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似是故人到
又是一年春来到，柳絮儿满天飘。暖风轻扬桃花红了，榆钱儿串上了梢 漠北旧事，塞上风云，梦里梦外，隔水相眷，似是故人到。 一年多时间，陆宇少了几分愁容，多了几分苍桑。 这一日陆宇来到金国都城中都北京。一路上，惩jian罚恶，却不滥杀，遇到大jian大恶之徒，只是废其武功，不使其害人。因其武功高绝，仁善而不肆杀，行侠仗义，击杀裘千仞，大闹铁掌帮，各大门派公认陆宇乃五绝之后崛起的江湖第一高手。 大金国的京城，当时天下第一繁华之地，即便宋朝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多有不及。 陆宇拣了一间酒肆吃了饭，信步到长街闲逛。忽然听到前面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围着一堆人，不知在看什么。 好奇心起，陆宇挤入人群，中间一块空地，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写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旗下两人正自拳来脚去的打得热闹，一个是红衣少女，一个是黑衣大汉……不多时，大汉背上中招。收足不住，向前跌倒，旁观众人彩喝声不断…… 看到这一幕，陆宇好笑：“比武招亲吗？郭靖应该在附近，还好没错过这出好戏。” 陆宇看那少女，这是穆念慈，不错果然生的貌美。衣着光鲜，十七八岁年纪，亭亭玉立，脸上虽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娇好。可惜情路坎坷，屡受挫折，没活过四十岁。 穆念慈和身旁的中年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话，汉子点点头，向众人拱手作揖道： “在下姓穆名易，山东人氏。路经贵地，不求名，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人。她曾许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超群之人。” “因此斗胆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体健貌端，能胜得小女的，即将小女许配于他。” “在下父女两人，从南至北，经历七府，因成名的豪杰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不肯屈就，始终未得良配。北京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侠士众多，在下行事孟浪，请各位多多包涵。” 这穆易身材魁梧，背脊微驼，两鬓斑白，脸上布满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身穿粗布棉袄，衣裤上打了补钉。 陆宇默默道：“这穆易就是杨铁心了，哎！是个苦命人，难怪俩父女会凑在一起，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人丛中一些泼皮贫嘴取笑，对那少女评头论足，无人敢下场动手，杨铁心转身拔起旗杆，卷起“比武招亲”锦旗，正欲离去。 “且慢！”人群中跳出个肥胖老者和光头和尚。看到这幕，众人轰笑…… 光头和尚大怒，喝道：“笑甚么？比武招亲，和尚我尚未娶妻，我也是英雄豪杰，难道我就比不得？” 看向老者，和尚嬉皮笑脸嘲笑道：“老人家，你一把白胡，人家要求的是三十岁以下，你就算胜了，这样花骨朵般的闺女，你撑得住吗？别一命呜呼了。” 肥胖的老者面红耳赤，怒道：“你一个和尚，不好好在寺庙念经，跑来招亲，不守清规戒律，才是笑话。”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和尚和肥胖老者争着要先和少女比武，你一言，我一语，闹得不可开交。旁观众人笑着起哄：“你俩先比一比，谁赢了谁上！” 和尚道：“好，老人家，咱俩先玩玩！”就是一拳招呼过去。那老者侧头避开，回打一拳。和尚左挪右闪，身手敏捷。那老者更是拳脚刚猛，莫瞧他年老，竟是招招威猛无比…… 远处数十名仆役拥着一个青年公子驰马而来，过不多时来到近前，青年公子下马走进人丛。扫了眼打斗中的二人，皱眉道：“这里是京师之地，你二人莫再胡闹，速速离开，以免自误。” 二人停手，正欲发作，抬头看见青年公子样貌，忙埋头躬身灰溜溜离去。周围众人都是久居京城之人，见到青年公子众人忙挪动身子向后退去。 那公子见了“比武招亲”的锦旗，向那穆念慈打量了几眼，微微一笑，走进人丛道：“比武招亲的可是这位姑娘，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似凡品......”穆念慈红着脸转过头去，不敢答话。 杨铁心上前抱拳道：“在下姓穆，公子爷有何见教？” 青年公子道：“比武招亲的规矩怎么样？”杨铁心说了一遍。 那公子道：“那本公子就来试试。”缓步走到场中。 陆宇见这公子容貌英俊，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身穿锦袍，服饰极是华贵，心想：“这杨康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我可不管什么剧情，哥不喜欢悲剧，不能让穆念慈嫁给他。” 当下，纵身一跃，来到场中陆宇拱手道：“小王爷且慢，在下不才，正欲下场，不若你我二人先做过一场。” 围观众人见来人英武不凡，器宇轩昂，打斗将起，纷纷围拢上来，等着好戏开场。 杨康见来人不卑不亢，从容淡然，道：“阁下何人，既知我出身，还欲与我争夺，阁下可真是胆大包天。” 陆宇呵呵一笑：“在下陆宇，小王爷还是考虑考虑怎样打赢我，抱得得美人归。” 人的名，树的影，听到陆宇两字，杨康大惊，暗中思忖：“陆宇，这不是江湖上新进崛起的第一高手吗？怎么来这和我抢新娘了。” 杨康哈哈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名满大江南北的陆大侠，失敬！失敬！” 陆宇道：“不敢当，不敢当，江湖朋友抬爱。” 人从中的郭靖猛然看到自己陆大哥出现，按捺不住，激动万分，就要上前。 旁边黄蓉嗔怪道：“干什么？你要去比武招亲。” 郭靖嘴笨，大急，抓耳挠腮道：“不是的，蓉儿……那是我陆大哥……你别拉我……” 黄蓉微惊，道：“就是传你高深武功，一拳打得梅师姐吐血的哪个陆大哥？” “是啊！我两年没见陆大哥了，你放手啊！”郭靖心下焦急，就要举步上前。 黄蓉嘻嘻一笑：“人家在比武招亲，你上去算怎么回事。你那陆大哥见人家姑娘貌美，跑上场比武，贪花好色也不是个好人。” 郭靖怒道：“你胡说八道，我陆大哥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岂是贪花好色之徒……” 黄蓉还从未见到郭靖这老实人发怒，心里不安，忙安慰道：“好啦！好啦！我只是开个玩笑，你陆大哥是大英雄……大英雄！我们在场下看着就好，比武完后，再去找你陆大哥。” 郭靖见黄蓉说得条理分明，道理十足，怒气渐消，道：“蓉儿说得有理，就照你说的办，但不可以诋毁陆大哥。” “是，是，我知道了，以后把你陆大哥供起来……”黄蓉暗暗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