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故人重逢
可当她看向林巍时，发现他一点都不慌张，还很惬意地喝了口杯中的红酒。 “林巍，你不怕把人气跑啊？”高小瑜低声说道。 林巍放下杯子，笑了笑说：“放心吧，她会回来的！” 果然，傅云容走到门口，又转回来了。将手包扔在椅子上，坐下来气呼呼道：“你就不怕我一去不返，要你自己买单？这可够你一个月生活费了！” 林巍又呷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淡然道：“两个月！” 傅云容长叹一声：“开个价吧！” “八万！” “五万，多了我真没法交代！”傅云容苦着脸，想打感情牌。 林巍笑道：“你们这部《铁血天骄》号称投资过两亿，想找一个好点的主题曲，不会连这几万块都想省吧？要是买个质量不高的凑合，会让人怀疑你们这所谓的两亿投资，有多少水分！” 傅云容道：“我们有两亿投资不假，但每项预算都很严格的！你这首歌确实很不错，全版权买断的话，二十万都没问题，可授权使用，我真出不了太高的价格！” 林巍叹了口气，说道：“看在你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的份上，我再让一步，是最后一步。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就不用谈了，你要是觉得做不了主，就给你们老总打个电话吧！” 傅云容被噎的满面通红，出道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学生弄的手足失措，低声道：“那个，我去给我们老总打个电话！”说罢，起身奔洗手间匆匆而去。 傅云容一离开，高小瑜一脸惊奇，“你就不怕她真不回来？” 林巍淡然一笑道：“怕什么，她弄出这个架势，说明他们公司诚意很足，如果她不埋单直接走掉。那就把咱们得罪惨了，绝不会再有合作的可能！” “可如果她觉得价格太高，不想买怎么办，你就不怕咱俩被留在这里刷盘子？”高小瑜说的可怜兮兮。 林巍笑道：“怎么可能，我打电话叫人转点钱过来不就结了吗？你觉得他们会认为我以后还不起吗？” 高小瑜想想觉得也是，认识林巍的人，只怕会后悔当初没看出他是个潜力股，及早投资吧！特别那些跟林巍有过感情纠葛的女生。 林巍虽称高小瑜是他的初恋女友，但在认识小瑜之前，也对本系的一个女生有过好感。只是那女孩跟他接触不到一个星期，探清林巍家底后，就跟他说拜拜了。却不知她看到林巍此刻的才情，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两人正说着，傅云容走了过来，沉着脸说：“我们老总同意你的报价！我们这边会尽快把合同准备出来！三天后签约，你看怎么样？” 林巍笑着说：“没问题，不过你确定不先交点订金吗？” 傅云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交！”手机转给林巍两万块，拿过收条买过单，匆匆而去。至于送二人回学校的事，却是提都没提！ “她不会被老总骂惨吧？”高小瑜望着傅云容匆匆离去的背影，大生同情之意。 林巍冷笑一声道：“小瑜，你要是觉得她可怜那就错了，商场如战场，哪怕是至亲好友。也是生意是生意，交情归交情！感情牌可以打，却不能乱信！” “真的吗？”高小瑜有些茫然，她这个乡下姑娘，抱着成为大明星的梦想来到京城，却还保留着一派天真。 林巍说道：“如果咱俩被她唬住的话，能收到的钱也许只是这个价格的一半，全版权不说，还要对她感恩戴德！” 高小瑜喃喃道：“怎么会？” 林巍笑道：“她可以说，我们这是两亿投资的武侠巨制，到时会在央视黄金档播出，拿你这首歌当主题曲你就赚到了，在业内也算出了名！换做是你，想不想让你创作的歌曲成为央视黄金档武侠巨制的主题曲？” 其实这种情况在娱乐圈很常见，比如，制片方找新人写剧本会说：“不署名，一万块一集；想署名的话，一集五千块，别嫌低，我知道你需要这个，我给了你机会。” 换做新人，你怎么想？要钱还是要机会？ 高小瑜听了，思索一番，叹气道：“在娱乐圈混，真不容易啊！不过还好有你！” 林巍笑着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讨论完之后，两人起身出了餐厅，直奔学校附近最大的手机卖场。刚刚在学校的时候就说等歌曲卖了钱，要去给高小瑜买手机！ 下了出租车，见卖场门前响声震天，一楼大厅里更是比肩接踵，人挨人、人挤人。林巍紧紧攥着高小瑜的手，上到二楼才觉宽松许多，至于三楼里面的人只怕会更少。 这个时空华夏经济总量世界第一，很多国产品牌也在多个行业成为领导者。譬如手机中最好的是华兴，林巍拉着高小微上的三楼就是专卖华兴的。 “您好，欢迎光……！”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穿着导购服，肩上挎着绶带，向二人鞠躬问好。不过说到一半楞住了，这人林巍认识，正是他刚上大一时喜欢过的女孩陆晴。 这他么就尴尬了，不过陆晴反应更快。她同样家境不好，天赋似乎差了点，人长得虽然还行，演技却始终不怎么样。 不过能考上京城电影学院的女生，容貌还真没有太差的。而且每年毕业的学生那么多，也不是人人都有戏演，都能成为大明星。 陆晴上不了晚会，也没票去看预选赛，就过来当促销员。只是华兴手机最新款都要六千多，这林巍穷鬼一个，怎么可能有钱带女孩来这？而且这女的还这么漂亮？ “欢迎光临？怎么是你啊，林巍！知道我在这，过来给我增加业绩的？这是你女朋友吧，长得可真好看！”顾晴略加思索，就有了决断。 以前那点瓜葛只是毛毛雨，哪有业绩、提成来的重要。林巍要真是能刮骨熬油给新女友买部手机，她也乐得拿提成不是。 ……“哦，好巧！过来看看手机，你给介绍一下吧！”在林巍的记忆中，顾晴实在太遥远了，遥远到他都有些想不起，自己的生命中还出现过这个人！ 陆晴见林巍脸色、眼神毫无变化，仿佛她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这边请！”顾晴伸手指引，将二人领到大厅中央的新品体验区，笑道：“这是华兴刚刚推出不久的H18尊享旗舰版，全金属机身……！” 一番介绍之后，心中暗道：“这款手机要7999，买了它你就等着回寝室吃土吧！” 不过转念又一想，如果他能给我买这手机，我或许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哎，自己这两年也找过两个男友，却一个比一个小气。出去吃顿饭最多不过两百，过节送花不过十朵，礼物也多半是洋娃娃、廉价包类的便宜货！自己长大至今，收过最贵重的礼物也不超过六百。什么时候才会有送我华兴H18的人出现啊！ 顾晴在心里哀嚎，以致林巍说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哦，我说这款手机给我拿两个！”林巍淡然道，又转头对高小瑜说：“你喜欢哪个颜色，玫瑰金怎么样？” 高小瑜虽不知俩人的故事，却有女人的直觉。挽着林巍的胳膊，一脸幸福道：“好啊，那就要玫瑰金！” 林巍转头道：“那就玫瑰金和银色的各来一个！” 顾晴楞了半晌，不确定道：“来，来俩？” 林巍笑着点点头：“麻烦你开票吧！” “哦，哦，我这就开票！”顾晴虽高兴又一大笔提成进账，可望着旧情人春风得意，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听说你的小品《投其所好》入选晚会了，不过点击分成应该没这么快吧！”顾晴边写边说道。 她虽没去看晚会，不过室友会跟她说一些，不过林巍今天的壮举，她还没得到消息。 “哦，那个还没签合同呢，只是卖了首歌而已！”林巍淡然道。 陆晴听了，仿佛受到一万点的暴击伤害，笔瞬间划了一下，只得重新去写。 心中却暗暗抱怨，“你要是早点能把歌卖出去该多好，一首歌最少也得卖七八万吧！靠，太气人了！” 一般情况下，这个世界歌曲版权费十万块起步，再往上能卖到二三十多万。在这个区间以外的，就因人而异了。有人会被压价，也有人可以卖到高价！ 但陆晴怎么也想不到，林巍七万块，只是卖了个授权使用费，版权还是他自己的。 开票之后，陆晴带着林巍去缴款，心中暗道：“他不会刷不出钱吧！应该不能！他真的发达了？”再看高小瑜时，却是满满的嫉意！ “吱吱吱！”POS机传来出票的声音，顾晴却越发觉得难受，低声道：“我先去给你们拿机器！”说罢匆匆而走。 林巍拿着票子，回体验区等着。高小瑜望着远去的陆晴，拿胳膊碰了他一下：“哎，那就是你以前喜欢的人？” 林巍“哦”了一声，道：“有过那么几天，不过已经遥远地我彻底想不起来了。真的，要不是搁这碰见，我都不记得以前见过这人！” 高小瑜笑着说道：“那她以后要是约你出来，你会不会记起以前的情分啊！” 林巍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跟她，不会再有交集的！” 高小瑜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伸出手刀在虚空中一劈，恨恨道：“你要是敢偷偷会她，看我不剁了你！” 林巍做出害怕的样子，道：“老婆大人饶命，小的绝对不敢！” 高小瑜被林巍那句老婆叫的满面羞红，啐了一声道：“不要脸，谁是你老婆，我可没答应嫁你！” 不远处的顾晴，望着两人你侬我侬的甜蜜样子，想着自的情路坎坷，一时间五味杂陈，只想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