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湘江映血 四
郭思演，字心如。粤省梅州大埔县大麻小留村人。出生于爪哇巴达维亚（今印尼雅加达）。他3岁归故乡大埔，5岁入本村私塾读书，15岁就读大麻公学（大麻中学前身），18岁东渡日本求学。 1918年考入保定军官学校第八期炮科，与陈诚、罗卓英等人是同学。自此以后他加入军界，随常凯申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功勋，如今他担任民党陆军第5军第99师师长。 激战仍在继续，郭思演见部队几次大举攻击都未见效，恼羞成怒。于是，便出动一个整旅的兵力，在督战队的严厉督促下，发动波浪式的冲锋，一波接一波不断地冲击一团阵地。 在师警卫营的有力支援下，黄定机沉着应战，在给敌军一定杀伤后，便安排部队轮番作战，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并不断使敌军增加进攻兵力，将敌人牢牢吸引住。 郭思演不知是计，见少共师防线摇摇欲坠，而自己属下部队的进攻迅猛有力，开始洋洋自得起来，他对手下自信地道：“按照目前的战况来看，我判断面前红匪已到山穷水尽之境，中午饭点前定挡不住我99师的迅猛攻击，12点之前我们就可以进驻水车吃午饭了。 下午，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就可长驱直入文市红匪师部，将击败陈诚长官、蒋鼎文长官以及余汉谋、李云杰之悍匪张城斩于马下，擒其首级而献于委员长面前。诸位，成就伟业，在此一举！告诉所有弟兄们奋勇向前！” 周围手下军官同时大声奉承道：“谨遵师座之命，立不世奇功！” 此时，张城从望远镜中，看到敌军的攻击部队约有七个团的部队，已被一旅、六旅牢牢盯在阵地上，而且后续部队还在持续跟进中，便马上命令四旅、师直属战斗部队做好出击准备，同时打电话命令李云龙和张凤鸣准备全线反击，命令特战大队听到少共师反攻号角之后立即展开斩首行动，命令炮兵团装定诸元，准备炮击。 五分钟后，张城一声令下，炮兵团五十四门山炮、一百多门迫击炮同声发出震天怒吼。顿时，敌军面前一阵天摇地动，敌军从未遭受过这么猛烈的炮火，一下子被打懵了，前线的军官第一反应竟是大骂炮兵营怎么打到自己人了？ 待反应过来是红军阵地发出的炮击，伤亡已经极为惨重。长达十分钟的炮火轰击，敌军的进攻阵型顿时被炸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此刻，少共师四面八方的阵地同时响起了十几道冲锋号，一旅、六旅的战士们大半天里光防守不反攻，早就憋坏了，当进攻的号角一吹响，全体将士们一跃而起，瞬间跃出战壕，向着敌人猛冲了出去。 四旅以及师直属战斗部队以机关枪、冲锋枪打头，从敌军的两侧拦腰向其杀来。山坡上、田野中、树林下到处闪现着红军娇健的身影和响彻云霄的呐喊声。 而就在少共师发起炮击的前夕，化装成民党军的特战分队快速向敌军的炮兵阵地逼近，他们打着第5师警卫连的旗号，乘敌军大肆进攻少共师阵地之际突入到敌军的炮兵阵地，待少共师反攻的号角响起后，特战队突然杀出，向敌军的炮兵阵地发动突然袭击，很多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打死。 由于少共师特战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长于近战，不到三分钟，就消灭炮兵阵地的警卫部队，攻占了敌军的炮兵阵地，当敌5师师长打电话命令炮兵阵地向红军炮击之时，特战队强逼敌炮兵调转炮口，向着敌5师的师部猛轰，敌5师师长、副师长及一众军官当场报销。 敌军没有了大炮，敌5师又失去了师部的有效指挥，顿时变成一盘散沙，兵败如山倒，敌99师官兵试图组织起反击，但被敌5师的溃兵一冲，顿时阵脚大乱，被溃兵裹挟着溃败了。 张城见状，立即命令将士们大喊“缴枪不杀”的口号，敌军官兵眼看大势已去，为了保住性命，整班整排甚至整连地向红军将士举手投降。 眼看敌军兵败如山倒，开始大举溃逃，张城立即命令骑兵营出击，全军发起冲锋，加速敌人的溃败。 半个小时后，敌军除了溃逃两千余人外，其余不是被我军积弊就是被俘。张城命令师直属部队负责打扫战场，一边命令一旅、四旅迅速收拢部队，回师文市镇，对驻扎在文市的敌13师和敌96师发起反攻，挟大胜之势击溃敌军。 一小时后张城带领大部队快速赶到文市，一见到丁伟，张城开口就问：“丁伟，敌13师和敌59师现在如何了？” 丁伟一楞，赶忙敬礼道：“报告师长，我们也正奇怪呢，本来他们的攻击非常猛烈，我们就快顶不住的时候，他们突然就退兵了。” 张城长叹一声：“唉！紧赶慢赶，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本来我还想留下他们的。” “报告，师长，五旅陈旅长来电，李云杰的第15师正在向文市靠近，陈旅长请示师长指导五旅的下一步动作。”一名通讯员进来报告道。 “命令五旅一定要拖住敌15师，师部主力很快就来增援！”张城松了一口气，喑道：“还好！敌15师上次它他跑了，这次它在劫难逃。” 就在张城调兵遣将，准备一举消灭敌15师的同时，敌15师师部吵成了一锅粥，15师师长刚刚得到消息说：周浑元长官的第5师和第99师已被少共国际师歼灭了。 15师师长自然对此消息嗤之以鼻，他气笑道：“第5师和第99师都是中央军的嫡系部队，武器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比本师还强得多。怎么可能被红匪消灭呢！” 他认为这是红匪放的烟雾弹，意图吓退自己的15师。直到半小时前，发现99师逃出来的溃兵，将他捉住详细地向问清楚情况之后，他这才确信。 于是，他立即召开紧急作战会，商讨是战还是走的问题。结果师部马上分成两派，一派是赞成留下来报仇血恨的，另外一派则赞成赶紧撤退，以免被红匪包了饺子。 双方各抒己见，互不相让，吵闹之中，突然前方传来了凶猛的炮击声，这下子大家都知道少共师打过来了，双方迅速达成一致意见，那就是：赶紧逃！ 现在才想逃跑？可惜为时已晚。 少共师猛烈的炮火迅速摧毁了敌15师的前沿工事，也打乱了敌军的布署。少共师正面部队同时压上三个旅，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冲了上去。 敌15师原本就被密集的炮弹炸得昏头转向，又见红军冲上来了，哪个还顾得了长官不准撤退的命令，撒开两腿拼命向后逃窜，从而又演变成一场大溃败。 张城眼看时机已到，便命令司号员吹响冲锋的号角，顿时全军出击，敌军已成颓败之势，一触即溃，全师官兵争先恐后地向四面逃窜。 少共师连续作战，体力有所不支，张城为了减少部队的伤亡，特地网开一面，任其逃走一路，我军从后追击掩杀，直追出十里方才鸣金收兵。 此战，敌15师折损大半，丢失了大部分的作战物资及武器弹药，再次元气大伤，几乎可以撤消编制了。 11月29日整整一天，少共师连续大战，速战速决，取得了歼敌两个半师的骄人战绩，缴获的战利品堆成了小山，俘虏敌人4000余，毙敌3000。 捷报传到中央，使得各地红军士气大振，连连击退民党军的进攻，而常凯申得此信息，气得连骂了几十句“娘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