚多，大约没关系，便大胆道：“你想啊，楹素仙子回了天宫，天尊当然不高兴了。没了佳人在侧，天尊定然孤苦难眠，你瞧天尊的眼睛，肯定自楹素仙子走后都不曾安睡过！啧啧……”龙雀暗叹：“天尊对楹素仙子倒是情真意切喜爱的紧，竟因着思念夜不能寐！” 囚竹睁大了眼：“你是这样以为？” 龙雀回嘴：“难道不是么？” 囚竹讪笑：“大约是罢。” 于是龙雀骄傲：“我受霖商真传，即便不是一个神算子，也算半个神算子，怎会出错？” 囚竹胡乱点了个头，埋进厨房为龙雀做起了豆腐。 蓬莱仙岛上的两位大神，一位进了卧房，一位进了厨房，龙雀独自一人待在外头，百无聊赖。本想着去厨房观摩观摩囚竹能为她做些什么稀罕的菜肴来，又想起他平时做饭不大喜欢旁人站在一边，龙雀想了一想，便也没有进去。 又在青华的屋外头坐了许久，本想同青华打听打听楹素因何回了天宫，又忖度着青华似乎心情不佳，还是少惹为妙。再者不晓得为什么，楹素不在蓬莱仙岛住着，她倒松了口气般，意外觉得畅快些。 大约是青华对待楹素的特殊教她不大舒坦，因而才有此感觉。龙雀吐了吐舌头，原来自己竟也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看不得旁人的好，真是罪过。 在心里同楹素道了句对不起，抬头天色已晚，晚间的风凉凉的，四月的天气虽不觉得冷，但龙雀在屋外坐了许久，脚却有些麻，而此时，肚子早已咕咕叫起来。不晓得囚竹还要多久才能上菜，龙雀又不敢去打扰，只好捂着肚子苦巴巴的坐在台阶上等着。 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竟有了睡意。正当龙雀困得七倒八歪小鸡啄米般昏昏欲睡时，囚竹端着菜盘子站在龙雀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她：“嘿！没半天功夫怎的就睡着了？豆腐不吃了是吧？不吃我送去给青华。” 囚竹说着果真转身就走，龙雀一着急赶紧站起来拦着，却是因为腿麻没站稳，一个趔趄跪倒，慌乱间便用双手撑着，龙雀只觉一阵细碎的痛，抬起手，才发觉手掌磨破了皮。 这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龙雀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来没当回事，囚竹却是大惊小怪的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菜盘子，拿起龙雀的手翻来覆去仔细瞧了瞧，又是心疼又是责怪：“怎的这般不小心，为师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急什么？！” 龙雀抽回手往身上擦擦，嘿嘿笑着：“没事没事，又不疼。” 囚竹白了她一眼，转身对着龙雀身后青华的房间喊：“饭菜都好了，难不成要我请你出来么？” “我不饿。”青华淡淡的声音传出。 龙雀的心情顿时也下落了一大截。 “哟！”囚竹起了个势，表示他要开始说些刻薄话了。囚竹说起刻薄话来很不中听，十次有十一次都会跟人打起来，多了一次是打过之后想想不服气，又去补了一架。 龙雀记得在蓬莱仙岛，也是在吃饭的时候，两人谈到什么什么法，什么什么佛的，龙雀也听不大懂，便也没机会插嘴。其实龙雀吃饭的时候倒是安静不少，主要是青华的气场太强大了，龙雀也不太敢在青华的面前胡言乱语。 只晓得当时他们的意见有些不大一致，囚竹素来不晓得让着青华，青华论起理来也就忘了什么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于是两人越讨论越激烈，将将就要打起来了。 龙雀一直觉得吃饭的时候还是要以和为贵，于是酝酿了许久，觉得还是应该从中劝和一番，于是抬头刚想长嘴来着，囚竹就母夜叉般恶狠狠道：“闭嘴！吃饭！” 龙雀的一番长篇大论就这样胎死腹中，可怜巴巴的低头扒饭。可饭桌上的两位大神盛气凌人的对峙着，谁也不肯先服软，龙雀的饭也是吃的胆战心惊。最后还是囚竹的一句话为此次对峙画上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句号。 当时囚竹双手搭在胸前，瞧着青华十分轻蔑，那眼神龙雀至今都记得，因为六界之内四海八荒之中，龙雀还不曾见过有第二个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轻蔑的看着青华天尊。 囚竹轻蔑的看着青华，冷笑道：“你虽对佛**理知晓得很是透彻，还不是照样陷入红尘之中不能自拔么？你身为天尊，连自身情意都不敢表达，又凭什么站在此处同我论法？！” 龙雀当时对囚竹那个崇拜啊，真恨不得就地跪下来磕几个头山呼万岁来表达她的佩服。天地之大，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人敢对青华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然青华天尊十分震怒。还不曾反应过来，龙雀身前的石桌就被青华一掌送去归了西。当青华板着脸拂袖离去时，龙雀还握着筷子呆呆的保持着吃饭的姿势，而方才还是满桌精致的菜肴，如今已是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龙雀望着那一桌子的好菜被青华浪费，龙雀在心中怒吼几声暴殄天物，终究不敢声张。 你看，小神小仙道法不高的，就得这么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事后龙雀也旁敲侧击的提醒过囚竹，到底青华天尊在食物链顶端站惯了，傲气的很，师父实在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刺激他，况且青华天尊的情感之事，师父怎好拿到饭桌上来讲，太不给青华天尊面子了。 可事实证明，囚竹不仅不给青华天尊面子，也不给龙雀面子。当龙雀苦口婆心讲了一大堆后，囚竹冷哼一声不耐烦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还不快将这收拾了，重新搬个石桌来，明天还想不想吃饭了？” 囚竹拿吃饭来威胁她，就等于抓住了龙雀的软肋，于是龙雀虽有心调解他同青华天尊之间的关系，终究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低头认苦认命的去收拾了。 好在没过两天，他俩又像没事人一般，白害龙雀担了好几天的心。 今日囚竹似乎又要挑战青华的权威，龙雀想起前次的教训，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静观其变。 囚竹说：“你摆这姿态给谁看呢？你不饿？你一个天尊何时饿过么？还不是一天三顿一顿不落的吃下去了，今日倒不饿了！不吃拉倒，今日是雀儿的生辰，你不吃我同雀儿还能多吃一些。”囚竹说完气呼呼拉着龙雀：“走！我们去吃，他不吃更好，省得看了他倒胃口！” 龙雀被囚竹拉着一步三回头，胆战心惊的想青华天尊可得沉住气别跟囚竹一般见识，她可不想在生辰之时突遭横祸被囚竹连累，不过生日便罢了，以后的日子她还想好好过呢！ 囚竹拉着龙雀坐下，同她挑一挑眉得意洋洋，龙雀一瞧，十分惊讶。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整整一桌啊，龙雀还开心的瞧见，桌拐上端端正正放着两壶酒，龙雀一坐下就闻出来了，是她最爱的葡萄酒。因着蓬莱仙岛的葡萄酒比龙宫的酒劲要大些，囚竹为避免龙雀发酒疯，平日里也不大让她喝。今日却是发了善心，龙雀眼都笑弯了，开了花般瞧着囚竹：“多谢师父！” 囚竹瞧着她：“怎么谢？” 龙雀凑过去，没皮没脸：“以身相许行么？” “哦？”囚竹眉毛又是一挑，伸手将龙雀的下巴托起来，左右看了看，蹙眉摇了摇头：“等你再长两年我再考虑考虑罢！” 老不正经的！ 龙雀白他一眼，哼哼唧唧的提了筷子不理他。 却是此时听得房门吱呀一阵响，两人习惯性扭头，青华正风姿卓越的从房中出来。 虽然风姿卓越用在青华的身上实在不大贴切，可青华那一副皮囊长得倒真是好，眉清目朗熠熠生辉，远远一瞧确实是仙人之姿，教人不由得就生出几分邪念来。倘若龙雀不是深知青华的为人，大约会大着胆子去调戏调戏，努力想要一亲芳泽。可龙雀素来惜命，怕是到时候芳泽没亲到，沼泽倒成了她的葬身之地。 想到此，龙雀缩了缩脖子，觉得背后冷风嗖嗖的有些诡异。 龙雀忘了，青华向来有读懂人心的本事。 青华瞥了龙雀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自顾自便坐到了饭桌上。囚竹也没同他计较，只懒懒得看着青华，又懒懒的将酒送了上去。 此时囚竹同龙雀对坐，而青华坐在两人中间，这本是平日里常坐的坐次，可此次不晓得为何，龙雀却觉得安全感骤降。 言多必失。龙雀一直记着这一点，于是安静低头扒饭。可是今日也不晓得怎么了，平日里用得炉火纯青龙飞凤舞的筷子今日用起来却不大灵便。一块豆腐夹了三番五次捣得稀巴烂还是夹不起来。龙雀气极，执拗的用力一夹，手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痛，龙雀突然想起来，她的手受伤了，难怪筷子都使不动。 抬起手来瞧了瞧，两个手掌红红的，还带着些血痂。龙雀气馁，放了筷子嘟着嘴不大高兴。 囚竹抬起眼皮：“怎么啦？不好吃？” 龙雀无奈的举起双手对囚竹晃了晃：“一不小心伤残了，筷子用得不大灵便。” 囚竹“哦”一声，没多说话，只又抬眼瞧了下青华。 青华仿若未见，一伸手筷子就直直伸向了龙雀一直想吃吃不到的盛着豆腐的盘子里。龙雀吸一口气有些焦急，囚竹咬着青菜慢悠悠道：“雀儿今日的愿望，便是可以一人独吃一整盘的豆腐。” 龙雀松了口气，赞许的看了囚竹一眼：师父真是好人，没将她不准青华吃豆腐的原话讲出来。 青华的手顿了一顿，便转了个方向送到了龙雀的嘴边，声音不急不徐：“张嘴。” 龙雀呆了，大大的呆了。青华天尊这是要做什么，要给她喂饭么？这、这、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龙雀的脑袋不大好使，猜不出来呀！ 偷偷瞟了青华一眼，青华面不改色，也淡淡望着她。龙雀却像是触电一般连忙恭恭敬敬收回了目光，拐了个弯，求助的望着囚竹。 囚竹仿佛兴致大好，笑嘻嘻道：“你还不赶紧接着，你的青华师父瞧你手不方便，心疼你呢！还不是看在你今日生辰的份上，平日里哪里有这样好的福分？” 阿弥陀佛！ 龙雀在心里默念一句，这样大的福分，她可不想要。青华天尊这样太可怕了。 可是龙雀到底不好拂了青华的美意，心一横眼一闭，吃下了青华天尊筷子上的豆腐。 我的父王母后，这样的事情，要是教楹素晓得了，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青华天尊今夜究竟抽的什么风，要这么作贱她。好歹今日也是她的生辰，老天爷，能不能对她好点。 可大约龙雀今日正是印堂发黑灾祸临头，因为青华在喂她吃下一口豆腐，又瞧着她，正正经经的，半分也不像开玩笑：“还想吃什么菜？” 龙雀嘴里的豆腐就哽在喉咙里，半天没有噎下去。斜斜的眼风里，龙雀能瞧见囚竹正憋着笑将一杯酒饮了个干净，不大尽兴，又饮了一杯。那原本是为她准备的葡萄酒，倒便宜了他！ 可龙雀来不及心疼她的葡萄酒，因为这边，有一件更重大的事情买等待她的处理，便是今夜无端抽风的青华天尊。 这四海八荒人神共主的青华天尊抽起风来，却是不那么好对付。龙雀又不敢直截了当的拒绝他，怕拂了他的脸面一不小心把小命给交待了，又怕这一口接着一口吧，教楹素晓得了气血冲头，把楹素的小命给交代了。 两边都是人命，佛说众生平等，这手心手背都是rou，丢了谁的命都舍不得。 于是龙雀一番思忖，陪笑着又拿起了筷子，小心翼翼道：“方才觉得手不大灵便，此刻却是又好了，您瞧，”龙雀一鼓作气，夹了块豆腐就要往嘴里塞。可是事与愿违，那块豆腐很争气的在里龙雀的嘴大约三寸的距离脱离了虎口，“啪”一下落尽了龙雀跟前的汤里，那汤愉快的溅起来，打得龙雀睁不开眼。 好生狼狈！龙雀强自镇定的抹去了溅在脸上的汤汁，讪讪笑了笑：“失误。失误。” 青华不动声色又夹了块豆腐，送过去：“张嘴。” 龙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青华天尊究竟想做什么呀，要杀要刮痛快点成不，不能因为楹素走了他心里不高兴就拿她取乐呀。她还不高兴呢，她能拿谁取乐，还不是可怜兮兮的自己去消化了。 老天爷就是这样不公平，明明她不愿意做一些事情，可是迫于某种yin贼，还是不得不做了。 所以龙雀原本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的口号在青华喂她的霎那间灰飞烟灭了，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的接下了那块豆腐。 那块豆腐龙雀吃得好生艰难，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没想到青华天尊注视了她片刻，竟然……竟然替她擦了擦嘴。 没有用帕子，而是用手替她擦了擦嘴角！一瞬间龙雀的全身都沸腾了，她能感觉到全身温度骤升，背后烫烫的仿佛贴了个火炉，脸上更是一阵烫似一阵。不用照镜子她也晓得，此时她的脸定然比囚竹烧的龙虾还要红。 青华天尊真是太会撩人了！ 长得让人想入非非也就罢了，手段还这么高明，这教龙雀一个乳臭未干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如何招架的住？ 好在龙雀灵台尚很清明，为保自己做出什么不成体统的事来，龙雀哗一下站起来，拿起手边的酒壶咕噜咕噜不带喘气的将一壶酒尽数喝了下去。觉得不够，又抢过了囚竹喝了一半的酒呼隆隆喝尽，方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果酒虽不烈，后劲却大得很，而龙雀又素来酒量不行，于是喝下葡萄酒没一会儿，就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睁不开眼。 的摇摇晃晃睁不开眼。 囚竹“啪”一下放下了筷子，瞥了青华一眼：“你作的孽，你自己担着，这丫头醉酒我可伺候不了，本上神今日劳累，需得回房睡觉了，天塌了都别吵我！” 于是微风徐徐花前月下，就只剩下秀色可餐的青华天尊和晕头转向的龙雀公主。 想起龙雀醉酒后的难缠，青华皱了皱眉，不大愿意陪着她胡闹，于是便想捏个口诀，哄得她睡下也罢了。 可是龙雀坐在石凳上，眯着眼睛看面前的青华一会儿是两个，一会儿是一个，傻乎乎笑了，一下子扑上去便抱住了青华：“嘿嘿，天尊变戏法呢？如今我箍着你，瞧你还怎么变！” “别闹。”青华挣了一挣，想要将龙雀推开。可是龙雀却“哇”一下大哭起来，抬着头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望着青华：“天尊这样用力，弄疼我了。天尊真是不晓得怜香惜玉！”顿了一顿又撅着嘴道：“天尊就只对楹素一个人好，却整天对我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