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龙初现1
半坛酒下肚，无欢已经喝得晕头涨脑，得意洋洋道：“何止是漂亮？宠物夫人那小蛮腰，简直看了让人流鼻血！不过啊，要说契丹的第一美女，还得是皇后娘娘莫属！” 文殊奴微微一怔，惊奇地道：“咦？你见过皇后娘娘？” “不但见过！小僧还……”无欢刚要说出实情，但脑子突然转动起来，想起师父法尘曾说过寺中来了一个大人物，看文殊奴的言谈举止，无不显露出高贵威严的气质，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与契丹皇室有关？自己可千万不能胡说。 想及至此，无欢连忙改口：“前两日娘娘来寺里进香，小僧有幸一览娘娘的芳容，果真是举世无双，令四方百姓臣服膜拜。小僧一直在人群里偷看，娘娘确实堪称第一美女，比那个宠物夫人不知要漂亮多少倍！” 文殊奴笑道：“那兄长你又是何时见到的宠物夫人？” 无欢道：“擒龙寺作为契丹第一大寺，声名远播，耶律喜隐也曾带着宠物夫人来寺中求子进香，因此我也见到过的他们。那个宋王爷傲慢无礼，简直就跟契丹国的太上皇一样，对主持和方丈颐指气使的，实在令人气愤！” “说得对！”文殊奴猛地拍了下膝盖，咬牙切齿道，“这个老贼不除，我契丹便永无宁日！兄长，你我今日结拜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敢放胆与我一搏，取那耶律喜隐的性命？” 无欢摇头苦笑，自己还有十八天的性命，不知未来会怎样，耶律喜隐与萧绰，自己终将做出一个选择，二者必杀其一。但见文殊奴热情高涨，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只得拍拍胸脯道：“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我既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 “宋王耶律喜隐手下兵卒众多，更有许多幕僚杀手，光是耶律虎古，便被称为契丹第一勇士。其实要杀他，也绝非易事。”片刻后，文殊奴又萎顿了下来，叹息道。 无欢嘿嘿一笑：“好兄弟，先别想那么多！耶律虎古遂人号称契丹第一勇士，但比他厉害的人终究还是有的，这点你不必担心。有小僧在，万事无忧！” 一席话说得文殊奴心花怒放，举起酒坛道：“好兄长，今天我好开心！兄弟敬你！” 此时夜色更深，篝火明亮，暖风袭面。两个人神采飞扬，一坛子酒很快就见了底。文殊奴意犹未尽，命随从又送来了两坛美酒，并招呼人添柴弄火。无欢也忘了所有烦恼，大宋的美酒确实可以让人忘掉忧愁。边喝酒边同文殊奴将起了南朝的传奇典籍中谢小娥与豪侠冯燕的故事.文殊奴的随从侍卫们也忍不住从角落里探出身子，摸到火堆后面，聚精会神听无欢讲述。 文殊奴一言不发，这些故事传奇是他闻所未闻的，托着腮冥思，瞅着无欢愈发的敬重起来。 这顿酒一直喝到天光放亮，文殊奴勾着无欢的肩头，口齿不清地说道：“无欢哥哥，讲得太好了！以后你要经常给我讲听哦！”话未说完，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声音。 无欢哈哈大笑，欲回自己的僧房睡觉，可仔细一看，四面八方皆是密密实实的石林假山，竟然辨不清东南西北了。急忙抓住一个侍卫：“劳驾您送我回去吧……我找不到自己的僧房了……” 那侍卫顿时头大，他哪知道无欢住在那间僧房？ 趴在地上的文殊奴抬起头来，哈哈笑了两声，挥手道：“把兄长抬到我的帐中去，我们要同塌而眠！” 侍卫不敢怠慢，立刻抬起了二人。无欢酒意朦胧，脑子了晕得不像样子，被抬进屋后很快就呼呼睡去。 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直到暮色时分，无欢口渴难耐，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坐起身来揉着额头。脑子里的记忆一点点接上，不禁转头四顾，文殊奴哪里去了？ 这时听见旁边有人轻笑一声，转过头，只见一个黄衫少女立在床边，肌肤雪白，鼻尖挺翘，樱桃小口鲜艳欲滴，掩口一笑间柔媚无比。 无欢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捂着嘴巴道：“你是……菩雅？” 侍女菩雅轻笑道：“当然是我啦！你的呼噜打得太响了，都吵死我啦！” 无欢挠挠头，讷讷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陪皇后娘娘来的啊！” “皇后娘娘到寺中了？” 菩雅点头，端过来一只黄铜水盆道：“皇后娘娘在神龙大殿与主持方丈交谈呢。” 无欢讶然道：“你不去神龙殿陪皇后娘娘，到我这里做什么？” 菩雅瞥撇嘴说：“我是奉梁王的命令，来服侍你的！” “梁王？”无欢愈发懵了，挠着光头道，“梁王是谁？” 菩雅抿齿轻笑：“就是你的结拜兄弟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扑通…… 无欢从床榻上栽落下来，脸都白了，结结巴巴道：“他不是文殊奴么？怎么会是梁王？” 菩雅瞥了他一眼道：“梁王就是文殊奴，他的佛名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叫的！” 无欢心里像炸开了锅一样，梁王乃是当今皇帝的长子，未来的储君、皇帝，自己居然与他结拜为兄弟，不知道皇后萧绰知道后会做何反应？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呆了半晌，无欢重新开口。 “都说了，梁王要我服侍你更衣！”菩雅幽怨地道，“你看你僧袍，脏成什么样了？满身的酒气，难闻死了！” 无欢面红耳赤：“我自己换就行了，不劳你大驾！”说罢结果她手中的铜盆，放在木架上洗起了脸。 “洗好了奴婢服侍你更衣！”菩雅又举着一叠新衣走到无欢身后。 “小僧不用别人服侍，我自己来吧！”无欢猴急地说，抢过菩雅手中的新衣，回到床边解开了僧袍。 “哎呀……”菩雅吓得赶紧捂上眼睛转过身去，“小和尚你怎么当着我的面脱衣服？” 无欢笑道：“你不是要服侍我更衣么？怎么还害羞了？真是好笑！” 菩雅嗔道：“你说脱就脱，一点提示都没有，吓死我了！” 正说着，帐帘外忽然有兵卒说道：“菩雅，梁王殿下差我来问你，无欢兄长是否梳洗完了？要你带着他去梁王那里。” 菩雅定了定神，才淡淡应道：“好的，我们这就去。” “好了，我们走吧！”菩雅看了一眼无欢，过去帮他将新衣穿起来。 无欢笑嘻嘻道：“咱们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