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雨凡的现状

    看到姑娘已经走远，雨凡下意识的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到下午5点，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雨凡只好先找到公司水龙头地方胡乱的用水擦了一下脸，然后拿着那两本湿巴巴的书一瘸一拐的往公司自己办公室赶过去。雨凡不想这个样子回家，他知道mama如果看见他变成这样，一定会问过不停，所以自己不如想办法换好衣服再回去。

    雨凡一拐一瘸的在办公室的门口就碰到正准备出去的公司后勤部部长雨凡的舅舅向前丰。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的了？”正准备出去的舅舅向前丰看到雨凡弄成这样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拉着雨凡问道：“你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你告诉舅舅，舅舅跟他拼了。”

    “舅舅，看你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我从来都不会别人打架扯皮的。”雨凡有点躲闪的看了看舅舅，他不想说起自己跟姑娘的事，便敷衍的对舅舅说道：“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交，就变成这样了…。”

    “小刘，快点给公司的医务室打个电话，叫人马上来看看。不，先给董事长打点热水，用热毛巾擦一下脸，看那里伤着没有？”向前丰见雨凡这样的状态出现，又疼又急的连忙叫后勤部的几个姑娘停下手中的工作，先来招呼雨凡。

    听了向前丰的吩咐，叫小刘的姑娘立马答应一声连忙按照吩咐去打热水。

    “玲儿，还不赶快给我们未来董事长找一身衣服去…。”向前丰连忙给雨凡拿来了凳子，倒上了一杯水，同时示意了一下办公室另外一个年纪较小叫玲儿的姑娘道。

    “哦？好的，不知道应该找怎么样的？主任。”玲儿早走了过来，看到雨凡这身装扮也吓的不轻。

    “要不，现在马上网购一套才出厂的品牌装？或者我跟刘姐今天赶快连夜去县城买一套最贵的西装来怎么样？”玲儿看着向前丰飞快的给出这样一个主意。

    “还什么网购，还来得及吗？今天晚上就去买，钱不够去财务那里去拿…。”舅舅还没有等玲儿将话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我看今天就算了吧，都快下班了，就不麻烦大家了。明天吧，明天你们早上去也行。”雨凡眨了眨眼对三人说道：

    “现在你们现在赶快给我找一身工人的厂服穿上。还有，你们谁都不要到处乱说，尤其是不能够让我mama知道…。”

    “好的，舅舅现在就去找…。”向前丰见雨凡已经作出了决定了，立马点头答应了雨凡的要求，连忙出门亲自去给雨凡找衣服。

    “小刘，玲儿。你们都过来，哥哥今天想问你个问题？”见舅舅走了出去，洗完脸的雨凡突然挥手叫两位小姑娘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哦？好的，董事长。”一听到这样的话，两个小女生一下子从办公座椅雀跃了起来，随着雨凡来到了雨凡的办公室，雨凡刚坐下，见雨凡坐定，两人便用可爱的表情望着雨凡一起问道：“董事长，难得你问我们问题。请问你想问什么问题啊？”

    “哦？首先你们不用装可爱…。”雨凡看了她两装可爱的样子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个首先，我再说一遍，你们以后都不能够叫我董事长，现在只能够叫我董事长助理，因为我现在的确是这个职位；第二一个呢？你们做好准备，我问几个问题，你们老实的回答就成了，不要刻意的恭维我？”

    两人见雨凡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一下子不知道雨凡几个意思，便怔怔的你看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回答。见雨凡还在期待的望着，两人相互对望一阵后便又默契的看了雨凡同时点了点头。

    “你们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好看不好看？”雨凡知道两人平时喜欢对自己不说实话，只喜欢奉承，便挑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问道。

    “哦？…不好…。”见雨凡穿着脏兮兮已经擦破了几个洞的衣服裤子，两人相互对望后一齐默契的同时摇了摇头回答道。

    “还不错。看来你们今天算老实。”雨凡笑着看着两人想了一下便继续开始问问题：

    “下一个问题，你们两个都还是未婚？下一个问题就是，你说你们相信缘分吗？”

    两人又相互对望一阵，这次两人的答案便不同了，一个是摇摇头，一个是点点头。

    “玲儿，你留下来，小刘你可以出去了。”见玲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相信缘分，雨凡便叫她留了下来，让小刘姑娘先走。小刘见雨凡就留下玲儿一个，脸上便显的有些不乐意，翘着嘴走开了。

    原来，大学毕业一年多的何雨凡从S市辞掉工作来到这家锌锰有限公司也就是3个多月的时间。虽然大家都知道，爷爷何国安基本上已经内定雨凡为法定接班人。但是雨凡自己还没有完成从公司职员到企业老总的转变。目前，身为董事长助理的雨凡依然对公司各项工作几乎一窍不通，而对同事跟下属一团和气。尤其是经常跟他经常打交道的后勤部的几个女孩子，基本上也没有拿雨凡当老板看，更多的是将雨凡当成了同事跟朋友。

    见雨凡留下自己来问话，玲儿高兴的比先前坐的更端正，高兴等雨凡来问话。而对于雨凡来说，挑中玲儿留下来的原因倒不仅仅只是因为她相信缘分这个理由，而且雨凡刚才通过观察，发现玲儿不管是年纪还是神态都跟跟今天碰到那个姑娘多少有点相识。

    “也许从玲儿身上，自己能够了解到什么。”雨凡心里暗暗想道。

    “刚才你说你相信缘分。看来我们的想法是相同的。你给我说说，如果你许了一个希望碰到这个人的愿后，以后，真的几次碰到这个人，你说算是缘分吗？”雨凡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女生想了想笑着问道。

    “是同性还是异性啊”听了雨凡的话，玲儿好奇的问道。

    “如果是异性呢？”雨凡笑着的答应道。

    “这当然算的。你没有看过电影啊。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许了愿后，竟然能够见到这个人几次，说明你们一定有缘的…。”

    “那好，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你说说看，如果你碰到我这么一个人，这样穿着打扮的一个异性，这个人会对他有好感吗？”原来，雨凡想到今天自己跟青青第一次见面，不知道青青对自己的印象如何。想到眼前的玲儿跟青青年纪相仿，便想从玲儿这里探探口风，看看自己的表现。也许下一次跟青青的见面就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见玲儿不回答，雨凡又想了想便换一种说法问道：“就是这么说吧。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喜欢男孩子怎么样的穿着，我平时的穿着打扮还行不？”

    “董事长当然穿什么都帅呢？”见雨凡又问了一遍，玲儿连忙回答道。

    “你不用骗我。”雨凡笑笑说道：“我知道你们曾经说过我穿的随便，我以前算是设计的嘛，所以穿着都比较随便。现在说来也算是企业管理，我感觉自己又穿的太正式了一点。所以现在我见人都不知道怎么穿好了。所以今天来，就是让你给我出出主意，出的不好，我也不怪你…。”

    “这…？如果是我，我还是喜欢你穿的象老总好点。起码一个老总要比一个厂工强许多…。”玲儿说完抿着嘴笑道。

    “那好，下一个问题，如果你碰到我这样一个人有缘分的人，你会对我怎么看？会有什么话对我说吗？”雨凡又好奇的问起了玲儿。

    “董事长，你想跟我有缘分？我…，我太激动…。”玲儿听见雨凡如此问自己，激动的站起来问雨凡。

    “玲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说假如…，我是说如果这种假如成立的话，你会怎么看…？”雨凡见玲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笑着示意她不要激动。

    “如果真有这样的缘分，我还能还有什么要求，我还什么话说…。你现在可是上亿的身价啊…。”玲儿仿佛还沉醉在回忆里，语无伦次的说道。

    “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不说缘分这些了。衣服的事情，明天就按你说的给我挑一套吧，贵点就贵点…。”见玲儿已经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雨凡便叹了一口气回答道，算是结束了这次自己来公司以来第一次跟员工主动的提问。

    看完医生，交代完一切后，雨凡便换了舅舅带来的厂服匆匆向家里赶去。原来本以为相信缘分的玲儿会给出一点让自己惊喜的答案。雨凡也想通过玲儿这个跟那位姑娘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身上得出点东西。但是通过刚才的问题，雨凡多少有点失望。他估计玲儿跟那位姑娘应该是不同类型的女孩子，所以便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行走在回家的路上，雨凡的腿多少还有点疼痛，但是雨凡并没有停下来，雨凡与mama的家就住在离公司不远的小山村补抽镇小河村。一路上，雨凡脑海里不时出现刚才那位姑娘的神态。想到这里，雨凡突然发现她竟然与mama有点相识。想起了mama，雨凡不由想起了自己最近一年来得自己生活的变化。也许自己这一切的变化都跟mama有关。也许正是因为mama的坚持后，自己从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子摇身一变，将要变成拥有资产上亿的老板。而对比于一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单纯跟懵懂。如今的雨凡仍然清晰的记得一年前自己曾经坚决拒绝爷爷跟父亲的好意的情形…。

    去年5月，还是S市一家设计公司的普通上班族的雨凡连续几次接到了爷爷与父亲的电话。电话里爷爷与父亲分别告诉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希望他能够回家，能够逐渐打理跟接管这家新建在家乡的锌锰加工企业。

    …………

    “雨凡儿，你知道，多年来，爷爷对你跟你mama都关心不够。如今爷爷老了，爷爷知道你非常懂事，这个公司，算是爷爷对你娘俩多年来的补偿…。”电话里，爷爷动情的对雨凡说道。

    “爷爷，谢谢您，我知道你一直关心着我跟mama。但是我…，我想，我暂时还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跟mama的，而且我对金属生产加工这类公司并没有多少管理经验。”第一次听到爷爷的提议，雨凡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爷爷的要求。在他的心里，爷爷的确是亲爷爷，最后几年，爷爷对自己跟mama也算是关心有加。但是从内心深处，雨凡多少有点抱怨，抱怨多年来爷爷对mama的关心不够。

    “…公司我听说是爷爷出钱投资建的，不知道你投资了多少？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回来不回来，这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就不麻烦你cao心了。我感觉的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责任心。如果责任心没有了，不管他做什么工作，都不会受人尊重…。”对于爸爸何报国在电话里的劝告，雨凡便不客气的多。如果说对于爷爷，雨凡多少有点抱怨，但是这种抱怨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对于父亲，雨凡便只能够用怨恨了，雨凡怨恨父亲，怨恨父亲的薄情寡义，怨恨父亲惺惺作态，怨恨父亲的一切…。

    “儿子。你就当是为了mama，答应吧。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父亲，我也一样。但是mama不喜欢你一个人在外面，你回家后咱们母子两有个照应…。”

    最后是在mama的劝说下，雨凡辞了工作回家接受了这家公司。在公司里，雨凡答应爷爷从董事长助理做起，尽快熟悉公司的工作，一直到自己独立为止…。

    想到这里，对比过去跟现在。尤其最近跟王涛他们在一起纸醉金迷的生活后，雨凡常常感觉为自己以前那些自食其力的想法感到可笑。但是许多时候，就在挥霍跟堕落以后，雨凡又时常怀念过去那种单纯的生活。

    时间真快，一转眼25年过去了。为了他，为了这个家，mama一辈子都也没嫁人，而父亲也再也没有回到她身边。想到这里，想到mama为自己付出的一切，雨凡的眼睛开始有点湿润…。

    想到了mama，雨凡便忍住脚疼加快了脚步，他想早点见到住在村里的mama，也许这个时候mama已经做好了饭菜在家门口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