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排干饶治肝病势在必行

    第十五章排干扰治肝病势在必行

    病卧倒肯求饶请给治病

    王进升给刘继军开了六天的药然后又去给杨酒兴看病、针灸、开药用了五天时间。在这五天内没有传来刘顺子给他爹服药的情况。没有情况就是一切正常，顺利。但愿如此。希望今天去给刘继军看病给王进升一个满意的环境。

    那天刘顺子来说，他爹刘继军病情好转能进饮食是他们巫婆烧香驱鬼的的作用，对喝药没有关系。不让在抓你开的药。问他相信服药还是相信巫婆？刘顺子说当然是相信服药。并且态度表示的很坚决。带着药临走时嘱托他：既然你的想法如此坚定，回去后无论他们巫婆怎么折腾，你熬你的药不间断地让你爹喝。持之以恒，邪恶的干扰不会维持多久的。

    王进升骑着电动车一边向前行驶，一边琢磨去后如果真象刘顺子说的那样，王建敏依靠狗到娘那帮巫婆神汉只管他们烧香念咒跑大神，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乡村医生，为看病如果不能把这群巫婆神汉的邪恶势力压下去，这病就无法正常长期看下去。必须排除这种干扰。

    王进升骑着电动车一进大门，就被正在跑大神的巫婆神汉挡住了去路，他跳下了电动车。领头的那高个就是假巫汉真巫婆狗到娘。她左手拿一个象大园扇的拨浪鼓，圆圈中间係着园鼓。圆圈四周上穿着铜龄。右手拿着敲鼓锤。她领着后边的巫婆神汉们左手不停地摇着拨浪鼓，他们在院子里疯狂地跑八字。跑八字中边敲鼓边又唱又喊。晃郎晃郎的铜铃声、咚咚地敲鼓声、乌七八糟地唱喊声混杂交织在一起真好比跳进水中的群蛤蟆呱呱呱地叫个不停刺耳难听烦人至极。

    王进升咬着牙，忍耐着不悦之心里推着电动车擦着一边不声不响地走到下台旁趾起电动车走上下台正要进屋。从屋里迎来了一群人：“姨夫！姨夫！…….你来啦!我们正等着你呢？快进屋！”

    出乎王进升所料，没想到今天有这么多外甥和外甥女迎接他。顺子、虎子、平子、怀山、大英、三萍、四云、五呢儿、八个儿女都在。就冲这么多的儿女热情相迎今天给刘继军看病一定会有个好兆头。于是刚才进入大院时遇到巫婆神汉们跑大鼓在心里的晦气飞得一干二净。

    在炕上躺着的刘继军听到儿女们向门外走去迎接叫姨夫的声音，知道王进升是为给他看病来。心里高兴，趁王进升没进来，他缓缓坐起准备接受王进升对自己的诊疗。

    王进升被拥戴进入屋内，一看刘继军靠着被罗坐着，面色黄中隐隐约约显出红润，可见服药已见初效。“姐夫！”他满意地叫了声姐夫。然后走上前，一手趴在炕沿上，伸出另一只手挽起刘继军的裤腿，用手指按了按腿和脚面说：“姐夫！腿和脚感觉胀吗？”

    “胀!胀！难受.”刘继军虽然用力说出来几个字，但从口中发出的仍然是无力而嘶哑的声音。

    王进升检查完腿和脚的浮肿程度，跳下炕站在炕沿边休息片刻准备再继续给刘继军检查。觉得屋内好象少了什么？四周看了看没有王建敏的身影。开口问儿女们：“你们的娘怎么不在？”

    面对姨夫突入其来的问话不知所错。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一时谁也不敢回答。随之都把眼光转向老大刘顺子。只有老大刘顺子心里清楚这事。抓药时他在姨夫面前许了愿：坚决相信服药，做通不让母亲在用巫婆弄神驱鬼给父亲看病。向姨夫保证此事包在他身上。回来后把弟弟meimei都找来说明此事。让大家出主意想办法，无论如何要把母亲的工作做通。弟妹八个轮流单独跟母亲做工作。最后弟妹八个同时在母亲面前说好话。看在儿女们苦口婆心说好话的份上总算答应了孩子们的要求。接着和儿女们轮流给刘继军熬药喝药。每次熬药都有刘顺子跟着。刘顺子为母亲彻底改变了信神驱鬼的恶习而高兴。盼望姨夫来给父亲看病时给他个惊喜，万没想到姨夫今天来跟父亲看病，母亲突然旧病复燃又引来狗到娘跑大鼓。可是他到没有亲自参与跑大鼓的队伍。不知去向。刘顺子也觉得纳闷儿。弟妹们在看着他，姨夫突如其来的问话必须要回答。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必须要做出使姨夫满意的回答。刘顺子脑子聪明灵活,他随机应变地说：“姨夫！娘正在我家给父亲熬药。不知道你来。不用管她。先给我爹看病把脉开药。”

    接着虎子、平子、大英、三萍说：“哥哥说得对！先看病。看完病，娘熬好药来后再细谈。”

    王进升听了刘顺子和弟妹们的话没再说什么。总算打破了屋内相持时间不长的僵局。好象悬挂在刘顺子心里的石头扑通一下落了地，松了一口气，放了心。

    王进升让刘顺子和虎子上炕慢慢扶着刘继军平躺在炕上，王进升上了炕解开刘继军的上衣扣。伸出左手托着右侧肋间，右手按压右肋骨下缘的肝脏部位，上下前后不断蠕动。检查完又看看胸部，随着检擦面部露出不同的表情。刘顺子观察和扑捉姨夫随着检查每一个不同表情意识到病情的不妙，但又不敢问。

    其实王进升已经检查出病情的严重性。为了安慰病人和在场的儿女们，尽量使表情展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体察完开始诊脉。王进升按着祖国医学诊脉要领将手指按在了病人的寸关尺上。经过长时间的号脉体会，使他不断暗中倒吸凉气。以往史不仅涌现在脑海里。

    姐夫呀！姐夫！要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在你飞黄腾达时期，建厂子搞企业。那时你钻了改革开放初期人们思想僵化不敢开阔眼界的空子。你眼界开阔了，在你的超前意识的支配下很容易得到大量贷款，不费吹灰之力弄到了厂房，工人象潮水似地涌向了你的厂子。那时你找我说：“贤弟！别当乡村医生了，挣不了几个钱，那是下三烂的活，连家也养不住。来我厂子吧？”那时我说：“你是个有钱有名望的人，我干的是下三滥的活攀不上你的高枝，不去！”。你说：“别拿好心当驴肝肺不识抬举！”

    我言正义词地说：“你不觉得如似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点反常吗？你的事儿子们就看不惯何况我呢？警告你！飞得高摔得重！”

    我的话刺痛了你的心，打中了要害。你不甘心，在女人身上打注意。你给王建敏说：“过去孩子们小，要不是你meimei王建燕来帮忙咱能有今天？咱们可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疼。你找meimei王建燕谈谈，让她在家里开办个小型电热毯的加工厂，咱们功他料。赚了钱满可以让他们富起来。”

    这次办厂是刘继军一手搞起来的，里边的内情从没给王建敏商量过。大权在他手里攥着。说啥算啥。别看王建敏是个倔犟刚强的女流之辈，但对男人搞事业这件事上即不表示支持也不反对。自从工厂搞起来蒸蒸日上红火起来到现在，从来没有象从前那样对自己说过暖心窝的话，今天突然和自己商量让meimei做电热毯，她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王建敏对刘继军说：“这么多天总算听到你嘴里放了个正经屁。”

    王建敏找到王建燕一谈此事，王建燕一听也觉得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眼下自己膝下有三女一个儿。大女儿刚十岁。小儿子还在吃奶。正是困难时期。如果干好这个副业，不求发家，起码日子过的好起来也是心满意足的事。因此王建燕满口答应了这件事。事与愿违，王建燕万没想到男人王进升却反对这件事？她只知到自己的男人王进升除给乡亲们看常见病多发病还给方圆四周的老百姓看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和从医院看不了退回来的病人。人称乡村神医生。她那里知道近一年来暗中蕴藏着一种内功神气和能掐会算看破红尘预料后果的仙人。

    王建燕不愧是和jiejie王建敏一母之生。都有刚强之拧劲儿。王建燕为此事和王进升争辩了好长时间。王进升把刘继军找他入股的事和他如何反对刘继军以及警告他的事都说了。而王建燕就是不听。为了孩子们生活过得好，为了这个家，她对王进升说：“你不干我干！你看你的病，这事你不用管”就这样她一意孤行就干起来做电热毯的副业。

    两口子争辩归争辩，抬杠归抬杠，那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王建燕总归是妇女，是掌管家务的人不适合外跑。这不，成千上万条电热毯做出来了，蹲在家里销不出去。这事谁来管？这是男人的事，王进升不得不管。由此王进升走出屋门开始开始找销路。

    经过苦心摸索，只不过找到了几个代销点，发出去的电热毯只有一半。代销的电热毯必须第二年按实销数结账，剩下的货退回。这样就等于所有的电热毯一条也没销出去。资金回不来还不上借款怎么办？做这批电热毯可是用了一笔不小数目的资金。发出去的电热毯如果打了水漂，全家不用说过日子，破产的份儿都有。王建燕觉的有丈夫支撑着，心里凉不凉烫不烫，感觉不到一点儿压力。第二年开春王进升开始到各代销店去结账。满以为结回一大笔款，结果有两个销售店倒闭，不用说是货没见到，连个人影都没找到。有两个销售点只给销了两条。再有其他的几个销售点儿虽然说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说处于家庭破产的临头王进升能和王建燕比吗？他是一家之主。对此事如似热锅上的蚂蚁，万分着急，看病也心不在焉。搞得他焦头烂额。处于这万般无奈的情况，只的破罐子破摔找《顶头上司》刘继军碰碰运气。

    王进升找到刘继军要求把卖不出去的电热毯退回去有他销售。刘继军一听立时使出他那狂妄傲慢的态度说：“当时我找你你说不是不做电热毯吗？见别人做电热毯发了财眼红了又做起来了。现在销不出去遇到了麻烦又求到我门儿上来了？别忘了当时你给我说的话。实话告诉你吧！想让我给你销售电热毯，死了这条心吧，没门儿！”

    王进升找刘继军没得到好听的话反而吃了他个闭门羹给了个顶门冲。王进升知道碰运气没把握，但他并不感到气馁。仍然坚持上次对他那样的态度。并且针尖对麦莣地回应他：“还是那句话，别认为你现在大红大紫了不起。飞得高摔得重，不过两年你要患大病，阎王鼻子摸摸命。赶紧有人把我请。”说完王进升头也没回一下，抬脚走回了家。

    王进升忍耐着煎熬过了年又外出到个销售点去结账，其结果还是不理想。不过吸取了上年度的教训，不可靠的点不给送货。虽然销售量不大，但没有失去一条电热毯。不怕销货少，就怕少了货。只要有货在，不怕没人买。常言说有货不愁主。他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心安理得的住进了旅馆。

    办完住旅馆的登记手续，背着背包进入八号房间，把背包放入床头柜关好刚说出去吃饭忽然进来一位年轻小伙子吸引住了王进升。此时小伙子也注重地在看着自己。

    “表哥！”

    “表弟！”

    刚进来的小伙子叫张岩，是来找医生给他一个好朋友看病住进旅馆的。刚进来巧遇到王进升。因为是表亲关系见了很亲热。都还没吃晚饭，两个人同事到饭店里去吃饭。

    吃饭中两个人说得很投机。王进升把刘继军办工厂的前后经过和自己做电热毯等等经过给张岩述说了一遍。张岩听后答应给他把所有的电热毯销出去。而张岩听说本市内有个叫吴强的人前两年得了重病住进了医院医。经过治疗不见好转退回来。回来后找了一个乡村医生经过八个月彻底给治好了。但不知道治好这个病人的医生叫什么是哪里人，他要去问清楚。知道后他邀请这个乡村医生去给他一个朋友治病。王进升听后笑了笑问张岩：“你这个朋友得的是什么病？多长时间，病情如何？”

    张岩说是肝硬化，医院治不了让回村找乡医碰运气幸许能治好。其实给吴强治好病的人就是自己只不过当时还没给张岩透露。王进升听后心中有了底，因此把桌子一拍说：“表弟！你别再跑腿了，这个病人我看定了。不能说包治，我敢有百分九十九点儿九的把握。”

    “好！表哥！就这么定了。干杯！”

    就这样王进升挤压的电热毯有张岩全部给销售完。张岩那个朋友的肝硬化有王进升经过八个月的精心治疗给治好了。就在此时刘继军厂子倒闭、贪欢取乐、喝酒、吸大烟中毒突患重病。为抢救刘继军还是张岩跑东跑西费尽心血住进了医院。并且又请来了王进升准备给他治疗………

    此时正在给刘继军看病的王进升脑海里的往事翻上滚下。躺在眼前将要离世而而去的刘继军真让王进升难以为情。病情虽说有所好转，但从脉象和病症比较大有悬珠。右脉中取显出微微儒缓倒也无妨，而左脉极度深沉之中显现微微模糊弹硬之感。说明肝硬化的硬块潜在很深很久。已发展到肝脾肾的衰竭期。根据四肢浮肿和腹部鼓胀程度和在医院中上消化道静脉曲张大出血情况，现在综合辩证，已经到了很难拿出施治方案。很难不等于没有办法。问题是你敢不敢闖这条路。如果现在计较以前他对自己销电热毯时那样的态度那不成了小肚鸡肠的人？不能做那种人。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咱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何况又是亲戚关系。想到这王进升坚定了给刘继军治病的信心。

    “姐夫！你躺着，不要着急，病会好的。现在我给你开药。”

    姓名：刘继军，男，78岁。

    肝炎转肝硬化合并上消化道出血，四肢浮肿，鼓胀腹水。

    疏肝理气，活血化瘀。软坚散结，利水消肿。

    当归10g白芍15柴胡10黄芩10g郁金20g桃仁10g杏仁10g

    元胡10g香附20g

    茯苓15g五灵脂10g川扑10g半夏10g丹皮10g川贝10g

    牛膝15g窜山甲5g土元10g

    附子6g干姜5g豆蔻10g木香10g木瓜10g大腹皮10g

    陈皮10g茯苓皮10g生姜皮10g

    桑白皮10g泽泻10g三七粉10g党参20g鸡内金30g代赭石30g甘草10g生姜5片大枣5个

    大枣

    水煎服3.6付

    2006.5.2906.02

    王进升刚开完药方还没等写数量忽听外边闯进一个人上汽不接下气地喊：“狗到娘在这吗？快！快！你家狗到得了怪病！快回去吧！再……..”

    屋子里的人们都被突如其来地喊声惊呆了。刘顺子连忙说：“姨夫！人命关天，你先跟着去救救人家的孩子吧！”

    众弟妹都说让姨夫先去救孩子，而王进升却表现的若无其事很镇静的样子，指着来人说：“你不是找狗到娘吗？”用手往院里一指还没等说话，狗到娘早已听到喊声，马上让人们解散回家，她连忙跑过来随同叫她来的人急如火燎地跑出了大门。

    再说王建敏想起那次刘继军醒来后给他低声说的悄悄话，她听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点头是他的醒来是他们巫婆驱除了他身上的鬼神。摇头的是刘继军合眼皱眉表示反对，她不服气。自从刘顺子抓回这六付药回来已经服完五付。在服药的五天中王建敏和狗到娘一说给他烧香念咒驱鬼邪他就闭眼皱眉，一说服药立刻眉开眼笑。如此这样的情况使王建敏对巫婆烧香驱鬼产生了怀疑和动摇之心。今天是喝完药的第六天，王建敏估计王进升肯定要来给刘继军看病。万一气急了刘继军在王进升面前对自己斥责起来该如何是好？他可不能再象上次那样在王进升面前丢人臊脸。左思右想灵机一动，何不躲避一时岂不为上策？因此在院内给狗到娘推脱假装有事去办，让他们在院内先跑大鼓。就这样她悄悄地去了刘顺子家。

    返回来说狗到娘随着叫她的人跑回家一看，儿子狗到正在院里发疯的乱跑乱叫。好几个壮小伙子追他不住。狗到娘身材高大，看到儿子如此这般狂妄，一个纵步上前抓住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泪流满面嘶声嘶力竭地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天升！儿子和你有麻仇，快快诉来让我听………”

    狗到娘紧紧的抱着儿子越喊儿子非但没有示弱反而更加狂妄，竟然挣脱开她紧紧抱着的两只手在狗到娘身上胡乱抓挠。几个小伙子看势式不好连忙拿来绳索七手八脚把他按到进行捆绑，小伙子们哪料到如似疯子的小狗到真是力大无穷，绑他不住。狗到娘喊破了嗓子也无济于事。婆婆吓的脸如土黄。战战兢兢跑出大院，来到刘顺子家见到王进升嘴里磕磕巴巴求救。王进升连忙上前安慰婆婆不要着急，这就去解救你的孙子。

    王进升边走边自语小声说：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流泪。

    紧说着跟着婆婆进了大院。狗到娘一看王进升，连忙上前跪地求拜说：“救命恩人，你可来来啦？你快救救俺儿子吧！俺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鬼神不离去，巫婆真无能。俺从今往后，再也........也……….”

    无论狗到娘怎么喊，怎么求，怎么表示不再求神弄鬼当巫婆，王进升头不抬眼不睁看他一眼。只顾自己手握黑翅扇，憋足一口气，走到够到前，用力吹过去。吹完这口气顺势坐在地。

    几个小伙子没看清怎么回事，狗到瘫软倒在地。王进升缓了缓气站起来给几个小伙子说：“你们还楞着什么？撤去绳索，他不会再起来了！”

    狗到娘一听说不会再起来了脸色立刻变的煞黄！连忙向王进升求饶：“你可不能让他死呀！俺就这么一个苦命的儿子。如果………”

    “看！看！看！把你吓的。你知道他这叫什么病？”

    “不知道，你快说！”

    王进升郑重严肃地给她说；“这叫狂犬病。刚才给他的治疗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想让他好，你必须........”

    2016.9.23.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