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恶灵再现、第一节 前奏
沙律与玛丽公主政治联姻后的第三年,卡诺夫一百五十九年的四月,斯汀海王布那第斯的过继给孟启尔王室的拉尔夫王子北赴萨热尔汗国迎娶娜娜公主。孟启尔王国自然是一片繁忙景象,全国都在准备****拉尔夫的婚礼。在斯汀海,作为拉尔夫的生父,布那第斯王自然也很是高兴,他派遣巴托诺大公去孟启尔协助婚礼的准备,而且特别从自己的体己钱里面拨出二十万金币作为礼金赠与孟启尔。沙律太子听说自己的弟弟即将举行婚礼,他找了个空闲特意觐见布那第斯王,布那第斯王在内宫的养心殿接见了太子。 养心殿自建立以来,一直是布那第斯王的寝宫,殿内陈设朴实,随处可见木质的浮雕和少量垂直挂在梁上的白色纱帘,殿内唯一看上去值点钱的就是镶金的王座和包了铜皮的八角桌。八角桌上放着一个陈旧的竹托盘,托盘上放着六个白瓷的小茶碗还有一个提手缠了草绳的白茶壶和一个周身缠满草绳的放了白色滤网的公道杯。一个身着菜绿色丝绸裙子头上梳着马尾的侍女在一旁伺候,殿内再没有其他人。沙律走过养心殿道路两旁一米对着分两列站立的黑甲禁卫军,推开门走进养心殿,他看见布那第斯披散着花白的头发,一身奶白色的麻布衣外套着一件羊毛马甲随意的坐在宝座上。沙律进门就拜:“儿臣觐见父王!”布那第斯王低头一看:沙律一身黑色的钉满柳钉的软皮甲,背后是一件蓝色繁星披风。他说:“沙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一天天不想着给你父王我生个孙子,整天穿的跟要上阵杀敌似的怎么回事?最近是不是又去南郊打猎了?!”沙律恭谨的说:“启禀父王,那倒不是。我国深处北地的中央,强邻环视,古来有侵吞之意。幸有父王新政,臣工百姓努力,才勉强存活至今。父王上朝都穿着旧麻衣披旧锦袍,我也当效仿父王,不穿华丽的朝服,只穿戎装即可。”布那第斯王说:“你过来,我看看……”沙律走到布那第斯身边,布那第斯用手摸沙律皮甲右肩膀上三个钉得很近的铆钉,他突然老泪纵横地说:“这两年我国西境多事,也是辛苦你了。为父记得这里曾中了鲁道夫的穿甲箭,箭簇深入骨髓,你把箭杆给砍了,仍然上阵杀敌。后来你回来之后,竟然隐瞒了这事,若不是你母亲去你府里恰巧看到你妻在花园里低声哭泣,恐怕我还不知道这个事呢!”沙律赶紧握住布那第斯王的双手说道:“父亲,不要说了,为国尽忠是我这个太子的本分,受点伤也是难免。”布那第斯王让沙律站起来,他说道:“寡人知道你来是干什么的,你是不是想去孟启尔堡参加你拉夫尔弟弟的婚礼啊?”沙律躬身说:“嗯,儿臣却有此请。”布那第斯王说:“你现在身上有伤,不适合长途跋涉,为父觉得你不应该去。而且拉尔夫在孟启尔堡办完婚礼之后,还会到佛朗哥堡到寡人这里行礼,到时候他将会按照我们佛朗哥家族的传统,在生父家办一次答谢,你到时候再去祝福他们吧。”沙律听罢,他说:“遵从父王之命,父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布那第斯王说:“你上朝的时候,最近最好换上丝绸朝服,在你弟弟婚礼期间,寡人不希望你这个太子给外人一种特别尚武的印象。还有,再过几日,我要去牟东西巡,大概十天回来,你给我坐镇佛朗哥堡。沙日拓老丞相会辅助你,到时候你也不要穿甲胄上朝。听明白了么?”沙律听罢说了声遵命就下去了。布那第斯王坐在养心殿,让侍女给他沏茶,茶好了,他喝了一口,对侍女说道:“你也坐下,陪寡人一起喝茶。”侍女恭敬的拿了个凳子坐在王的对面陪布那第斯王喝茶。 沙律出了养心殿,他出了宫,骑上马一路向西,出了王宫。他骑马到巴特尔的大将军府,他让门子通禀,等了一会儿,门子引他见巴特尔。巴特尔一头白发在后脑梳了一个大马尾,一身黑色麻衣,坐在茶座前自己把奶酪用桶子舂了煮奶茶。巴特尔一见太子来了,便立即说:“太子今天有空来看老臣,老夫不甚荣幸啊!来,常常老夫煮得奶茶,这个是亚征利特产的****,看香不香?”巴特尔把奶茶倒进两个一边大的大银碗里,都只倒半碗,一碗递给太子,自己端起一碗,本来想喝然后让了一下:“太子,老夫先喝了啊!太子自便!”巴特尔喝了一口,不禁赞叹道:“还是西塞的****好啊!记得西塞满地都是香草,牛吃了****里都是这个味~老夫听说现在有些年轻的公子,学人家秦人,把香草晒干了撒到奶茶里喝,说是味道极佳。我倒是觉得,还是这牛吃到肚子里,分泌的****带的香草味正!太子你说呢?你也喝点~”沙律尝了一口,果然奶香四溢而且伴有奇异的香味,他又喝了一口说:“不错,大将军真会享受啊!”巴特尔笑道:“太子喜欢就好,你知道么,在大王小时候整天吃这个。那时候我国穷啊,孩子吃不上rou,就算是王子也那样,可是孩子饿啊,那时候各部落都给孩子们吃这中奶茶,不过西塞的奶酪最好,王子们唯一好一点的就是能吃到西塞的奶酪了。唉,太子今天来有啥事啊?”沙律太子问道:“今天,我去父王那里请求去孟启尔参加拉尔夫的婚礼,父王不让我去。老将军你看,能不能说服我父啊”巴特尔说:“太子啊,你也监国两年多了。这种事儿以后少跟大王提,作为****您不能到处乱跑。更何况拉尔夫太子在孟启尔办完了还会到佛朗哥拜见大王行生父祝福之婚礼,您到时候再参加不一样么?!况且太子身上有伤还没痊愈,大王不让你去是心疼太子。”沙律一见巴特尔不可能替他去求布那第斯王了,他心里找不出第二个有这番能量的老臣了,于是他和巴特尔喝光了奶茶,还吃了不少巴特尔家做的老式的油炸点心,坐到傍晚才回太子府。 在遥远的西北,孟启尔堡的王宫内殿胡拉尔宫。病榻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披散着黑色长发留着小胡子的人,这个人就是孟启尔的国王查兰德王。查兰德王是布那第斯父亲查萨马王的兄长加德王的十九子,他的其他兄弟基本上都夭折了,是加德王硕果仅存的两个儿子之一。在加德王死后,他的哥哥与诸叔和诸堂兄争夺王位。在这次孟启尔的王位之争中有二十三个佛朗哥贵族被杀,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查兰德深受重伤。查兰德登基之后,虽然身体有所好转,但终因旧病拖累而一直没有子嗣,于是他请求布那第斯王过继拉尔夫给他做****。一百五十九年的一月,查兰德病情加重,他自感时日不多,就命十七岁的拉尔夫太子去萨尔汗国迎娶娜娜公主。经过三个月的准备,拉尔夫终于去娶亲了,日渐衰弱的查德兰王则不得不暂时将国政委托给自己的丞相兼国舅康多法沃兹公爵,自己在妻子夏娃法沃兹王后的照顾下,等待拉尔夫的归来。然而,在孟启尔的丞相府里,康多丞相在一处暗室进行着古老的水镜占卜之术。巫师念叨着古老的咒语,水在魔法的驱使下在竖直的铁环里形成一面镜子,在镜子中出现黑色的漩涡。巫师大叫:“不祥的气息在王宫里游走,啊~不~三个悲剧~不!”巫师惊叫了一声昏厥了,康多紧张的冲出暗室,他命吩咐道:“快把吉特乐库沙将军给我请来,我有事相商!”