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涅槃之法
这番感悟，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 周衍驱使那枚跳动的符文，认真仔细地剖析里面所含的大道之力。 世间万物皆为法，风雨雷电是法、过去未来是法、时间空间是法，当然水火土木也是法。 水之力柔时如甘泉凝露，婉转缠绵，可解万灵之渴，浸润世间万物，乃生命之源。 怒时，如天哭海啸，山崩地裂、掀起滔天巨浪，无人敢拭其锋芒，乃世间恐怖之力的一种。 如此便知水之力可刚可柔，暗含阴阳轮转之道。 “返璞溯源，大道归一。” 周衍喃喃自语，目色恍然，算是略懂了一些水之力量。 他手掌微微一用力，脑海跳动的符文赫然散开，消失不见。 “啵~” 清脆的声响传出，宛如静谧的湖面，突然被一颗石仔打破，荡出道道涟漪。 周衍抬起脚步，在星辰子惊骇的目光中，身体慢慢走了进去。 “这……” “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做到的？” …… 星辰子一脸懵然，满是不信，心中倍受打击。 人家一伸手就破掉了屏障，自己反倒被弹到了山脚。 熟强熟弱，此刻一眼便知了。 他嘴中不断骂出脏话，面色愤愤不平，但脚步却没有落下，紧跟了上去。 “衍哥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月阑珊与周衍并肩而行，美眸左右扫视。 “放心，一切有我！” 周衍微笑安抚，目前他还未觉察到危险，所以不用担心。 走到屏障之后，山势慢慢变得陡峭了起来。越往上，灵气浓郁度就越高，到最后几乎都成液体状了。 “这简直就是修炼圣地啊！”星辰子伸手往虚空探了探，两眼放光，嘴角晶莹的口水，滴个不停。 “你就不怕有绝世大能在上面等着我们？”周衍边走边调笑。 闻言，星辰子瞬间寒毛炸立，脖子缩了缩。 周衍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无高手布阵施法，此山又何以在短时间内吸纳了如此多的灵气？ “那个……兄弟……” “你看……咱们……还是……还是走吧！” 星辰提心吊胆地说道，他还真怕有大能者在上面等着自己。 “她都不怕，你怕什么？”周衍指了指月阑珊。 以星辰子的修为境界，肯定能看出后者是刚踏进修炼之门的人。 所以，人家一小姑娘都未曾退却，他一个大男人倒是先缩手缩脚的，实在让人难以为伍。 “谁说道爷我怕了，走就走！”星辰子下巴一抬，胖乎乎的身体立刻带头走了上去。 三人离开后，那道无形的屏障，又渐渐闭合了起来，将一切生灵隔绝在外。 哗哗哗~ 不久，隐隐约约有流水声传来。 周衍两耳一动，心知目的地快到了。 他放慢了一些脚步，与月阑珊解说道：“丫头，如今你已经跨越了养身境，接来下便是练力之境了。” “带你来大周山，就是因为这里有一挂瀑布，能让你快速成长起来，所以待会就看你的了。” 月阑珊颔首坚定，脑袋似小鸡啄米一般，不断点头。 “衍哥哥，那我该如何做呢？” 知道了周衍的苦心，她心里满满都是感动，不过练力境她确实不懂，所以根本不得其法。 眼看瀑布越来越近，周衍突然想到了一可怕生灵所修炼的法。 原本他是准备将自己的龙象镇狱劲传给月阑珊的，但此刻他改变想法了。 一是龙象镇狱劲还不够完善，虽然是练力之极致法门，可其中多有弊端，不太适合他人修炼。 二是因为此地的环境。 若大周山真是不周山的一角，并且渗透了共工氏的法，那么在此地修炼，要么选择与其相近的法，从而相互促进，要么选择相斥的法，从反面激励。 只有这两种选择才是最好的。 而他手上刚才好掌握了凤凰一族的绝世之法，此乃涅槃重生之道。 若修炼有成，对于月阑珊来说，生命也多了一份保障。 “牵我的手！” 决定之后，周衍行事快速无比。 他不想耽搁太久，因为还要去山顶看看，查探一下其中的秘密。 月阑珊俏脸红扑扑的，第一次被周衍主动要求牵手，她通红的脸上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不过最后还是伸出了那只素白小手，与其牵在了一起。 两手触碰的刹那，月阑珊顿时感觉自己的脑海像要爆炸一般，有无数信息涌入其中。 仿佛间，她看到了一只擎天大鸟从火海中涅槃重生。 大鸟展翅飞于高天，长啼之下，火势燎原，天地间万物皆焚，无一所留，场景异常可怕，让人心生胆寒。 “好恐怖的传承力，神风大陆竟出了如此妖孽。”星辰子惊恐。 他已看出周衍是以精神力在传法，这是最臻的传承之道，是演绎法则的最佳拓本。 这般手段，除了一些老怪物之外，其他人根本做不到。 他想不出，眼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为何能做到如此。 眼看月阑珊脸色渐渐有些痛苦。他顿时提醒道：“她精神力初成，你这样会让她变成白痴的。” 周衍眼色一急，瞬间把精神力收了回来。 他还真把这茬给忘了，月阑珊的精神力还没彻底开发出来，若是一股脑的全部给她，还真有可能会变成白痴。 “呼呼呼~” 月阑珊蹲在地上大口喘息，脸色憋的通红。 刚才一幕幕画面，一个个字眼，简直太可怕了。有的还未来得及理解，下一波又来了，精神力差点崩溃。 “对不起，是我的错！”周衍扶起月阑珊，满脸的愧疚。 他忘记了月阑珊并非和自己一样，有着容纳万般法的识海，以及前世丰富的修炼经验。 她只是一个初入修炼殿堂的修者，和其他人一样，需循循渐进，亦步亦趋。强行灌注其中，只会害了她。 “是阑珊没用！” 月阑珊低头着，有些自责的说道。 “你还没用？那我岂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啊？”星辰子如xiele气的皮球，嘴中骂个不停。 若刚才周衍灌输的对象是自己，他都没把握接下那恐怖的传承之力。更何况是踏入修炼之门的修者，简直太虐爷了。 他转身继续往山顶走去，眼前这两个怪胎他一刻也不想见到。 “他说的没错，所以不用心急，能理解多少是多少，不懂再来问我。”周衍笑得很灿烂。 刚才星辰子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他，月阑珊的确很独特，虽然上天没有赋予她一颗带有颜色的心脏。但其天赋却属于顶尖一列，乃修炼之奇才。 看来，以后得多注意注意她的体质了，周衍心中如是想。 旋即，他说道：“此挂瀑布临垂而下，力道重有万均不止，你可以试着用刚才我教给你的东西，慢慢向瀑布走近，如此才能让你快速成长起来。” “嗯~”月阑珊乖巧的点头，问道：“衍哥哥可是要去山顶吗？” 周衍望了一眼消失的星辰子，笑说道：“我去山顶看看，万一有什么宝贝，可不能让那胖子独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