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依约回归
有些刺目的阳光，迫使我重新闭上了刚刚睁开的眼。 梳理了一下记忆后，发现原本缺失的记忆已经全部都回来了，这让我确定了自己重新回到了原本那个火影的世界。 只是若是这样的话，我以“幻”的身份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又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 因为那些属于影·翼的记忆，所以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关于“梦回”的资料。但是我却不明白这个能力发动的契机又是什么。 耶洛斐尔·翼在梦回的时候明明是保留了全部的记忆但却失去了能力，而继承了影·翼全部的我在梦回的时候却是失去了全部记忆却保留了能力……这算是另类的能力“平衡”么？ 梦回……啧！ 感觉眼睛好受点后，重新睁开眼后，有些残破的屋顶就映入了眼帘。透|明到刺眼的干净阳光，自草屋棚顶的缝隙中洒了下来，屋角上结着的蛛网显得残破不堪。 我记得这是我最初降临火影世界，刚醒过来时所呆的那间属于时翔夜的草屋。没想到阿天竟然会选择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得不说，从隐蔽性上来说，这里的确是个很好的藏身地点。 动了动耳朵，我发现周围竟然非常的安静，听不到一点的声音。 从床|上撑坐起身后，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草屋的周围应该是被阿天布置了一个结界。而在我的身侧，玉笛正安静的躺在那边，温凉的触感一如既往。 原来如此。 看到了这名为“幻”的玉笛，我总算是理清了前因后果——原本以为是因为阿天的关系幻才会辗转到我的手上，没想到在梦回中所展示的事实根本就是反过来的。 因为我的缘故，阿天才会和幻扯上关系，进而让幻“回”到我的手上。 简单来说，按照时间的顺序就是我在千年之前与麻仓叶王、安倍晴明还有阿天相遇种下了结识的“因”，导致了在千年之后幻到了我手上并且让我和阿天相遇的“果”，而又正是因为和“果”相遇的这个“因”，造成了我返回千年|前的这个“果”…… 如同梅比乌斯环般，既是起点也是终点，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哪里是起点，哪里又是终点。 这样的轮回安排…… 耶洛斐尔·翼，这就是你的杰作么？ “夜夜，你终于醒了！你这一觉可是已经睡了两年多了……” 就在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考虑相关的事情的时候，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被人从身后紧拥入怀，那力道大得让我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却也让我明白了包含在其中的欣喜还有珍视。 微偏过了头，阿天那银末带金的发|丝拂过了面颊，沁入鼻翼间的淡淡檀香气味，让我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虽然睡了很久，不过我终于还是醒来了。” 抬手拍了拍他环在我腰上的手，我低声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差点以为夜夜你不会再醒来了……” 阿天带着如释重负的感觉，将头抵在我的肩窝处，抱着我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幸好……幸好你终于还是醒了……太好了。” “不是和你约好的么？” 我微笑了一下，“我总是会信守承诺的，放心吧。” 阿天只不过是个和我一样，害怕寂寞的孩子。 而在梦回时所经历的，像玥和叶王那样的悲剧，我不想再重演了。 长久而孤寂的等待和寻找，都是一种折磨。阿天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是将来，我并不希望自己会成为他所等待的那一部分。 阿天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 或许是因为刚从“梦回”中醒来，还没有摆脱“幻”对我的影响，所以我也静静的任他抱着，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说不上来到底是谁在汲取谁的体温，但是这样的感觉并不坏。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天终于松开了手，而我则是转身看向了他，发现他又已恢复了原先的从容优雅的微笑着，注视着我的金色凤眸微微眯着，仿佛会将人吸|入其中般的魅惑。 “欢迎回来，夜夜。” 看着阿天此刻的样子，我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弯起了眉眼。 “我回来了。”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真是的，虽然在看漫画的时候就有感觉，但真见到了还是挺让人黑|线的。” 裹|着能将我整个人都包起来的黑色斗篷，正站在沙忍村某房顶上眺望夜景的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砂忍村的忍者对我爱罗的能力也太放心了吧？警戒力度这么低还真不怕被人偷袭。” 难怪后面晓会轻而易举的直接把我爱罗给抓|走（并不是）， [夜夜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 趴在我肩上的阿天没好气地翻了我一个白眼，[隐身 隔音的双重结界。如果这样还能被暗部发现，我直接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但是你不觉得砂忍村的暗哨和岗哨的数量少得有些不正常么？” 我这是纯吐槽，也没指望阿天回答。 从村口进来到这边的这条路上我只看到五个，和木叶比起来，简直少了个两个层次好么？ 尤其是靠近风影办公室这边的位置，我看了半天都没找出来超过两个，通常来说这些位置才是防守中的重中之重吧？ 虽然我承认已经可以控|制守鹤力量的我爱罗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实力强大，但实力强大又不代|表一切。整个防御警戒松成这样也太夸张了点吧？ 等下见到我爱罗的时候一定要提醒他注意一点，虽然我是不指望增加的警备力量能在之后晓的袭|击中派上什么用场，但是也别让人这么轻易的就入侵进来啊。 自信是一件好事，可过分自信却是很危险的。 觉得这多少也算是我身为好友的义务，不过我也拿不准我爱罗能不能听得进去——没准岗哨这么少就是他自己的要求也说不定。 稳稳将身行隐藏在了风影办公楼外围的一栋房屋的阴影处，我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正坐在办公室桌前，低头批阅着文件的我爱罗。 在柔和的月光下，我爱罗那头红色的头发似乎也散发着柔光，和上次分别时比起来稍微长了少许的微垂发尾，让他本来就出色的容貌显得更加的出众。 两年不见，我爱罗也正常了许多。和上次分别的时候比显得更加的内敛柔和了，不再是满身的戾气隔得老远就能听见他身侧那属于亡灵的哀嚎。不过就算气质柔和了许多，也依旧改变不了他孤傲的那份本质——不过话说回来，改变了那也就不是我爱罗了吧？ [夜夜似乎一直都很关注这个我爱罗，为什么？] 站在我肩膀上，阿天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开口。 “因为……相似吧。” 摸摸阿天的背，我低声道，“我爱罗和过去的我……其实是很相似的。所以没法不管。” 不过眼下…… “我爱罗大人，外面已经起风了。” 就在我和阿天说话的时候，脚步声传来，我抬眼看了过去，发现走进了风影办公室的人是祭，她手上拿着一件披风，“请多加点衣服。” 我爱罗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而祭则是走到了我爱罗的身侧将披风披上了他的肩膀后，就走到了风影办公室中另外一张桌子那边坐了下来开始了工作。 两年的时光，改变的不仅仅是我爱罗，祭这个孩子也是有所成长的——至少比起当初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显得更加成熟懂事了。 看着风影办公室中的两个人，我轻轻勾了勾唇角。 看的出来，我爱罗和祭之间似乎已经培养出了默契，让人看上去感觉很舒服。 从一开始就不害怕他，虽然实力稍微差了点但是却是可以弥补的，难怪在“预见”中，最后是祭一直陪伴在我爱罗的身边。这样对这两个人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夜夜不准备下去见他么？] 似乎是因为发现我改变了前进的方向，趴在我肩上的阿天有些奇怪。 “没必要了。” 我叹了口气，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放到了我爱罗的房间中，并且留下了一张字条，“那种场合也不适合我过去。” 现在想起来，或许是因为我是第一个说不怕我爱罗甚至帮助亲近他的人，所以我爱罗对我的感觉很特殊，至少态度是特殊的。 只不过这样说起来的话会很自私，但我在这个世界注定最后是要离开的，真的不是可以成为对于他人来说“特殊”的对象。所以尽管会被知道的人说绝情冷漠，我是真的不准备在剧情之前再见我爱罗，也省得到时候牵扯不清了。 我觉得就算被怨也是我自找的，毕竟当初是我自己主动接近他，现在又自说自话的替他决定了要断绝一切不该有的联|系。 不过，这或许也是因为我太过胆小的关系，看过了东方光影和影·翼的悲剧，我真的不想和别人再牵扯太多，有一个血契的阿天已经足够我头疼了，虽然明白人和人之间的来往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的，但是我没察觉也就算了，察觉了那么一些不必要的联|系就是一定要切断的。 这也是时翔夜的想法——她不希望有太多人因为她的离开而感觉悲伤。 更何况，此刻能将东西送到就说明我并没有失约，这样就行了。 而且我相信自己这样做，聪慧如我爱罗一定明白我的意思——而这样就是最好不过了，有些事情，在开口之前就知道结果，总比开口之后再回绝要好上太多太多。 之前答应送给我爱罗的风影贺礼，是用可以称之为“珍稀罕见”的星螺制|作出来的八音盒。 那是一种只有在无污染的深海才能捕捞到的罕见贝类。圆月一样的螺壳由最上面的深丈青色开始，慢慢渐变成底部极为清浅的水色，会在黑|暗中散发出柔和荧光的星状斑点点缀其中——这也是它被称为星螺的原因。 原本我是打算只送星螺的，不过经历了“梦回”后，我就用了从叶王那边学到的灵术将这个星螺改造成了一个八音盒。只要输入查克拉然后将星螺放在耳边，就能听到我特意录进去的笛曲。 [不会觉得可惜么？] 阿天的声音里满满都是不赞同，[夜夜你为了这个礼物费了很多心思的。不当面送过去未免不太好吧？] “事实是……就算见了面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耸了耸肩，确定东西放好后就直接选择了离开，不过因为时间很晚了所以我也懒得赶夜路回木叶了，准备在砂忍村找个旅馆随便窝上一夜，第二天再走。 重新路过风影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好看到祭似乎是因为疲惫的关系，已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我爱罗低声唤了她两声没有回应后，就起身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又重新坐回去处理他的公文了。 隐约和我曾经“预见”的画面契合。 站在我爱罗身边为他生儿育女的人，是手岛祭，而不是时翔夜。 这是“未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支付代价就注定无法更改的命运。 而我对此无意更改。 [算了，只要夜夜觉得好就好。] 甩了甩尾巴，阿天对于我的说法倒是没有任何的异|议。 、 虽然是计划第二天睡醒后就回木叶，不过很显然计划没有变化快。 “凌夜前辈。”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个意料之外又在清理之中的人敲响了我暂住的房门。 “小祭？” 看着站在门口笑容满面的这个孩子，我忍不住揉了揉太阳xue，“你怎么知道我来的？” “我爱罗大人告诉我的。” 而祭开口给出的回答，让我有些错愕，“现在我爱罗大人有事出去，不过他要我转告凌夜前辈，希望您至少能等到今天晚上他回来，因为他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传话了。” 虽然不知道我爱罗会和我说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的点头并且让祭进屋——毕竟他的礼数已经尽到了，如此正式的邀请我根本就没办法拒绝掉。 “没什么，能帮到我爱罗大人就好了。” 祭弯起了眉眼，走进房间将手中的水果放到了桌上，“凌夜前辈你离开好久都没消息了。” “没办法，有秘密任务，不过总算是完成了。” 我随手拿了个桔子剥|开，“回来的时候顺路就过来看看，不过你这两年似乎成长了很多。” “再成长也比不过凌夜前辈和我爱罗大人呢。” 祭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笑得腼腆，“我到现在都还只是个下忍。也不知道下次的中忍考|试会在什么时候——我想早点升上中忍帮我爱罗大人的忙。” “应该很快的。” 对于努力的孩子我是真的一点也不讨厌，“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错了，继续保持下去就好。今天不用值班巡逻什么的么？” “今天我正好休假。” 祭看着我吃完了桔子，笑眯眯的提议，“凌夜前辈反正任务也结束了，要不要干脆跟我逛逛砂忍村？我可以当个称职的导游哦。” “我看你是怕自己前脚离开我后脚就走吧？” 摇了摇头，我直接戳|穿了某人的小算盘，“我觉得我的信|誉应该还是可以的。” “嘛，这不是要完成我爱罗大人的吩咐么。” 祭吐了吐舌|头，“要一起么？虽然比不上木叶，不过砂忍村这边特色也还是挺多的。” “那就麻烦你了。” 抱起了阿天，我并没有拒绝祭的好意。 正好也可以稍微整理下思路，晚上见到我爱罗的时候要和他说些什么才能不伤害到那个敏|感的孩子……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割线================= 晚上的时候，按照祭告诉我的内容，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说好的地点时，我发现我爱罗已经等在那边了。 这是一处在砂忍村外面有一段距离的一处风化砂岩林，嶙峋的怪石在月光下显得突兀而静默。我爱罗在我走来的时候，正背靠着一块砂岩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手上正拿着我送过去的那个星螺靠在耳边，显然是已经明白了它的用法。 我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我爱罗一直很聪明。 “我爱罗，好久不见。” 抱着阿天，我笑着抬手打招呼道。 我爱罗静静站在那里，转头用他那双浅青的琉璃眸子注视着我，好一会后，他的唇角才轻轻地上扬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 “嗯，一段时间内是绝对不会出问题了。” 我拍了拍肩上的阿天，“你多少也该对我的能力有点信心才对。” 我爱罗微垂了一下眼睑，然后平静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虽然语气很淡，不过，绝对是在抱怨。 “我不是已经和我爱罗约好要回来的么？” 摊开了双手，我表示自己其实很无辜，“礼物我可是都已经送到了，你别冤枉我哦！” “那这是什么意思？” 我爱罗举起了自己手上的星螺，“这个礼物当面给我就这么困难么？” “嘛，这不是因为想不出来该说什么话么……” 挠了挠自己的面颊，我很爽|快的承认，“总觉得以我们之间的交情，也不需要说什么太过矫情的话不是么？” “……” 似乎因为我的回答而愣一下，我爱罗微微摇了摇头，“夜你的这种说法，很狡猾啊。” “哪里狡猾了？我可是实话实说嘛。” 走到了我爱罗的身侧，我指了指他手中的星螺，“老实说，要弄到这玩意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还不够诚意么？” 说起来，两年不见我爱罗的个子蹿高了不少，此刻视线至少能够平齐了。 [辛苦的是我好么？] 阿天可怜兮兮的在我耳朵边上抱怨，[要我一只狐狸下海捞贝壳什么的，简直太残|忍了！] [闭嘴。]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当我不知道这个星螺是他用了魅惑术魅惑了一群海洋生物帮他找的么？ “的确是个很特别的礼物。” 我爱罗将星螺收了起来，“若是你当面送给我，这诚意大概就足够了。” “人要知足才能常乐啊。” 我跳到了边上一块较为平坦的砂岩上坐了下来。 我爱罗则是站到了岩石身上，定定得看着我好一会后，才开口：“这次，你会呆多久？” “不知道。” 明白他所指的什么，但是此刻我只能选择含糊其辞，“等到完成了我的心愿，就是按照契约我必须离开的时候了。你知道的，我是依靠天的力量才能活下来。” “没办法留下么？” 我爱罗低下了头，清冷的声音伴随着夜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苦涩，“就算是我已经成长的现在，也依旧是……无|能为力么？” “我爱罗，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 我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何苦说出来？” “夜。” 我爱罗定定地看着我，“你在逃避？” “如果你这么想可以好受一点的话。” 我抬头与他浅青的水色眸子对视，然后弯起了眉眼微笑道，“我爱罗，你只是因为我是第一个接近你|的|人，所以才会觉得我很特殊。事实上，等你再成长一段时间后，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被取代……” “并不是什么都可以被取代！” 我爱罗直接截断了我的话，声音中带着怒意，“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 知道他在问为什么的我只能苦笑，“我已时日无多。” 非要逼我将这句话说出来么？ “夜……” 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爱罗的语气带上了迟疑，“我……” “嘘……听我说……” 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我爱罗，我只是一抹随时会消失的影子罢了。与其追逐一个虚幻的影子，你要做的是珍惜跟在你身边的人。” “但是……” “我爱罗，我能看得到。” 这次换成是我截断我爱罗的话了，将视线转向了他，我点了点自己的额角又点了点双眼，“我能看得到的未来……我并不存在。” 向着不远处的某处正鬼鬼祟祟蹲在那边的阴影扫了一眼，我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预见的画面中，大家都已经长大成|人，认识的人很多，在一起也都很幸福——但是，那其中并没有时翔夜的身影存在。 在时翔夜拿到那颗龙珠，并以此为契机找到了侑子进行交易的时候，她在“未来”的痕迹就已经全部都消失了——这就是她扭转命运轨迹的代价。 我爱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其中的执拗简直就是显而易见。 “我以为你会懂的，我爱罗。” 我闭了闭眼，“就这样保持下去，直到我离开，不好么？” 长久的沉默，几乎要让人错以为是时间凝固在了此刻。 “夜，你的这种说法。真得……很狡猾啊……” 最后打破我和他之间僵局的，是我爱罗的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狡猾……可能吧。但是我爱罗你又未尝不是如此？” 让阿天跳到了砂岩上站定后，我跳下了砂岩和我爱罗面对面，然后微笑道，“我爱罗，其实你是明白的，只是非要听我亲口确认是不是？” “……”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我爱罗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伸出了手，我定定地注视着我爱罗那漂亮的水色双眸：“那么，约好了？” 一切皆在不言中。 “我能不答应么？” 我爱罗看着我，最后闭了闭眼轻声道。 “你说呢？” 我一如既往的微笑。 月色下，我爱罗沉默了片刻后，终于缓缓抬起了手，与我小指相勾后掌心交握：“我答应你。” “那就太好了。” 因为知道我爱罗那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我多少也算是松了口气——能够这样就解决掉全部的问题，真是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当我正欲抽回手的时候，我爱罗却将手大力一带，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抱住了失去平衡而向前跌倒的我。 淡淡的沙的气息萦绕于鼻间，并不是很大的力量，若是想要挣脱的话对于我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我爱罗？” 我有点错愕。 “别动……” 我爱罗清冷的声音响在我的耳畔，带着淡淡的压抑与颤|抖，“让我这样呆一会就好。” 他的声音很低，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消失到听不见的程度。 垂于身侧的手犹豫的半抬起后，我最终还是放弃地重新垂了下去。 “何苦……” 我轻声呢喃着，不知道我爱罗到底有没有听到。 曾经我以为我很了解这个寂寞的孩子，但是到了此刻，我才明白原本自以为是的了解终究什么都不是。 我不是我爱罗，正如他也不是我一样，所以对于对方的选择根本就无从置喙。 但是……终究是欠了这个孩子的啊…… 微微转动了视线，我看向了之前所留意的那一处阴影之上。 祭，以后……就要拜托你了。 请不要再让我爱罗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