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论如何处理自己车上晕过去的美女
叶一凡伸了个懒腰，点了一支烟，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在他心里，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已经有快两年了，叶一凡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她的母亲曹霜两年前去世，但是不是死于意外！ 表面上看，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曹霜是死于一场大火，而这场大火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场普通的意外，警方在事后得出的结论也是线路老化引发的火灾。 但是叶一凡知道不是！因为叶一凡当时就在现场。 曹霜工作的地方是一所大学，当天因为有事要加班，叶一凡就在家做好了饭，打算给母亲送过去。 叶一凡从小就没有父亲，每次问母亲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除了说父亲姓叶之外，其他的信息一概不提。 虽然母亲给自己的爱一点都不少，叶一凡也觉得有没有父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人生总还是有些遗憾。 母亲曹霜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叶一凡见过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可以说胜过现在铺天盖地的锥子脸网红无数倍。到底是怎样的男人，会获得这样一个漂亮姑娘的芳心呢？ 有时候，叶一凡也会幻想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是个军人？已经牺牲了？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还在牢里？是个浪迹天涯的歌手？此刻正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酒吧里弹着吉他唱歌？ 随着年龄渐渐增长，叶一凡的心也慢慢淡了，不再向母亲问起父亲的事情。 那天是一个冬天，十二月的楚庭市气候和北方的秋天差不多，天气暖和，阳光充足，是一年当中最舒服的季节。叶一凡做好了简单的煲仔饭，还有一碗汤，装在保温桶里，坐地铁到了母亲曹霜工作的学校。 天色已晚，教学楼不远处的草坪上正好有一只学生乐队在边弹边唱，四周围了二三十个学生，坐在草地上听歌。 叶一凡被歌声吸引，停下脚步，提着保温桶站在草坪上。微风吹过，空气里散发着校园的草木清香。 正听得陶醉，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叶一凡掏出手机一看，是母亲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两个字，“快走！” 叶一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准备打电话给母亲，突然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不好了，着火了！” 叶一凡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去，发现不远处的教学楼正腾起一团火光，而着火的地方，正是叶一凡母亲工作的顶楼，母亲的办公室窗口已经冒出火苗。 叶一凡发疯了一样想要冲进教学楼，但是教学楼里面冲出来的人太多了，逃命的人群把叶一凡挤得东倒西歪。正当叶一凡要冲进楼里的时候，一阵闷响传来，顶楼的办公室似乎发生了一次爆炸，巨大的火舌从窗口冲出。 叶一凡惊呆了，因为他看到，火焰的正中间有个人影，绝对不会看错，就是一个人影，但是这个身影绝对不是母亲。 这个人影身上冒着火，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苦，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风衣，似乎还翻滚着火焰。很快身影随着火焰不断变换，最后变成一个类似鸟类的形状，顺着从窗口冒出的浓烟，消失在夜空之中，再也不见了。 因为旁边就有个消防站，消防车几乎是在火灾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叶一凡再想冲进去的时候，已经进不去了，门口被保安、消防员和随后赶来的警察封锁，防止再发生意外。 叶一凡拼命的问身边的人有没有看到那个人影，但是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显然除了叶一凡，没有人看到那个火焰中的影子。 由于大火是从顶楼开始燃烧，加上消防员赶来的速度及时，很快火势就被控制住。整个教学楼的人都跑了出来，除了叶一凡的母亲曹霜。 十几天后，警方通知了叶一凡调查结果，说是教学楼的电路老化严重，发生了漏电导致火灾，母亲的去世纯属意外，并且告诉叶一凡，他提到的那个影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警方走访了几十个当天的目击者，没有一个人看到曹霜办公室出现过那个影子，后来调取教学楼的监控录像，也没有发现有人进过曹霜的办公室。 整个事情，除了叶一凡在现场看到的身影，没有任何疑点，所有人都相信这就是一场意外，而不是叶一凡坚信的谋杀。 叶一凡想尽办法，调查了一切可能接触到的材料，依然一无所获。 一年多来，叶一凡不再提起自己的母亲，也不再提起那场火灾，但是每到晚上，那个火焰中的身影总是会出现在梦中，叶一凡索性就跑起了优步，有些天真的幻想着会不会某一天在楚庭市的大街上，遇到那个穿着红色风衣的人。 “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叶一凡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绝望的想到。 雨终于小了，就像老天爷高潮过后的贤者时间，几乎在一瞬间，风不再狂暴，雨夜不再滂沱。不过叶一凡知道，这只不过是台风在酝酿下一波进攻罢了。 不过这难得的间歇，叶一凡还是不想放过，好好享受一下，开了双闪，打开车窗，狠狠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雷雨大风，又是荒郊野外，空气带着自然的气息，让在马路上跑了大半天的叶一凡极为舒畅，心情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点上一根烟，打开收音机，叶一凡不急着开走，因为现在这个时间，前面路面的积水肯定还没散，不如再等一会儿。 两颗烟抽完，雨势还没有起来，算着前面的积水应该退掉一些，叶一凡发动了车子。 正准备起步的时候，叶一凡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倒车镜，一看之下叶一凡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车子靠近丹炉山一侧的行人道上，一个黑影走到车边，正拉着车门。 “靠，大半夜的吓死人啊！”叶一凡喊了一句。不仅仅是大晚上突然看见人吓得，这要是没看倒车镜直接开走，肯定会把这人带个跟头，后面就麻烦了。 不过叶一凡马上警觉起来，自己这可不是出租车，大半夜的一个陌生人拉着明显是私家车的车门把手干嘛？ 于是，文章开头的动人一幕发生了，一个美女就这样毫无防备的上了叶一凡的车。 借着远处昏暗的路灯，叶一凡看到上车的人身材娇小，穿着一身黑衣，隐约间曲线玲珑。 “大半夜的女孩子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附近好像有所大学，难道是学生？”叶一凡一边想着一边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您要去哪儿？” 话一出口，叶一凡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真是司机做惯了，上来人就问去哪儿，这时候直接一句“下车，要不然我报警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正想再说，上车的女子已经摊坐在后排，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叶一凡心里一软，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在这种偏僻的路段，还是挺危险的，就当是做好事，送她回家算了，刚刚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快开车！”女孩儿的声音有些奇怪，有气无力的，叶一凡正想再问，女孩儿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快开！” 叶一凡下意识的挂挡，一脚油门上了公路。 路上车很少，车速很快就起来了，恍惚间，叶一凡仿佛看到后面远处似乎有几个黑影追过来，随后又摇摇头，“可能是开车开太久，幻觉了吧，今天要早点回家睡觉。” 想到这里，叶一凡又开口问到，“姑娘，你得告诉我去哪儿啊？我送你回去还得赶着回家呢，价钱好商量，给个油钱就行。” 说完之后，根本没有回音，看看后视镜，一身黑衣的女孩儿似乎睡着了。 “不是吧！”叶一凡暗叫一声倒霉，又开了一段，到了路灯比较亮，路边有楼房的街区，靠边停车，打开车门，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来时公路的远处，几个黑衣人正沿着公路一路狂奔，时不时的停下来，在公路上嗅着什么，低声交谈几句，随后又用非人的速度向前奔去。 叶一凡拉开车子后门的一刻就感觉不对，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气传来，刚才车窗没关，车外还有台风残留的威力，居然没有察觉。 “坏了，千万别在我的车上出事啊，大半夜的解释不清，况且我这属于非法运营，去报警要罚几千块不说，扣了车我以后吃什么啊？”叶一凡一边担心，一边仔细检车后座上女孩儿的情况。 女孩儿的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非常修身，让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之前光线暗看不清楚，现在在路灯的映照下，雪白的肌肤、黑色的紧身衣，带着一种神秘又危险的诱惑力，隐约可以看到嘴角的一丝鲜血。 “喂！你怎么了？快醒醒！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叶一凡有些慌了，嘴角流血，这是什么情况？一边想着一边用有些颤抖的手抓住女孩儿的手腕，“还有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