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污染消耗？
茵蒂克丝摇了摇空荡荡的零食袋，除了掉下了一些碎渣，什么也没有倒出来。 然后银发的小修女就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体力，软绵绵地矮了下去，有气无力地匍匐在了看台上。 即使换了学校，茵蒂克丝所在的看台依然是没有遮阳的帐篷的露天场地，光线可以毫无阻碍地炙烤着观众，上条当麻和他的同学们就正在奋力的与别的班级展开着骑马大战，为了胜利后的更多分数而奋斗着。 “肚……肚子好饿……” 茵蒂克丝难过地低声呻吟着。 接受了父母的援助的当麻，出发前为了她而专门选购的一大袋的零食，很快就填入了她那黑洞般的胃中，却远远不够满足她的好似深渊一样的饥饿感。 昨天一声不响地抛下了她消失了一整天的当麻，到晚上才拖着疲惫的脸色回来，不过却没像以前一样浑身是伤，然后才对她讲述了使徒十字的情况。 到最后当麻还没追到那个女魔法师的时候，使徒十字的发动就因为烟火大会而失败了。不过尽管当麻没有受伤让她感觉到庆幸，但她还是对当麻的擅自行动感到了生气。 而且……当麻、当麻真小气，为什么只买了这么点的零食啊，让她这样虔诚的修女忍受着空腹的痛苦的折磨，是难以被原谅的罪过啊…… 茵蒂克丝眨了眨碧绿的眼眸，头顶上投下了一片黑影，光线也被遮住了。 发生什么……？ 茵蒂克丝抬起了头来，好半天才认出了面前的少年。 那是她纯净的心灵中少有的还有些敌视的存在，因为他打伤了当麻…… “需要我来解决难题吗，小修女？” ………… “银发的，你果然是个好人呢！”茵蒂克丝不断地往口中塞着涂满了孜然和酱汁的烤rou，然后一口用力地吞下后，才抽空对红夜道谢。 “应该不会介意之前的事情了吧……”红夜抓了抓右手中的剑柄，然后温和地询问着。 “唔唔……咕~嗯嗯！” 茵蒂克丝根本就没听他说的什么，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清扫着桌上的烧烤。 “快点吃也好呢……反正这样对你来说才是享受吧……”红夜倒是不反对她的吃法，对于他来说，能节省一点时间都是好的。 他的运气不坏，第三个地点就发现了空腹的茵蒂克丝，而且当麻暂时肯定不会有时间来打扰他。 “咕唔……” 银发的小修女又吃下了三大片烤香肠后，将嘴巴凑近了L尺寸的果汁的瓶口，五秒内就吸完了清凉的果汁。 “上次的只是误会呢，只要你能多提供一些这样的食物，主会宽恕偶尔犯下错误的人们的。”茵蒂克丝将新的果汁杯拿了过来，开始将杯里的碎冰放入口中。 “主的宽恕这么廉价呢……”红夜微微摇了摇头。 不过他头一次感觉到茵蒂克丝的吃货属性原来也是这么美好的闪光点，换成了史提尔或者萝拉，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吃得很饱的茵蒂克丝一脸幸福：“真是感谢你，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在意肚子饿而能精神饱满地去看当麻的比赛了！” 茵蒂克丝站起身，想要回到学校的看台。 “嗯……茵蒂克丝，我能从你这里获得一些答案吗？”红夜也跟了上去，不过还是暗自感叹了下待遇的不同。 几乎吃了常人半个月生活费的烧烤，简单地道了谢就几乎忘掉了呢……该说是心思太过于纯净了么？ 茵蒂克丝有些意外地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还没等红夜开口，茵蒂克丝突然立刻将注意力转向了他的右手处的长剑。 「这股力量的流动……不、不对，应该是无法保持平衡的吧……」 “银发的，快点说明下你的情况！”茵蒂克丝猛然叫了起来，并开始拉着红夜往偏僻的位置走去。 “等等，在这里不行，要去更加安全点的地方……” 红夜也没有反抗地被茵蒂克丝带到了一条僻静的小道上，然后才说明了自己的感觉。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红夜不自禁地露出了有些忐忑的神情，有些不安地询问着她。 茵蒂克丝的神情已经变得严肃而庄重，伸出了小手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眼神不断地闪烁着，像是在寻找些什么东西。 随后她轻轻地念起了几个语意不明的词语，才对红夜说道：“银发的，你是读过什么魔道书吗？” “我可是能力者呢，怎么可能接触到你们魔法侧的……”红夜有些迷惑的否认着。 “嗯…那么就更奇怪了，你的精神是不断被污染……不对，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是被消耗呢。”茵蒂克丝喃喃地说着， “消耗…？” “举个例子来说吧，魔道书里的知识，对普通人甚至魔法师都有强烈的危害，会污染他们的精神，让他们的发狂甚至是身体崩溃。不过银发的，你的精神虽然没有受到污染，但活力却在减弱，，你做了些什么吗？” 茵蒂克丝急切地问着他。 “知识……？”红夜心里有条线索似乎要连了起来，但却无法弄清，只是不安的感觉，却在心里却越发的炽烈。 “还有呢，这件灵装……正在给你的身体造成伤害呢，我记得能力者是不能使用魔法的，虽然这似乎不是主动使用的，但你的身体应该没办法支撑多久的！” 茵蒂克丝也有些奇怪，以她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储存知识，竟然没办法找出合理的解释，不过毕竟红夜还是能力者，关于能力者的AIM力场和相关的构成体系她也不明白。 露出了苦恼的神情的修女担忧地看着红夜，红夜也没有丝毫要放开天羽羽斩的意思，沉默着站在原地，他的心里，已经满是苦涩。 连茵蒂克丝也没有办法看出来吗，既然都会造成伤害……那他还能支持多久？ 红夜不可遏止地涌起了强烈的心慌和恐惧，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么剩下的…… 茵蒂克丝轻轻的开始了咏唱，清脆而柔和的声音开始在空气中传导。 “如果面临难以克服的困境，祈祷将会传播到心里……银发需要休息了，我去找当麻，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红夜的精神出现了短暂的恍惚，突然就泛起一阵稍稍放松下来的感觉，靠在了街道边的一棵小树上。 茵蒂克丝的“吟唱”啊……第一次听到呢，歌的旋律真的很有穿透力而且似乎包含着奇异的力量呢……至于当麻，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呐……这是……？” 红夜突然发现他站在一条雾蒙蒙的街道的中央，街道旁也分布着建筑和人群，但却都笼罩在云海般的雾气之中，天空也是阴沉沉的，这个街道都弥漫着呆板与寂寥的气氛，但茵蒂克丝，却毫无踪影。 红夜立刻冷静了下来想要分析情况，但身后却传来一个他似曾相识而又有些羞怯的声音。 “你…你好，很……高兴能…看见你呢。” 红夜转过身，面前出现了一名戴着眼镜的少女。 风斩……冰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