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窦娥的老公
庭审是枯燥而乏味的，但由于楚鸣的配合中间居然没有一次休庭。律师间的唇枪舌战不用说了，仅有的两位证人也坚持是没看清地面的情况。于是楚鸣有一种把神话坚持到底的意思。关键的问题还在于，这个神话编得天衣无缝，需要时楚鸣就在卡森的记忆里翻找，什么不在场的证人证据，相关记录，动机和时间，无论是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小细节都翔实而确凿。就像开卷考试一样简单。以至于副书记官还新搬来一套诚实检测仪，并且第一次强烈怀疑这种东西的可靠性。 “那天晚上你们喝酒喝的是什么牌子的？” “美妃。” “你喝了多少？” “一瓶。” “回家以后你就睡觉了吗？” “是的。” “谁可以作证？” “没有，我自己睡得。不过半夜起来喝水时遇到了厄尔中士。” “厄尔中士穿的什么衣服？” “蓝格子的睡衣。” “什么牌子？” “不知道，不过袖口的扣子好像掉了。” “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 。。。。。。 “笃笃笃”凯隆大法官终止了这个没有营养的问话，他现在确定，这是他见到过的编得最完美的神话故事，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楚鸣干的，至少脱不了关系，但所有证据都显示不是他干的。就好像有人指着你的钱包说“那是我的。”然后准确的说出里面的金额和钱的编号。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控方律师，这样可以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启动舰用同频自毁弹是中尉，这点大家都没有异议。按中尉所说这是当时所有人的选择，但当时的人都死了，没有证据表明着一点。” “法官大人，我想我会选择启动的。” “我也是。”证人席的拉雅和威客森插话说道，郑重的表情显示并不是为了偏袒楚鸣。 “我知道，按无罪推定法律不会因此定罪的，法律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的。现在休庭，稍后宣布判决结果。” 凯隆大法官匆匆的离开法官席，楚鸣也被带到了羁押室，一直一言不发的班弟将军也随后离开，绕过侧廊来到法庭后面的一个书记室。凯隆大法官等在那里，还有一位小女生，不是别人，班比小姐。 “最终的判决是什么？”班弟将军并不绕圈子 “无罪释放或移交蓝水星星际战争法庭。”凯隆大法官捧着本厚厚的法典，手指戳着其中的一页 “不行。”班比小姐跳了起来“不能放过这个恶棍。” 凯隆大法官苦笑着：“但是这个恶棍编了好故事。” 班弟将军沉吟了一会儿 “不能移交蓝水星星际战争法庭，对帝国不利。真的是无罪？” “按法律补充条款是这样的，这是秘密条款，在对帝国安全产生严重威胁时可以使用相应违禁武器。难道。。。。。。” “不，法律是至高无上的，你宣判吧。” “不！”班比小姐尖叫起来 “就是这样！”班弟将军严肃的打断了女儿的抗议“凯隆大法官，你宣判吧，任何时候，任何人，永远以法律为准。 ” 楚鸣安之若素的在羁押室里吸足了烟，法警们考虑这次审理结束以后就要在这里贴上一个禁止吸烟的牌子。见过抽烟的，没见过烟瘾这么大的，以至于天花板都有点雾蒙蒙的。再次开庭时班弟将军也来了。凯隆大法官宣布无罪释放时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优格律师感叹的想到：编个好故事不但能哄孩子睡觉还能逃过法律的惩罚。拉雅和威客森用满脸笑容向楚鸣表示了祝贺，楚鸣也微笑着表示感谢，不过事情还不算完。在凯隆大法官宣判完以后班弟将军站了起来 “中尉，既然你无罪释放那么就该履行士兵的职责，而且你还是铁血军事学院的学员，今天我正式通知你，你将调往大鲁温星空间折点基站驻防，稍后调动文件会递交你现在部队。我还要声明，这不是针对你个人，铁血军事学院所有第七战区的学员都会去。” “是。” 楚鸣没有行礼，只是简单的答了一句。大鲁温星——或许比济普夫星更可怕，不过相对与死亡那有算得了什么呢，而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楚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里默默的想着“或者活下去是现在的目标，而活着的目标需要活着去寻找。” 卡森中尉被无罪释放的事在第七战区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这其中原因除了本身的不可置信外还有关于他的赌盘再次爆冷，庄家马尼亚少校和少数人喜笑颜开（包括冈瑟中尉）。马尼亚少校已经把卡森中尉列为金牌赌盘之一，于此同时，卡森的大鲁温星之行又开出了新的盘口，浮动的赔率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不过看好卡森中尉的人多了一些，需要强调的是应卡森中尉的要求现将卡森中尉正式更名为楚鸣中尉。第四特混舰队是普里弗克特中校的英雄计划最终没有实现，军队的上层决定将此事低调处理。最终达到目的的只有格罗索大师。为了答谢救命之恩楚鸣专程的去拜访了一次格罗索大师。 格罗索大师的临时实验室在巴闭星附近的一颗小行星上，这里也是31机甲小队的驻地。含有铁质的小行星坚硬无比，所有的建筑都依托着坚硬的地表构筑在地下。从空港下到地下，楚鸣首先看见的是生物圈系统庞大的管线，空气中的氧含量有点高，但还有一种刺鼻的味道。 “是硫磺。” 来接楚鸣的威客森解释道 “哦，没什么。拉雅小姐呢？”楚明皱了皱鼻子，嗅觉器官的感觉终于正常了，可能还有点超常。 “她有点忙？当然，并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的。”威客森指着一个通道“那里就是我们小队的驻地，而格罗索大师则是旁边的A7通道。” “好的，谢谢。” “不用，我的意思是我不能陪你去。格罗索大师只叫你去。” 威客森耸耸肩，好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吧，还是谢谢你。如果时间不太长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好吧，也许可以喝上一杯。” 威客森笑眯眯的将楚鸣送到了通道口，一辆线导浮车停在那里，楚鸣上了浮车两人就道别了。坐在浮车上，风有点大，楚鸣点上一支烟，反卷过来的烟雾迷了他的眼睛一下，然后他再看前面的时候浮车已经停在一栋蜂巢似地建筑前 “叮。。。。。”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地下空间里盘旋了一会儿，然后一个人形机械走了过来 “是卡森中尉吧，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