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清风明月
,三分钟内更新,若依旧看到这一行字,暂勿订阅。· …………………… 方南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东边尽头的那座阁楼,知道这种事情对方不可能开玩笑,不过他略一沉吟后,皱眉道,“这才过了一天,袁师兄出去到坊市里溜达也是正常的吧,怎么就直接算是失踪了?” “方师弟有所不知,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冷杉叹息了一声,轻声道,“半个时辰前朱师叔过来查看了一下,竟是在周围发现了阵法的痕迹,而这些阵法气息古怪,似乎和莽海族有关。” “莽海族?” 方南愣在了原地,半晌后才面色微变,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师兄莫非是在说笑?袁师兄不过是一个炼气修士,这里又有张师祖亲自坐镇,哪里会有什么莽海族对袁师兄他出售的?”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可是朱师叔他老人家亲口说出的,王师叔也对此没什么意见,现在他们已经离开此地,去找师祖汇报去了,想来总不会错的吧。”冷杉苦笑了下,无奈道。 他口中的朱师叔和王师叔,正是赤衣大汉和白衣女子二人。 方南迟疑了一会儿,刚要说话,却又若有所觉地仰首向天际看去,冷杉见状,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跟着抬起了头。 只见一道青色的遁光,骤然在数百丈外亮起,旋即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无视坊市的禁空禁制,落在了这条街旁的一座阁楼上。· 嗤嗤! 光华散去,现出三道人影来,为首之人面容英武,一袭苍色长袍,正是那位孙师祖,而他身后跟着的两人,则就是那两位前去汇报的筑基期的师叔了。 见到街上这么多弟子聚在一起,张淳罡后面的赤衣大汉面色一沉,上前一步,怒喝道:“都待在这里干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赤衣大汉作为筑基修士,在一众外事弟子面前还是威势十足的,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后,都不敢再多作停留,纷纷散去。 张淳罡见此微微颔首,对着赤衣大汉吩咐了一句什么后,赤衣大汉和白衣女子恭敬应声,旋即化作遁光飞远,他自己则是身形一个模糊,下一刹便是出现在了最左侧那栋楼阁前。 方南远远看了一眼,见这位师祖皱着眉头,缓缓踱着步子,似乎是在研究莽海族留下的阵法痕迹,沉吟了一会儿,也不敢久待,和冷杉一同回到了阁楼之中。 虽然他对袁师兄的去向也颇为在意,但在张淳罡找出线索之前,他一个炼气修士也根本做不了什么,倒不如先将此事抛开,抓紧时间修炼方是。 说起来,他的烈焰诀已经是将第三层修炼了小半,待到真正过半的时候,估计也就能顺势冲破炼气九层的瓶颈,进阶十层了。 …… 与此同时,凌云矿脉之内。 漆黑不见五指的甬道深处,只听得“哗啦”一阵碎石的响动之后,一缕幽光骤然贯穿整个甬道,旋即不断扩大,在山石表面露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洞窟来。 一只毛茸茸的巨手,突然出现在了洞口,旋即紧握成拳,狠狠一砸而下。 轰! 剧烈的震动声陡然响起,山体嗡鸣,石块抖落如雨,而洞内的情景也随着越来越清晰。 甬道内,竟是匍匐着数百道灰色的瘦小身影,见到天光洒落,这些身影却恍若未闻一般,继续静静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洞外那只毛茸茸的巨手伸了回去,旋即就见一道巨大的魁梧巨猿缓缓俯下身躯,在洞口露出一张丑陋的面孔来,朝着底下的众多灰影猛然咆哮一声! “吼!” 仅仅是这么一吼,无穷气浪就在刹那间席卷开来,巨猿周围的山体纷纷崩裂,无数道粗大的裂缝蔓延而下,直抵甬道深处,竟是硬生生地开辟出一个通往外界的出口。 “吱吱!” 见到此幕,底下的数百道灰影终究是有了动静,嘶叫着站起身来,拍着爪子手舞足蹈,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日光映照在它们身上,竟赫然是一群皮毛发灰,双眼通红的灰色猴子。 若是有修士在此,一眼就能认出,这些正是被许多宗门用来当矿奴的灰猕。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些灰猕一个个都是形容枯槁,瘦的几乎皮包骨头,一小部分还病殃殃的,脚步虚浮,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不过即便如此,也是丝毫遮掩不住它们脸上的喜色。 巨猿的目光在脚底下的灰猕之间扫过,半晌后,竟是露出一个拟人化的欣慰笑容来,不过由于它的长相和嘴边散发着森冷寒光的獠牙,这份笑意看上去实在是狰狞至极。 闹腾了片刻后,所有的灰猕便是在巨猿的引导之下,沿着破开的岩壁攀爬而上,速度均是极快,不到半盏茶工夫,就全都转移到了矿洞之外。 巨猿低头看着围拢在身体周围的灰猕,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随即右手展开,往虚空里一抓。 猩红色的光华猛然四散开来,一根足有数丈高、车轮粗细的血色巨棍凭空出现在了巨猿手中,巨猿面色渐渐凝重,将巨棍横握在手之后,暴吼一声,对着面前的虚空重重劈下! 嘭! 犹如镜子被打碎的声音,突兀地在周遭响起,而与巨棍接触到的空气中,竟是诡异地出现了一道幽蓝色的光弧,数尺粗细,散逸着深不见底的气息。 巨猿见此,咧嘴一笑,随手抓起脚下的一只灰猕,就将其丢入其中,而在灰猕身躯接触到光弧的刹那,灰猕的身形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巨猿一脚踏出,身体同样是没有泛起半点波澜的没入了光弧内。 而其余的灰猕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毫不犹豫地向光弧涌去,不到一炷香工夫,所有的灰猕都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片刻后,光弧表面蓝芒一闪,也是悄然隐去,矿脉外的山林又是恢复了一片寂静,就像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