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解释
“在远古的灭界浩劫中,巫族一脉为保建木不倒,合以全族之力,施展通灵大术,召唤了祖巫虚影降临玄黄,抗衡大天祖魔。” 黑袍老人叹了口气,而后朝着幽老点了点头,直言巫族的消逝确是和建木的崩颓有关,之后按照自己脑中所记着的那些个研究,他在冰面上不觉地挪动了几步,脸色愁苦地继续说道:“然而,仅凭一道祖巫虚影,又怎么拦得住大天祖魔?那可是和祖巫一个级别的老怪物,超脱于仙凡界限之上,几乎达到了永恒自在的金仙境界。且,人家是真身亲自征战不说,更是手中持有传说中的无上道宝—造化盘石斧,战力简直爆表、、、” 说到此处,黑袍老人神色激动着,仅是幻想一下,都似乎如若真实地能感受到昔年,大天祖魔那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无敌气势,简直就是一尊活脱脱地灭世邪神,代表着末日和绝灭。 那宽大地黑色袍服下,不有些身子竟有些颤抖,黑袍老人长舒了一口气、握着木杖的手稍稍紧了紧,下意识地控制着自己的心念波动,尽量保持平静,老眸邃远、尤若回到了那段惨烈的远古岁月,略显悲痛和无奈地喃喃道:“仅在数个呼吸之间,那召唤而来的祖巫虚影便支撑不住大天祖魔的蛮横攻势,几乎被洞穿到全废,凄惨之极。但,巫族一心想要为建木拖延更多的时间,竟决然地施展出了血祭之法,以自身的血rou和灵魂,构筑祖巫躯壳,使之与那残灵虚影合二为一,换来了祖巫一刻的巅峰战力、、、” “如此巫族,当真可敬!” 听到此处,圣女魅瞳亦被黑袍老人口中所言的那份悲壮所感染,美眸中充溢着浓郁的哀伤、惋惜之情。 少女端正地坐在虚空王座上,思绪似乎跟着黑袍所讲的故事,回到了远古灭界浩劫中、回到了巫族血祭以抗祖魔的悲壮之刻,转而有些痛惜了叹道:“牺牲全族,只换得一刻的巅峰祖巫,拖延住了大天祖魔少顷,不知是该说巫族勇敢大义,还是说其愚笨不堪呢?” “圣女殿下,你、、、” 如此巫族,为了玄黄存亡、建木生机而搏杀到了最后一滴血耗尽,是有无上大义、不容亵渎的,即便尊崇的圣女殿下,说起愚笨不堪,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故而,在此大是大非面前,黑袍老人和幽老齐齐开口,欲反驳魅瞳,药老和剑婆婆亦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虚空中的圣女殿下,多有不满。 可显然,话语间的圣女殿下,如若在自言自语一般,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反应,而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神情落寞地叹息着:“可就是如此巫族,本小姐却是由衷的钦佩、感念其义!” 少女想起了一些往事,多有共鸣、心里揪着、难受有些。 “果然,不愧是我幽冥的圣女殿下,道义分明,是我等想多了,惭愧!”黑袍老人和幽老对望了一眼,在心底如此想着,不由地老脸一红,对自己质疑圣女殿下的想法,颇为自责。 那药老和剑婆子亦是如此,有些尴尬地一个埋头捣鼓着自己的药囊,另外一个又再次如化作了一尊背负黑剑的雕塑似的,不再言语了。 “咳咳、、、”为了缓解尴尬,黑袍老人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而后脸上堆着笑意和恭敬,接着之前的话解释道:“所以说,根本老奴的这般研究,巫族已消逝在了灭界大劫之中,今世不见。那也就意味着,先前圣女殿下对慕容小贱的判断,说他是远古巫族之人,便有些站不住脚了。老奴直言,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圣女魅瞳摆了摆手,思索了一下,继而不解地道:“可之前幽老说的是,那慕容小贱身负圣灵天赋神通的原因是,其以巫族一脉的灵契秘法,以圣灵为灵主,达成了灵魂约定,方才成功的吗?” “可现在、、、”少女盯着冰河之上的幽老,仍旧疑惑地问道:“依黑袍的分析,慕容小贱不可能是巫族之人,那也就无从知晓已湮灭的巫族秘法—灵。幽老,如此,本小姐就不理解了,他一个人族,究竟是怎样传承了圣灵的天赋神通的?您可有什么解释,但说无妨!” “对啊,幽老,您倒是给说说呗,或许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也说不一定呦、、、”黑袍老人拉长了声音,略微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着,显然还在为之前幽老妨碍自己在圣女殿下面前表现的行为而心有不平。
所以呀,趁着他的言辞逻辑出问题,被圣女殿下质问,黑袍老人当然要出一下气了。 当然了,两人到底还是好棋友,落井下石地事,黑袍老人自是做不出来的,也不敢太过火,怎么说,幽老位列十大护法之后,算起来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了他可就不好了。 不过嘛,机会难得,黑袍老人那是心里明白地知道的,此刻,趁机稍微地讥讽一两句、出出气,还是可以的,这感觉倍儿爽! 直接忽视掉了黑袍老人的废话,在听到圣女殿下指出了自己言辞中的逻辑漏洞之后,幽老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地慌乱,亦或点点心虚,他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样子。 “额、、、”幽老轻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在冰面上踱起了步子,像是在思考着如何回答圣女的问题,似要找出一个黑袍老人不相信存在的所谓合理解释。 少顷,幽老停住了步子,在离圣女殿下更近的地方,昂首仰望着端坐于虚空王座上的魅瞳,一只枯槁地手缓慢地抬了起来、指着苍穹,颇为淡定地回答道:“要解释为什么在巫族消逝后,作为人族的慕容小贱竟可以灵契之法,传承了圣灵的天赋神通,其实倒是很简单、、、” “简单?、、、”黑袍老人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道:“切,吹牛、说大话!” 黑袍老人可不相信幽老能给出什么靠谱的解释的,毕竟,巫族已逝、化作了历史的尘埃,已是不争的事实。 只要这一点没变,那就几乎没有可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所以,黑袍老人在听到幽老说解释起来很简单的时候,本能地就觉的,他只不过是打肿脸硬充胖子,在吹牛而已。 “幽老,此话何解?”圣女殿下皱了下眉,亦是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