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了,人也老了许多,连精神气都是暮色沉沉 “刘叔你还好吗?”叶简轻轻地问着,那千头万绪的问题化成了问候,哪怕面对向自己母亲后背开枪的刘团,叶简记住的还是刘团对她的恩。 刘团听到自个的称呼从“刘团”变成了“刘叔”,铁骨铮铮的汉子已经热泪盈眶。 这丫头这丫头她怎么就没有凶他,怎么就没有骂他,怎么还能关心他,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 “丫头你来这里想必已经知道了吧,我就是哪个不辨事非,向孙雪晴烈士后背开枪的混账,是我开枪害死了你的mama,叶丫头,是我开的枪是我开的枪。” 说到此处,刘团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泪如雨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稍微长点脑子向上级反应情况,就不会有当年的事,就不会害你小小年纪无父无母。” “叶丫头,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你向军部申请,将我速速判死刑吧。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孙雪晴烈士,对不住根老叔” “我是个罪人,我是个罪人啊你啊,快让军部判我死刑吧,到了九泉之下,我再向孙雪晴烈士、根老叔磕头认罪。” 刘团被捕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所以,一路很镇定。到了京里经过在调查、询问、受审,他才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后,也没有那么放声大哭。 因为,当时他的确是服从命令,而非有意谋杀。 直到现在,听到叶简那一声“刘叔你还好吗”,那透透nongnong关怀的声音让刘团整个人的精神瞬间崩溃。 叶简见刘团哭到脖子青筋都狰狞盘踞,自己亦哭到肩膀直抽耸。 她从刘团无限的泪水,还有那悲痛的神情读到了悔意,读到了内疚,读到了自责。她想安慰几句,可到嘴里的话始终没有办法说出来 面对杀害自己mama的刘团,叶简只想到“造化弄人”。 抽了抽鼻子,叶简慢慢靠近玻璃墙少许,声音哑不成音问刘团,“刘叔,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谁的女儿?” 抹眼的铁汉双目赤红点点头,“嗯,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正好又碰上去省里公差,拿带了你照片去烈士陵园,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谁的女儿了。” 提到往事,刘团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叶丫头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很详细告诉她,绝不隐瞒。 “七年前,根老叔找到我,对我说:刘团,我身边有个无父无母的孙女,是颗好苗子,记性好,反应快,能吃苦能耐劳,我想申请带她来部队学习学习,不是一天两天的学习,而是能跟着我出入枪支弹药库的学习,你看成吗?当时老叔是以一军士长的身留在队里,老叔既然说了,我没有拒绝。” 那时根根老叔早已经退役,能去部队里,都是因为部队需要他,他才继续留下来,当时的刘团可不敢得罪根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