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心插柳
楚鸣没去找伊恩麻烦伊恩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是和爱德华兹以及很多个同学一起来的。 “烟不错，说吧。”楚鸣一看就知道有事，爱德华兹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更不可能和伊恩混在一起。 “当然，这烟贵得要死。有件小事，很小很小，完全不是勉强，也不麻烦，小得不得了，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 楚鸣举起一只手“举过了，完事了吧。” “别，班长，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而且cao作性也是一样，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爱德华兹还是你来说吧。伊恩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凯勒打断了伊恩的啰嗦，看向有些尴尬的爱德华兹。 “好吧，这件事是这样的。”爱德华兹不擅长求人，不过这事家族的大事，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骄傲。 “班长，是这样的。首先，我代表家族联合会向你表示感谢，除了褐石镇战役之外还有最近的比赛。” “我们还没有赢？感谢什么？”楚鸣奇怪的问道 “不是这个，是利益方面的事。因为帝国军部已经追加采购了三万五千台‘长发’，还有十万台99型‘刀锋’甲替，除此以外还有许多制式装备，这个订单已经确定了，现在招标已经完成。”爱德华兹像是在背一本防务白皮书 “啊，那有什么关系？”楚鸣还是不明白 “班长，是这样的。”伊恩还是忍不住插话了，爱德华兹的交际能力实在让他看不下去。“‘长发’80%部件都是由爱德华兹家族的生产的，很多年前就被诟病了，军方一直想升级换代。不过最近军方的态度变了。你知道的，这种机甲的生产线已经很完善，现在卖一台就赚一台。这个这个，军火生意嘛，所有家族都很重视，这玩意的确很赚钱。” “哦，这样啊，那你的家族呢？”楚鸣反应过来 “不是还有20%吗。”伊恩的声音低了八度 “凯勒，你的家族呢？”楚鸣又转向凯勒问道 “这个这个。。。。。。”凯勒的声音比喘气声大一点，不过楚鸣隐约也听清了，是“刀锋”99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然后呢？”楚鸣没有继续问别的同学，这些大家族不做军火生意才怪，这可是永远的暴利行业，哪有不吃鱼的猫。 “是这样，家族希望我们继续使用制式装备，并且赛出好成绩。这绝对没有强迫的意思，选择装备的权利还在你。所以我说是个顺水人情。”伊恩努力的为自己辩白 “我？我又不怎么用。你们不是也用吗？” “这个，班长，抽烟抽烟。你是领队嘛，而且战术安排我还是听你的，就算要我光屁股上去打，我也听你的。反正能赢就行。”伊恩很会来事，烟递得很勤。 “可以，这算不了什么。这事完全不用来找我。反正都是一样的打比赛。” “当然当然，还有件事。就是我们家族的研究所新设计了一款低空优势战机，希望你有时间去看看。”伊恩打蛇随棍上 “等等！”凯勒不干了“我家族和其它几个家族联合设计的的半替结构自走攻击平台已经完成内测了，你那个还在拟态测试呢！” “啊，怎么了，拟态测试才好呢，不然推翻设计成本很高的。爱德华兹家的粒子加速炮的样板也送过来了，正好可以做兼容测试。”伊恩也不含糊 “切，我家族的内测数据都公式化了，手册都有了。” “那又怎么样，我的拟态测试也是模块拟态，不是完全虚拟，一样很实际。” “。。。。。。” “停，别演戏了。抽个时间，一起看看吧，把同学们都叫上。一个条件，核心数据公开。” 楚鸣打断了一场内景对手戏。他很惊叹这些家族的嗅觉，军方还在关注的时候，这些家族就拿出实际行动了。半替结构自走攻击平台——这分明是为替修和普通士兵共同设计的一种武器系统，是未曾有过的设计思路。大家族还真是有大手笔，这样的意向设计也是有不菲成本的，当然，实战测试的对象也只有楚鸣最为理想。 比赛还在继续，铁血军事学院队风格一变，以猥琐加暴虐的姿态出现。有绝对优势的时候（比如是楚鸣和爱德华兹为首的主力上场的时候）就以绝对力量快速解决对手，优势不明显的时候又以多变的战术猥琐出现。其中的一个主要意图被楚鸣以强硬的姿态贯彻下去，这就是局部优势。所以在很多比赛中都能看见铁血军事学院队的队员在群殴某个对手，即使处于劣势也在群殴。这样的结果就是铁血军事学院队的对手即使再强大也往往不能全胜，总有一两个倒霉的会被这些混混拉来垫背。 七人赛结束以后，铁血军事学院队的排名终于进了前十，团体赛的分值还很可观的。在最终的团体赛开始时有为期十天的间歇期，终于有了点时间，楚鸣也正好拉着同学去看看那些设计中的武器。 去往夏可兰地下实验场的路上，大家的兴致都不错，比赛成绩带来的直接效益就是各自家族的赞扬。对于这些生来就无法选择的世家子弟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梅吉坐在楚鸣的旁边，从紧紧抿着嘴唇看她不想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梅吉越来越沉默。而且向来平静的精神力也蕴含了一丝悲伤的情绪。 “下去走走？”楚鸣提议道 “好吧。” 于是在同学们的嘘声中楚鸣和梅吉下了浮车，徒步向夏可兰地下实验场走去。 艳阳高照，阳光灿烂的发黑、人类完全控制天气以后也失去了对好天气的欣喜。如果在前世的星球上，现在应该是初冬，冷得早的年份会下过一场雪，然后在第二天融化成脏兮兮的泥浆。 楚鸣神游天外，梅吉和他并肩前进，一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楚鸣发现梅吉的精神力颤动了一下，好像带着惊惧的情绪。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了？不舒服？”楚鸣侧着头问道 “前面的人，很厉害。” 梅吉的回答让楚鸣困惑，因为即使很危险的时候梅吉也没有显露出别的情绪出来。不够楚鸣没有时间深究，因为梅吉说的很厉害的人已经走过来了。 “山根。” “楚鸣！” 对面的两人同时认出了对方，楚鸣只是有些意外，山根的神情却带着仇恨和怨毒。 “站住！”山根大喊了一声。 “什么事。”楚鸣停住了，把梅吉挡在了身后。因为他发现山根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脸色阴郁的中年人，一个无法看清底细的人。 “就是他！他就是楚鸣，就是他杀了柯洛伊。”山根没有回答楚鸣，而是扭头向旁边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脸色更沉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就是这一步，楚鸣立刻感到汹涌而来的气势突然之间将他牢牢的困住。 “你就是楚鸣？”中年人的声音也很低沉，目光锐利得象刀子一样。 “是的，正是鄙人，请问你贵姓？”楚鸣很久没遇到过这种能全面压制他的对手了，是一种无法抗衡压迫感。楚鸣不能退，他后面还有梅吉。 “我是刚萨斯。古奇，也是额尔冈替修学院的校长，也是山根的父亲。” “久仰久仰。”楚鸣努力的保持着微笑，他想起来了，这位原来就是赫赫有名的刚萨斯。古奇，帝国少有的几个拥有“望武徽章”替修，真正的高阶翔替师，比楚鸣这个刚刚入门的人不知道高了多少倍。翔替师是用境界来划分的，境界的差异比品阶的差异更悬殊。 “我也是久仰大名，连柯洛伊都载在你的手里。” “柯洛伊，哦，这是个意外。他死了吗？”即使在完全劣势的情况下楚鸣仍保持着镇静，这种时候他不介意多说点废话 “没死，不过也差不多。”刚萨斯。古奇始终保持着对楚鸣的压迫，这就看出来一个老牌翔替师的战斗经验，即使在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也绝不放松警惕。楚鸣一点机会也没有。 “那很遗憾。”楚鸣耸耸肩，这个动作让他出了一声大汗。他明白，这次是遇到了真正的无法力敌的对手了。对方能很容易的干掉他，而他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是的，很遗憾。”刚萨斯。古奇没有发怒，他很平淡的说道“柯洛伊是我一个故人之子，性格是乖张了一些，不过好像还没有达到无恶不作的地步。这次，真的很遗憾。我也为你感到遗憾。” “哦，那是真的很遗憾了。没事了吧，没事我们走了。” “好的，再见。” 楚鸣一步步的往前走，每一步都要拼劲全力，汗水湿透了他的内衣，好在刚萨斯。古奇的压迫只针对他一个人，梅吉一句话也没有说，慢慢的跟在楚鸣身后离去。 “父亲，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山根目送着楚鸣和梅吉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有些急躁的说道。 “我说过要放过他们吗？”刚萨斯。古奇收回了目光，转回头严厉的向山根说道：“死人也有死人的价值，恰当的方式能带来最大的收益。你必须明白这一点。” “那什么才是恰当的方式呢？我觉得现在就很好。”山根有些畏惧的反驳道 “山根。”刚萨斯。古奇有些遗憾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吧，但你起码应该有耐心。他们还会回来的，我们可以在这里等，那时候你如果还坚持你的看法，那么我也不再反对你。”刚萨斯。古奇就象一只猛兽、在教导幼仔如何捕猎。为此他不惜在楚鸣返回的路上等待。 。。。。。。 巨大的夏可兰地下实验场——这么形容并不过分。这个帝国最大的武器实验场就像一个巨大的城市被无形之手按到了地下。在军舰舾装车间里，抬起头来你会发现，天花板上的灯像星辰一样遥远。 看着这些具有工业美感的建筑，楚鸣努力的忘记了刚刚的经历在心中留下的阴影，努力的使自己开心起来。刚萨斯。古奇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其实已经对楚鸣造成了伤害，翔替师最重要的是境界，如果这次楚鸣不能摆脱掉恐惧的阴影，那么他的境界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楚鸣自己知道，刚刚那短短的一会儿，是他遇到过的最为凶险诡异的危机，比生死相搏更难以控制。这让楚鸣这个以控制流为方向的人感到无力和汗颜。还好有梅吉。 楚鸣向旁边的梅吉咧嘴笑了笑，梅吉也温柔的回以微笑。有梅吉在身边，总能使人感到没有压力的轻松。楚鸣点上一支烟，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他甚至想和梅吉开开玩笑，不过对面有人走过来了。 “这是铁血军事学院第501届旁听生，原第七战区中尉军官，D级战舰指挥官，现为军方编制外武装力量，法斯特佣兵体系一员，维亚科家族成员，楚鸣。” “这是第四星域家族联合会暨雷纳第一悬臂及阿加努第二悬臂家族联合公约成员商业联合体法斯特研发执行体系执行官，原英格兰家族外务执行委员会委员巴巴亚罗。” 为了听清楚爱德华兹这段介绍楚鸣不得不进行了一次精神力记忆固化。楚鸣很怀疑爱德华兹是如何背下来的，是不是在哪里藏了小纸条。 “你好，铁血军事学院第501届旁听生，原第七战区中尉军官，D级战舰指挥官，现为军方编制外武装力量，法斯特佣兵体系一员，维亚科家族成员，楚鸣同学。” 对方微笑着伸出手来。楚鸣也伸出手 “你好，第四星域家族联合会暨雷纳第一悬臂及阿加努第二悬臂家族联合公约成员商业联合体法斯特研发执行体系执行官，原英格兰家族外务执行委员会委员巴巴亚罗先生。” “给钱给钱！” 突然的响起了吵闹声。刚刚还站得规规矩矩的同学现在围成一圈，最里面的好像是伊恩。过来一会儿，人群散开，垂头丧气的伊恩走了出来，走到巴巴亚罗先生的面前。 “亲爹，你为什么不多干点别的工作呢？这次输惨了！” 楚鸣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说了一句“你爸？” “恩，全称叫第四星域家族联合会暨雷纳第一悬臂及阿加努第二悬臂家族联合公约成员商业联合体法斯特研发执行体系执行官，原英格兰家族外务执行委员会委员伊恩他亲爹。”伊恩把他爸的头衔背的很熟，不过这次输就输在这上面，伊恩愁眉苦脸的说道 “班长，你是怎么记住的呢？这太长了，我就奇怪了，你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个写字板啊！” 巴巴亚罗先生还是笑眯眯的：“伊恩，过来，倒霉了吧，我可没钱给你。只有父债子还的道理。是不是把你妈的嫁妆都输掉了？看来你妈只能改嫁了。” 楚鸣恍然大悟，伊恩这调调原来是遗传，一对娱乐到死的父子俩。真期待见一见伊恩的母亲，不知道彪悍到什么样的女超人能对付这两位超级大活宝。 “巴巴亚罗，我们还是开始吧。”爱德华兹很尴尬，他是个很重视荣誉感的人，打心眼里反对由巴巴亚罗先生来主导这件事。 “好吧，我们开始吧。我想问一句，楚鸣同学的核心数据公开指的是什么？为什么？”巴巴亚罗先生很和气的问到了点子上，这些都是商业机密，每个家族都相当重视。 “现在还说不好，但是我希望在提问时能得到详尽的回答。当然，我也会尽量回避提及设计核心数据。” “好。”巴巴亚罗先生办起事来倒也干脆。 无数的武器系统安静的摆在舾装车间，即使同一种型号的试验机型也有无数种型号。还有许多研究人员在旁边忙碌着，替造师和普通研究员配合得很好，显然很有默契。 “可以了吗？科莱宁大师。”巴巴亚罗先生恭恭敬敬的向一个老人问了一句。 “可以了。”科莱宁大师个字矮小、身体有些佝偻，仰头的时候又种倨傲的表情。 “好吧，让我们的测试员上来吧。” 楚鸣和同学们走了上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些测试中的武器系统。楚鸣点上一支烟，看了周围，问一句 “巴巴亚罗先生，这里就可以进行测试吗？” “当然，虽然是舾装车间，但也是测试场。需要我们的研究人员向你们讲解一下吗？基本参数是有的。”巴巴亚罗先生在办事的时候还是很严肃的 “暂时不需要。”楚鸣回答道，然后转头向旁边的同学喊了一声：“‘乱战’续集，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