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离别
清晨，阳光暖暖的洒落下来，照耀在议会大厦上，一边的树林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泽，微风轻轻吹过，一片祥和。这里没有感染者，也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泰丝、乔尔、莎拉、艾莉进入议会大厦里面，柔和的光线射进大厅里，整个大厅宽敞明亮。可是等待他们的不是火莹的护送人员，而是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那些火莹士兵，早就去了另一个世界。 “不……不……不！” 泰丝看到这种惨状，顿时变了色。她连忙跑到尸体面前，似乎想要找到什么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艾莉迷茫地望着莎拉。 莎拉摇摇头，示意乔尔把她放下来。乔尔把莎拉放了下来，走到泰丝面前，不解的问道：“泰丝，你在做什么？” “上帝。”泰丝还在不停的翻着士兵的口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无伦次的说道，“也许他们有地图之类的，可以让我们知道他们要往哪里走。” “我们到底要送她送到什么地步？” 乔尔闭上眼睛，很是无奈。火莹士兵被杀，这下没人接收“货物”了。换句话说，火莹彻底的完蛋了，当然交易也失败了。这时候只能自认倒霉，就应该立刻收手。乔尔了解泰丝，知道泰丝利益至上，不会做损己而利人的事。 “送到为止！”泰丝烦躁的说道。她拼了命地想要去寻找一些火莹的线索，，但什么都没找到。过了一会，她眼睛一亮，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问艾莉，“他们的实验室在哪里？” 泰丝就算遇到政府军的追杀、就算面对感染者的攻击，她都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 “她没说过……”艾莉被泰丝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不知道泰丝问这些做什么，但她还是老实说道，“她只提到是在西边的某个地方。” “我们在这边做什么？”乔尔对泰丝说道，他不理解泰丝的举动为什么如此反常，“这不是我们该做的。” 泰丝站起来直视乔尔的眼睛，反驳道：“你对我们知道多少？我呢？” 乔尔毫不示弱的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蠢事。” “真的？”泰丝激动地说道，“我们是苟且偷生的人，乔尔。一直都是如此。” “才不是，我们是在拼命活下去！” “这是我们的机会！” 泰丝和乔尔越吵越激烈。艾莉想插两句，莎拉连忙把艾莉拉到一边。泰丝和乔尔是多年的搭档，更是最亲密的朋友，这里没有莎拉和艾莉说话的份。 乔尔劝道：“结束了，泰丝！我们试过了，我们回家吧！” “我哪都……我哪都不去。”泰丝的眼神有些悲伤，“这是我的最后一站。” “什么？” 对于乔尔的疑问，泰丝摇摇头，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乔尔，悲伤地说道：“我们的好运迟早会用完。” “你在说什么？” 乔尔简直不敢相信泰斯突然会说这种话，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拍了下泰丝的肩膀。 “不要……”泰丝一激动，连忙打掉了乔尔的手掌。泰丝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于是低下头，低声说道，“别碰我。” “可恶。”艾莉无意间观察到了泰丝肩膀的异常，暗骂了一句。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的说道，“她被感染了。” 乔尔本能的后退一步，同样不敢相信的问道，“让我看一下。” 泰丝的眼眶有些湿润，她不希望乔尔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乔尔……” “让我看一下。”乔尔希望那只是艾莉眼睛花了。 泰丝轻轻的摇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乔尔愤怒的说道：“让我看伤口！” 泰丝无奈的掀开自己衬衫的衣领，锁骨的一边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伤口已经结痂，伤疤像蛛网一样从中心蔓延到周围。虫草菌是一种寄生型的微生物。已知有两种感染途径：一种是吸入虫草放出来的孢子；另一种是接触到感染者的体液，通常原因是被咬了。泰丝看情况属于第二种，再过一段时间，虫草菌就会寄生到脑部，那时候泰丝就会变成跑者。 泰丝被感染了。 被感染了。 “天。”乔尔一阵失神，他无法接受这一切。 “真惨，对吧？”泰丝失声笑道。她紧紧抓住艾莉的胳膊，挽起艾莉的袖子，指着艾莉被咬过的伤口。似是在埋怨上帝的不公平，她激动地说道，“这是三个星期前的伤口。而我是一个小时前被咬的，伤口已经恶化了！” “这就是该死的现实，乔尔！”泰丝激动的一挥手，“你得带这女孩去汤米的地方。他曾跟着那群人一起行动，他知道该怎么走。” “不对，这是你的圣战。”乔尔指着泰丝，然后指着艾莉反驳道，“我不会做的。” 乔尔不断地逃避和否认，他早就不会为了所谓正义而去战斗了。他只是一名走私客，一名做着各种肮脏交易的走私客，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自私鬼，一个在末世中求生的可怜人。 “会的，你得做。会有足够的原因让你觉得有义务要帮我的。你就带她到汤米的地方去吧。” 泰丝还想对乔尔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他们听到窗外有汽车的声音。泰丝连忙跑到窗边，望窗外一看，一辆卡车载着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正准备进入议会大厦。 是政府军来了，他们来扫荡火莹的余孽来了。 “我可以拖延点时间，但是你们一定要逃跑。”泰丝的眼神在乔尔、莎拉的身上来回扫过。 “什么？”艾莉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要我们就这样丢下你？” “想都别想。”乔尔郑重地说道。 “我不要变成那些家伙的一员！”泰丝深情地望着乔尔，“快点，让我痛快一点。” “我可以战斗。”乔尔坚定的说道。 “不用，快逃就是了！”泰丝狠狠地推了下乔尔，然后对莎拉喊道，“莎拉，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帮助乔尔！” 乔尔背起莎拉，艾莉紧跟在身后。泰丝呆呆的望着三人渐渐模糊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这时，屋外传来士兵的警告声：“我们知道你们在这里！放下武器双手举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