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局
这是哪。 周围的一切都是是纯白的，仿佛是如一个未知的世界。不知天地，不问东南，只有雪不断的从天上不断滑下，融于这未知的空间。 这是哪呀。青年挣扎着剧痛的身体，试图爬起，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个侧身摔了下来。“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撕裂般的疼痛不断从四肢反汇回大脑，青年不仅一声沉哼。 “醒了？”一声轻柔的嗓音传入青年的耳膜。 “你是？”青年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反问到。 “还能下棋吗？陪我下完这一局吧。”少女并不接青年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青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当再一次睁眼，自己已不觉坐在了少女正对，眼前一枚枚黑白交错的棋子矗立在由纯白相织的光线上，密密麻麻的铺满大半，相互缠绕，攻击。已为玲珑，相互比横。 面前的少女似乎只有二十出头，清秀俊美的脸庞，雪色的长发，整齐的用斜簪披束于脑后，一身雪白无暇的长衣，优雅的坐在自己的对面，头也不抬的看着眼前的棋局，若不是脸上还带有少于的微红，青年甚至会认为，少女与这纯白的空间已融为一体。 似乎感到青年正注视着自己，少女缓缓将头抬起，不过一眼，一股不可侵犯的力量，不觉让青年低下了头颅，当再次抬头，少女早以收回了目光，继续着眼面前的棋局。 刚才那是什么，青年摸了摸自己不断起伏的胸口，一股恐惧油然而生，少女的双眼是完全空明的，看不到一丝神采。只不过对视的刹那，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知晓。生死，过去，与未来，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甚至于想知道的，所有的一切。 区区一眼，如同几个世纪，血液似乎都在瞬间被凝固冻结。 只不过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又是如何。 跟向少女的目光，青年不知觉的伸出中指食指，从一旁的棋盒里取出一粒黑子，将黑子敲击在了光谱上，给这纯色的空间增添独一的色彩。 黑子敲击的刹那，无尽的事物反涌入大脑，大脑仿佛要炸裂一般，棋子也不仅从手中滑落，却又反手将其接住，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单手用力扶着脑袋，另一只手快速的不断在棋盘上交错布局着，黑棋瞬间化为所向披靡的黑龙，不断吞噬着棋盘上的白子。 少女也不多言语，每当青年下完一手，便轻缓的伸出左手，向着棋盘的一处轻轻一点，随即幻化出一粒雪白无暇的棋子。缓而不急的攻势，似乎是黑龙的克星，少女每次的在棋盘上点一下，就会使黑龙的攻势拖上半拍。但却又无法将黑龙彻底击溃，就这样双方不断在棋盘上不断制衡，不给任何一方任何出路。 “啪。”少女似乎走了神，棋子莫名的下在一个对局势没有丝毫影响位置，本来一直被座压一头的黑子，立刻如泼墨一般，大笔侵染着棋盘的白子，不断将其染成黑色。 只差一步，青年悬在棋盘上的手，却又硬生生停了下下来。 “醒了？”少女轻声道，似乎不是疑问，只是单纯的在叙述一件事实一般。 “嗯，谢谢。”青年的声音逐渐变得深沉起来，再没丝毫犹豫。 似乎两人相识很久，除了时不时的一两句问候以外，再没多少一句，在这幽静的空间，只有棋子敲打在棋盘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间接不断。 不知白昼，晚辉，只是无尽的雪白，也不知过了多久。 “快下完了呀。”少女幽幽的冒出了一句，打破了原有的沉静。 “嗯。”青年停顿半刻后，接着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完，能在等等吗？” 少女听到青年的话沉默不语。 “一局？”沉默半响后，少女带着询问的语气轻轻的吐出两字。 青年并没有理会少女，只是掏出一张纸片，也不知在在上面写了什么。等写完后，才缓缓长舒一口气，“对不起....” ”等你..........”还没等少女说完，青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这沉寂的空间中。雪依随风滑落，只留少女一人，在纯白中等待，彷徨....... “真的没问题吗？放他走。”另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慵懒而美妙，身着黑红交领中衣，宽大的纱裙拖于身后，看上去放分抚媚，似乎感觉不了寒冷，赤脚踏着小碎步悠然的在雪中来回游走，好不自在。 红衣少女每每踏出一步，她所触的半径全部都被染成殷红，星星点点，不觉间，这雪的空间已失去了原有的色彩，看上去无比诡异。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少女对周围的变化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棋局，轻轻的回答道。 “别这么绝情嘛，怎么可能没关系呢，我还等着他把我们放出去讷。”红衣少女坐在少女的对面，取下斗篷，露出了和少女完全相同的脸庞，唯一不通的只不过一脸浓妆，看上去甚是成熟。 “他，他，不会这样做的。”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会？你知道你给他最后的那张纸上他写了什么吗？”红衣少女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拥有自己相同面容的少女。 少女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不过随即摇了摇脑袋，一脸颓废道，“他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我没权利干涉他的选择。” “是的，你没有。但是，你别忘了，我可有。”红衣少女的声音仍旧无比慵懒，只不过除了懒散以外，还多了一丝对万物的玩味与怜悯。 “啊.....这不是输了吗？”红衣少女看着眼前的棋局，嘴角微微扬起。 左手随性的向着虚空一挥，棋盘上顿时多出两目棋。 一子黑棋，黑龙幻似化作千万。 一棋白子，近数黑子皆化为白。 哦，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