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合住
见我一直愣着，莺姐就把钱硬塞给了我，说道：“赶紧出去找个地方把钱存起来吧，这么多现金带在身上不安全，这可是你第一笔工资呢。” 我看着笑眯眯的莺姐，就从这一沓钱里面分了一半出来，递给她，道：“莺姐，我谢谢你。” “你这是干嘛？” 莺姐愣了一下，并没有接我递过去的钱。 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应该也蛮想要的。 她并不是佳丽，而是一个类似于领班的职位，听上去虽然比较高级，可那样却并没有客人给她小费，恐怕她的工资也高不到哪里去。 “莺姐，你可千万不要客气，要不是你带着我，我怎么可能挣到这么多钱。”我说道。 莺姐迟疑了片刻，便好看的笑了起来：“行啊小子，还挺懂事的，那jiejie就不客气了，正好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包包，有了这些钱，就能把它买下来了。”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又说道：“莺姐，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剩下的钱放着，我……我没有银行卡。” 莺姐听完，顿时古怪的看着我。 当时我并不明白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的我在她眼里，真的就跟个傻逼差不多。 天真，单纯，对人没有防范之心。 “银行卡都没有？”莺姐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头发，道：“行吧，那这钱就先放我这里，明天白天你去附近的银行，赶紧办张卡，嗯……你手机号多少？方便联系你。”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手机。 莺姐怔了怔，接着莞尔一笑，便从她的小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手机来，递给我道：“喏，这是我平时用来玩游戏的手机，你拿去用吧。” “谢谢莺姐……这手机多少钱？”我看着手里套着粉红色外壳的智能机，上面还沾着一个哆啦A梦。 莺姐忽然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二蛋，你不用这样，jiejie觉得你这孩子挺不错的，以后有什么事情跟我直说就是，只要能帮上的，jiejie肯定帮你，这手机也不值几个钱，你要是真的谢谢我，就别提钱的事情了。” 我默默的嗯了一声，心里面觉得暖暖的。 “那我现在还继续上班么？”我按了按又晕又疼的头，问道。 “上屁，你看你满身都是酒味，赶紧去楼上把你的行礼拿下来，我带你去宿舍。”莺姐白了我一眼，道。 我确实喝多了，上楼拿东西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摇摇晃晃的，差点就摔在楼梯上。 不过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我再回去的时候，倒是没有了那种自卑感。 那些男模没有理睬我，我也没有理睬他们。拿了东西就走了。 我再下楼的的时候，莺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她换上了一条鹅黄色的碎花长裙，看起来很惊艳。 “莺姐，你现在回去不影响你上班吗？”我问道。 “没事，这会儿都已经没什么客人来了，就算有，他们也会自己处理的。”莺姐对我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放心。 员工宿舍就在金秋时代旁边的一老居民楼租的房子，距离很近，大概五六百米，也是为了方便上班。 坐电梯来到7楼，702室，莺姐掏出钥匙来，把门给打开了。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套间，客厅摆着一张沙发，地上十分脏乱，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了。 环境确实不怎么样。 “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其他的宿舍人都住满了，先将就着住下，没问题吧？”莺姐问道。 “没……”我摇摇头。 其实对于住，我完全没有要求，我家那房子比这不知道破多少，我不也住了这么多年么。 “那就好。”莺姐笑了笑，接着忽然朝我眨眨眼，道：“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这里其实是佳丽们的宿舍，里面三个房间里住的都是佳丽，你就只能睡客厅了。” 我听了，顿时张大嘴巴，血液流动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 难怪，我说屋子里怎么全是化妆品的味道，门口放的也是高跟鞋，沙发上还有穿了没洗的内裤和丝袜…… “是不是觉得自己好幸福？”见我愣住，莺姐用手指轻轻推了我一下，调侃道：“这也算是jiejie为你准备的福利了，佳丽们都是性情中人，你长得也不差，以后肯定有你舒服的时候。” 我立即涨红了脸，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不过我知道，我肯定连耳根子都红了。 莺姐微微一讶：“二蛋，你不会跟jiejie说，自己还是个处男吧？” “我……”我一听，更加窘迫起来。 “噗……居然还真的是……”莺姐笑呵呵的道：“我都好些年没见过处男了，怎么样，要不要就在沙发上，jiejie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放心，肯定会很舒服的……” 说着，就用手指勾起了我的下巴，一双丹凤眼幽幽的望着我。 我盯着她的红唇，喉咙滚动了一下，有种被她调戏了的感觉。 “哟，还害羞了。” 莺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算了算了，不跟你逗了，把行礼放好。我带你出去吃饭。”莺姐把手从我下巴上挪开，道。 我涨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早饿得晕头转向，虽然之前跟那个杨姐喝了些酒，可那根本就不顶饿，我现在除了头晕以外，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饿。 下楼后，莺姐带着我走进了街上的一家小餐厅。 她点了一个糖醋排骨，还有一个炒莴笋，就把菜单递了过来：“二蛋，你来点。” “就随便吃点就行了……”我挠了挠头，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那就来个鱼香rou丝吧？你喜欢吃么？”莺姐看着我问。 “行。”我点点头。 “嗯，两个人三个菜也应该够了，一会儿不够的话再要。”莺姐说着，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后，莺姐就看着我说：“二蛋，你刚来，有很多的东西要学，jiejie今天就先给你讲一讲，咱们这一行的一些规矩。” 我马上正襟危坐起来，认真的听着。 “一个男模，平时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余的任何事，都不用你cao心。”莺姐说着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起来。 抽了两口，又看着我问：“来一根？” 我摇了摇头：“我不抽烟。” “那不行，做咱们这行，一定得会抽烟，这是一种应酬和交际的手段，更何况你还是个男的。”莺姐认认真真的看着我说。 然后又拿出一根烟来，递给我，道：“你点上试试。” 我只好接过来，含在嘴里点燃抽了一口，薄荷味的，感觉凉凉的还不错。 我很久以前偷偷抽过我爸的烟，当时就是觉得好玩，结果我爸发现之后，把我吊起来狠狠抽了一顿，要不是邻居用报警威胁，说不定我那次就直接被他给打死了。 总的来说，烟我会抽，只是平时不抽，主要原因是没钱买。 莺姐这才满意了，可就在我准备抽第二口的时候，她忽然又把烟夺了回去。 只见她笑眯眯的道：“对不起啊二蛋，我忘了这是女士烟了，抽了对你的身体不好，会杀掉你身上的小蝌蚪的。” 我顿时又觉得尴尬无比。 不过说完，她又摆正了神色，道：“好了言归正传，我跟你说，做咱们这一行，这几条规矩不能触犯。” “第一，客人给你的小费不能私藏，不管数额大小，都是需要交起来跟场子分成的，不过这一条规矩可以不遵守，因为实际上也没人真的这么傻，到手的钱还交上去。” “第二，就是不能打探客人的身份、工作方面的讯息，即便是客人主动告诉你，你也不能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同时也是为了咱们场子的声誉。”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 莺姐接着道：“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记得，客人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是咱们的上帝，她们的要求一定要尽力的去满足，就算她们有的时候，有一些过分的举动，能忍的也就忍了，知道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好默默地嗯了一声，说行。 “那我就放心了。”见我一一点头，莺姐又露出了好看的微笑。 很快，我们点的菜就上来了。 菜一上来，我就不顾形象的就着饭大口刨了起来。 很快，我面前就摆上了四五个空碗。 莺姐的饭量很小，只吃了半碗左右就饱了，菜也没吃几口，看着我把剩下的菜全都吃完，直接就把她给看呆了。 “没看出来你挺能吃啊。”莺姐笑了笑，道：“吃饱没？要不再点两个菜？” “不用……吃饱了……”我打了个饱嗝，道。 莺姐便掏出钱来把帐给接了，看我吃撑，她也没急着要走，又坐了一刻钟左右，才起身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她又说道：“哦对了，今天点你的那个是杨姐，你以后要是看见她再来，要记得叫人，这样她下回说不定就又点你，你自己也知道，刚才就是陪她唱唱歌，喝喝酒，就给了你一万块钱的小费，这钱来得多容易？” 我刚把莺姐的话记下，一股困意便忍不住袭来了。 莺姐似乎也看出来我困了，就问我有没有棉被枕头这些床上用品，我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没关系，我就把衣服搭在上面睡就行了。 莺姐就凶我，说这怎么可以，这么冷的天，你会感冒的，等我回寝室给你找找。 她的寝室在6楼，605，结果她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找了一阵之后，发现也没有多余的。 “要不算了吧，我真的没什么事，大不了我明天就去买。”我皱眉道。 “不行。”她瞪了我一眼，斩钉截铁的说。 我只好闭上嘴，乖乖跟在她的身后。 之后又回到702，莺姐直接走进佳丽睡的房间去，在里面翻了半天，最后真让她找了一床多余的被子出来。 她把沙发上的内裤和丝袜全扔进了洗衣机里，然后帮我把被子铺在了沙发上。 我看着她的动作，突然觉得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她让我想起了月姐，当初月姐就是像她一样照顾着我，无微不至。 可是，最后却因为我的懦弱，让她遭受了不可挽回的创伤。 “呼……弄好了，你自己早点休息吧，等明天晚上六点钟再去上班，白天的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莺姐替我铺好沙发后，说道。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莺姐，这被子是人家的……真的没问题么？” 我看着沙发上粉红色的卡通棉被，有些忐忑不安。 “没关系，她们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拿的就行，先用一晚上。”莺姐微笑着，朝我比了个手势：“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姐罩着你。” 说完，她就拎着小皮包离开了702，走之前又叮嘱我，让我早点休息。 等她走后，我躺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刚才在楼下吃饭吃得很饱，加上又上街吹了风，我这时候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没有一点困意。 我闻了闻身上盖着的被子，一股特别的香味扑鼻而来，其中有化妆品的味道，也有一种让我分辨不出来的香味。 这种味道，我似乎在月姐，莺姐，这两个跟我有过近距离接触的女人身上闻到过。 想来想去，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体香。 我忍不住心脏一跳，盯着自己身上搭着的被子，喉咙不禁滚动了两下。 这床被子是里面的佳丽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裸睡的习惯。 要是有，这被子上，会不会沾着她身上的体液？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一时间，下面竟然高高的支起了帐篷。 我忍了几下，就有些忍不住了，因为被子上的香味实在太刺激人了，那是一种来自于异性身体上的异香，让人不禁着迷。 我就想着去厕所解决一下，今天受到的诱惑实在太多了。 结果刚到厕所，我的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盯住了被莺姐扔在洗衣机里面的蕾丝小内内，还有那几双黑色的丝袜。 我咽了口唾沫，这些东西，可全都是佳丽们的贴身衣物……甚至多半就是她们昨前天才换下来，顺手扔在沙发上，还没有来得及洗的。 内心挣扎了一下，我慢慢的把手伸了进去…… 反正这些都要洗了，洗过之后，她们根本看不出来。 完事以后，我躺在沙发上，把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心里不但没有丝毫的罪恶感，反而觉得刺激得不得了。 我真怀疑，在这种地方住下去，我的身体会一天不如一天。 刚刚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加上时间确实很晚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困意便席卷而来，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 不过，我并没有睡过去多久，直接就被一阵嬉闹的声音，给吵醒了。 那些佳丽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