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复老人
那男子说完便又撕下一块兔rou，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嘴里还嘀咕道：“每天要有美味，美味！” 自己竟然把希望全放在这个陌生怪异的男子身上，虽然确定此男子定是不凡，但是此人有点痴傻，一时间对此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前辈，还不知道你高姓大名，在这里做什么？” 那男子头也不抬的说到：“我不知道，别人都叫我重复老人，我在这里等我儿子，我儿子在山上修炼，嘿嘿，修炼！” 天泽暗笑一声，这些人取名字还真是贴切得很，这人说话总爱重复，重复老人的名号实至名归，只是这重复老人说儿子在山上修炼，不知他儿子是谁与自己认识否。 “您儿子是谁？” “我儿子就是我儿子，笨！”重复老头回答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话语的毛病。 天泽无奈的笑笑，看来想问清楚太难了，所幸不管，反正这些与自己也是无关，自己感兴趣的只是攀爬之法，便对重复老人说到“前辈，吃完您就教我吧，教累了我晚上在河边抓鱼烤给你吃！” “妙哉，妙哉！” 重复老人嬉笑不止，却突然眼神一转，说到：“晚上河边老是有个疯女人在那自言自语，疯女人！” 天泽一听，心里默默嘀咕，难道他说的疯女人便是自己昨天晚上见到的女人，这女人难道经常来这河边？ 天泽心中思索，但是不解重复老人提到这个女人为何有生气之意，便问道：“那女人经常来吗？” “隔三差五！”重复老人皱眉说道：“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吵得老夫老是睡不好觉，女人真是麻烦，麻烦！” 天泽无奈的笑笑，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猫咪呆在天泽身边似乎没有走的意思，天泽看着它也甚是喜欢，不停抚摸它柔滑的脑袋。 终于，一只完整的兔子变成一截一截的骨头，重复老人也是满意的再次打个饱嗝，天泽迫不及待的说到“前辈，这也吃饱了，开始知道我修炼吧！” 重复老人又是打了一个饱嗝，说到：“你必须都得听我的，否则不干，不干！” 你教我我肯定得听你的，天泽当即回到：“那是自然，还请前辈放心！” “你得发誓，发誓！”重复老人皱眉到。 不知这老头要我做些什么，居然要我发誓，天泽心中一阵思索，暗道也罢，便两指指天道：“我天泽对天发誓，在修炼期间谨遵这位前辈教诲，不得违背，否则，天打雷劈！”天泽说完，看向重复老人。 重复老人嘿嘿一笑，道：“妙哉，妙哉！”说着跳到天泽背后，大喊道：“蹲下！” 天泽扭头看了重复老人一眼，却看到奇怪的笑意，但是自己刚发过誓，只能慢慢弯下身子，蹲了下去。 “嘿嘿！” 重复老人暗笑一声，一下子蹦到天泽的背上，笑道：“舒坦，舒坦！” 天泽正蹲着，不料想这老人突然跳了上来，将他差点压得趴在地上，这看似清瘦的老者却也重的很。 “快，蹲在地上跳，绕着这跳一百圈，一百圈！”重复老人洋洋得意道。 “一百圈！” 天泽吃惊的喊出声来，这里虽然狭小，但是一圈算下来也有将近百米，何况这里路面极不平坦，乱石横堆，跳跃起来那是困难的紧。 “额？”重复老人一听，即刻回到“嫌少，那好，两百圈，两百圈！” “我......” 天泽愤怒的正要喊出，却打住了，万一这老人再加岂不是得不偿失，但是也不知道这老人让自己这般锻炼所谓如何，为何不直接爬山呢，想想不明白暗自摇头，一咬牙，向前跳去。 这一个人跳跃自然不打紧，但是背着一人这可困难的很，天泽只感觉腿脚吃力不已，每跳出一步都困难重重，而重复老人则在天泽背上不停念叨：“舒坦舒坦！” 终于跳了一圈，天泽已经气喘吁吁，心里暗道你个糟老头要是敢戏弄与我就等着，但是自己还是吃力的跳出一步！ 这时，本在一旁懒洋洋的猫咪似有不忍，也是跑到天泽身边跟着天泽一起转圈，看着陪同自己的猫咪，天泽一时间感动不已，硬是从嘴里挤出笑容，对那猫咪道：“谢谢你，小猫咪！” 那猫咪也是会意，似有害羞之意，喵叫两声。 时间流转，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一人背着一人吃力的尝试跳跃，即便那跳跃在外人看来已经只能叫做吃力的迈出步子，但是他还在继续着，汗水流了一圈，正好滴在一圈的脚印里，只是在这深深浅浅的脚印外侧还有一排小脚印，那只金黄色的小猫咪也是跟随天泽不知道转悠了多少圈了，而天泽背上呼噜声则是阵阵。 “这样也能睡着！” 天泽心里感叹，腿上开始颤抖起来，每跳出一步都吃力不已酿酿跄跄，终于，跳到一堆乱石上时身子扭了一下，将背上的重复老人摔了下来。 “哎呀！” 重复老人呼噜声停，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地上，便问道：“多少圈了，我还没睡够，没够！” “九十九圈！” 躺在地上的重复老人看看天上的太阳，道：“还有一圈，跳完，该吃饭了！” 天泽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重复老人没说让他跳完两百圈，忧的是这么费力的事情一旦停下想要接上很是困难，心里暗自叫苦，为什么自己会发誓听这老头子的。 多想无益，天泽又是向前跳去，重复老人懒散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天泽的身子艰难的移动，而天泽再次庆幸，还好这重复老人没有再次来到他的背上。 终于艰难的跳完最后一圈，天泽长舒一口气，心里放松许多，想要起身不料抖动的双腿难以支撑竟站不起来，无奈只能再次爬到一颗树边，终于扶着老树颤悠悠的站了起来，但是刚一站起来天泽就知道想再蹲下去那可难了。 看着天泽如此狼狈，乐的重复老人嘿嘿直笑，而小猫咪则是陪着天泽，喵叫不止。 “好了，该吃饭了，抓鱼，抓鱼！”重复老人猛地起身，嘴里兴奋的说到。 天泽暗暗叫苦，大腿肌rou僵硬绷直，自己尝试着弯曲膝盖，但每每弯下一点那种无力感马上让自己又站起来了，站着蹲不下去，蹲下去起不来，天泽无奈至极。 看着天泽表情沉沉，动作僵硬，重复老人笑笑道：“小子，你这般无用一月后怎能爬上这千米石壁，不行，不行！” 天泽猛地抬头，心中燃起莫名的怒火，强行迈出步子，即便那肌rou酸痛之极，但还是勉强微笑，道“莫要多言，抓鱼便是！” 重复老人嘿嘿一笑，大喊道：“吃鱼了，吃鱼了！”说着跳出一步，跳到一边看着呆望天泽的小猫咪，伸手便去抓，小猫咪惊恐的一个跳跃，迅速躲开猛地窜到天泽怀中。 “放心，你这小东西我不吃，不吃！”重复老人笑道，一边嘀咕：“吃鱼，这猫也馋，馋！” 天泽抚摸一下怀中受了惊吓的猫咪，向林中走去，重复老人也是跟步而来。 天泽大腿肌rou酸痛，每迈出一步便是一次疼痛，特别是需要弯身或攀爬之地更是吃力不已，每次都是狼狈不已，就像一岁学步的孩童，只是脸上是忍耐的表情。 终于潺潺之声就在前方，仿佛空气都湿润几分。 两人来到河边，昨日是晚上来到河边，天泽对这环山河也并没看清，现在一看当真是碧波荡漾清澈见底，河底石间的鱼儿摆尾荡漾，激起阵阵波纹，好不自在，但是一旦河面上风吹草动便立刻躲于绿藻青石之后。 “抓鱼了，抓鱼！” 重复老人喊着跑进水中，瞬间水花四起，河底淤泥荡起层层浑浊，莫说是鱼儿，什么都看不见了，天泽无奈的摇摇头。 天泽任凭重复老人在水中折腾玩耍，自己默默走到一边，猫咪也是在后面默默跟上。终于找了一截笔直细长的树枝，从腰间拔出残风短剑将其砍断，将一边削成尖状。 天泽拿着似若长矛一般的长木找了一块没被重复老人糟践的水域，静静的站立其中，果真不一会，一条鱼儿毫无意识的游了过来。 那鱼儿停留水中，似乎在与那水藻亲吻，天泽看准时机猛地向那鱼儿挥出长矛，但是腿上酸软，整个身子一用力也是有些歪斜，长矛插在泥土中，那鱼儿却不知所踪。 天泽无奈的叹口气，将那长矛拔出，再次静立水中等候，心中却是忿忿不已，要不是腿上酸软，这鱼儿岂会溜走。 “好办法，好办法！” 重复老人鬼使神差的出现在天泽身边，天泽竟丝毫没有察觉，吃惊的看着对方。 重复老人倒是并不察觉，从天泽手上抢过长矛，握在手中，念到：“我来试试，你太笨，太笨！” 天泽白眼一翻，暗道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